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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光的爱情-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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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他的身上,“临哥哥,你做的这么逼真,我看着都心疼。”
“你也做得逼真些,该哭就哭,忍耐些日子,我们便可远离这里。”说完叶临眼珠子一番,昏了过去。
“临哥哥,临哥哥……”程程忙上前扯着他的衣服乱晃,“你不要丢下我啊……”
程程这边才哭岔了气,那边公主已经带着宫中的御医前来,御医诊断之后,程程一直在旁边问,公主也是泪眼花花,扯着御医的衣袖,“刘太医,你一定要救回驸马。”
程程冷笑一声,“谁是你的驸马,做梦去。”
公主此刻无意与程程辩解,只是哭着看向御医,身子已经有些站不大住。自从得知皇兄将她许配给叶临,她心中便已经激动到不行,可是如今这大悲大喜在她心中复杂地交织着,她只觉得心疼得厉害,“刘太医……”
御医摇了摇头,“传闻叶家的男子活不过二十五岁,老夫也无能为力。国师大人之病非药是可医治,他虽然才年方二十五,可是这具身体却如八十老朽……估计活不过今晚,随时都能去……公主,老臣对不起您。”
公主一听晕了过去。这叶临前些日子还好好的,却突然离得死亡那么近。而叶临皆是短命鬼这一说到时整个龟灵国都知道的事实。御医忙又开始为公主诊脉。程程这个时候倒拿出来了当家主母的气势,哑着嗓子哭喊,“都给我走,都给我走……”
等到众人都离去之后,程程的唇色也是一片苍白。那句八十老朽,她记着了。她颤颤抖抖地在枕头旁边摸索,居然摸到了那个阿水送来的骨头。程程当下便觉得自己的双手都抖了起来。她趴在叶临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叶临,你个混蛋,为什么这么折腾自己……”她哭得没有一点儿形象,鼻涕眼泪沾湿了叶临的衣襟。过了不久之后,一双温热的手覆盖在她的后脑勺上,“傻瓜,不逼真些……怎么骗得过那狡猾的御医呢……”
程程只是哭,摸着叶临那毫无血色的脸,“下次不要这么做,万一时间扣不准,就……我就跟你去殉情……”
“好了好了,不做了不做了……不哭不哭……程程乖……”叶临又再次将骨头放入体内,气力稍微恢复了些,抱着程程轻声诱哄着。
程程趴在他的怀里,哭得迷迷糊糊的。本来只是一场戏,却让她演尽了这悲欢离合,这份恐惧一时之间离不大开。等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叶临全身僵硬,脸色发青,已经断气多时。心中不免再次害怕起来,直到看到手心的纸条,才镇定住了自己。
她尖叫一声,装作昏倒在地。随后的时候她也不大清楚,阿伊是知道这些事儿的,程程配合在里,他配合在外。
程程“昏”了一个时辰,便有些不放心,醒来之后,便疯狂地朝外面跑去。此刻她的双眼肿得跟个核桃似的,她朝着“僵硬”的叶临走去,拉着他的手不说话,整个人都痴痴傻傻的。
此刻程程其实已经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真的演戏,还是入戏太深。她握着他的手,将他的手贴近自己的脸上轻轻摩挲着,“临哥哥,你还欠着我好多事,好多事……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她絮絮叨叨说着很多话,周围的下人都在哭,还有一些宫中来的人,都默默站在一边。
