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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套的自我修养(完结)-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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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似是知道事情败露,被打断也不敢挥爪子撒泼,忙忙低着头窜上程铮肩膀,盘在他肩上动也不敢动。
我不由一笑,也学着它模样揪住程铮的袖子低着头:“相公我错了……”
程铮不答,只将十九手上的铃铛和铁链重新挂回我手上,牵着我走进木屋,递给我一块干净布巾,自己也拿了手巾和衣服走到厅中收拾,将我一人留在卧室。
我匆匆擦干身上,用布巾包住头发换上干净衣物,又用帕子去擦手套上的水渍。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程铮敲门问我:“换好了么?”
我嗯一声算作回答,他推门进来走到我身后,解开我头上布巾,替我慢慢擦拭头发。
我擦净手套之后便无事可做,于是低着头看桌上铜镜,冲着镜子悄悄做鬼脸。
肿块已经消得差不多,只是因为毒功仍需每日排毒,脸上仍旧有些红肿,然而比之以前却是好了大半,起码能够看清五官的轮廓了。
程铮将我的一缕头发顺回脑后,顿了顿,又伸手拨弄一下,低头凑向我颈侧。
他鼻端呼出的热气若有若无地喷在我颈窝,我瑟缩着躲了一下,嬉笑道:“痒。”
程铮哑声道:“不要动。”一边说,一边用温热的胸膛贴住我后背,一手还握着我头发,另一手却绕到我身前,勾住我腰。
我一下子全身紧绷,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他与我隔着两层薄薄衣衫接触的地方,还有颈边越来越明显的热气。
我突然觉得胸口酸涩,犹豫片刻,还是问他道:“你……以为我是谁?”
程铮动作一顿,却仍旧没有放开我,镜中的他紧紧盯着我的侧脸,表情严肃不似作假:“念芷。”
我胸口如被重击,未及细想便用右臂猛然肘击格开他,左手一挥铁链震断面前窗棂,提气跳出窗子,足不沾地地向山谷外发足狂奔。
骗人!
什么谢如期是特别的!什么我只认准她一个!到头来还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玩暧昧不负责!
我边跑边哭,耳听得后头程铮提气追来,不待他说话便反手使铁链向他打去。
程铮伸手抓住我衣摆,我一拧身子抖开他手,反手扣住他肩膀一路下滑,一脚又趁机踢踢他膝盖,想要借他本能振臂的动作借力弹开。
程铮反手抓住我,一手按住我另一侧肩膀将我推倒在地,合身压上。
我气得再次伸脚踹他,程铮挪动身体压住我下半身,双手按住我双臂,沉着脸咬牙道:“谢如期!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我呜呜大哭:“混蛋!你现在又知道我是谁了!”一边说一边又使了个擒拿手挣开他双手,不住手地推他。
他再次轻松压制住我,面上显出一副哭笑不得的神色:“你的功夫是我教的,你当初同我在烟雾中动手时我就知道你是谁了,怎么会是现在才认出你来?”
“骗人!要是真的你为什么不认我!”我更觉得委屈,不由用双臂遮住头脸嚎啕大哭。
他扳开我手臂,盯住我缓声道:“如果我不是早认出你来,我怎么会将你打晕了带到这里,而不是干脆点你穴道将你交给向靖声拷问?”
他表情沉静:“如果我不是早认出你来,我怎么会与你同吃同宿,向你诉说心事,对你的碰触调侃毫不忌讳?……如期,你当真以为我对每个人都如同对你一样吗?”
我含着泪惊讶地看着他,半晌又一皱鼻子,一边耍赖大哭一边推他:“那你还看我演戏!你觉得很有意思是不是!”
