暗香盈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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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们儿，有日本的*动画吗？”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是卖片儿的？”我一时间哭笑不得。原来碰到了一个同类。

　　“啊！对不起，对不起，认错人了。”这个男人迅速的走开了，仿佛比我还紧张。

　　我摇摇头，看样子今天是实现不了我的计划了。风大了些，我把衣领子竖了起来，加快了脚步。然而快走到桥头时，路灯照不到的昏暗角落里，一个声音隐约传过来：

　　“先生，要DVD吗？”

　　我一时来了精神，停下脚步，向路边望去。一个看上去40岁左右的女人，两手插在兜里，半死不活的看着我。。　最好的txt下载网

（四）日本无码
我不动声色的问道，“都有什么片儿啊？”

　　她一看我停下来搭腔了，马上来了精神，迎上前两步，说，“都是好片儿，啥样精彩的都有，包你满意。跟我来。”

　　我一时间还有些犹豫，黑咕隆咚的天色也让我生出几份怯意。然而，心里一横，就好像中午下定决心找地方和珍珍亲嘴儿一样，不就是买个*儿嘛，这你也怕，你还算男人嘛？甩开肩膀大踏步的跟着那个女人走下了小桥，钻进路边的一个小胡同。

　　夜色虽暗了，但小胡同里面居然熙熙攘攘的。我跟在那个女人后面，感觉新奇而刺激，正如中午在楼梯里面跟珍珍接吻一般。那个女人倒轻松很多，一边回头看我是不是跟上了，一边和路边的熟人打着招呼。熟人们看着这个女人，笑着说，“有买卖啦？”女人也笑着回答，“恩，去看看。”

　　我的头反而抬不起来了。看样子做坏事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得心理素质好，否则别人看你两眼就心虚。

　　东拐西拐的穿过了两条胡同，正当我想彻底放弃的时候，女人停了下来，在边上的一扇门上敲了敲。里面一个女人的声音，“谁？”

　　“我，有客人。”

　　门一开，一个孕妇站在昏黄的灯下，“快进来，最近查的严！”

　　我犹豫了一下，就闪进了里面的院子。

　　孕妇挺着肚子，步履还十分的矫健。她一摇一摆的走到角落停着的三轮车旁，掀起上面的一张席子，整整一车的DVD就显露了出来，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显得五颜六色，香艳无比。

　　“喏，都在这儿了，你快着点，一会儿说不定有人来查。”

　　“恩。有日本*动画吗？”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问，八成是受了刚才那个哥们儿的影响吧。

　　“有，这个。DVD高清压缩的，18个小时，20块钱。”孕妇熟练的从无数DVD中抽出了一张。

　　我接过一看，不错，确实*。“恩，就一张吗？”

　　“18个小时还不够看的？最近动画比较少，看这个吧，真人秀，里面什么稀奇古怪的都有。”孕妇又抽出一张递给我。

　　“恩，先来这两张吧。”我有些紧张，慌忙掏出50块钱递给孕妇，“找10块。”

　　“再拿一张吧，算你50好了。”孕妇顺手又抽了一张塞到我手里，“这几天查的严，没准回头就没得卖了，多拿一张有好处。”

　　“质量没问题吧？我可记着这儿那，有问题我要找你麻烦。”我虽然紧张，但依然觉得需要说几句类似的硬话。

　　“放心吧，有问题你拿来换。出去的时候把盘放在书包里，别露着。”孕妇打开了门，我快步走了出去，顿时感觉松了口气。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把光碟揣进电脑包外侧的口袋里面，沿着原路返回。刚走了两步，就听有人喊：“先生，等一下！”

　　我差点撒腿就跑，后来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猥亵了，于是大着胆子回了头。原来是刚才带我来的中年妇女。“先生，这个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手机号，以后买片子直接打我电话，熟人都好商量。”

