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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归来-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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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必要的留守人员,其他的人全部都派出去,找到人之后就立刻给我绑回来!”虽然指关节被一记重拳捶的立时通红,燕五云却仿佛浑然不觉,只是拼命地压抑着胸口的怒火,想要保持冷静。
燕青雨立时领命而去。
“这个逆女,居然敢用不放行就自断手腕来威逼护卫放行,还把人都捆绑起来,连夜私离,实在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吃了两回教训,难道她还以为外头是自家后花园么?”燕五云猛喘了几口气,却仍无法如往常般控制自己的音量,更是异常焦虑烦躁地反复踱起步来。
“是我们低估了羽儿的性子了,她以前一直很听话的,这一次居然会用绝食来抗议,我们就该有所警觉。不然,事情也不会发展到定期步。”白水珺神情恻然地自责。
“夫人,事以至此,自责也是无用,而且,夫人方才也说了,小姐才跑了一个时辰,现在是深更半夜,外头又是一片乌漆抹黑的,小姐就是想逃也不方便。”安萍端过热茶,柔声安慰道,却被一旁的妙苹狠狠地挖了一眼,这才领悟自己一时口拙,说出来的话反而更让人担忧了,忙自责地垂了眼,幸亏这个时候没人能再顾得上她的失言。
然而,事情并没有众人想象和希望的那般简单。
虽然冬夜漫长,天色亮的迟,可是燕五云夫妇足足在房内等了两个时辰,穷尽了人力,那些训练有素的护卫也未能带来期待中的消息。
只有三脚猫功夫的燕家大小姐,为怕之后一直劝说自己打消念头的山丹和晴烟阻止,居然只带了其他两个最为年轻的侍女:玉蝉和橘梗,就这样彻底地消失在蕉城,不知去向。
最要命的是,虽然一开始就有命令谁也不许将燕飞羽失踪之事外泄,而且一整夜的搜索都是秘密进行的,可当天色大亮不久,早期的人们纷纷走上街头买菜买早点之时,却几乎都闻听到了这条爆炸性的重大新闻。
第六卷 暗潮 第11章 绑架
“平少爷,过了前头那个村子,再走十里,就到棉城了。”沙项纵马奔上旁边的土坡,以手为蓬遮住正午有些刺眼的阳光,微微地眯了一下眼睛辨别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肯定地道。
“希望羽儿就在这棉城之中。”燕子平将风帽往后一推,露出一张微带风尘的年轻面孔,也催马上了小坡,眉宇间有些郁色。
原本从蕉城到棉城,只需两天水路再加一天陆路便可到达,然而半路中接到家主传信说燕飞羽很有可能也前往棉城后,燕子平特地放慢了速度,并不时派人沿途探查,反而多花了一倍的时间。现在终于即将到达棉城了,原本就因一路无果而沉重的心情就越发地不安,并担忧起来。
只因,若是羽儿堂妹能平安地到达棉城和他会面也就罢了,若是半路上有个什么意外…毕竟羽儿堂妹私离蕉城早非秘密,谁也不知道那暗中的黑手是否会趁机行动。
“传令下去,快马加鞭,用最快速度赶到棉城。”想到燕飞羽很有可能会像上次一般被敌人袭击,燕子平的心顿时一紧,感觉再也等不了半分,双腿用力一夹马腹,立刻当先一骑快速俯冲了下去。
沙项打了个呼啸,紧随燕子平继续往前疾奔。
一番狂奔之下,三面环山一面背水,周围地势十分险要,中间山谷却温暖如春的棉城便出现在眼前。
相比起交通便捷的繁华蕉城,这坐以木棉花开时灿若红云的棉城顶多只能算是一个清秀的小镇。燕子平一行二十余众尚未入城,一名负责提前探路并寻人的护卫就迎了上来。
“可有小姐的消息?”
