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休了我吧-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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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什么来路，说不得有些爱嚼舌根的，说出去总是不好听。

还好皇后娘娘昨日说了今日不必前去请安，要不然睡到现在肯定是说不过去的。随意吃了点东西，让青儿跟着翠浓去做针线活，她自个儿去院中走走。

华清宫虽然冷清，地方倒也不小，走了一圈，见着一处小小的鱼池，有些去年的睡莲已是灰黑色，尚无新叶，几尾红黄相间的活泼小鱼游来游去，时快时慢，偶尔冲上水面又甩着尾巴迅速游走，看似自由自在，实则也只能在这一方小池之中，无月不由得有些感慨。

人和鱼也无多大区别，她到底想要什么？以前只觉得待在娘亲和皇甫玉身边就很快乐，只要娘亲和皇甫玉高兴，她愿意做任何事，然而现在，皇甫玉背弃了承诺，与娘亲也有了隔阂，且不再住在一起，她成了孤单单的一个人。

这皇宫也好，勤王府也好于她来说都是囚笼，她现在努力着是为了走出去，但往远了想，走出去时，她必然是失去了母亲，皇甫玉可能也不愿再见她了，到时候她又当如何是好？

无月凄凉地一笑，总想着见到皇甫玉，总想着与他重逢，却不敢细想他是否有同样的心思，也不敢想许多事许多情是否还能如前，不能想啊，什么也不能多想。

坐在鱼池边，靠着假山，秦无月盯着手上的书看了半天，其实一个字也没能看进去，她突然觉得自己陷入了迷茫，未来的路是那么难以明了。。。。。。


049　生辰日至

当晚，宇文靖没再回房，也不知道在哪儿睡的。

终于到了太子生辰这一天，一大早就感觉到了喜庆的气氛，宫里张灯结彩的，如同年节。翠浓说也是她调来了华清宫侍候，不然也是有得忙的。

宇文靖让贴身侍卫黑一送了些礼物进宫，秦无月也没看是什么，她本想送点什么给太子的，想想她尴尬的处境还是作罢了，只希望今夜能尽快过去，她相信回了王府，宇文靖一定是有多远躲多远的，她不用担心会看到他。

又过了一个无聊的白天，再次隆装上阵，翠浓细心地为秦无月打扮了一番，青儿看了也赞叹不已，她虽手巧，到底见识少些，确实及不上翠浓。

“翠浓，明日我就要出宫了，你可愿随我去王府？”秦无月诚心诚意地问道，一般千金小姐，都不止两三个丫头，她名义上总是勤王妃，身边却只有青儿一人，实在是少了些，而且青儿单纯，在王府总难免被人欺负，若是有翠浓这样心思玲珑的丫头在会方便许多。

翠浓微楞了一下，轻声道：“奴婢作不了主。”

“自然，咱们相处不过几日，我却觉得与你十分投缘，只是不知你意下如何，若是你愿意我便去请求母后，若是不愿便当我不曾提过。”可遇不可求，她虽然需要帮手，但强求来的并不合适，若不是这几日她感觉出翠浓对她有几分维护之意，她也不会提出这个要求，毕竟她是皇后宫里的人。

翠浓尚未回答，青儿已经急了，“翠浓姐姐，你就答应吧，小姐人可好了，咱们王府虽然不及宫里大，也是不错的，如果姐姐肯来，青儿就有伴了。”

翠浓看了看她，冲无月微微一福道：“若是皇后娘娘许可，翠浓自然愿意服侍王妃。”她本来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哥哥已经成亲，虽两年后可以出宫，但也不知何去何从，出宫已是老姑娘了，回到家里哥嫂无非就是给她寻处人家嫁了，秦无月对青儿的好她看在眼里，心生羡慕，宫里复杂多变，若不是她谨慎，也不能平安到现在，勤王虽不及太子美貌，却更有男人风范，且不是轻浮之人，勤王府确实是个好去处。承蒙王妃看得起，细想之下，能跟着这样的主子一定要简单快乐的多。