　　“名片？你还有名片？”我接过来，借着橙黄的路灯好奇的看着：——赵小姐　顶点娱乐传播公司市场部总监，“好，谢谢，呵呵。”我哭笑不得，心想，这实在是太幽默了。

　　走出巷子，我有些淡淡的失落。*买完了，下一步该做些什么呢？看*吗？我从未想过真的要去看。网上当的片子都已经看烦了，这些*能有什么新鲜的呢？

　　棉衣口袋里面的手机嘟嘟了两声，我打开一看，是珍珍的短信，“中午让你吻我，是因为想让你高兴一下。看到你这么消沉，我很担心，希望你尽快振作起来！”

　　我心里流过一丝暖流，回道：“谢谢珍珍，我会振作起来的。”

　　然而，正如这黑夜一样，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那么振作，从何谈起呢？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小强，你今天晚上请我喝酒吧，我有好东西送给你。怎样？呵呵，我有几个重要的问题要和你探讨。恩。人生观和世界观的问题，很重要。哈哈。行，三里屯沸腾鱼香，OK，我大概30分钟能到吧。一会见。”

　　我定了定神，伸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夜有些深了，三环路上来来往往的车灯，以及林立高楼的霓虹，让我阵阵的恍惚，仿佛在梦境中一般。

　　如果这真的是梦，该有多好？至少我还可以醒过来，然后暗自庆幸，这只是梦。然而，当冰冷的夜风刮过我的脸庞，有些刺痛的时候，我知道，这是现实和残酷的生活。

　　我依然并不觉得饿，这些天来我基本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因为吃不下去——原来我并不知道情绪对一个人的食欲有着如此重大的影响，现在清楚的知晓了，就好像悲伤的情绪实际存在于胃里，并顶上食道，让你基本对什么都难以下咽。

　　我有很多问题没有想明白，这些问题像恶魔一样缠绕在我身上，让我不能呼吸。内心深处有好几股力量在角逐，在争斗，一个在喊：哈，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你自由啦！声音充满了诱惑和骚动；然而，更多的像个蜷缩在墙角的委屈的孩子，不能控制的淌着眼泪，嘴里嗫嚅着：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五）拍人理论
我是个酒量为零的人，几口小酒儿一喝，脸已经涨的通红。小强坐在对面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你这么急的约我吃饭，到底啥事情啊？”

　　“没啥，随便聊聊。先问你个问题，今天是什么节啊？”

　　“今天？3月7号？你记错了吧，明天是三八节，不是今天。”小强呵呵笑着。

　　“没记错，今天是3月7号，传说中的处女节，和妇女节就差一晚嘛，哈哈。”我大声笑着。

　　“哈哈，你这家伙！几个月不见，我怎么觉得你不大对头啊。看上去也瘦了点吧？说说看，你到底怎么了？”

　　我拿起酒杯，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想你了，呵呵。对了，有好东西送给你。”我从电脑包里面掏出刚买的*，递给小强。

　　小强接过去，“哈，你还真体谅啊，知道我孤家寡人，让我自娱自乐的时候用，是这意思吧？——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偷着看，被楚漾发现了，她命令你扔掉，你呢觉得可惜，就来送给我，对吗？呵呵。”

　　“*，你果然是冰雪聪明啊。不过你自娱自乐的时候确实用得着吧。”

　　“你以为我还是大学生那，自娱自乐？来，喝酒。”小强伸杯子过来。

　　我和他碰了碰杯，喝了一口啤酒。

　　“你不自娱自乐，那你怎么解决，性的问题？”我好奇的问到。

　　小强盯着我的眼睛，微微笑着，“买呗。现在什么社会，还用担心这个吗？呵呵。”