那名护卫凝着脸摇了摇头,燕子平心中失望,却也知道性急无用,略一深思,便让沙项直接带领三分之二的人,前去城中四处详细调查,期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自己则和剩下的人直奔目的地——绣庄。
看着眼前一片完全已成焦土、就连房子四周的树木也未能幸免的废墟,任谁也能想象出当时火势的凶狠程度。对于附近百姓而言,却是十分庆幸绣庄是独立而建的,这一场大火虽猛却未伤及到他们,此刻闻听急促的马蹄声就停在废墟前,不少百姓都出来看热闹。
绣庄虽毁,却并非是所有的人都死了,燕子平一下马,就立时有一个模样十分沉稳的中年妇女领着十数个男男女女上来拜见,自称是绣庄的管事娘子张翠云,并一一介绍这些起火当日逃出来的幸存者之前各自司职。
燕子平心中记挂着燕飞羽的安危,虽明知提前到的人必定已经详加询问过张翠云等,是否有人前来打探火灾之事,依然忍不住又询问了一遍。
张翠云却摇首道:“火灾一发生,属下就已请衙门帮忙排查,但凡是眼生的外地人,不论男女,一律都要盘查,却是不曾见到什么少女,抑或是三个可能女扮男装的陌生人。”
燕子平的眉头忍不住拧成一个川字,正要暂且将此事放下先问问火灾的情况,等待沙项等人探查回来后再讨论如何继续寻找燕飞羽,忽然瞥见那些幸存者里头有一个洗衣的婆子脸上有些犹豫,目光顿时一锐,直盯在她的脸上。
那婆子吃他一瞪,惊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听闻眼前这个贵公子问道:“这位婆婆,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这一问,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那婆子的身上,唬的婆子更是慌乱,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我……”
“钱婆,若是你有什么消息,或者觉得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就赶紧说出来,就算说的不好,平少爷一向宽宏,也不会责备与你,可要是能帮着找到小姐,那就是大大的功劳了。”张翠云能成为管事娘子,自然是精明之极的人,忙面面俱到的从中调协。
钱婆定了定心,果然说出一番话来:“适才老婆子听平少爷问有没有什么女扮男装的陌生人,老婆子倒想起来今天早上,我家隔壁还真是来了三个奇奇怪怪的人,只不过是一个少爷带着一个小厮和一个丫鬟,连兜带帽,遮遮掩掩的。老婆子出来时,隐隐听到那少爷交代小厮,让他守着路口什么的,只是老婆子急着进城,就不曾再留意。”
看到燕子平豁然展开、甚至有些惊喜之色的眉头,张翠云赶紧机敏地补充道:“钱婆就住在城外十里处的钱家村,村口有一排木棉树,平少爷来时应该曾路过。”
燕子平二话不说,立刻一个箭步跃上坐骑,急喝了一声:“带上钱婆,立刻出城!”
手下的护卫纷纷紧随,其中一个只伸手一捞,就将惊叫着的钱婆抓到马上,马蹄溅起一片灰尘,刹那间就只留给张翠云等人一个背影。
“阿弥陀佛,上天保佑,希望这几个人就是小姐!”张翠云憋着一口气,不禁双手合十地祈祷。
绣庄属她管辖,却保护不利,不但所有东西都付之火焚,就连大小姐都被惊动,偷偷来此,若是有什么万一,她的罪责就难述了。
正如来时如风,云时如电。
燕子平一行人纵马飞奔出棉城,往来途疾驰,很快就望见了那个小村子。
钱婆生平从不曾骑过马,更别论是如此快马,尽管只有十里路,她却已然被颠簸的老脸苍白,一进村,只来得及伸手指了一下房子,就哇的一声失控地吐了马首一头。
燕子平一马当先,第一个下马闪进院子,可他才一脚跳朝廷那院门,就犹如石头般僵住,身后数名护卫情知有异,一摆手,留下两名断后,其他的人则立刻偷偷散开,瞬间占据了矮墙外最有利的视角。
然而,呈现在众人面前的却是数天来最为担心的一幕。
简陋的院子中间,正站着四名蒙面的黑衣人,而被挟制在他们的中间的,赫然是一个男装打扮,脸上还化着粗糙易容的黑脸少年,以及一个小厮,一个丫头。
那黑脸少爷虽然紧咬着下唇,偏着头始终没有向燕子平这边张望一样,但她此行没有带擅长易容的晴烟出来,只凭自己三脚猫的伪装,又如何能骗过燕子平的双眼。
但最让人心惊的是,看这些黑衣人的架势,竟像已等候许久。
果然,其中一个黑衣人一见燕子平等人,立刻粗嘎地笑了起来:“燕公子,此刻的您,是否正自懊悔方才经过此地时竟然不曾停下来问上一问呢?”