程铮摇头,将我打着绺的额发顺到头上:“当年我们仓促分别,你并不知我心意,误会我因为愧疚而答应你……也是情有可原。我既知你否认的原因,便该对症下药。况且你向来只有嘴上说说的勇气,若一味紧逼,恐怕使你更加惶恐,却不如先教你放松警惕,再循那润物无声之法,潜移默化。”
他说罢垂眼看我,面色却也有些不豫:“你前几日便已知道我心意,你脸上肿块也再不是问题,那么现下你为什么仍旧隐瞒于我,不告诉我实情?若不是我方才用计逼你,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去?”
他越说声音越是沉重,我胸口一疼,又抽抽搭搭地哭道:“我……我就快要说了么……女儿家主动本就难为情,你多给我点准备时间行不行啊……”
他一笑,掏出帕子替我擦脸,一双晶亮的凤眸望进我眼里:“只要你愿意,我自然也能够主动的。”
他边说边垂眼看着我嘴唇,目光变得深沉:“如果那日,你没有那么快抽身离去的话……”
我急忙捂住嘴,含含糊糊地拒绝道:“你的热情我心领了,可我身上还带着毒呢少爷!谋杀亲夫的罪名我可担不起!”
程铮失笑,握住我手腕轻轻扳开我手,声音暗哑:“值得冒险。”
他一边说,双唇一边试探地贴上了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达成!~(≧▽≦)/~
突然觉得这两只喵星人灰常像这一对嘛!
上面的淡定下面的炸毛神马的~╮(╯▽╰)╭
正文 别人的约会
程铮温暖的双唇仿佛羽毛一般轻轻婆娑着我的。
如此香艳的时刻,我却紧张得双唇紧闭,两眼死死盯住他面庞,生怕一个不注意,他便脸色青紫地昏死当场了。
程铮不由笑:“闭上眼睛,放松。”
我战战兢兢:“相公你在以命相搏,我怎么放松得下来啊!”
他迟疑片刻,低声坦白道:“之前换衣服时……我吃了一颗解毒丹。”
我恍然大悟,又羞愤地戳他肩膀:“你早有预谋!”
他微微尴尬,又恼羞成怒地从怀中掏出帕子覆在我眼上,低低道:“别说话。”
我立即乖乖闭嘴,双手交叉置于胸口,勉强压住砰砰作响的心跳。
片刻后,程铮的双唇再次覆了上来,温柔而坚定,缓慢地婆娑半晌,又用舌尖撬开我的牙齿,邀我与他一起体会嬉戏缠绵的滋味。
我不由压抑着呻吟一声,试探地勾住他脖子。
他吻得更深。
理智的琴弦猛然崩断,我脑中只余空响一片。
半晌,他方放开我,拂开帕子,一手抱住我腰,一手从怀中取出个瓷瓶,又倒出一粒丹药吃下,而后再次双手抱住我。
我张着眼呆呆地望着他嘴唇,半晌方想起来催他:“快快!快打坐运功,逼出毒气!”
他抱得我更紧:“舍不得。”
擦!
我慌忙用手臂遮住脸,另一手一边推他一边瓮声瓮气地急道:“死相,快去运功!你再抱我一会儿我就要烧起来了!”
他低笑,又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才起身打坐运气,然而一双眼睛仍是盯着我不放。
我垂头抱膝坐在他身旁,不过片刻功夫便忍不住翻翻眼皮偷瞧他一眼,在对上他目光之后又赶紧垂眼望地,再过得片刻又忍不住去瞧他,而后又是慌里慌张地将眼神移开。
呔,真没出息!
如是再三之后,我终于忍不住哀嚎一声,索性也盘腿坐起,调运丹田内寒气缓缓走了一个大周天替自己物理降温,待收势之后,这才觉得体表温度恢复到了正常水平。
程铮也在此时吐出一口黑血,将方才的残毒逼了出来。
我看着那污血连连叹息:“相公,咱俩亲密接触时,付出的代价稍微大了点啊!”
程铮微微一笑:“不过是权宜之计。明天我们便启程赶往药王谷,若药不死不能散去你身上毒功,就请他再向药何涣求救。”
我一惊:“你早就知道药先生与药何涣是师兄弟?”
