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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归来-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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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飞羽见她虽然欢喜。神色却有些倦怠。再想到夏惜之方才地玩笑。知道虽然不见得是真地连日连夜。但娘亲心中担忧自己。肯定是起早贪黑抓紧一切时间在赶路。心里顿时酸酸暖暖地。试了试自己那杯还未用过地香茗。发现还温热着。忙递给了白水珺。
  “娘。您一路肯定累了。先喝点茶吧!”
  白水珺宽慰地点点头,低头喝了两口。
  燕子平见包厢中挤满了人,早在见完白水珺后,就提拉着张大夫走了出去,自去处理,并张罗白水珺一行地晚饭,安排住宿事宜。
  “娘,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才出声呀!”
  “还说娘,今日不是预定了去周家庄住宿的么?怎么反而跑到客栈里来了?差点没把娘吓出心脏病来。”白水珺微凝起脸嗔道。
  “娘,您就别指责我了,要不是我心血来潮住客栈,竞姨还找不到她的亲姐姐呢?”燕飞羽讨好地捏着白水珺的肩头道,心中快速地掠过了云霄的影子,但马上又让自己地注意转了回来。
  “是啊,小姐,今天若不是你,我们姐妹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重逢呢!”竞秀握着,感叹地道。
  “这个呀,就叫做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有了白水珺在身旁,燕飞羽不觉地恢复了几分少女的活泼和调皮之色,忽又咦了一声,望向菊娘,“方大婶,春花好像说方大叔做工地那户人家姓周,不会就是周家庄吧?”
  菊娘一怔,顿时有些犹豫,她可没错过刚才白水珺的话,周家庄和燕家明显是有些关系的。
  “嗯,就是周家庄。”菊娘有顾虑,春花却终究年小,不是很懂这些人情世故,更没注意那么多,一下子就点头承认。
  “羽儿,怎么回事?”白水珺其实在菊娘急晕,竞秀脱口而出叫姐姐的时候才来,并不是全部知情,但她掌管一个偌大地燕家十数年,洞察之力自是非凡,一下子就听出有不对头之处。
  燕飞羽便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
  白水珺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竞秀,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吧,你该知道燕家的风格。”
  “我?”竞秀一怔,随即低头道,“谢小姐。”
  “娘,我听不懂。”春花悄悄地拉了一下菊娘的手,自以为已经很小声地抬头发问道。
  白水珺不由莞尔,却是微笑不语。
  燕飞羽轻笑道:“意思就是那个故意赖你家工钱的周家要倒霉了。”
  “真的吗?”春花开心地大叫起来。
  “比煮的还真。”燕飞羽笑道,指了指已经在开方地夏惜之,“而且我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哦,不管你爹爹的病有多重,碰上这位神医夏叔叔呀,保管过不了多久就还你一个活蹦乱跳地健康爹爹。还有你哥哥的伤,也是小事一桩。”
  “哦,太好了,太好了!”春花兴奋地拉着菊娘地手高高地跳了起来,又去抱在方二身边伺候的方鹏,激动地一个劲地叫,“哥哥,哥哥,你听见了吗?爹不会死,爹不会死!你地手也会马上好起来的。啊啊啊,春花太开心了,太开心了!”