程程又镇定道,“临死前,临哥哥说要早日入殓,他说他很想他的家人,不如马上吧……至少这是他生前的遗愿。”
阿伊忙着点头,一边道,“少夫人,您再看看少主吧,少主生前那么爱你。”一边让人准备着器具,“叶府虽然有很多规矩,但是少主生前的遗愿要首当其冲办好。”
程程看着满屋子的一片白色黑色,以及那副黑漆漆的棺材,心中滋味难辨,若不是逃过了那么一劫,或许,这一切都这么真实发生,那么她怎么办。此刻她便开始想着如何对叶临好,等再逃过这些事情之后,她就好好缠着他,好好对待他,替他生个孩子。
接下去,她倒是什么都不用做,只用哭就好。只是当她看到公主也哭哭啼啼地穿着白色素衣以未婚妻的名义来之后,也不管她是什么身份,身体是不是虚弱,脸色是不是苍白,就将她赶了出来。
而正在此时,国君倒是请程程进宫,骗她有可以让叶临死而复生的办法。程程明觉得这是个陷阱,可是又觉得,此刻的自己应该是脑子不清楚,知道哪里有可以解救叶临的办法定会前去,因此便也不修边幅,穿着白衣黑纱就进宫了。
国君见着眼前的女子,全然无了前几日见到的那般狡黠强势的摸样,如今哭得可怜兮兮的样子倒是到了几分柔弱。
程程懒得给他请安,伸出手道,“给我法子。”
“人死不能复生,法子没有。”国君淡淡道。
程程脸色带怒,将身边的几张檀木椅子给踢得稀巴烂,“我最恨人家骗我,在这个节骨眼。”
国君也不恼,“但是我能给你一个法子,让你后半辈子活得安安稳稳的法子。”
程程不语。
“以后你搬到宫里来,孤照顾你。”
轰,程程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倒塌了。她来不及细想,转身就走。
42 黑暗逃生
程程听到国君的那句话之后,转身便跑。她其实很想开口问,仓跃,你是不是没有脑子,她还想问,仓跃,你的骨子里有些病态情节。人家夫妻如此深爱,丈夫尸骨未寒,居然想夺人之妻。
程程未曾走过几步,国君大人已经从身后追随出来,一个空中翻越,稳稳地站在她的面前,目光灼灼,苍白的唇角抿起一丝不悦,“我要一个答案。”
程程反唇相讥,冷笑道,“还需要我给你什么答案,你这个条件,无非是让我坚定了我去殉情的念头。”
仓跃唇角淡淡,往后倒退一步,不知道触动了什么开关,程程只觉得一个黑铁笼子从天而降。来不及闪躲,整个人便被囚禁进去。程程只觉得不对,无论如何使用内力,都无法挣开这座坚定的牢笼。此刻她才真正心慌起来。
仓跃只是看着她,眼中覆上了一层薄冰,眼神未曾直视她,只是别向另外一处,“程沐尔,你以为,你今日来了,还有机会走?”
“……”
“这是千年玄铁,你还是省点力气。”
“你丧心病狂,快将我放开!”程程愤怒着用拳头一下下砸在铁笼上,发出砰砰的声响,拳头被砸得通红。
“别敲了,我看着我心疼。”他的声音很轻,眼神逐渐放得柔软,“我知道我这么做你可能会恨我,但是我也想就这么关着你,或者等你愿意做我的妃。”
“你做梦!”程程吼了过去。
仓跃身后的门不知道何时缓缓关上,诺大的大殿如同一个密室一般,墙壁上的色彩斑斓,带着一种诡异的张扬。若是盯着某处看,很快便会晕眩。仓跃早已将下人们驱逐出来,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淡淡道,“这么多年,我也过得很孤单,这些天隐约觉得自己活在期待中,或许是因为见到你,总觉得你给我带来了一种生气。”
程程不说话,全身浮起一阵恶寒。
“从来没有人敢忤逆我,敢那么跟我说话,但是你敢,看到你咄咄逼人的凶悍样子,我发现我有些喜欢。我也不觉这么快速的时候我会爱上谁,但是你真的很例外。所以就算将你当做一只金丝雀养起来,只供欣赏我也觉得乐意。”他的声音很是空洞。
