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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富贵-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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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香顺从地下了床,洗漱梳理好,走出卫生间,只见那男人看她的眼睛瞬间一亮,说:“哇,想不到你这么漂亮,昨天怎么那么丑?”
阿香害羞地低下了头。
此时的阿香,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圆圆的脸蛋,娇嫩细腻的肌肤,大大的眼睛又黑又亮,秀挺的鼻子,小巧的樱桃嘴不染自红,双颊上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白底黑点的V领连衣裙穿在她身上朴素纯净,一个洋娃娃似的美人亭亭玉立站在了那里,昨日那个愁苦悲凄的姑娘,早已一丝影也找不到了。
看着这个突然间变得如此漂亮的姑娘, 男人的心按捺不住地跳荡不停,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尴尬了一阵,男人镇定下来,说:“你怎么不出去走走,去吹吹风,这里多热呀。你还没看过海吧?”
“没有。”
“走,我带你去。”
海上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灼烤得肌肤生疼,可是海风吹来,竟分外清爽惬意。他们扶着船弦,只见辽阔的海面一望无际,碧蓝碧蓝的海水直到天边,和万里蓝天相接。海很静,静得只有几只白色的海鸥在海面上上下下翻飞,翱翔嬉戏,没有浪涛。迎面拂来的清清爽爽的海风沁入心脾和脑中,阿香深吸了一口气,顿觉五脏六腑都被清洗得干干净净,所有的烦恼和忧愁都已被带走。面对着大海,她觉得自己的心胸开阔了许多。不知不觉中,已经高兴起来。
再见,不要永别(42)
男人从侧面看她,见她脸上已有了淡淡的笑意,就问:“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没有,不知为什么,见到海我忽然就觉得开心了,觉得自己的那些事太渺小了,不值得那样伤心,觉得还有太多太多的事,还有太多太多的希望,海真是太伟大的,我第一次真正感受到。”
男人想,这真是个心地单纯的姑娘。
“哇,想不到你这么有思想,还这么有诗意。”
“你以为我是什么呀?真的是讨饭的?我重点高中毕业,还会写诗呢?”
“真的?没想到,喂,该告诉我名字了吧?”
“我叫唐香,你呢?”
“我叫阿三,大号叫王树三,我以后就叫你阿香了,南方人都这么叫。”
“你哪里人?”
“西安。”
“那你怎么来海口?”
“我在这工作,你呢?哪里人?”
“你猜?”
阿香又恢复了她的活泼的神情。
“四川人。”
“你怎么知道?”
“听口音。”
“你真厉害。”
“我在你们四川当过兵。”
阿三说他在海口工作,实际是海口西安两头跑,在西安收购文物,到海口卖。
他们聊得很愉快,很融洽,阿三本来就是个性格恢谐,生气勃勃的人,如今有个年轻漂亮的姑娘陪在身边,更是神采飞扬,妙趣横生。
阿香听了更加开心,说:“以后,我叫你大哥吧,我当你的妹妹。”
阿三爽快地答应了。
闲聊中,阿香已知道他不单是西安人,还在四川当过兵,他把四川当了自己的第二故乡。复员后参加工作,进了西安的一家大厂,后来因为喜欢研究文物,就来海口倒文物了。
知道了阿三在四川当过兵,她又对他多生出了几分信赖。阿三还说他喜欢四川、喜欢四川的姑娘,都很白,很漂亮,很柔和。
中午,阿三带她到了轮船上的餐厅。餐厅是一律的白,白色的椅子,白色的方方的桌布,白色的围栏,白色的印花纱帘,桌上白色细颈瓷瓶中盛开的一枝红玫瑰和三四个穿红色短T恤白色短裙、白色运动鞋袜的服务员点缀其间,使整个餐厅显得雅致、洁净、宽敞而活泼生动,映衬着窗外浩淼无边的蔚蓝色大海,置身其中,顿觉惬意舒适无比。