  方鹏拼命地点头,嘴角裂的不能再裂。春花接着又扑到了方二的怀里,连声地喊着爹,开心的叽叽喳喳个不停,一会说娘以前说的没错,真的有观音菩萨,而且还有好多个,一会又说今天是自己幸福的一天了,爹爹的病可以治好,又吃了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
  方二感慨万分地抱住孩童的天性完全被激发出来的小女儿,想起今日这一连串的奇遇,一个堂堂的汉子,竟然激动地不知说什么是好。
  “这丫头,都被我惯坏了,一点教养都没有!”菊娘嘴里嗔着,眼中却又浮起了泪花。
  一两个时辰她还愁眉深锁,几近绝望,没想到一下云开雾散,全家人的命运都被翻天覆地地倒了过来,所有的苦难一下子到了尽头,还找到了原本以为一辈子都无缘再见的妹妹。种种情绪,实在不是须臾间就能尽数消化的。
  “方大婶,你可别这么说,春花才七八岁就会帮家里卖东西,嘴巴又能说会道的,比我小时候可强多了。”燕飞羽指着放在一旁的花篮道,惟妙惟肖地学起当时春花的推销来,尤其是那一句一朵花可以戴好几年的幼稚之语。
  众人不禁全被她逗的笑了起来,春花羞得直在哥哥的怀里拱,一时间,包厢内一片其乐融融,仿佛再多的苦难,再多的艰险都在这片笑声中化为远去的云烟。
  
第四卷 归途 第13章 另一个背叛者
  喧闹忙碌了一个多时辰后,客栈终于安静了下来。
  有了夏惜之出马,方二父子的病伤自然不在话下,方家人的心也放了一大半下来。
  天字号一等客房内,燕飞羽像一只迷途许久才终于找到家一般的小猫,温顺地依偎在娘亲的身边,低低地将事情的经过细说了一边。尤其是周叔和箭荷怎样牺牲时,更是详详细细,只有眼角的泪水,一直无声无声地滑过鬓角,连带地也打湿了白水珺的肩头。
  等到再转而说到宁不的叛变,声音反而越发地平稳,软弱的泪水也早已收了回去。
  “娘,孩儿曾发誓说过不再流泪,可是却还是再三地控制不住,孩儿是不是很没用?”直到说完,燕飞羽才发现脸颊上一片冰冷,不由咬住下唇。
  “傻瓜,娘不知道为你的勇敢感到多骄傲,怎么会没用呢?”白水珺搂着女儿微微颤抖的身体,既心疼又宽慰,柔声道,“每个人生来就应该有喜怒哀乐和七情六欲,泪水不只代表了软弱和善良,也代表着慈悲和感动,有时候更代表着决心和坚韧,只是要看是因为什么而流泪。也许以后在外人面前,你可以无所畏惧、铁面无情,甚至冷漠无情,就算心里有再多的苦和痛都只能自己咽下去,可是在爹娘的面前,你永远都不需要掩饰,爹和娘,也永远都会理解你,支持你!”
  飞羽哽咽地唤了一声,越发地抱紧了她馥软的身躯,“孩儿不在家的时候,你和老爹还好吗?家里的一切也都还好吗?还有大头,它怎么样了?”
  “家里的事你不要担心,就是你不在家,你那只老虎兄弟脾气暴躁了一些。”白水珺当年也是火里来水里去,在刀口上讨过生活地人,哪里不知道这等血腥之事对女儿心灵的冲击,此刻见女儿刚在自己面前开解了心事,自然不愿意她马上又去操心其他的事情,又早听竞秀和山丹报告了云霄之事,便有意地转开话题,笑道,“这一次多亏了宵儿那孩子,只可惜我晚了一天,竟没能和他见上一面,快跟娘说说,当年那瘦骨嶙峋地小病孩如今都长成什么样子了?”
  “嗯,他现在虽然还有点儿清瘦,但看起来很健康。”一提起云霄,燕飞羽的脸忍不住微红了一下,下意识地又往娘亲地怀里钻了钻,才想起夜色昏暗,娘亲应该看不出来,才镇定了一些道,“娘要看他长得怎么样,改天女儿画出来给娘是了。而且,云霄也答应了,只要有空,等我及笄之时他应该会来观礼的。对了,娘,那个下毒的人查出来没有?大家都认为是宁不,可是云霄说也许不是宁不。”
  见她提起这事,白水珺也没有心情再打趣女儿,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反问道:“如果娘告诉你,这个人是和我们很亲近的人,但是因为我们为了大局,一时还不能揭露他,反而要不动声色地与其虚与委蛇,麻痹其警觉心,你做得到吗?”
  燕飞羽听她话中有话。吃惊地抬起头来。一双眸子在昏暗中闪闪发亮:“是谁?”
