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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富贵-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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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三的老婆明白这一点,没有拦他。
  84
  阿三当过兵,是复员军人。他老婆叫阿欢,是从老家带出来的。对他的事,他的出现和失踪,他老婆从来不闻不问。她知道这个男人早已没把她当人。阿三也只一个星期回去一天,和孩子呆在一起。
  有了阿香后,阿三曾几次提出要和阿欢离婚,阿欢不问原因,只是死不答应。对此,阿三也没办法。和这个女人结婚,是他一生的耻辱。这种耻辱时时刺痛着他,使他永远也不会忘记,永远也不能原谅。
  85
  复员回家,他进了西安一家电缆厂当工人,这是一家军队的三线工厂,在当地颇有名气。他早就计划好了,回家第一件要办的大事,就是和恋爱四年的女朋友阿欢结婚。他们是经人介绍认识的,但一见钟情。作为一名工人,能娶到一个同样也是工人的姑娘结婚成家,是幸运的,是被人羡慕的。因为一般情况下,只要姑娘不太丑,工人是要嫁给干部的,何况阿欢还是厂里的“厂花”——苗条,白嫩,水灵灵的一双大眼,人见人爱。
  新婚当晚,在一阵火热的亲吻缠绵后,阿三迫不及待地脱光了阿欢的衣服,颤抖着压在了姑娘的身上,要去干他千百次幻想过的那件事情。可是,分开姑娘的双腿后,试了几次也找不到那个进去的“门”。
  他急出了一身大汗,只觉得眼前白晃晃的一片。正在急切间,阿欢“唿”地一下翻身坐起,把惊咤的阿三压到了身下,用手捉住了他的阳物,熟练地往她抬起的两股间送去。
  阿三的脑袋“轰”地一声响,天啊!她怎么会这样?
  在部队驻地四川的一个县城,休息日,他们几个要好的男兵,曾偷偷地溜到城里的录象厅看过一次三级片。他一直觉得那些淫荡的女人恶心。
  只有妓女才会做这样的事情,她一个未婚女子怎么会这样?
  难道这四年她背着他偷了男人?他心中一惊,瞬间泄了劲。
  阿欢此时却有些羞涩,微红了脸,伏在他身上,许久,用手摸了一下两股间,惊叫道:“血!三子,血!”
  阿三见她如此虚伪,厌恶地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那不是血,是月经!
  她竟处心积虑,选在这一天结婚来骗我,为什么?!
  他曾无数次地质问过自己,为什么当时不揭穿她,而要隐忍于心?
  他没想到,自己在心中暗暗憧憬了千次万次的新婚,竟会是这个样子!而且自己还不能对别人说,如果说了,立时会被数不清的人耻笑。
  他阿三不论走到哪里,原本都是汉子一条,没输过人。
  他丢不起这人。
  他恨啊,他恨这个女人毁了他的幻想,毁了他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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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不要永别(34)
他把这恨深藏在心。
  而在夫妻性事上,他又几乎是这个女人手把手调教出来的。他无法拒绝性的快乐与诱惑,又深恨自己的无力拒绝,就这样矛盾着度过一天又一天。
  也正因为这样,他的情绪极不稳定。有的时候,他性欲分外亢奋,一夜夜不知疲倦不知停歇地干她操她,像猛虎像饿狼一般。听着阿欢淫荡的欢叫,看着她在床上因兴奋而不由自主扭动的腰身和跳荡的乳房,他的恨意重又涌上心头,于是他更加疯狂。仿佛他操的不是身下这个女人,而是那个隐身在暗处,随时随地冷眼看着他和阿欢,嘲笑着他阿三捡了个他“玩”剩的“二手货”的一个或几个男人。
  86