阿香第一次进到这样高档的地方,有些张惶局促,她没敢望服务员一眼。
阿三径直领她到靠窗的一角坐下,点了三个菜一个汤。阿香吃着,觉得美味无比。
她自小到大,吃得最多的就是白菜萝卜,过年过节改善生活,才能吃到红烧豆腐红烧肉,平时上学带的都是母亲腌的各式各样的泡菜,一罐一罐,一吃一个星期。每个学期一星期的劳动课,她最愿意去的地方就是厨房,因为在厨房帮工可跟着大师傅吃教师食堂的红烧肉和红烧豆腐。长到17岁,在她的经验中,这世上最美味的就是红烧肉和红烧豆腐了。
今天跟着阿三吃饭,有清蒸皖鱼,有腊肉炒荷兰豆、有清炒豆苗、有鸡茸玉米羹,这都是她从未吃过的美味佳肴,她想吃慢点,吃少点。在家时母亲老骂她吃得太多太快,总是伸筷子打她不断往碗里伸的筷子,让她少吃点。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吃了三碗饭和三盘菜,一盆汤也一扫而光。阿三总是在她头碗饭还没吃完时,下一碗饭已预备在她旁边,使阿香不觉得尴尬。
阿香清楚这一点,从心里感激他的细心关照。
“饿坏了吧?”阿三关心地问。
“对不起,我太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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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不要永别(43)
“没关系,能吃好身体好。”
服务员又送上一个菜,阿三夹了菜又往阿香碗里送,这次阿香怎么也不肯吃,说:“大哥,谢谢你,我真的吃饱了,也装不下了。你看都塞到这了。”
她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阿三见阿香真的吃饱了,才低头拨拉碗里的饭,夹盘中的菜,原来刚才他一直在看着阿香吃,自己基本没动筷子。
阿香的感动又多了一分。
吃完饭,喝茶聊天,然后,阿三叫“买单”,小姐报上钱来,说:“先生,一共是105元。”
阿香听见这个数字,吓了一跳,一百多块,相当于她两个学期的生活费呢!
她又想到昨晚的船票是四十多元,还有昨晚跟今早上吃的喝的,她已花了阿三不少于百元了,阿三为什么要给她花那么多钱呢?将来我还得起吗?
这样想着,她又静默下来,低了头。
“怎么,阿香,想什么呢?”
“大哥,欠您这么多钱,将来,我怎么还呢?我要找不到工作怎么办?”
“还什么?傻姑娘,大哥帮你,你就不要还,你不要多想,我没别的意思,我们都是在外流浪的人,谁没有个难处?谁没得到过别人的帮助?应该的,你刚出来,将来久了就知道了。
阿三的一席话,让阿香心里很温暖,同时也觉得他很豪爽。
走出餐厅,阿三陪她到了船舱,说:“下午天气热,你睡一会吧。”
阿香一倒头,又是昏昏沉沉的一觉,直睡到阿三来喊她吃饭,此时天已全黑下来。吃完饭,他们没有回船舱,直接到了甲板上散步。
98
夜晚的海,跟白天完全不一样,海是墨黑墨黑的,天也是黢黑的,没有一点亮光,那沉重巨大的黑,似乎要吞噬一切。只有轮船在默默地前行。被前行的船头冲开的海水,激起哗哗的水声和簇簇白色的浪花,在这黑色的夜里白得耀人眼目,但随即又被抛弃在船后,融入无底无垠的海中。
阿香扶着船弦低头看那白色的浪花,久久不曾抬头。她觉得人就像这船后的浪花,被动地来到这世上,还没等自己唱一首属于自己的歌,开一朵属于自己的花,就消散了,被淹没了。
她觉得自己就是那迅速被淹没的浪花,是那在海与天之间流浪的鸥鸟。
甲板的另一头,有咚咚的吉它声随着海风一起传来,有人在对着海弹唱三毛的《橄榄树》,“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啊流浪……”
忧伤而有些凄凉的歌,触动了她脆弱的心弦,她的眼里再次泛起了泪光。
就在此时,一只温热有力的男性粗糙的手,握住了阿香的手。
