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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 VIP完结+番外-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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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额娘又骗了儿子一次。” 话虽是指责的话,但其间那浓浓的担心任谁都听得出来,太后欣慰地一笑,“不骗你怎能借到这些银子?” 太后此次南下,不知她找的何人,竟借得纹银一百五十万两,随行之人皆说不知,只知到了江宁,有一晚太后带着张德海出去,不准任何人跟着,第二日中午才回到行宫,随后成箱成箱的银子陆续从各大钱庄运至行宫,除去五十万两银票,现银足足一百万两。此次随行的两千御林军太后一个也没带回来,全部留给了陈萧,用太后的话说,陈萧真是个可用之人,见了那么些银子眼都不眨一下,当即便求旨前去疫区,听太后说这话时,我不禁瞄了一眼身后的袭人,不出意外的,这小妮子满脸的崇敬之情。 众人随着太后回了慈宁宫,太后大概是连日赶路,真的有些倦了,几次说话都有些精神不济,顺治见状连忙让众人退下,一群人在行过福礼后太后突然看着我笑笑,又指了指右侧的耳朵,我条件反射般的抚上右耳,原来右耳的耳坠不知何时掉了,袭人忙四下查看,顺治笑呵呵地到我身边,“别找了,这样好看。” 我掩口而笑,现在他与太后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念着我的好处,不管我什么样都会说好看的,只是不知他这一句话是否又能带动后宫只带一只耳环的风潮。 又过了几日,太后想必是歇得差不多了,一大清早便将我找去共用早膳,吃饭吃到一半,太后突然问道:“身子还没动静么?”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得点了点头,太后轻叹了声,“回去找个太医瞧瞧。” 我连忙道:“已经让太医瞧过了。说是一切正常,大概是……福份还没到吧。” 太后苦笑了一下。“你的福分没到,有人的可到了。” 我一愣,太后这么说莫非又有宫妃怀了身孕了?这个时候…… “是贤贵妃?”我问道。 太后讶异地看着我。“你竟然知道?” 我摇摇头,“这个时候应该就是她了。”顺治地四阿哥是十五年三月出生的。我算了一下道:“她大概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吧。” “一个半月。”太后皱了皱眉。“你既然知道,为何一点都不着急?” 我笑道:“若不是皇额娘今日提起,我也想不起来,况且这种事看地是机缘。急也没用。” 有关翻牌子的事,我与顺治都有默契地不再提起。他在坤宁宫住个六七日,便会回乾清宫翻一次牌子,虽然这样仍未达到雨露均沾的要求,但也不再是独宠皇后一人,宫妃他朝臣们也都无话可说。 我夹了口菜塞进嘴里,“皇上知道了么?” 太后摇头道:“只有你我他替她诊脉的太医知情。” 我错愕道:“她自己呢?” “太医还没告知她实情。” 我放下碗筷,低下头缓缓地道:“该来地始终要来。”太后短短几句话中,我已猜到太后不想留住这个孙子。 太后从苏茉儿手中接过清水漱了漱口,用帕子擦了擦嘴道:“如果是个阿哥……” “皇额娘放心,”我抬起头,“这个孩子……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 “是个公主?”太后问道。 “不,是个阿哥。” 太后眼中疑惑更深,我深吸一口气,看进她的眼睛,“一个不满周岁便夭折地孩子,会对谁造成威胁呢?”这我还是往多了说,事实上乌云珠地孩子只活了不到一百天。 太后的眼中充满了诧异,过了半晌,她缓缓地点点头,“那……董鄂氏呢?” 太后真是在乎顺治的,我当初毫无理据的那么一句话,便让太后对乌云珠厌恶到今天,甚至只肯叫她董鄂氏。