他摇头:“从前我只知他与魔教关系匪浅。你走之后,我被送去药王谷养了半年伤,那时,药不死才详细将他与魔教的渊源说给我听。”
我又是一愣,伸手抚上他胸膛:“你……你那时伤得很重?”
他抓住我手,目光深沉地看着我:“不能护你周全,是我的不是。”
我咧咧嘴:“纵是佛陀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大侠你又何必苛求自己。现在我还活着,你也还活着,更妙的是我们还终于凑到了一块儿,除此之外还有啥可奢求的?咱们起码比东方厉和韩荀幸福,是不是?”边说边做鬼脸去闹他。
程铮不由莞尔,他笑着揉揉我脑袋,伸手揽住我肩膀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回去。”
我大窘:“少爷!你不会到现在还怕我跑了,所以不肯放我自己走路?”
他一笑:“只是十分怀念。”说着又紧了紧手臂,迫我将大头靠在他肩上,一边慢慢往回走,一边道,“如期,我们既有婚约,便是夫妻。你若有事,我必全力护你。若你因为怕拖累我而事事隐瞒,那么若你先我而去,我必也不会独活。”
我茫然地眨眨眼睛:“好好的,突然说得那么吓人干嘛?”
他垂眼看着我,缓缓问:“你身份特殊,虽然自甘练毒功做药人,东方厉也必不会轻易放过你。他……是否喂你吃了什么古怪的药物,借此威胁你臣服于他?”
我愣了愣:“你摸出我脉象有异?”
他摇头:“只是猜测。”
我点点头,半晌长叹一声,将有关朔望散的事情悉数说给他听,又道:“这也是没什么办法的事。东方厉授意将我送来你这,便是没存着让我活下来的心思。他必不会再将解药给我。——这蛊虫也是蹊跷得紧,平日蛰伏难寻,只在月末闹腾几下,然而即使那时,我也不过觉得气血翻涌而已。每月初服过解药之后,即使药何涣也摸不出蛊虫身在何处。今次我离开魔教之前,特特吃了三个月的解药,算起来,现下刚刚满一个月,因此现下怕是连药先生也瞧不出端倪!”
程铮沉默一会,道:“不等明天了,我们即刻启程赶往药王谷,待药不死先为你诊过脉之后,便赶去乌头峰,求天蚕洞洞主帮你将蛊虫取出。——天蚕洞世代养蛊,就算这怪异的蛊虫他们从未见过,也必然可以想方设法引它出来。”
我点点头:“都听你的。”
程铮一笑,偏头轻轻碰了碰我额头。
回到木屋,程铮解下我手脚上的铁链镣铐,简单收拾了衣服银两,牵着忍冬便要上路。
十九不明所以,急急抱住他脚踝叫个不停,叫了几声之后又回头看我,豆子眼里满是急切迷茫。
我顿觉自己像是第三者插足一样可恶。
程铮俯身拍拍它脑袋,抬手向药柜一指:“丹药和零食都在里面,馋了自己去拿。”
十九当即乐颠颠地放手,又退后几步直起身子,欢乐地向他挥手告别。
我一脑袋黑线。
见吃忘义,这家伙哪点像我了?!
程铮将我抱上马,自己亦翻身坐到我身后,用两臂圈住我御马而行。
我眯着眼睛陶醉于和煦阳光之中,半晌突笑道:“八年前,你这样带着我离开风亭镇时,我曾暗笑咱俩的样子与私奔的小情侣十分肖似。八年后,你又这样带着我离开止啼谷……”说到这里却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只得在心中窃笑着接上,谁知真成了私奔的小情侣了。
上天怜我!
程铮淡淡道:“我们已是夫妻,不必私奔。”
我黑线:“……相公啊,虽然咱们是有婚约没错,不过这个已经是夫妻……那个那个……”前菜刚刚吃过一口,不好就这么大肆宣扬自己吃过正餐了?