阿香的心顿时抽紧,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缩了起来,一阵颤抖。
“别怕,阿香,我会对你好的。”
阿三的话浑厚深沉,一下穿透了阿香的心,她活这么大还没有一个人对她这么好过。
阿三顺势拉过了阿香,姑娘丰满的胸脯挤压着他的前胸,她头发的清香一阵阵袭入他的心脾。
低头看时,正看见她领口处露出的雪白细腻的乳沟,他的心一阵颤栗,再也无法抑制自己迅速膨胀的欲望,就把手从领口伸了进去,一下捉住了她那饱满结实的乳房。他轻轻地揉搓着它,它是那么柔韧,那样温软迷人。他像被电击了一般,浑身一阵颤抖。
但姑娘丝毫没有反抗,反而依贴得他更紧。姑娘的柔顺依恋鼓励了他,激荡了他的心。
他想找个安全隐蔽一点的地方,就带她绕到了轮船另一边的一个暗角。
他使她背靠着墙,用身体紧紧压迫着她,吻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肩胛,她的乳沟,边吻边轻轻褪下了她的裙子和胸罩,她的乳房完全暴露在夜空下,黑夜把它衬得更加莹润雪白,像无瑕的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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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不要永别(44)
他狂乱地吻她,抚摸着她,不放过她身体的任何一处。
渐渐地他们就躺到了地上。
他的大脑在高速的旋转。
“太美了,我一定不能让她走,她是我的,她是我的,如果到海口,一下船,她可能就会离开我,她这么单纯,海口居心不良的男人太多了,那就把她糟塌了,不行我一定不能让她走。”
占有的欲望,使他再度燃烧起来。
阿香本能地用手去挡,可是已经晚了。
“啊!疼!”
阿三一阵抽搐颤抖……
他用裤衩一点点给她擦净,当擦到大腿根时,他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双腿再次搬开,用手指沾了一点儿液体,举到眼前仔细审看,“啊,血!”他惊喜急促地叫了一声,猛地趴下,流着泪用舌头一点点把她身下的血迹舔干。
99
阿香一直珍藏憧憬的梦,没想到是这样。
读高中时,她曾喜欢一个叫王水根的男孩,却从不敢跟他说一句话。
高考落榜,他父母急着要给她找婆家,她说:“要嫁可以,我要嫁给王水根。”父母问王水根是谁,她说,是她的同学。父母又问他住哪里。一听是住山里的,父亲气得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骂她下贱,声言只要她敢跟那个什么水根,就把她的腿打断。
这次来海口,本是想了千遍万遍想找王水根和她一起走,末了也没敢找他说句话。
此时,她的脑中掠过王水根常常凝视着她的深情羞涩的眼神,心中猛然有一种失落。她知道她就这样轻易地交出了自己,也交出了自己的梦,这辈子再也不可能找水根,跟他在一起了。
失落和伤心使她抽泣起来。
阿三忙把她抱住,边亲边替她抹泪说:“别怕,阿香,你是我的,我喜欢你,我要你。你是我的,这一辈子,你要跟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那是一九八七年的故事。
多年以后,已经经历过几个男人,做了歌舞厅妈咪的阿香,每当那些小姐妹议论歌厅又有哪个刚入行的十四岁、十五岁、十七岁的小姐,处女被卖了十万、十五万、十七万时,阿香就会斜倚在床边,“啪”地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仰头凝视着吐出的白雾,在那袅袅升起的打着旋转的烟雾中,说:“Cao!现在的女孩子真聪明,知道把自己卖那么多钱,我们那时多傻,一分钱没要,就把一个完完整整的处女白给了他,还觉得很幸福呢,只知道喜欢,只知道爱,哪知道钱呢?这还不算,后来还用自己做小姐挣的钱,帮他养老婆孩子呢? 喂? 你们说傻不傻? 他妈的,真是狗屁不值!一钱不值!”