  白水认真地道:“你先回答娘。你能不能做到。”
  燕飞羽沉默了一会。道:“这些年来。除了家人之外。我也一直将宁不当做最亲近地人。出事后。竞姨说每个人都值得怀疑。我还怎么也不信。可是……娘。也许以前地我还做不到明知道仇人是谁却当做不知道。但是。我想。现在我也应该学着戴上面具了。爹早就曾经说过。要保护这么一大家子。就不得不先保护自己我们自己地情绪。控制住我们自己地冲动。不能因小而失大。”
  “不能因小而失大!”白水珺低声重复了一遍。语重心长地道。“羽儿。你可知这七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相当不易。尤其当你面对地都是一些老奸巨猾之人时。更是难上加难。”
  燕飞羽抿了抿唇。道:“娘。我知道一个人要控制自己地七情六欲是不容易。但没有考验又何来成长?我已经被背叛过一次。不再是以前天真地孩子了。何况这些天来我已经习惯了戴面纱。就算我不肯取下。也没人敢来责问。有了这一层保护。就算偶有失态。相信我也能克服过去。您就告诉我吧!”
  白水珺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如果这个人是你一直信赖地竞姨呢?”
  竞姨!燕飞羽愕然顿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娘,你说什么?”
  “如果这个人是竞秀,你怎么办?”白水珺重复着,继续逼迫。
  “我……”燕飞羽想从母亲眼中看出一丝开玩笑的成分,见到的确实沉痛而冰冷的逼视,不由心中大乱,天人交战了好一会才艰难地道,“如果真是她,在收集齐证据之前,我还会叫她竞姨。”
  “你真能做到?”
  “为了爹娘,为了整个燕家,我必须做到!”燕飞羽咬牙道,“只是娘,我还是那句话,我需要证据,没有证据我绝不能随便怀任何人。”
  白水珺忽然笑了起来:“羽儿,你是真地长大了!”
  “娘?”燕飞羽不确定地问道,“您刚才是不是只是在举例子?那个人,真的是竞姨吗?”
  白水珺摇了摇头,燕飞羽顿时如释重负,竞姨是娘亲最信任的人,如果有一天连竞姨都背叛了燕家,她确实真地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了。
  普通人若没有信任,顶多就只是过的孤僻一点,但是身为燕家唯一继承人地她,若没有可信任之人,那人生将是何等的可怕?她不是无法放心而事事亲为地累死也会迟早死于自己的神鬼之中,只因若没有可信任之人,那绝对不可能又安稳觉的。
  想到此,燕飞羽忍不住又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你别害怕!”知女莫如母,见女儿惊恐,白水珺刹那间又化身回温柔的母亲,搂着她靠回自己,抚摸着她的长发道,“人心虽然险恶,但也有美好忠贞的一面,不然当年你爷爷何以白手起家,你爹爹又怎能年纪轻轻就撑起这偌大的家业?防人之心不可无,并不代表要戒备任何一个人,你切莫要想歪了,娘只是希望你在为人处事之时,能多一份机警,多一份警惕,多留一个心眼,凡事不要绝对而论。”
  燕飞羽长长地呼了口气,默默地点了点头。
  自古以来,又有多少不世的枭雄最后不是死在敌人的手上,而是死在自己最信任的心腹手中的,这样的故事,她前世在电视里早已不知看过了多少。所以,虽然娘亲这一句“宁可错疑”让她感觉悲哀的同时,更有一种深深的无奈。幸好,她家的处事之风和那种“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人”的残暴不同,怀归怀,监视归监视,但一般却不会涉及人命,唉,其实这何尝也不是另一种无奈呢?换句前世的话来说,她家还是侵犯了别人权了,苦笑啊!
  燕燕飞沉默了半响后,才平静地问道:“娘,现在您可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了?”
  水点了点头,淡淡地道,“是你子平哥的父亲。”
  “三叔?怎么会是他?”燕飞羽虽然已有准备,但听到这个名字还是吃惊不小,同时立刻惊骇地联想到其他,“那二爷爷和子平哥呢?”
