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煌中国-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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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柳心如被巧舌如簧的吴天打动，想一想说道，“等我留学回来，我们就开始。”
　　　　“唉。”吴天叹气，“每一天不知道有多少可怜的人在挨饿受冻，就让他们忍两年，哦加上留学，也就五年吧，唉……”又道：“心如啊，你去留学，我不反对，不过你想过没有，一个画家和一个名垂青史的慈善家，孰轻孰重？文凭真这样重要吗？比小小，小虎更重要？”
　　　　“那么，我不去法国了？”“我不参加意见啊。”吴天俩眼向天。
　　　　“你呀。”柳心如轻打吴天一下，她不傻。
　　　　吴天嘿嘿笑。
　　　　成功把老婆出国留学的念头打消了的吴天心情很好。心情好，胆气就壮，他恢复了陪心如和小小上学放学的例行工作，小虎被母性勃发的母亲抱回家养了，因为这小家伙已经能够抱着她的腿，含含糊糊喊奶奶了，把母亲乐得脸笑成了花。小虎离开长青谷最高兴的是吴天，最不高兴的是小小，小虎是她最佳玩具。祖孙俩经过艰苦的谈判，达成不平等协议如下：小小放学后直接去吴家村接小虎回长青谷玩，祖母只能在小小公主陪妈妈上学期间接小虎到吴家村玩，而在小小公主回到长青谷后，必须见到小虎，括弧：小小公主同小虎一起到吴家村游玩期间，本协议暂停执行。括弧：星期天，假期例外……
　　　　走在华威的大街小巷里，吴天左顾右盼，心下暗暗赞叹：
　　　　政府如果肯下力气，还是能干成事情的。碧海兰天工程在中央严刑峻法鞭策下，在老牛的身体力行下，浩大工程短短几个月就有了眉目，不由得他不摇头，太急功近利了，这毛病不改一样要命。
　　　　吴天顿住脚步。“怎么啦？”柳心如问道。
　　　　“你看那”吴天指向不远的街角，一个小鱼摊摆在那里。
　　　　“卖鱼的，怎么你想吃鱼？”柳心如诧异，吴天吃东西很挑剔，从来不吃外面的东西，说是有污染，现在搞得自己也不敢在外面吃东西。
　　　　“你看那个人像个卖鱼的吗？”
　　　　柳心如仔细看去，卖鱼的人脸白白的，衣服干干净净，居然还架着一副近视镜。“不像。”柳心如摇头，“倒像是个有学问的人，他还东张西望，像刚出来摆摊的。”
　　　　“嗯，能看出他原来是干什么的吗？”“原来是干什么的？”柳心如蹙眉摇头。
　　　　“看他的手，还有他的鱼。”吴天提醒柳心如，“你是画画的，最善于观察人的细节，我考考
　　　　你。”
　　　　“好啊。”柳心如来了兴致，凑近两步，仔细观察卖鱼人的手，一看之下，差点乐出声，卖鱼人居然戴着一副透明的薄膜手套！再看他的手，手指细长有力，是个弹钢琴的？弹钢琴的来这买鱼？柳心如摇摇头，别人买鱼，都是把最大，面相最好的摆几个在外面，其余的放在铁箱子里面，以免透了风卖相不好，他倒好，检阅一样把鱼按大小摆得整整齐齐，嗯，居然还给鱼刮了鳞！
　　　　“医生。”柳心如道。
　　　　“咦？心如，你可神了，这都看得出来？改天到保安公司给那些混蛋当教官去！”
　　　　“去你的。”柳心如打了他一下，“你没见他拿手术刀给鱼刮鳞吗？哎，你认识他？”
　　　　“认识，认识得很呢。”吴天露出一缕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慢慢走过去，边嘀咕道：“正愁医院找不到一个好院长呢，嘿嘿，看来老于混得不咋样，俺也玩一个雪中送炭。”
　　　　“你说什么？”柳心如没听清，追问道。
　　　　“啊，我
　　　　说，我说的是浪费人才啊，一个主治医生当鱼贩子，太可怜了……”
　　　　“是啊，你帮帮他吧。”柳心如又开始爱心泛滥。
　　　　大概世界上只有她才把我看成好人，吴天憋着笑，走到鱼贩子面前。
