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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清吸血酷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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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的心里有些不安,一直毛毛的。”事后豪格同奕劻聊时说道。
“为了三十名死囚离奇死亡的事?”奕劻了解的说。
豪格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说也奇怪,那日我去刑部完全看不出会出事的模样,一点征兆也没有。”
“有征兆的话也就不会让杀人魔有机可乘了。”
豪格喝了口长白山人参茶。“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而且死在刑部,真令人心里没法舒坦。”
“我想你是因为他们的死因实在可疑才没法舒坦吧!而不是因为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在战场上哪一回不是死上千百人,没一次见你这么不安的。”奕劻取笑他。
豪格笑了笑。“也是。咱们满人马上打天下,几经阵仗才有今天,这之前不知死了多少人呢。”他顿了顿,“我确是为了他们无解的死因而不舒坦。”
“怕自己是下一个遭殃被害者?”奕劻大胆猜测。
豪格看他一眼,“你很聪明,难怪皇叔现在这么器重你,你了解人性。”
奕劻嘴角勾起一抹笑,“这不难猜,你的恐惧是大部分人的恐惧。”
“你也会怕吗?”豪格不相信。
奕劻挑了挑眉,并未正面回答:“你以为呢?”
“我发现自你大病痊愈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几次在皇叔面前你所表现的大气魄,让人佩服。”
“所以你认为我不会害怕?”
“我和布扬儿都这么认为。”
奕劻笑而不答。
“你可有什么法子对付杀人魔?”豪格可不想早早向祖宗报到,能多享几年富贵是几年。
“没什么特别的法子,咱们并不知道杀人魔长什么模样,只能自求多福。”
“看来得到远一点的地方躲起来,免得被杀人魔盯上。”豪格突发奇想。
“你想躲去哪?”
“热河或江南,等风声过了再回北京。”
奕劻笑着摇头。“若杀人魔要置人于死地,哪里会轻易罢休,非要上穷碧落下黄泉追上为止。”
豪格脸色大变,吓得说不出话来。
“多做些善事,少造些孽,我想杀人魔会手下留情。”奕劻轻松的道。
豪格愈想愈不对,“不成!我得去找个萨满来替我趋吉避凶。”
“这么迷信!?”
“你忘了你的病也是萨满治好的?他一定有办法对付杀人魔。”
“你请那萨满做法的钱,不如拿来修桥铺路实际些。”奕劻劝他。
豪格哪听得下去。“我得走了,再迟些全城的法师怕都要被人请光了。”
朱咏岚唱着小调儿洒着满园发了芽的油菜苗。
常毓延站在一旁看了一会,不知该如何启齿叫她。
朱咏岚抹了抹额上的汗,抬眼正好与他的对上,“你娘病好啦?”
“好了。”
“小敏没跟你进府玩?”她放下卷起的袖子。
“府里是不能随便让人进来的。”他手里拿了一包纸包着的东西。
“对哟!我差点忘了这里规矩多如牛毛。她不能进府,我只好抽空出府找她玩!你不会反对小敏陪我上街闲逛吧?”朱咏岚记起两人有过节。
“小敏很喜欢你,常是咏岚姐姐长、咏岚姐姐短的。”
朱咏岚得意一笑。“我很会哄小女孩,没什么大不了的。”她眼光瞥到他手上拿着的东西。“你手上拿着什么?”她闻了闻,“好香。”
“烤甘薯。”他打开纸包。
朱咏岚眼睛一亮,“我最喜欢吃烤甘薯了,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问沈姑娘的。”他不好意思的问。
“你直接来问我就好了啊,干嘛多此一举?”她接过甘薯。
“我怕你嫌我多事。”
“不多事,不多事,我已经好久没吃烤甘薯了,这王府禁忌这么多,我哪敢随便烤东西吃啊!而且难得有机会出府,也未必这么巧可以遇上烤甘薯的。”她取出一个剥开咬了一大口。“好吃!你也来一个吧!”