“疯子。”程程因为他这番话倒是镇定了下来,也冷冷道,“高处不胜寒,但是更重要的,你这个人不值得同情,做事太心狠手辣,比如现在。”
“我乐意这么做,谁也左右不了我。”
现在程程被关在这里的确是没有什么法子出去,接下去到底会怎么样呢?第一次被人囚禁,这种感觉很不好。她索性坐在地上,靠在铁杆上不说话,将头埋在膝盖里。
“不知道你哭泣起来是怎么一番样子。”仓跃的声音从头顶飘了过来,他盯着她的发旋,突然产生了一种凌虐感,幻想着那张神采飞扬的脸可怜兮兮的模样。
程程不理睬她,或者说在酝酿骂人的话。突然觉得自己所在的位置在缓缓下移。不知道仓跃促动了哪个按钮,整个牢笼开始下降,要沉入到地底下去。程程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骂起来,“你他奶奶的……”
仓跃只是笑,“我去通知外界,好好安葬国师大人,我的妹妹会以当家主母的身份去主持他的葬礼,至于你么,我也会好好办妥的,先在下面好好呆上几日吧,等上来的时候我必当给你一个满意的身份……丧夫之痛,可能可以让你忍得住饥饿与孤独,也让你想得清楚些。”
程程其实有些绝望,在他面前不敢露出一点示软的神色,在沉入到地下的时候还在继续嘶吼,“你到底有没有一点道德观,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这种做法很可耻,你如此,你妹妹如此,从小都没有人教你的么……”
等到了无一丝光亮,无一丝声音,她被埋藏在了黑暗中。她再也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临哥哥,临哥哥……你来救救我……那个疯子在逼人就范……”
仓跃在外面轻声笑了出来,“从小我便懂得,想要的东西要如何争取。其他的都不重要。”
此时叶临躺在棺材中,手上的相思结圈紧得他的手,他感受得到程程的那种悲伤情绪。他唇边轻溢出她的名字,“程程……”
仓跃与仓敏两兄妹,此刻心情倒是大不相同。
仓敏在叶临的棺前,一边哭着一边拍打着棺材,眼泪不断,好几次晕死在旁边,每一次的晕厥都让旁边的太医心惊肉跳。虽然如此,也阻止不了公主离开,否则她的病情更加重下去,这次的打击的确不小。
仓跃心情不错,让人再在凉亭中摆酒设宴,独饮独欢。周围樱花漫舞,丝竹管弦之乐,颇有情趣。
仓跃身边的几个心腹知道他的隐约想法之后,便劝阻他,“国君大人,这天下女子众多,而且您前段时间也说了要娶方家姑娘……如今又娶一名寡妇,传出去……不仅方家人可能或许有些意见……而且也难免为人笑话。还是先跟各位大臣商量一番……”
他们说得小心翼翼,仓跃抿起一丝不悦,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一副难道我做不了主的表情,只看得他的心腹心惊胆战,“小的……小的……小的该死。”
“那又有何干系,方家这门婚事还得举行,不过缓上几日。”若是娶得方家女,方家一半的财产收入国库,如此哪有放弃之礼?国家要壮大,很多东西都是需要的,而他什么都不想弃。
程程哭累了之后,扯着手上的相思结小声喃喃,“临哥哥,我真的不想当这祸水,我恨人家喜欢我。呜呜……以后我要变得难看一点,一定乖乖敛了脾气,跟谁都和和气气的,不再斗狠,与众无样。”
程程还在嘀咕着说些什么,脸上的泪痕未干,突然眼前出现了一簇小小的蓝色火焰。程程有些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未见得什么身影,只听到一个男人带着笑意道,“那样,还是你么?”
“啊啊啊啊啊啊~”听得那熟悉的声音,程程不自觉地尖叫起来,“临哥哥,临哥哥,是你……你在哪里啊?”