　　“哦？你真的买吗？”我略微有些吃惊。

　　“这有什么稀奇的。我说你啊，大学毕业都快10年了，还像个传教士一样，我也不知道你是真纯真，还是伪君子。性的事情，我觉得就是个生理问题，跟道德无关。我跟你说，前几天我回家，在我爸车上发现娱乐场所的单子，我知道他一定去过。我妈呢，现在这个岁数，就喜欢打麻将，应该是没需求了，但我爸还有，那你说怎么办，去耍耍呗，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强喝了口酒，“我还一直好奇，你桃花运那么好，就真的把持的住？楚漾对你能放心吗？”

　　“她？不知道她放心不放心。我最近总在思考，像我这样一个男人，是不是白过了。你还记得去年阿贤过来，说的话吗？他说我——你既不抽烟，又不喝酒，还不打游戏，活着有什么意思？”

　　“哈哈，他说的有一定道理。不过问题在于，你自己开不开心，高不高兴。”

　　我低头沉默了一下，说，“我？我原先觉得生活确实有些平淡，也经常充满了天真的幻想——或者叫做意淫，比如想，如果当时没有选择楚漾，会怎么样？如果娶了个美女做老婆，又会怎么样？”

　　“那你得出什么结论呢？”

　　“没结论。也没意义。娶楚漾，还是娶别的什么美女，结果都一样。”我无奈的说。

　　“什么结果？”小强继续问道。

　　我摇了摇头，反问道：“你觉得，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强认真的思考了一会，说道，“你嘛，表面上很酷，不苟言笑，但实际上很真诚，特别容易让别人信赖，加上你属于典型的闷骚型宅男，这也是为何你的桃花运那么好的原因。人善良，没什么坏心眼儿。想事情呢，很周道，但有时候过于细腻了，让自己很累。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恩，那么，我想问的是，我是不是本质上，就干不了什么坏事呢？”

　　“哦？你想干什么坏事呢？”小强明显来了兴趣。

　　“没有，我只是打个比方。比如，你说我善良，没坏心眼，是不是意味着我就不可能做出，坏事呢？”我解释道。

　　小强看着我的眼睛，“你告诉我，到底什么是坏事呢？”

　　“比如，如果恨一个人，就去把他的车砸了；或者，如果喜欢一个姑娘，拉她去开房，什么的。”我呵呵笑着。

　　“哈，我觉得你砸不了人家的车。至于开房嘛，你如果心理上过得了自己这关，倒也未必就不行。怎么，你要砸谁的车啊？要睡哪个妹妹啊？哈哈！来，给你壮壮胆，喝一个！”小强举起酒杯。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如果喝了酒就可以去砸车，那还真是个很爽的事情。

　　小强接着说道，“今天我同事找我诉苦，说他女朋友找工作面试的时候被那个公司的老板骚扰了，于是他打电话过去讨个说法，结果反而被那人恐吓了一把，说什么黑道白道通吃，还吓唬他说再找麻烦的话，小心家里人的安全。我这个同事问我怎么办。——你觉得，如果是你，会怎么办？眼睁睁的被人欺负了。”

　　“我？估计是报警吧，还能怎么办？”我有些有气无力。

　　“报警？你的证据呢？没用的。我对他说，你还是不是男人？！他有没有老婆？有没有孩子？有没有父母？你能不能知道他的车牌号？他住在哪里？你让他注意他的家人！抽冷子就拿砖头拍他的脑袋，或者拿钉子扎他的轮胎。这种人，你越怕他，他越嚣张。——你说我的观点对吗？若即。”小强有些激动。

　　我听了也很激动，觉得这确实像个男人的所作所为。然而，“如果你拿砖拍他的脑袋，怎么掌握力度，如果拍死了怎么办？拍完了就跑，还是接着恐吓他几句？要不要帮他叫救护车呢？否则流血过多。。。。。。”

　　“算了算了，你这样的，只能任人宰割，没法儿去拍人。砖头都没拿，倒先想着叫救护车了。”小强对我十分的不屑。

　　“不，我的意思是说，你拍人也要有计划，有谋略，对吗？不能硬来吧。唉，算了，不说这个了，喝酒！”我讪讪的解释着，心想，“来野路子的事情，恐怕我悬，但，就这么算了？”