常毓延摇摇头,与她同坐在槐树底下看她津津有味的吃着。
“为什么不吃?怕放屁呀?”朱咏岚笑问。
常毓延被她逗笑了。“你喜欢吃,就多吃些,我出府的机会多,想吃的时候可以再买。”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她一会儿工夫就吃掉了一个,因为吃得太快还猛打一嗝。
“你慢慢吃,我给你去倒杯水。”
常欢落一会儿又回来,手捧着两杯水,朱咏岚一古脑儿喝光一杯。“谢谢!”
“我才要谢谢你呢!”他说。
“你已经谢过了,不用一直谢。”
“一声谢谢是不够的,应该还要好好谢你。”
朱咏岗进攻完第二个甘薯。“你这人真奇怪,待人凶时凶得很;待人客气时,多礼得不得了。”
“你不喜欢我多礼吗?”他呆呆的问。
“那样很麻烦的,做人太过极端非常辛苦。”她又喝光了一杯水。“好饱哦!晚膳不用吃了。”
“我娘很喜欢你。”他微笑说。
她哦了一声。
“小敏也很喜欢你。”
她又哦了一声。
见她没反应,这下他可笑不出来了。
她突然问:“你今天上街可有听到什么关于杀人魔的事?”
“外头百姓知道的并不多,宫里下过命令,要是谁多嘴说了出去,一律砍脑袋。”
“啊!这么严重。死了三十个人,这事怎么瞒?”
“那三十个人全是死囚,刑部通知家属说提前行刑,顺便火化了,谁敢有意见!脑袋要紧。”
朱咏岚摸摸颈子,“是脑袋要紧。也就是说你没听到有人问起这件事?”
“禁止说出去也好,免得吓着太多人。”
“不知道杀人魔什么时候会再杀人?”
“放心好了,贝勒爷会保护我们的。”
朱咏岚抖了下。“贝勒爷保护怜星和福晋都来不及了,哪管得了我们这群做下人的?”
“你很怕是吗?”
“当然怕!血被吸干、慢慢的死去,很可怕的,想到就觉得头皮发麻。”朱咏岚又摸了摸颈子。
“如果你怕的话,我可以搬到你房门口打地铺,保护你。”
这常毓延死心眼起来,对喜欢的女孩好得不得了,可惜朱咏岚此刻并不明白他的心意。“这怎么成!地上又硬又不舒服,外头蚊虫又多,你想谢我也不是这种谢法。而且秋月也和我睡一间房,要是她误会了可不好。”
“误会什么?”
“误会你对她有意思啊!除非你真的对她有意思。”她狐疑的看着他。
常毓延回避她的询问,站起身来,咕哝道:“不和你胡扯了,我要干活去了。”说完就走了。
朱咏岚没趣的耸耸肩。“和你开玩笑的,不会就这么生气了吧?”