叶临隐形的身子慢慢显现了出来,他伸出手来握住程程的手,拉着她站了起来。两个人即使是隔着牢笼,还是紧紧地相拥起来。程程将自己的脸紧紧地贴在铁杆上,被印出了几道痕印。她仿佛是看不够叶临似的,捧着他的脸,紧紧地盯着,可怜兮兮道,“临哥哥,你终于来了,我觉得我等了好久。”
“是啊,好久,一整夜。这里的机关实在是太难找了,我找得心急。”叶临隔着铁杆,摸着她细腻的脸,“程程,我这就带你走,离开这似非之地。”
叶临又背对着程程开始找机关,叶临对机关一物不大熟悉。反倒是程程从小对机关都比较兴趣。给叶临提点着意见,会装在哪里,会有什么特征。叶临根据程程的话,小心地敲着周围的墙壁,摸索着细纹,突然不知道触动了哪里的机关,只见那牢笼缓缓上升,声音很是嘈杂。程程不由大吃一惊,快速地从最下面的缝隙钻了出来,开心地抱住叶临,将脑袋揉进他的怀里,“临哥哥……”接着又带上了一丝担忧,抬起头道,“临哥哥,声音这么响,会不会被发现?”
“会。但是我有办法。”叶临快速地从腰部的口袋里抓出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小狗,塞到了牢笼中,然后又将牢笼给关上了。叶临唇角边上抿起了一丝笑容,“其实你娘很聪明,我只是想起了你娘以前做的整人法子。”
“嗯?”程程不解。
叶临只笑不语,将两人的身子隐身,“皇宫这里有些地方时禁止巫术的,即使用了也无效,你千万不能说话,也不能乱走,否则可能显出身子。”
“我们还不走么?”
“哎……我们还是先在这里看看好戏吧。”其实不然,叶临心急之时,不小心将启动一座石门的机关给毁掉了,事实上那机关便是逃生的机关。如今那石门不从外面启动,他们基本是逃不走的。如今为了不让程程担心,才给了这么个理由,当然也顺便,让那只可爱的小狗陪陪国君大人。这个小屁孩,不过几年的时间,就能如此翻脸不认人了,所以说,狼是养不熟的,这话的确是实话。
叶临还是很细心地,带了些食物来,让程程垫了垫肚子。不过一会儿便听到了有人要来的声音,估计是听到了刚才铁笼开启的声音。很快地一旁的门开了,一条昏暗的蜿蜒楼道显现了出来,叶临带着程程快速地朝那楼道走去。程程似乎有些舍不得走,扯着叶临想继续看看那小狗与国君大人的缘分是如何。
国君大人燃了灯,舒了一口气,冰冷的声音在密室中响起,“你可想得明白?”
程程本来只听到那只狗“嗷嗷嗷嗷~”叫,只觉得大囧。叶临捏了捏她的脸庞,朝她邪气一笑,抱着她快速地离开这里。
程程虽然还是很好奇,看看叶临下的是什么鬼主意,但是还是逃命要紧。那个国君大人脸色苍白苍白的,其实他看起来才更像个短命鬼。程程恶毒地想着。
叶临带着程程又回了一趟家,没有让外人见到他们。府中哭得最响的还是公主的哭声,叶临见程程瞪着他,不由抚着额头,按住她的唇道,“不许再骂我了,不能将什么都归到我身上,我还没有骂你呢。”
虽然程程很不满叶临这么说,却也想到现在是离开要紧,其他的什么都延后再讲。阿伊又与他们见上了最后一面,他老泪纵横,只念叨着一路走好。
叶临和程程并没有着急着离开,反而是隐居起来,游山玩水上了大半个月。也顺便探听一些传言,比如,一向讨厌动物的国君大人突然喜欢上了一只小白狗,除了上朝,未曾离身。程程爆笑不已,忙问叶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临一本正经道,“只是用了幻术而已,让国君大人将那狗误认成你……”
“噗……”
“你娘当初玩了你风四叔叔两次,我也看着很是喜感,如今国君大人也尝试了下。哎,是不是做到那个位置的人总是容易被人耍啊……”
两人又是大笑不已,程程笑得倒在叶临的怀里。
同时也听到了宋子扬日夜兼程赶来的消息,如今得不到程程的消息,找得快要疯了。还硬闯入宫中,与仓跃起了争执。
后来的事情,程程不想再听,心中不由愧疚起来。两人相亲相爱,注定是对不起第三个人了。
程程如此想着,便也释然了些。当两人在峰顶俯看葱郁的群峰,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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