确如他所料,燕子平此刻的心里不单是懊悔,更是懊悔的无以复加,然而,事情越是危机,他就越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只因,他若先乱了,就更别提如何理智地搭救燕飞羽了。因此,燕子平尽管恨不得立刻上前救人,却强迫自己一动不动,一字一句,力显镇定地道:“你要怎么样才肯放我堂妹?”
那黑衣人又发出一连串难听之极的笑声:“哈哈哈…都说燕家上下,废柴一堆,唯一有点出息的就是二房的独子,年纪轻轻就独当一面的燕子平燕公子您,如今旧闻不如一见,果然年少有为,气度不凡,颇有点燕五云临危不乱的大将之风呀!失敬失敬了!”
“你要怎样?”燕子平再次沉声问道,目光快速地扫了一肯一直紧紧咬着嘴唇,偏着头没有看他的燕飞羽。
“鄙人还未曾想过要怎样,”黑衣人无赖地掏掏耳朵,然后用十分恶心的手势弹了弹耳屎,“鄙人之所以留在这里恭候大驾,就是想要让燕公子好好看看,这位是不是你那堂妹继承人?免得到时候燕大家主还不相信,误以为是咱们是空口讹诈。”
说着一抬下巴,挟持着燕飞羽的那个黑衣人立刻捏住燕飞羽的下巴,强行地将她的脸转向燕子平,同时不知从休处取来一块湿布,覆在燕飞羽脸上胡擦了一通,很快拭去她那犹如卧蚕般的浓眉,以及特意抹黑的脸色,重现出一张冰肌莹彻、清新脱俗的绝色容颜。
那黑衣人的动作十分粗暴,片刻间就在燕飞羽的娇嫩面容上留下几处淡淡的红印,衬托着她那苍白的脸色,更是有些触目惊心。再一位她的兜帽,一片如云般的黑瀑立时散落在她的面颊两侧,更为其增添了一种犹如仙子落尘的堪怜之态。
只不过,此刻燕飞羽的一双明眸里,却没有半点楚楚可怜,更没有一丝害怕,有的只是几乎可以滔天的极度愤怒。
“解开她的哑穴!”
那黑衣人拍地一掌拍在燕飞羽身上。
“羽儿?”见他们如此欺负燕飞羽,燕子平脸上的怒色再也无法抑制,忍不住上前一步。
“燕公子,这下应该看的很清楚了吧?”黑衣人手中的马鞭一指他的脚下,硬生生地让燕子平顿步,然后满意地斜向燕飞羽,“燕大小姐,您难道就不想和你的堂哥说两句么?”
燕飞羽死死地咬着唇,就是倔强地不肯说话。黑衣人也不强求她,示意左右也解开玉蝉和橘梗的哑穴,玉蝉立时破口大骂黑衣人卑鄙阴险耍诈,有本事正大光明地和本姑娘比试一番等,黑衣人嫌她饶舌,又重新封了穴道,逼着早已被吓坏的橘梗说话。
“平少爷…”橘梗的脸上早已都是泪痕,一开口就又复掉下来泪来。
“好了,既然燕小姐不肯说话,那咱们也不强求了,反正咱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不奉陪了。”黑衣人又阴险得意地笑了起来,“现在鄙人要请燕小姐去做客,燕公子,您是个聪明人,总不会这么不长眼地想要阻拦吧?”