或许我还是有点对不起乌云珠地吧,我在心中轻叹一声,“皇额娘放心,事到如今,她只是一名普通的宫妃,不会再对任何人造成威胁了。”嗯……我总不能说,现在想拐顺治弃位地是我吗? 太后她出一口气,点头道:“那就好,唉,不知为何,一想到她,我心中就不那么舒服。” 我轻声道:“若不是儿臣当初对皇额娘说了那一番话,皇额娘或许对她的印像会好些。” 太后笑了笑,“其实我心中是明白的,只要一看到她,就会想起福临因为她与我翻脸时的模样,能舒服才怪。” 听太后说得如此坦白,我不禁勾了勾唇角,太后又道:“惠儿,你告诉我,如果荣惠还是荣惠,你今日所受的荣宠是否都会加诸在她身上?” 我怔了半天,才轻声道:“其实是我……偷了她的缘份呢。” 太后满眼的不同意,“什么叫偷?你能来到这里权是天意,你所做的一切、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天意使然,所以你根本无需内疚。” 天意,我可以将这一切都推给这两个字么?大概是……可以的吧。 第二日,太后便又派了一名太医前去给乌云珠诊脉,随后,乌云珠有孕的消息就传遍了后宫。顺治自然是欣喜的,只是欣喜之余又找了太医来为我诊脉,开了一大堆补气育阴的药方,有几剂还特别吩咐要在房事之后立即服下,袭人满脸严肃的跟在太医身后,不时的将太医的话记在纸上,看着她那认真的样子我真想哀嗷一声,要是让其他人知道,我恐怕又少不得变成八卦主角了。 不孕,这个还真是挺麻烦,不过我想了几天又觉得这样也不错,毕竟我若在这几年内有了孩子,日后出宫便麻烦了许多。 这么想着,倒也不急了,顺其自然就好,只是顺治依旧很急,每天半夜都将我拽起来喝那个什么“百子千比汤”。有没有效果暂还不知道,但是那黑漆漆的苦药让我不得不怀疑开药方的太医是不是跟我结了什么仇了。 时间过得飞快,眼瞅着七月就剩那么几天了,这日刚用过午膳,袭人又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我终于忍不住哀嗷出声,刚要做无谓的抗争,常喜一头是汗的跑进来,“娘娘,快……快……” 我手中捧着袭人硬塞过来的药碗,苦着脸问道:“怎么了?”| 常喜上气不接下气地道:“皇上和太后……吵得很厉害,娘娘快、快随我去慈宁宫。” “什么?”我赶紧放下药碗,跳到常喜面前,“因为什么事?”这一个月来明明母慈子孝,两个人都舒心得不得了,怎么又突然吵起来了? 常喜摇头道:“奴才也不知情,只是在门外听到屋内有争执之声,苏茉儿姑姑让奴才赶紧请娘娘过去。” 我点了点头,也不多说,立马随常喜去了慈宁宫,刚走到殿外,便听见殿内传来激烈的争执之声。我站在门前听了听,不禁十分诧异,太后她竟然又要出宫?又听了一会,才听明白个大概,原来准噶尔叛乱久战不平,清军伤亡很大,顺治又临时抽调了两万蒙军前去支援,清军人数又增至十万之数,谁知这由两万蒙八旗、三万满八旗、五万汉八旗组成的军队竟因民族因素相互仇视,使得全军不能一心,将士离心,战绩自然不佳,主持三军的靖远大将军也无奈之下只得下令三军退居边防,在巴里坤处整军修养,以期再战,只是停战之后三军矛盾不但没有消除,反而日益加深,满蒙二军倒还勉强说得过去,毕竟也算得上是一家子,但与汉军就是你瞧不上我,我看不上你。屯齐上奏要处置汉军统帅李毓宁,以压制汉军躁动,可顺治与太后皆认为,一味的用强硬手段压制,只会让汉军心生不忿,不如派人前去安抚,只是这安抚的人选让顺治犯了难,既是以抚为,此人就要代表皇室,又不能显得过于强势,要与满蒙关系密切,又不能让汉军觉得你们是在联合起来打压我们。 本来一个月前顺治曾派了和硕亲王硕塞前去抚军,只是效果甚微,想来想去,太后突然想到,这说的不就是我么,就向顺治提出要前去西北,太后的气魄天下尽知,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人选,只是太后先前连日奔波,回宫后身子一直不太舒服,近几日有加重的趋势,听听,又咳嗽了。 