只不过她们想得都太美好，秦无月如若知道自己日后会连累到翠浓，她一定不会满怀喜悦地带她回王府去。

“准备好了吗？”三人轻松说话，刚收拾妥当，宇文靖就进来了。

他一袭宝蓝锦袍，英俊挺拔，周身简洁，只系了一只碧玉在腰间，看起来仍是卓而不凡，秦无月只略扫了一眼不敢细看，连他的脸也没敢瞧，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

两人默默去到御宴宫，有丝竹之声，人影穿梭，非常热闹，王公大臣们都携妻带女，笑容满面的，一个个都高兴得象自个儿过生辰一般。

有不少人过来和宇文靖打招呼，表情恭敬，有一些人则似皮笑肉不笑一样，无月隐约觉得人虽多，好象也分了不同阵营，南宫家那一边围聚的人占多数，秦无月看见了自己的父亲，他似乎也站在南宫阵营里高谈阔论着，见到他们才堆着笑脸迎了过来。


050　母女相会

“父亲。”众目睽睽之下，见秦成岭主动迎了上来，秦无月只得淡淡地叫了一声，这已是她的极限，叫他爹是不可能的了。

秦成岭似乎心情极好，也不以为意，亲切叫道：“贤婿、月儿。”

“岳父大人。”宇文靖语气也极淡漠，自从三年前知道他曾指使人克扣军晌之后，对秦成岭他就没了好脸色，那一次有边城总督顶了全部罪责，但真相如何他可清楚得很，只是秦成岭太过奸滑，没能让他抓到证据罢了。

“贤婿。”秦成岭毫不客气，仍然堆着笑脸道：“我和魏将军刚刚还提到你来，听说南渊边境有蠢蠢欲动之象，魏将军还猜想贤婿此次会不会请旨亲自领兵前往呢。”

宇文靖微皱了一下眉头，“边关有洪老将军在，魏将军也曾在南渊边境驻守过两年，比我更熟悉情况，此事恐怕轮不到我去。”

“我也是这样说，你和月儿还是新婚，怎可前去边关，还是劳烦魏将军好一些。”秦成岭呵呵笑着。

“今日是皇兄的生辰，还是不要提政事了。”宇文靖并不想讨论，这件事皇上已跟他商讨过了。他本来是想去的，南渊民风彪悍，一向以游牧为主，现下打起北恒的主意想来不是突然而来的兴致，若是有心而为，他们须得小心防范才行，只是皇上并未定夺。

“是是，月儿，你娘也有前来，你不去见见她么？”秦成岭也不继续，马上换了话题，却令秦无月闻言一惊，他竟然舍了正妻带了她娘进宫？这可真是没想到，想必也是以为如此是给了勤王面子吧。

娘亲来了，哪有不见之理，她本来也是想着要回别院探望的，她娘亲身体不好，也从未来过这样的场合，不知是否适应，急急问明了方向，秦无月马上寻了过去。

完全被遗忘了的宇文靖表情有些不悦，犹豫了片刻，才跟了过去，秦成岭的脸色则变得莫测高深。

“娘。”

“月儿。。。。。。”正被两三名二品夫人围着说话的吴氏见着秦无月是满脸的惊喜，还有一丝解脱的样子，她并不惯和那些贵妇人聊天，那些人总打听勤王的事，她自己都不清楚呢，能说什么。

“娘，您的身体好些了吗？”吴氏今日穿着也十分华贵，脸上也有薄薄的浅妆，掩去了病容，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只不过人还是那般瘦弱。

“岳母大人。”宇文靖跟了上来叫道，语气虽然不够热情，表情比先前却是好了许多。

秦无月没想到他会跟过来，见吴氏满怀喜悦地打量着宇文靖十分满意的样子，她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她并未奢望他也能陪她演戏让她母亲欣慰一些，但他这样做了，而且娘亲也因此这样高兴，她当然是会感激的。

“好好，果然是一表人材，王爷，月儿任性，请您多担待些。”吴氏十分客气，带着敬意，这门亲事以她的自卑心理总觉得是高攀了的。

“月儿很好，您不用担心。”这妇人看着就是纯善、懦弱的，与秦成岭自然不同，而且听秦无月说过她身患重病，也没多少日子了，所以他也可以很客气，他不愿认为这么做是为了秦无月，只以为是想略施恩惠让秦无月以后能乖乖听话，不给他惹麻烦吧。