说着,目光有意无意地往周围那些护卫藏身的地方一转。
挟持着燕飞羽的黑衣人一抬手,就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恰恰地贴在燕飞羽的脖子上,只需轻轻一翻,便可横朝廷肉中。
燕子平的胸口急剧地起伏了半晌,却最终只能挥了挥手,一步步后退着,退出了小院,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黑衣人等带着燕飞羽三人扬长而去。
第六卷 暗潮 第12章 真相
虽然自己和橘梗此刻都被粗鲁地扔在马上,马鞍硌得腹部十分生疼,而小姐却是坐在黑衣人面前,但玉蝉却根本就无暇去比较这种劫难不同的态度,只倔强地抬起头,全神贯注地记录着沿途的景物特征,随时为逃跑做准备。
早知道她被小姐威胁着要是自己和橘梗不同意她就断腕,无奈之下只好立誓之后,就趁小姐不注意时制住她,然后将小姐交给老爷夫人。
哪怕小姐生气之下再也不理自己,也好过如今。然而,现在说什么后悔都迟了,眼下她除了尽全力想办法自救并救人外,不会有第三条路可走。
然而,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记下周围的特征并不容易,光是身下传来的颠簸和震荡就足以让视线一次次颤动的无法准确目视,何况一路的寒风更是吹的人几乎睁不开眼。之后,玉蝉很快发现,没有多久那些黑衣人就转入了密林之中,沿着一条十分狭窄刚刚足够容纳一骑的小道向深山之中钻去。
上山下山,过溪过桥,钻林子,一个坡度接一个坡度,饶是玉蝉始终咬了牙想要多记一些,可到了最后还是被绕得个稀里糊涂,更难受的是,胃部里头早已翻涌着一阵又一阵的恶心,酸臭的气息屡屡冲击着鼻腔,身体却麻木的根本无法动弹,那个难受劲几乎是平生所从未经历。
可是,就算再痛苦,她也绝不能在路上吐,只因,万一黑衣人恼羞成怒,索性一刀杀了她,那么她死了还是小事,毕竟身为护卫她却未能保护好小姐,她早就该死,但是她若是死了,就再也没有机会救小姐了。
小姐的功夫自不用说,几乎随便一个会武功的人都可以欺负,橘梗虽也学过几年,可技艺平平,根本无法指望她,所以,她必须忍,也一定要忍。
冷汗,一滴滴地从玉蝉湿漉漉的额头滑落,跌落在飞扬的尘土之中。
就在玉蝉几乎再也无法忍受的时候,随着几声骏马嘶鸣,黑衣人等终于停了下来。
“呕……”骤然的停顿,让已经习惯颠簸的胃部根本无法及时适应,玉蝉只觉得腹中猛然涌起一股巨大的冲力,一直紧咬着不放的嘴巴陡然一松,无法污物便从口中喷了出来。
载着她的黑衣人的脚原本还踩在马镫里头,眼看着就要被污物玷污,却在瞬间抽离了出去,往后一缩,随即一撑马鞍,就跳下马去,却非但没有打人,就连一句喝骂也没有。
不过,此刻的玉蝉却是再也注意不到这些,几乎完全已被体内的翻江倒海所控制,直到胃酸都吐了出来,才觉得轰鸣的双耳恢复了一些知觉,好像听到身后还有两个呕吐的声音。
“把她扶下来,给她口水喝。”粗嘎的声音在沉寂了一路之后再度响起,这一次却没有发出难听的笑声。
浑身无力的玉蝉感觉立时有一双大手扶住自己的腰,下一秒她已落在地上,一只手拿着一块蓝色帕子伸了过来,擦了一下她的嘴角。
玉蝉奋力地昂起头,正要怒喝对方不要如此猫哭耗子假惺惺,可刚一抬头就呆住了。
就在前方一丈处,小姐也正在一个黑衣人的搀扶下一个劲地呕吐。然而,这并非重点,重点是那个黑衣人头目的一只手居然正在轻拍着小姐的背部,唯一露出来的一双眼睛里头,更是充满了关切,就像是在对待自己疼爱的女儿,而不是可以拿来交换利益的人质一般。
“好一点了吗?”那粗嘎的声音居然问的很温柔。
“好多了。”玉蝉目瞪口呆地看着小姐自己擦干净了嘴巴,又喝了口水漱了漱口,然后……然后就居然这样站了起来,还半靠在那个黑衣人的身上。再看向另一边还吐的昏天黑地的橘梗,同样也得到另一个黑衣人相当仔细的照顾。
“小姐……”玉蝉忍不住颤抖地叫唤了一声,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能说话了,脑子里顿时全是匪夷所思。
“玉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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