号称如此却没享受到应有的福利,很容易让人心生不忿的!
程铮紧了紧箍在我腰上的手臂:“待你散去毒功,我们自然便要拜堂成亲,洞房花烛。现在如此说不过是早了些,却也没什么不对。”
我不由再次捂住脸哀嚎:“相公你别说得这么坦荡好不好!”
程铮低笑一声,安抚地抬手揉揉我后颈。
我就势向后仰倒在他肩上,偏着头看他美好的侧颜。
他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睫毛被阳光晕染得几乎透明,衬着湛蓝的天,浓绿的叶,微甜的空气,一切都美好得仿佛一幅水墨画,沉静而又喜悦。
我枕在他肩上,突然希望我们可以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将毒功、朔望散和魔教统统遗忘在路的另一边,只记得他喜欢我,我钟情他,我们在一起。
如果这就是我们的结局,该有多么好。
我微微合眼,右手摸索到他的手,与他十指交缠。
一日后,我们汇入官道,继续向西。
一架马车在我们前面施施而行,忍冬虽只是小步慢行却仍是轻松超过了它。在我们交错的瞬间,车把式突然偏头看了我一眼。
我于是也注目看他,又发现马车侧面的花纹有些奇怪。
我狠狠看了一眼,突拍拍程铮手臂低声道:“快走。”
他当即一夹马腹,不过片刻便将那马车远远甩在后头。
待走得远了,程铮才问我:“怎么?”
我道:“方才那马车侧面绣的纹路不是普通的装饰纹样,而是魔教用的暗语。——上头说,寒音山相会。应该是魔教教众打算在本地聚头。要不要通知当地门派?”
程铮问:“会不会是冲着你来的?”
我仔细回想一遍:“不太像。东方厉知道咱们一道,但那车把式没什么功夫傍身,应该只是教中底层弟子。就算他不把我放在眼里,又怎会对你如此轻视?”
程铮想了想:“再观望一下。附近就是寒山派,若当真是魔教集会,我可以即刻飞鹰传书告知他们。”
我目瞪口呆:“小鹰一直跟着咱们呢?”
他点头:“有它跟着,各位正道同仁才能顺利找到我。”
我惊叹不已:“相公您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药先生的数字党们也未必能够这么机灵可靠?
他笑看我一眼:“娘子过誉。”
我当即又被闹了个大红脸。
唉,攻击力够了,防御却还是弱得很啊!
又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前头又从旁边土路上拐进来辆马车,这回却是马车后头纹着花样:午时三刻。
我忙将车上暗语告诉程铮,又问他:“你说,这暗语会不会是写给我看的?”
程铮沉默一会:“小心为上。咱们加快脚程,途中只在各门派借地歇息,以免让魔教找到可乘之机。”
我忐忑点头:“这样最好。”
谁知又过了半柱香不到的功夫,前头竟有人高举双手拦在道中。
程铮远远勒住马,用千里传音冷声问:“来者何人?”
我亦灌注内力于耳,全神贯注倾听身周动静,然而除了那人之外却再没听到任何活物的动静。
这是啥意思?
那人抱拳大声道:“魔教烈堂弟子,奉乐堂主之命,特向圣女递信一封。”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块方巾抖开。
只见上头写着几行拳头大的暗语:乐进诚邀圣女一叙。与程铮、药王谷有关。
程铮问我:“写着什么?”
我低声说给他听。
程铮皱眉道:“这明显是魔教的诡计,你不要去!”
那人收回布巾,再向我抱拳一礼,大声道:“乐堂主一片赤诚,绝无加害圣女之心。所约时间地点已在前头告知了圣女,乐堂主将恭迎圣女大驾。”
程铮道:“转告你们堂主,世上已再无魔教圣女。若他有本事,便来找我们的麻烦!”
那人犹豫一下,竟就这样躬身退开了。
我不由觉得奇怪:“这就完了?”
程铮摇头:“必有后招。”
他说完便打马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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