　　　　鱼贩子见有人光临，赶紧站起来：“您要买鱼吗？您瞧我这鱼，刚从船上拉来的，多新鲜，我还帮您刮了鳞，切除了内脏……”
　　　　切除？吴天差点笑出了声：“老于怎么改行了？”
　　　　“你，你是”“我是吴天，曾因为大睡三天被送到医院去，你是我的主治医生，想起来吗？”
　　　　“哦，想起来了，你好。”于景和摘掉手套，姿态优雅地和吴天握手，“现在身体没有事吧？”
　　　　“我好的很。”吴天回答，他笑不出来了，虽然很可笑。于景和是个好医生，“医生不做了？”
　　　　“不，没有，我，这是别人的摊，我临时帮忙看着……”于景和脸色通红，口不择言辩解，完了又画蛇，“真的。”
　　　　“我的公司叫帝国集团，你也
　　　　许听说过。”吴天目光炯炯望着于景和。
　　　　“听说过，现在地球上没听说过你的大名的恐怕不多。”于景和苦笑。
　　　　“也有你没听过的。”“什么？”
　　　　“我在华威官场有个外号叫鬼难缠，你听说过吗？”
　　　　于景和摇头，吴天笑眯眯看着他，吴天的这种笑容，如果是熟人见了，会马上掉头而逃！可惜于景和合吴天不很熟悉……
　　　　“知道我为什么被叫做鬼难缠吗？”
　　　　于景和继续摇头。“百毒不侵，眼明心正是谓鬼难缠也！”吴天笑眯眯，“老于，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连我老婆都看出你不对劲，你还想瞒我？”
　　　　“……”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别的不说，帮你讨个公道还是可以的。”
　　　　“事情是这样的……”于景和开始情绪激动地讲自己的事。
　　　　“等等。”吴天打断他的讲述，“过来吧。”他向街角招手，“别藏着了。”
　　　　众人看去，帝国集团妇女权益部部长闯入眼帘。“你怎么发现我的？我藏得很好。”韩玉娟向吴天瞪眼。
　　　　我会不知道你藏在哪？你跟老半天了。“你在中心医院干过，于医生的事，你知道吗？”吴天才不会傻到跟小辣椒解释怎么发现她的。
　　　　“知道，华威搞医药的没有不知道的。”韩玉娟果然注意力转移到于景和身上，开始讲于景和的事。
　　　　吴天听着，对韩玉娟佩服的不得了，真够伶牙俐齿的，什么时候推荐她到联合国去对付老外合适。就一件良心医生大胆打破行业潜规则，揭露医疗腐败，反而被打击报复的事被她讲得英雄勇闯恶魔岛似的。
　　　　吴天不激动，柳心如气得够呛：“他们怎么能这样？简直，简直……”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她有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好人老公，“小天，你说怎么办？”
　　　　所有人目光集中到吴天身上，吴天目光对准妇女部长：“韩姐，你认为怎么办合适？”
　　　　“没说的，不能让他们这样欺负人，我们得帮于医生讨个说法！”韩玉娟轩目扬眉，义愤填膺道。
　　　　讨公道？我一个公司帮人讨公道？公安局，法院，政府是干什么的？“对！你说的太对了，我们一定要向不正之风宣战！”吴天大声道。“韩部长！”
　　　　“到！”妇女部长腰板挺得笔直，比黑骑士里边的女兵毫不逊色。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去合翟总商量一下，一定要把这件事办好，不能让好人受屈！”……
　　　　看着韩玉娟风风火火走远，一缕微笑出现在吴天唇边，小样，够你忙一阵在的了！拍拍作痴呆状的于景和肩头：“老于，乌云是遮不住太阳的，我刚开始建个大医院，缺个有良心的人当院长，你是否愿意屈就……”
145两年以后
　　　　两年，七百三十天，对于一个四岁的孩子来说，他六岁了，他该离开妈妈温暖的怀抱，哭哭啼啼去上幼儿园了。对于一个大二学生来说，他该踏上生命中另一个新的历程。