  他想努力赶走这些阴影,可是不行。几年来无论他在哪里,他都感到暗中有一双或几双眼睛在紧盯着他,耻笑他。犹如黑夜里,独自一人走在长长的冷巷中,突然听到身后紧跟的脚步声,“囔,囔,囔”,一声声,越跟越紧,敲打在他心上。
  面对热情滚烫性欲难耐的阿欢,他会突然阳萎,会接连几个月,提不起劲来。这时,阿欢就静静地等他,并不问为什么。
  等到有一天他耐不住,又去找她爬到她的身上时,他想,这女人太阴太毒,太会算计,心里的恨就又深了一层。
  87
  下班后,阿三不象别的男人那样,踩着单车赶回家,而是到处瞎逛闲溜。后来西安有了“鬼”市,专门倒卖从古墓里掘出的和在农村挨家挨户收来的各色真假文物。他就去“鬼”市上乱窜胡侃,慢慢地和文物道上那些人的脸就熟了,他也渐渐地看出了些门道。再后来,厂里有五六个工人业余干上了这行,他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88
  他不明白,自己对那些老旧残缺、色彩斑驳、没有生命的东西怎么会那么感兴趣,对那些到处发散着腐烂臭味的腐尸干尸怎么会有兴趣。但是,他和那些破铜烂铁、断砖碎瓦,似乎有着天然的亲缘关系,别人扔下的没用的,到了他手里,洗洗擦擦,渐渐就露出了它们或古朴或细致的花纹样。那些残缺不全的东西,他也捡来东拼拼西凑凑,三捣两弄,竟然就让他拼出一个栩栩如生的物件来。
  那些老文物贩子,不得不由衷地佩服他。
  每掘开一座墓,只要他知道,不管多远他都会赶去。在那些寂静冷漠、月黑风高、天寒地冻的夜里,他跟掘墓人招呼过后,就跳进那又深又宽的墓坑里,围着那些干尸枯骨,一遍遍地转,这里抠抠,那里掏掏,有时他会蹲下去捡那些遗漏在土中的小块麻布片、丝绸片,或是一小块瓦片、陶片。注视着那些残布碎瓦上的美丽纹样,他会久久地出神。他想,躺在这墓中的枯骨,生前是否很美丽或者很勇猛,他们一定拥有很大的草原和田庄,一定有很多的牛羊和马群,有很多的奴仆,不然他们怎能拥有如此大的墓室和那么多精美华丽的随葬品。可是,他们活着的时候快乐吗?他们有没有被欺骗过?他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
  他兀自这样沉思默想,一蹲就是大半夜。
  只有这时他才能忘掉背后那双冷冷地盯着他的眼睛。
  他的这个癖性,却被那些文物贩子和盗墓贼视为灵性神性。
  踩这条道的都迷信,他们愿意相信他。因此,大小活都愿意招呼他一声,他来了他们心安,阿三也几乎没有失手的时候。
  后来,阿三通过朋友引路,趟出了海南这条道,他忽然就决定辞职到海口来。
  当时,他只有一种感觉:逃,逃离那背后永远追随注视着他的冷冷的目光,逃离那个带给他耻辱的地方。
  他带来了老婆孩子,在机场东路租了二室一厅,把她们母子仨安顿好,他只负责供给她们生活费,并不去住。他自己又在光明路18号另租了一间独住,直至后来有了阿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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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不要永别(35)
有了阿香,有了甲板上的那一滩血,他才又觉得自己还是个男人,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89
  这天晚上临近11点,李伟接到Call机,是他的前老板刘亮Call他。李伟匆匆嘱咐了我一句,就出门了。直到半夜两点多,他才领着刘亮,喝得醉醺醺回来了。
  在灯光下,我看着三个月不见的刘亮,觉得简直像见了鬼一样。
  原先刘亮是一个清秀俊朗的小伙子,二十七八岁,湖南人,比李伟还小两三岁。大学毕业后,他先在广州、深圳的几家电子公司打工。积累了一些资本后,正好赶上海南建省大开发,他觉得这是个机会,凡事要占先才好做,就只身到海口成立了一家电脑公司。说是电脑公司,无非是租间门脸房,摆几台样品,请两个业务员,然后和各电脑代理商谈代销,谈优惠价,这边找买家,成了,从代理商处拉货到店里,再送到买家手中,赚中间的差价。