太后咳得很厉害,屋内的争执声也争执消停下去,过了好大一会,才听顺治道:“皇额娘不必再说了,儿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 太后顺了顺气道:“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了,况且我与洪承畴也熟悉些,办起事来更能事半功倍。” 洪承畴现在身在四川,正准备与南明一决死战,顺治将他抽调回来,就是想供着他缓和汉军与清庭的关系。 顺治的声音再度传出,“不行!儿子就算亲自前去,也不准皇额娘再离京一步。” “的闹!”太后的声音中已含着一丝怒气,“你是一国之君,岂可轻易离京,况且云南那边儿又要打仗,台湾的郑经听说又向日本去求援了是不是?你若走了,谁来主持大局!” 屋内沉静了一会,顺治道:“准噶尔是不能不打的。” 太后叹了一声,“这是自然的,准噶尔不平,西藏跟着也不消停,西藏不稳,蒙古、青海连着都会出问题。” 顺治道:“不然,还是再派个亲王去。” “硕塞的教训还没吃够么?你派朝中之人前去,只会让汉军觉得你是在压制他们!” 听到这,我推门而进,顺治与太后都有些错愕的盯着我,想是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深吸一口气,笑道:“不如让我去。”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八章 离情
“不行!”我话音刚落,顺治与太后几乎同时出声反对。 顺治道:“那里是边关,前方就是战场,你当那是什么好玩的地方!” 太后道:“让皇后前去战场,不仅名不正言不顺,传出去反会让人笑我皇家无人。” 我欣然一笑,道:“皇额娘刚刚也说,不能再派朝中大臣前往,本来皇额娘是个最好的人选,可您现在仍需休养,若执意要去,恐怕皇上会寝食难安,又怎有心思打理朝政?儿臣自认为是除了皇额娘外最好的人选。” 顺治急道:“难道你去我就会放心么?” “为什么不放心呢?”我反问,“那里虽是边关,但仍是大清的地界,更别说还有十万精兵,安全方面一定没有问题。” “不行!”他的态度十分坚决,“这件事先缓一缓,不急于一时。” “再缓缓恐怕军中冲突会越演越烈,到时更难收场。” “你……”顺治气道:“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此时太后在一旁轻轻敲了敲桌子,我与顺治都不再言语,太后闭起双眼,应是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顺治见状更是着急,刚想开口,被我一把捂住,他抓下我的手,“幽怨”的看着我,我捏着他的手轻声道:“我只是想为你做一些事情。” 太后睁开双眼叹道:“让皇后前去抚军始终不合礼法。”我与太后不同,太后前去西北,自是没人敢说一个不字的。但是皇后要去,恐怕就得有人抬出“后宫不得干政”的招牌了。 “谁说我是去抚军呢?”我说道:“我可以跟着抚军的大人代表皇家前去‘劳军’。” 听我一说顺治和太后都愣了一下,我接着道:“马上就要进入秋冬时节。西北地区苦寒,若能带些物资。让皇后代表皇家为士兵送温暖送爱心,那就再好不过了。” 太后缓缓地道:“这……倒也可行。” 太后这么一说顺治更急了,不由分说的将我推出门外。气道:“你先回去,晚上再找你算账!” 说罢。就要将殿门掩上。我一把推住,看着他道:“我不想关心那些军国大事,我只关心一个人,只想能为他分担一些忧虑。” 顺治闻言轻叹了一声。看着我缓声道:“容我再想想,你还是先回去。” 我笑着朝他点点头。在他掩上殿门那一刹那,我又喊道:“别在吵架了啊。” 殿内没有答复,可我知道他是听到了的,转身下了台阶,阶下候着的苏茉儿等人赶紧上前,我朝她笑了笑,“放心,没什么大事。” 到了晚上,本以为顺治会第一时间赶来坤宁宫,谁知却没有,只让常喜携了道圣旨来,着我即日准备,十日后起程前往西北劳军。 接了圣旨,常喜苦着脸道:“娘娘,皇上在御花园里头呢,您看……” 我笑道:“行了,带我去。”他一定又闹上别扭了。 当我来到御花园时,顺治正背对着我们,坐在湖心亭处自斟自饮,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想要吓吓他,谁知刚走到他身后,他突然回身一抄手揽住我的腰,我就势倒在他的怀中,环上他的颈子,给了他一个香吻,随后嗔道:“也不怕抱错了人,要是常喜该怎么办?” 