第八章
自上次借薄兰格格生日筵回家省亲后,沈怜星未再出过冀王府,一日一日过着简单的生活,益发想起家里的一切。
她求福晋让她回家几天,福晋说她是贝勒爷的人,她做不了主,要她得先经过贝勒爷的同意才可回家。
她犹豫了许久,实在想不出第二个法子,只得硬着头皮去找他。“贝勒爷在不在府里?”她问多格。
“贝勒爷到豫王府去了,午膳后才会回府。”
捺着性子,沈怜星等到午膳过后。
她找了许多地方,仍不见他的踪影,莫非他还没回府?她在心里嘀咕着。
她再次找上多格。
“贝勒爷到后山打猎去了。”
就这样,她等到天黑才见到他。洗了香花浴,她坐在碧桐阁回廊石椅上让风吹干她的长发,瀑布似的直泻而下,衬着雪肤花貌,煞是迷人。
“听多格说你找了我一整天?”好听的男中音响起。
她一慌,惊转过身……
“找我什么事?”他深邃的眸子盯住她曼妙的身材。
“我……我想回家住几天。”她低着头说。
“有事求我为什么不敢看着我?”他调侃她。
她缓缓的抬起头,“我想我娘和耿星。”她说得楚楚可怜。
他趋近她,带着一丝恶意,“我怎么知道你出了府是不是就不回来了。”
“我能逃到哪儿去?能躲过一时,能躲过一世吗?我只是想回去小住几天。”
他不作答,托起她的下颚弯了腰吮吸她的红唇。
她略作挣扎了一下,扭动身子想要躲开他的放肆。
“怎么?不让我吻?”他不高兴的扣住她的下巴。
“我怕有人……”
“天色已暗,谁会看见,何况我吻我的女人又不是偷情,谁敢说什么?”他松开手。
“在这里……总是不好。”她咬住下唇,恨他的霸气,也爱他的霸气。
他不由分说地抱起她,往房里走。
屋内光线来自两盏红纱宫灯,周遭的氛围迷蒙着暧昧。
“想回家?先陪我一夜。”他粗哽地道。
“陪你一夜你就会让我回家吗?”她虚弱的问。
“看你的表现。”他盯住躺在床上横陈的身子,脱下自己身上的衣物。今夜他打算与她裸裎相对。
扯开她上衣的前襟,长指撩开她的抹胸,伟岸健硕的身子令她不敢正视他,晕红的俏脸盯着不远处的宫灯。
他要她,只要她……
她会要他吗?她会成为他的同类吗?她会做他的新娘吗?该死的!他不想强迫她,他要她爱他,心甘情愿做他永世的新娘。
奕劻在沈怜星身子里再一次释放他的欲望,他当然知道这个后果是什么,她很可能会怀孕。
他不敢想这个可能成形的孩儿会是个什么样,是平凡人抑或是他的小同类,他完全不确定。
若是前者,他的孩子会是个只有数十年寿命的普通凡胎;若是后者,则他的孩子将只有父亲永世陪伴他,除非孩子的母亲爱他,愿意成为他的同类。
这时,敲门声扫兴的响起。
“怜星,要用晚膳了哦,福晋请你到前翼花厅一起用膳。”朱咏岚嚷道。
奕劻身体的某部分仍在她体内,她睁开眼看着他,气若游丝的喃语:“请让我起来。”
朱咏岚又喊:“怜星?”
“告诉福晋我和怜星立刻过去。”他轻吼。
朱咏岚得到回应立即离去。
“让我起来。”她怕了他。
他低笑。“我又想要你了。”
她半信半疑的看着他,“福晋在等我们。”
“让她先吃,额娘会明白我和你正在办事。”他调笑着,完全一副不正经的派头。
“不要……让我起来穿衣服,我肚子饿了。”她开始动来动去。
“你别乱动,你不知道你一动就能让我又硬了起来吗?”他在她体内一向敏感。
她粉颊染上红霞,不敢再动,怕他又来纠缠了。
他缓缓地抽出下身。“说好陪我一夜的。”
“福晋会怪罪,贝勒爷应该以身体为重,莫玩物丧志。”
她扣上衣襟。
“你的抹胸。”他以手指勾起她的肚兜,轻佻的睇住她。
她抢了下来,转过身,解下衣襟穿回抹胸。真丢人,在他面前变成了头脑不清的人,丢三落四的,现在只要他勾一勾手指,她就立刻受他摆布了。
他穿回他的旗服。“说起玩物丧志,我只有你一名侍妾,哪里谈得上注意身体,玩物丧志?”