  利虽薄,可小伙子做事勤快,人缘好,不管和代理商还是买家,都有着良好的关系,朋友也越来越多,生意也越来越好。他待员工也宽厚,薪水提成都比别的老板高些,因此,那些员工也愿跟着他干。李伟走,是因为他觉得在那里干赚钱太慢。刘亮明白他的心思和志向,也就没为难他,在两年的主雇关系中,他们俩早已处成了朋友。
  现在,刘亮的脸竟尖瘦得像一张老鼠的脸,整个人蔫得像霜打了一般。
  我心中不安起来。
  我赶紧端来椅子让刘亮坐下,又倒了两杯凉开水,一杯给李伟,一杯给他,然后默默地站在旁边。
  “叶儿,你去铺个地铺。”
  我在电脑间用竹席和毛巾被铺了个地铺,李伟扶阿亮去睡在里面的床上。阿亮没有推辞,一头倒在了床上。
  这一晚,我和李伟睡在外间的地铺上,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醒来,却不见了阿亮。
  李伟跳了起来,对我说:“叶儿,快把存折给我。”
  我从简易衣橱的T恤底下,找出存折,交给李伟。
  李伟连头也没梳,口没涮,脸也没洗,转身就跑了。
  我知道他是追刘亮去了,刘亮肯定是出事了。
  这一上午我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我顾不上吃饭,忙跑到公用电话亭Call李伟。李伟说没事,他已经找到了刘亮,陪他在幼儿园接了孩子,买了船票,送他们上了回家的船。他给了刘亮二千元,做回老家的路费。他还告诉我,刘亮这次被骗走七十多万,三十多万是他自己的,还有四十多万是借来的,现在几路人马在追他。
  刘亮在海口干了三年,除了挣了个广泛的业务关系网和三十多万元钱外,还在解放路买了一套二室一厅,把老家的老婆孩子接来了海口。一时他成了他们老家的传奇创业英雄。
  刘亮的理想是能做国际或国内某一个电脑品牌的海南总代理,这样公司才有迅速滚动起来的基础。
  正好其时有一个台湾商人,自称是XX电脑的亚洲一级总代理,要在大陆每个省发展省级独家代理商,海南的代理商押金七十五万。这个人的公司租住在海口滨海大厦,那是个五星级的饭店,气派堂皇,很有实力的样子。同时,他在报纸和电视台集中做了一个星期的广告,一时应征者很多。
  刘亮也想做,直觉告诉他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也许公司从此会有一个飞跃的发展。
  但他只有三十五万,钱不够,就找朋友借了四十万高达2分利的变相高利贷。
  但是合同签了,支票交了,货却迟迟不见发来。一个星期后,人去楼空,租住在滨海大厦的那个台湾公司消失得无影无踪。看到那空空荡荡的宾馆套房的那一刻,刘亮就知道自己完了。
  

再见,不要永别(36)
他老婆得知这消息后,问刘亮,“你真的没钱了?!”
  他点点头。
  他老婆又问:“你真的还欠了四十多万?”
  他依然点点头。
  “你一点钱也没有了吗?”
  他再次点头。
  他老婆一夜无话,第二天扔下孩子,跟另一个老板跑了。
  “先把孩子送回老家吧,让你父母带着,这样你才能重新开始,你一个男人带着孩子怎么做事?海口现在你不能呆了,万一被追债的见着了,还不把你剁了!伤着孩子怎么办?”
  刘亮听从了李伟的劝说。
  上船前,刘亮从兜里掏出一个手饰盒,放在李伟手中,说:“给弟妹的,你不要推辞。”
  叶子打开鲜红的丝绒盒,一枚泰国红宝石燃烧着,像火焰一样跳荡在盒中。
  90
  “今天晚上不加班,我请你们几个吃晚饭。下班后,你先回去换件衣服,然后到厂门口等我。”
  “有什么喜事吗?陈生。”
  “没有也可以吃饭吧?对了,你顺便通知一下莹莹、燕燕和阿玲。”
  这三个女孩分别是一楼二楼三楼的线长,一个个都年轻漂亮,十###岁的样子,人见人爱。
  六点汇齐后,陈生开车载我们4个女孩到了海秀路上一家古色古香雕梁画栋的酒楼吃饭。
  身着中式对襟坎肩的侍应生拿来菜单,请我们点菜。女孩子们都互相推搡着不好意思点,最后菜单推到我手中。我看到菜单上一页一页的菜名,就花了眼,不知挑什么才好,只得把菜单递给陈生。
  陈生微笑着看我们。今天他还是穿一件白T恤,米色西裤。和春节那件不同的是,这件T恤前,印了一个大大的麦当娜头像,灯光下,使他看上去有种大男孩的味道。
  “你们想吃什么?”