　　　　对于吴天来说，两年，并不漫长，仿佛只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只是好像二十岁了，在古代可以往脑袋上扣一顶帽子，如此而已，他不觉得生活有什么变化
　　　　，他依然每天以睡懒觉为主业，间或调戏，调戏孩子他娘，间或被韩玉娟欺负欺负，如此而已。这两年里，让他警惕万分的卫玉清神奇地人间蒸发了，不过这样也好，如果再起冲突，他还真不知道该怎样处置合适，也许这家伙剃了光头，一心向善了，也许被长辈撵到非洲了，管他呢。
　　　　同样人间蒸发的还有姚倩，张馨，吴天费尽浑身解数也没有找到她们，中国的人太多。
　　　　吴天是从小小，小虎的身上看到年龄增长的变化，两年时间对于他们显得足够漫长。漫长到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开始偷偷照镜子，开始注意自己的头发是否整洁，漫长到一个只会张着没牙的嘴傻笑的小东西开始问东问西，搞得你恨不得拿针把他嘴缝上。
　　　　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感觉。
　　　　“老大变得越来越奸诈，越来越老谋深算，越来越善于伪装，同时也越来越色……”刘安这样评价他的老大。这个评价居然被许多熟悉吴天的人认可。
　　　　两年的
　　　　时间，对于帝国集团来说，是一个逐渐壮大成为一个闪亮新星的时间。在帝国集团刚刚走进视野的时候，人们把看成是一个只会用新奇广告吸引眼的莽撞小伙子。“不知节制的天价广告费用会拖垮这家公司的！”一个闻名经济学家如此大胆预言，他的预言为许多人所接受。
　　　　两年时间过去了，帝国集团不但没有垮掉，反而越来越让人们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吃什么？”“紫玉面嘛，营养丰富，无污染。”
　　　　“出门坐什么？”“帝国速龙啊，一公升汽油多少钱？一度电多少钱？傻末？”
　　　　“玩什么？”“第二世界，还能有啥？”
　　　　帝国集团在这两年时间里，没有选择继续，被经济学家称之为“疯狂的扩张”，他们明智地开始夯实企业基础，整整两年时间，帝国集团没有把任何新品推向市场，他们的精力全花在公司内部机构改革，职工技能培训，生产基地完善，销售及服务网络的建设上。
　　　　两年时间里，帝
　　　　国集团以各地分公司为支柱，组建起一个庞大的遍及全国大小城镇的销售及售后服务网络，无论是都市大堂，还是边远山区，到处都可以看到穿着帝国集团制服的工作人员的身影。海外市场，帝国集团也不肯放过，为了避免受到不公正的关注，在欧美帝国集团采取了控制代理公司取得市场的方法。
　　　　“中国的帝国集团像一只巨大的蜘蛛在编织一张能够危及欧美经济的大网！”某报目光深远的评论员喊道，却遭到舆论劈头盖脑的攻击……
　　　　“这个叫什么艾德逊的不错，把他用钱砸过来！”总裁下令，于是……没人会跟钱过不去不是吗？
　　　　两年时间里，帝国集团高效率地完成了下游加盟公司的组建，同时被完善的还有职工的待遇保障制度，以至于妇女权益部部长想找总裁麻烦，嘴张得老大，却说不出话来……
　　　　两年时间，帝国集团总部的一期建设已经过半。帝国总部环境最好的位置留给了公司的研究院，诺大研究
　　　　院就像一个仙境般的大花园，碧绿的草坪上，潺潺溪流边，不时有科研人员的身影出现，他们对这个研究院很满意，要是他们不满意，帝国公司总裁就得去上吊！这个研究院他花费了无数心血，钱且不说，为了让这些宝贝疙瘩说声好，他把长青谷里根本就没有准备外传的大半，来自遥远星系的物种搬了过来。
　　　　为了一个女科学家随便聊起的“有些小动物在里面更好”的话，帝国公司总裁差点把青龙，白虎加熊猫都牵进研究院！帝国公司总裁疯狂之举传扬开来的唯一后果是科学家们感激之余，谁也不敢对研究院评头论足了，饶是如此，从此园林式的研究院里有了蹦蹦跳跳的小兔子，有了羽毛鲜亮的小鸟，水里有了漂亮的鱼……