  “你先听我说。”白水珺叹息道,“其实,早在十四年前我们再查你三爷爷的二媳妇绑架你一案时,我和你爹就知道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只是当时线索皆断,所有证据都被毁掉无法续查。后来,我和你爹商量,虽然表面上就此定案,但私底下却是一直宁可错,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之人。为此,尽管十几年来一直看似风平浪静,但我们从来就不敢松懈,一直在暗中布置了极大的人力,同时更是从未放弃对放逐出去的二伯父一家的监视。所以,在你中毒之事发生不久后,我们就已发现了一些端倪,只是一时无法确定对方在你园子里还有多少内应,为了防止对方狗急跳墙孤注一掷伤害到你,我和你爹才决定让你暂时到外头避一避。只待掌握了确切的证据再动手。”
  “至于你二爷爷,他生性没有大志,又心宽体胖只知安分地享受,我和你爹估计他多半是不知情的,只是难免会被他儿子利用。就像当年尘空道长送你回来的时候,你二爷爷也恰好地出现在门口,恰好地撞见了那对抱着假婴的夫妻一般,只怕就是燕培峰精心设计的。他知道自己父亲的性子,也知道我们都信任你二爷爷,所以就安排了你二爷爷来出头,名义上看起来好像让人觉得你二爷爷最有嫌,但事实上排除了你二爷爷的嫌疑,也等于排除了你二爷爷一家的嫌,其中就正好包含了罪魁祸首的他,其后他又尽力低调,兢兢业业地只做个普通管事而不求权势,这一招实在高明,我和你爹还真的就被他骗过了十几年。”
  
第四卷 归途 第14章 忍耐和负荆请罪
  “那子平哥呢?”燕飞羽听得惘然,再回想起幼年的发现她这位三叔一直都低调的几乎不存在,更不曾和任何叔伯发生过冲突,之后尽管子平哥受到老爹的提拔,比家族中的任何一人都器重,仍然一直表现的十分谦逊,如今细想起来,如此谨慎小心,确实安分的异常。
  白水珺皱眉道:“原本子平这个孩子,我们也算了解,不然也会对他寄托厚望,有意将培养他成你的臂膀,但毕竟你三叔才是他的亲爹,耳濡目染之下,难保人心隔肚,再加上这几年他又经常常年在外,是否已经被他爹暗地怂恿而有异心就有些难说了。”
  “娘,虽然我和子平哥并不如寻常人家的兄妹般亲密,但是,我觉得子平哥应该是不知情的,不然这些天来,他不可能一点伤害我的机会都没有的。”燕飞羽回忆起一路的行程都是交由燕子平安排的,而且每日都打点的十分妥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傻孩子,你出那么大的事,几乎全玉阳县城的人都知道了,就算他真有杀心,又岂会在这个时候动手?更何况你既已经和他相见,他便有义务保护你,你就是他的责任,如果你还出意外,他也逃脱不了指责,更不可能再为燕家大用?倘若是你,你会这么蠢么?”
  白水珺没好气地敲了一下她的头,心下却也知道虽然宁不之事对她打击很大,但想要让这个一贯善良温和地女儿因此而一下子学会戒备所有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幸好还有几天才能到家,这一路上还可以多加锻炼。
  “嗯,羽儿明白了,等天亮之后,羽儿会像平常一般对待子平哥的。”燕飞羽乖乖地听取教训,想到夜色已深,白水珺又赶了一路,忙道,“娘,你连赶了这么多天,肯定早已累坏了,还是早点休息吧,反正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你娘又不是豆腐做的,这些年来虽然琐事繁忙,但也一直没忘了根本,身子可结实着呢。”白水珺笑道,精神确实还不错。
  “要是我能像娘一样有本事就好了。”想起自己那一点忙都帮不脚猫功夫,燕飞羽地情绪又低落了起来。
  “傻孩子,各人天分所定,又岂能强求?你的体质随你爹,天生不是练武之材,娘只是当心会意外,所以一直逼着你练了一些,只盼着勤能补拙,到头来多少也能有些自保之力。”
  “可是我……我除了躲在箭荷她们身后什么也做不了。我也太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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