  几个女孩吱吱地笑,有些羞涩。
  “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们最爱吃什么,快快想,一人点一个。”
  “冰琪琳”
  叫阿玲的那个女孩喊了一声。
  陈生笑着回头向立在一旁的侍应生:“有冰琪琳吗?”
  “有香蕉船,樱桃小山,桃之恋,还有火焰冰山。”
  我点香蕉船,莹莹点了火焰冰山,阿玲点了桃之恋,燕燕和陈生也各点了一个香蕉船。
  甜点端上来,女孩子们都“哇”地一声叫开了。
  这些造型精巧新颖的甜点,让我们只想看不忍吃。
  “吃吧,快吃吧,别只看,一会儿都化了。”
  餐桌上气氛活跃了许多。
  陈生又吩咐侍应生:“把你们这儿有特色的菜各上一道,今天这些小姐都是我的功臣,要好好招待她们。”
  侍应生笑了笑,说:“知道了。”就转身走了。
  餐厅里坐满了人,热闹非凡。
  上来的菜有清蒸石斑、赤贝刺身、白切鸡等等,摆满了一桌。
  陈生给我们一人点了一扎啤酒。
  他说:“在英国,我们最爱喝的,是街边大排档自酿的鲜啤,真爽。可惜,在这里喝不到。”
  “陈生在英国留的学啊?”
  尽管我们早已知道这事,可是燕燕还是恭维了一句。
  “我十五岁到英国留学,在英国读了五年书,然后到加拿大工作四年,又到非洲工作过两年。”
  “哇,陈生,你还到过非洲!”
  “是啊,我还在台湾工作过两年呢?这不,又到了海南。”
  “你为什么到这么多地方工作啊!”
  

再见,不要永别(37)
“我喜欢旅游,我每到一个地方工作,就用假期把这个地方游遍。非洲草原的落日真美啊,像熔金一样;加拿大的森林和雪,有一种特别的幽冷宁静和纯粹,走在林中,就像在童话中一样。台湾的阿里山,日月潭,也很美,可是台湾太小,我用了一年的时间,就把它跑遍了。大陆我已游了长江三峡,很美,很神奇,那里的人很纯朴。”
  “陈生,你真有本事,这么年轻,就到过那么多地方。”莹莹羡慕地说。
  “你们也很了不起啊,年纪这么小,就自食其力,出来打工,独立做一份事,我像你们这么小的时候,还在靠爹妈供着读书呢!”
  他的这两句话,说的女孩子们心花怒放。
  饭桌上的陈生和办公室的陈生判若两人,此时的他温和单纯,显示出一种生活在幸福和自由中的人,才有的自然放松的韵味。
  我感到,他是山那边,海那边,天那边,另一个世界中的人。
  他离我是那么遥远。
  我偶尔抬头看他的时候,看到陈生的目光也正穿过餐桌射向我。
  91
  回到家中,才九点。
  李伟半躺在床上,戴着耳机听CD。
  见我回来,他摘下耳机,下床来抱我。
  “嗬,这么热情,有什么好消息?”我打趣他。
  “你真聪明,一下就猜到了,不过等下再告诉你。你浑身这么热,吃点西瓜去去火吧。”
  李伟松开抱我的手臂,转身从一个蓝色的盛满凉水的塑料桶中,抱出一个西瓜。
  “我吃饭了,吃不下了。”
  “怎么会饱?你吃饭都这么久了。”
  “刚吃过,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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