　　　　帝国集团对公司研究院的安全防护严密的离谱，此举得到政府双手赞成，中南海里的老大们犹自不放心，一道“加强戒备”的圣旨掷下，国安总局局长亲自五下华威布置警戒，帝国公司总裁哀叹：中南海有这么严吗？苍蝇敢稍有异动，都会被立刻斩于马下！
　　　　超级优厚的待遇，超级优美的环境，良好的学术氛围，使得加盟帝国研究院的科学家越来越多，帝国集团成为世界上科研力量最雄厚的公司。庞大的资金投入必将带来丰硕的成果，帝国集团像一个力大无穷的力士随时准备给旧有格局一记毁灭性的打击……当然这个打击得总裁大人下令才会付之实施，而总裁大人正在酣然仰卧……
　　　　吴天仰卧，厚重窗帘保护着，使公爵大人不会被阳光刺伤眼睛，他早已醒来，只是懒得睁眼。轻柔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他眼皮没撩一下，能在这屋里行动，而不触及报警装置的人寥寥无己。吴天感到自己的脚被轻轻触动，一个柔美的声音响起：“起床啦，都八点钟了。”
　　　　柳心如，当然是柳心如，吴天想，老妈会直接拎着自己耳朵叫人起床。
　　　　“干嘛？你现在不是已经毕业了吗？起这么早干吗？”
　　　　“不早了，老
　　　　赖在床上对身体不好，起来吧，我们一起去散步好吗？”柳心如软语相求。
　　　　吴天豁然睁目，对着柳心如嘿嘿笑：“本大人正在梦中与美女幽会，被你这个傻妞打扰到，本大人不爽之极，这笔账就算在你头上了。”长袖挥处，柳心如惊叫一声腾空而起，她不会跌伤，吴天的床很软，床上还有一个人，人身上还有被子……
　　　　玉体入怀，吴天双手双脚立刻攀附上去，“嘿嘿，傻妞，这下跑不了吧？”“你呀。”柳心如伸出一根细细的指头点击着吴天的脑门，“还没有小小和小虎乖……”
　　　　吴天不答话，轻轻摩挲着柳心如那挺秀的背，纤细不盈一握的腰，曲线玲珑的美臀……这丫头，身材越来越惹火。
　　　　“别……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柳心如的心随着吴天的手不规矩地运动骤然狂跳，身体在抖，声音在抖……
　　　　“说好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了？”吴天一本正经问道，一边邪手入怀，轻轻在美女翘乳上感受它独特的
　　　　柔腻，醉人的芬芳，尖挺的突起……哦，前哲果然不欺我，女人这玩意真是需要时常爱抚才会越发壮大……
　　　　引凤楼前的草坪上小小和小虎正在投入地玩皮球，童稚的欢笑声从草坪这头奔向那头。吴天和红晕未消的柳心如远远站着。他没有再进一步，虽然他想得发狂。柳心如是个及其保守的姑娘，太用强反而不美，吴天只能用“强扭的瓜不甜”和“放长线钓大鱼”之类的话安慰自己。
　　　　“基金会怎么样了？”吴天问。整整两年多，帝国集团只干出这件震惊世界的事，不由得他不关心。一家公司投入上百亿组建一个慈善基金会，在世界舆论中引发空前大辩论，反对方痛斥帝国集团借慈善名义捞取不正当的名声，赞同者则认为企业直接参与慈善事业是值得肯定的新生事物，等等不一而足，对此吴天根本不予理睬，日久见人心，有你们瞪掉眼珠的那天！他头痛的是另一件事，成立基金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国家对此
　　　　有严格的近乎苛刻的规定。吴天不得不动用姑奶奶的力量。哎，伸着脖子让姑奶奶砍的滋味真难受。
　　　　“哼，还好啦。”柳心如看来怒气还未消散，不过对她了若指掌的吴天自有对付她的法子：“告诉我，你又给我找了多少儿女？”“昨天西安分会还送来两个呢，现在我们精英学校共有两千四百三十五个孩子呢。”提到孩子，柳心如顿时忘记了不快，眉飞色舞道。
　　　　柳心如高兴，吴天可不高兴，这两千四百三十五个孩子百分之九十身带恶疾，奄奄待毙，都需要他妙手回春，他真无法理解柳心如怎么这样热衷满世界搜集病残弃婴！
　　　　为了能让老婆高兴，为了尽早还掉那愁死的巨债，吴天下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