051　无聊晚宴

晚宴开始了，杂乱的人群逐渐落座开始变得有次序起来。

秦无月跟着宇文靖坐得比较靠前，秦成岭和吴氏则远一些。看到吴氏心满意足一副放下心来的样子，秦无月只能什么也不说，表示一切都好。

皇上仍是一团和气，皇后略带微笑端庄无比，妃嫔公主们也都打扮得花枝招展，显得其乐隔隔。

太子今日舍下了一贯的白衣换了一身朱紫色的华丽锦袍，将那脸色衬得更加莹白了几分，他表情平静唇角带笑，一样的仙人之姿，令人不敢逼视；太子妃南宫容儿紧坐在他身侧，一身朱红的凤尾裙满头贵重无比的金玉头饰加上倨傲的表情可谓完完全全的贵气十足。一张本来白里透红的小脸却被过多的脂粉摭掩住了本来颜色，也许她本想打扮得跟太子相衬一些，但太子的先天尊贵及美貌却根本无须俗物来衬托，她若简简单单，兴许还更好一些。

太子的眼神从秦无月脸上掠过，依然含笑，她连忙垂下了头，旁边的宇文靖则不置可否地抿紧了嘴唇。

“今日乃是太子的好日子，一是庆祝他二十四岁生辰，二来是为了挑选几名侧妃，好为咱们北恒皇室开枝散叶。这样大喜的日子，各位卿家都不必拘礼。”皇上先发了话，说完看向了皇后。

皇后抬起下巴以喜悦柔和的语气道：“今日邀请了数位千金前来，均有才艺奉上，因请柬发得急迫了些，恐准备不周，在此本宫先此声明，待会儿的表演，无论好坏，一率有赏。”

此话一出，气氛更是融洽，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此次邀少女进宫选妃，是临时起意，众千金自然来不及准备，心中惴惴不安肯定是有的，皇后先给大家下了个定心丸，想必差错反而会少一些，这样处事极是高明。

皇后说完，接下来就是太子敬酒了，他虽瘦，个子却不矮，身形十分修长，长身而起，愈显得优雅脱俗，声音虽不大，说话却极是简练，“清谨以此酒，祝我北恒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祝父皇母后万寿无疆，更祝各位贤臣身康体健！”

“谢皇上、皇后，谢太子！祝我朝国运昌隆，永世不衰！”众人皆起身敬祝，难得的是声音如此统一。

秦无月嘴巴张合，并未发出声音，听身旁的宇文靖似乎也没有出声。

酒过三巡，才把那些繁琐的敬语祝词说完了，丝竹之声再起，殿内气氛开始轻松了些。

“我们明日可以出宫吗？”吃了块小点心，秦无月忍不住问道，虽然宇文靖表现冷漠，但这宴会这样无聊，旁边的人也不认识，不跟他说话还能跟谁说。

“嗯。”

真是惜字如金，前晚的事她还没生气呢，想起来面上又是一红，又想起个事来：“我觉得翠浓很不错，这几日服侍得很好，我身边只得青儿一个，我想跟皇后娘娘说一声，要了她回王府去，不知道可不可以？”

宇文靖闻眼看了她一眼，沉默了，过了好一阵，当秦无月就要以为他不同意的时候，他却说：“随你！”

秦无月见他态度如此，心底有些郁闷，也不再说话，专心去看千金小姐们的才艺表演了。


052　美丽有罪

此刻正在弹琴的乃是吏部尚书的千金，一曲凤求凰，加上那脉脉含情的眼神，心思昭然若揭。

也难怪，太子不仅是储君，本身就品貌出众，世间难得，令少女怀春在所难免。偷瞄了对面的太子和太子妃一眼，一个仍是微笑得无可挑剔，一个则板着一张粉面。

南宫容儿心中自然是不满的，她虽嫁给太子一年有余，见面却不多，太子总以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为由待在湖中的东林宫，任何人不得打扰，连她也不例外，她也找她的皇后姑妈闹过好几次了，奈何皇后虽统领后宫，人人都唯命是从，只这独生儿子不吃她那一套，说什么都是好面色的听着，但就是不照她的话做，她也没办法。