他原本面色有些阴郁,听我这一说失笑道:“整个宫中除了你,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要吓我?”说完,他看着我,脸色又沉了下去,“那道圣旨……” “谢谢你。”在他说完前我抢先开口。 他微一错愕,我说道:“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帮上你的一点小忙。” 他刚要开口,我又道:“而且我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出去逛逛。”我撒娇道:“你都不知道,在宫里要闷死我了。” 他轻啄了一下我地双唇,“有我陪着你还闷么?” 我嘟着嘴道:“你要是天天都为这些事情烦的脱不开身,哪还有功夫陪我?” 顺治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拥紧我道:“我是舍不得你离开我一步地。” “我也舍不得你。”我心中暖暖的,轻轻的回抱住他,“顶多三个月,我就回来了。” 他叹了一声,“洪承畴已从四川快马赶回,待他抵京之后,你便与他一同前往西北。” “那朝中派谁去抚军?” “派常舒去。”常舒是皇太极庶妃生的儿子,地位不高,因此次西行才晋了多罗郡王,看来顺治是对抚军抱得信心不大,所以才派了他去。 我点点头,顺治又道:“到了那不用久留,发下物资后应个景儿就回来。” 我瞪着他道:“那要我去做什么?” 顺治沉默了一会,道:“不然你就再回科尔沁看看,你离家有三年了,定然想家了吧?” 我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不好,若让军中知道,皇后这是去劳军呢还是回娘家呢?该不会是回娘家顺便去劳军吧?”我摇头道:“这样会让他们心理不平衡。”开玩笑,我可是一句蒙语都听不懂,回科尔沁,找死么? 顺治闷闷地道:“不回去,那就快些回京,那里都是些臭男人,没什么好呆的。” “扑哧,”听他这句话我一个忍不住笑出声,“你怕我被人拐走么?” 他一瞪眼睛,“谁敢?我砍了谁!” 我好笑地道:“敢是没人敢地,只是有个人在大吃干醋罢了。” 他脸上一红,摸了摸鼻子讪讪的道:“反正就……快去快回。” “遵命!”我笑嘻嘻地打了个军礼,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嘟囔道:“古里古怪的。” 我笑得眼睛眯成了两只月牙。窝进他怀中静静地听他地心跳,我们两个就这么静静的靠在一起,过了好久。他突然说:“要是我想你了,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指着当空的那轮明月道:“想我了就看看月亮,你想我的时候,我也一定在看月亮。” 他抬起头。“看同一个月亮么?可惜太远了。” “嫌远?”我笑道,“我将它摘下来送给你。好么?” 他眨了眨眼睛。显是没明白我要怎么将月亮送给他。 我笑着斟了一杯酒,拉他来到围栏旁,将酒杯递到他手上,他不明其意的看着我。我轻拍了一下他地额头,“笨蛋。看我做什么?看杯子里。” 他低下头,杯中那一抹颤巍巍的月影就这么映入他的眼帘,他低着头久久不语,我笑道:“喜欢么?还有这个。”我伸手沾了些酒水,在围栏上画出一个心形,“我地心,也送给你。你想我的时候,我就在你身边。” 他看着那颗心,笑着将我抱进怀中,只低声说了一句话:“初将明月比佳期,长向月圆时候,望人归。” 我也笑了,福临,你是在告诉我,我还没走你便开始想我了么? 直至过了好久之后,他才告诉我,他这一生中收到地最好的礼物,不过就是一杯清酒和一颗真心罢了。 那日之后我便开始着手准备出行的一些东西,袭人怪我不应在这种时候出宫,“贤贵妃有孕,主子此时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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