（六）升职降职
浑浑噩噩的过了周末，周一大早上睡眼朦胧的赶到机场。T2航站楼大厅登机牌下，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我没有看到同事在等，掏出手机一看，原来自己提前到了半个多小时。这怪不得别人，像我这样习惯焦虑的人，总是会提前很多赴约的。

　　我拉着箱子，溜达到斜对面的书屋，打算看看有没有新的财经杂志上架。刚刚早上七点半，书屋里面已经熙熙攘攘了。我把箱子立在书架一侧，信手翻起一本关于道德经的杂谈，没看两页，忽然感觉有人敲了敲我的肩膀，回头一看，是莉莉拿着一本《瑞丽》冲我笑呢。

　　“呦，难道你比我来得还早？”我惊奇的问道，“怎么样，心爱的鞋子搞到手没有，哦，不对，搞到脚没有？”

　　莉莉翘起脚上的靴子来，“喏，看到没，800大洋，还打了5折的呢。你呢？你的*搞到手没有？”

　　“哈，搞到了，好几张呢。怎么，你有兴趣看吗？”我呵呵笑着。

　　“算了吧，我可没兴趣，你自己留着吧，哈哈。”莉莉笑道。

　　聊了几句，和莉莉一起结了帐出来，正好看到小蒋和杜娟站在广告牌下东张西望的，于是过去打了招呼，四个人拖着行李开始办理登机手续。小蒋和杜鹃都算新人，来财富新闻集团不到一年，跟莉莉一样，这次奉命参加李亚的离任审计项目。他俩似乎都没去过成都，所以还有些兴奋，想着如果有时间呢，还可以在这座著名的休闲城市逛逛。

　　但我可没有这份闲心。整个周末，除了发呆外，我认真思考了张兰临走时交给我的任务，有了些初步的想法，但需要证据，也需要运气。

　　全部手续办好后，四个人在登机口候机。离飞机起飞还有将近一个小时，小蒋提议玩会牌，杜鹃立刻表示了赞同。

　　我笑了笑，心想这两个孩子玩儿心真重啊，真以为是休闲度假那。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小蒋，你知道李亚是什么人吗？”

　　“当然知道，西南总部的主编嘛。这次调任总部做总编助理来啦。”小蒋略有疑惑的看着我，心想，这难道我都不知道吗？

　　“那，他到底是升职了，还是降职了呢？或者是平级调动？”我继续问道。

　　“我觉得是降职了，本来是主编，现在是助理，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嘛。”小蒋振振有辞。

　　“我觉得是升职了，因为是集团总编的助理，当然是升职了。”杜鹃表示了不同意见。

　　我转头看了看莉莉，“那你的意见呢？”

　　莉莉略加思考，呵呵笑了两声，“我觉得是平级调动吧。组长大人，你说呢？”

　　“我？呵呵。”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你倒是说啊，你觉得是升了，降了，还是不升不降呢？”莉莉追问着，小蒋和杜鹃也好奇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我依然笑着，“你们三个把答案都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呵呵。好了，不开玩笑了。这个问题确实没有答案，至于为什么，你们做完项目就知道了。有几个背景先给你们交代一下。第一，李亚所在的西南区，今年以来不论是发行量，还是广告额都有明显下滑；第二，李亚是刘副总编的小舅子；第三，董总已经有四个总编助理了，李亚将是第五个；最后一点，集团两年内计划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上面这四点是我能想到的，与这个离任审计相关的几个因素，这些因素之间，也许是独立的，也许是相互关联的。而可能存在的连接线索，就需要各位多多努力，看看两个星期的时间，是不是可以帮我找到了——小蒋，你还想打牌吗？”

　　“不想了。”小蒋挠挠头，憨憨一笑。

　　“我觉得这里面有阴谋！”莉莉忽然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