一曲弹毕，尚书千金依依不舍地退了下去，一串悠扬的箫声响了起来，由远而近，越来越清越高昂，所有的人都被这样悦耳的箫声吸引住，一时说话声都停了下来。门口七八名绿衣少女小碎步轻快行来，如云端仙婢，中间似乎还有一个娇美身影，却被绿衣少女们以宽大的舞衣长袖摭得若隐若现，更令人好奇心起。

待行至中间的最佳位置，箫声突然一转由高亢转为缠绵，绿衣少女们轻甩长袖，向旁边略退了一步，中间现出一名蒙着白纱的粉衣少女来，柔软娇躯缓缓舒展开来，先摆了几个美妙之极的姿态然后随着箫声舞动起来，有绿衣少女衬托，更显得这粉衣少女如同花中仙子一般，那箫声极为动听，配合得也恰到好和，可惜吹箫之人却在侧门之外并未现身。

众人都陶醉在了这迷人的舞姿及箫声之中，曲终舞毕，绿衣少女们的长袖中突然抛出了五彩缤纷的花瓣，随着花瓣的飘落，粉衣少女的面纱也随之落下，一张清丽不可方物的绝色容貌展现在了大家面前，那少女略带羞涩地冲大家嫣然一笑，所有人都看得呆了。

秦无月也觉得她的容貌和表演已是无懈可击，太子的笑容似乎也更灿烂了，皇上先叫了一声好，皇后娘娘连忙跟着吩咐太监让另行嘉奖玉如意一对，脸上却是笑中带着莫测，太子妃的脸色则更加黑沉了。

无月看得分明，不由替那少女担心，在这皇宫之中，其实太出众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吧，这一开始就刺了太子妃的眼，若真选进宫来估计日子也难过，不过这并不关她的事。

也许是这一个太出色了，接下来的歌舞琴曲都显得一般，熬了近一个时辰，秦无月实在是坐不住了，想去后面找娘亲再聊几句，看了宇文靖一眼，见他独自饮酒，表情冷漠，想了想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去到后面却没能找着秦成岭和吴氏，问了一下门口的小太监，说是丞相大人已经携夫人离开了，秦无月怔了一会儿，他们怎么会提前走的呢？难道是娘亲身体不适？心中担忧，再抬眼看殿中仍是欢声笑语热闹融融，突然间什么心情也没有了，也不管谁会有意见了，她只想出去透透气。

御宴宫外也有一个花园子，比御花园要小，却也是景致优美的，夜空中有云，虽望不见星辰，但花园中连绵成线的桔红宫灯看起来也十分漂亮。

走了一段，一股幽香袭来，无月寻着香味走了过去，朦胧夜色之中寻见一丛丛灌木，似开着小小的白花，却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刚轻摘了一朵放到鼻端轻嗅，身后传来了熟悉的优雅声音：“晚宴很无聊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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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有事没能写成字，晚上一直在赶着写，我是写一章传一章的啦，实在是龟速没办法，自己都急死。。。。。。。


053　误会又生

俗语话，‘灯下看美人，月下看男子。’都是极美的。

而这太子在宫灯下看来更是绝色，男人长成这样是好是坏呢？秦无月只觉得没办法将他当成一个真正的男人，总感觉象是位女扮男装的绝色佳人，当然这种想法可不能说出来。

秦无月本是心思单纯，所以毫无顾忌地直视着宇文清，并未发觉有什么不妥，宇文清的笑容突然媚惑起来，人也走得更近了，待到面前，才递过来一枝不知从哪儿来的梅花道：“那千里香太过俗气了，月儿只有这清梅才配得上。”

无月已顺手接过梅花，听到这话，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却未多想，客气道：“皇兄生辰，无月先前不知，连礼物也不曾备得。”

“那些个俗物我可不稀罕，月儿要送礼可得花心思了。”宇文清轻笑道。

无月本是客气说法，听他语气竟还想讨要礼物，只得硬着头皮问：“皇兄喜欢什么？无月以后也好补上。”

“不急，以后再说吧。”宇文清突然靠得更近，无月一惊，他却只是笑着低头嗅了一下她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