说这些话的时候,阿香的神情有些不屑又有些自得,还有些自嘲,没有人知道其实她是在怀念她一生中也许是唯一的一个真正爱过她的男人,怀念他们一起共渡的那段美好的时光。
她说的“Cao”,实际上是“操”的转音,也许这样文雅一些?
100
今晚陈生又来加班了,他坐在里间的办公桌前,写写看看算算、显出专心认真的样子。
快下班时,他到我桌前,站着看了我一会儿,我抬头望他,他微笑着说:“你没去游行?”
“没有。”
他不再说话,转身走了。
我回身望了写字间大厅,果然写字间里少了好多人。
下了晚班,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骑车去海口市政府门前的广场。
车过“招工墙”时,只见原来贴满各种各样招聘广告的大墙上,现在层层叠叠贴满了大大小小的标语和大字报,横七竖八的,上面有写“振兴中华,加快改革”的,也有“小平你好”。
我意外地看见王锋站在一大群人中的一块石头上,讲着什么,声音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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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不要永别(45)
等他讲完,我连叫“王锋”,并跳起来,向他招手。
他见到我非常惊喜,快步走过来,夸张地伸开双臂拥抱了一下我。
我们走到人少一些的地方,各自交流了一下自己的近况,得知他已是××电脑公司海南分公司的经理,我很高兴,握了他的手,祝贺他。我问他有没有若芬的消息,他说没有。然后他带我看各色各样的游行队伍。
省政府前的广场上,挤满了手举各类标语口号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闪烁着一种灼热的光。人越聚越多,口号声此起彼伏,一浪压过一浪。
一种莫名的兴奋鼓舞着我,撞击着我的心,我扶着车在人丛中东蹿西钻,我忽然很想李伟,不知他现在在哪,在干什么。
101
急急赶回家中,上楼梯时,看到房间有红黄的暖暖的灯光从门缝漏出,知道李伟在家,我紧着的心放松了一些。
今晚,他难得没有出去。
李伟正坐在桌前看书,见我进屋,他起身拥我在怀。这是我们每晚的见面礼,但今晚我有着特别的依恋,偎在他怀里,反把他搂紧,深吸着他胸脯里发散出的浓浓的体味。
李伟也搂紧了我,俯在我耳边轻轻地吻着说:“想我啦,宝贝。”
我轻拍了一下他的脸,说:“胡说,谁想你啦,我今天在省政府门口看到一广场的人在游行示威,都在要求深化改革,加快改革进度,也许,这次人事制度真的要改革了,我们有希望了。”
我的脸上,也闪着一种热切的光。
“你去过广场了?”李伟下意识推开了我,问。
“怎么啦?”
他又拉回我说:“没什么,以后别去啦。”
“为什么?”我有些奇怪。
“每次群众运动的背后,都有政治家的黑手在操纵,我们老百姓根本不知道那些内幕和其中真正的目的,老百姓只是他们的工具和炮灰,只是被牺牲的对象。”
我想起广场上昏暗的夜空中,那些闪着热切眼光的年轻的脸,再次感到了李伟的“冷”,但是我想,他作过近三年的大学团委书记,这以前又一直是学生干部,他的话,一定是有道理的。
他见我沉默,抚摸着我的头发说:“我们现在在外面,一个陌生的世界,一无所有,随时都有被人吃掉的危险,我们要迅速地壮大自己,赚到很多的钱,这才是抓得着的能把握住的东西,其它的都太空、太假,我们管不了。听话,啊。”
“你那工程怎么样了?”
我忽然发问。这近三个月来,他每天为望海工程忙进忙出,奔波操劳,却很少提到它的具体情况,有时我偶尔问到,他也是含糊其辞说一句:“挺好。”他不想多谈我也就不便多问。
“不是想的那么顺,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处理好的。”
他已经三个月没往家拿回一分钱了,我怎么能放心,我看到了他眼中的一丝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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