两人走进碧桐小径,他牵着她的手。“你手好冷。”
“肚子饿了。”她回说。
“待会儿多吃些,夜里才会有力气伺候我旺盛的精力。”他故意逗她。
他甩开他的手。“你去冲冷水澡好冷静点。”
他哈哈大笑,“别的女人求之不得,你却叫我冲冷水澡?你这个冷血的女人。”
“我不想你又生大病,你额娘为了你的病忧心极了。”她反击他。
“放心,我命长得很。而且我就算又病了,也有你伺候着怕什么?”他说得理所当然。
“你少做白日梦了,我最讨厌照顾病人了,要是你病得要死不活,我一定会把你丢进什刹海的荷塘里喂百虫。”她窃笑,往小径前方奔跑。
“你说什么!?最毒妇人心,看我不先捉住你狠狠地打十下屁股怎么行!”他童心大起地追了上去。
“来捉我啊!你这个老先生捉不到我呢。”她轻声倒退着跑,边跑边嚷着。
他故意让她小赢一回,再一把捉住她,搂进怀里,吻着她身上的香气。“你真的很饿吗?”
“作啥?”她听着他的心跳。
“我又想要你了。”他诚实的说。
她一愣,忙不迭地推开他,“这里不是花就是树,你想在这里?”
他低笑。“胆小鬼!我会找个隐密的地方。”
沈怜星仰首盯住他俊美的五官。“可是我真的很饿。”
他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好吧,让你补充元气去。”
她定定的审视他,突然道:“我怎么觉得你的模样和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有些不同?”
他微惊,很快就恢复,力持冷静的问:“哪里不同?”
她再细细打量他,“你们好像不是同一个人。”
“是吗?如果不是这里太暗,就是我变得更好看了。”他故作轻松地道。
“今晚有月光,不算太暗。”
“那就是我变得更好看了。好了,不是说肚子很饿吗?走吧!别让额娘等太久了。”他不想碰触危险的话题,今晚不是曝光的时候。
沈怜星如愿回家小住三天,朱咏岚也托她的福出府跟着去伺候,同行的还有更久没出府的秋月。
马车在她家门口停住,沈怜星飞奔进家门。
沈家母子正在用午膳,一家人团聚喜出望外。
“昨晚我梦见你。”沈母说。
“梦见我什么?”沈怜星好奇地问。
“梦见你骑着一匹独角兽在草原上追着贝勒爷骑着的黑马。”沈母接着说。
“沈大娘,梦都是相反的,真实的情况应该是贝勒爷骑着黑马追着怜星骑着的独角兽。”朱咏岚插口道。
“可梦境好清楚呢!还同时出现两个贝勒爷,一个贝勒爷睡在一棵大榕树下,另一个贝勒爷骑着黑马。”沈母又往下说,好像梦境就在她眼前似的。
沈怜星听母亲说她的梦境,身子竟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不明原因的想掉泪。
“怜星,你怎么了?”朱咏岚首先发现她的不对劲。
“没……没什么,想起我昨天做的恶梦。”她拭了拭眼角的泪。
“说来听听。”朱咏岚说。
沈怜星摇摇头,“若说一次我一定会忍不住又哭了出来。娘,你的梦有没有结局?”
“是啊!怜星有没有追上贝勒爷骑着的黑马?”
沈母想了想。“怜星又哭又喊,甚至威胁要自杀,贝勒爷才停下脚步。”
“也就是说他们最后还是在一起?”秋月问,她很重视故事的结局。
“应该是吧!他们后来一起走了。”沈母说。
“好奇怪的梦,我就从来都没有见过长了角的马,这个梦怎么会出现这个世间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沈耿星突然冒出这段话。
“梦就是梦嘛!怎么会知道会出现什么,反正结局是好的就是了-管他马有没有角。”沈母笑笑。
“那个躺在树下的贝勒爷呢?”沈怜星问。
“一直躺着啊,好像睡着了。”沈母补充道。
“沈大娘,您吃饱了吗?我给您收拾碗筷。”秋月道。
“哎呀,你们住在这里就是客人,家里有两位丫环伺候着,不用你们忙。”沈母拦着秋月。
“秋月,不用忙。”沈怜星制止她。“姐姐来看我写的字,比爹写得还漂亮。”沈耿星拉着沈怜星的手。
“又在自夸了,现在这么小就这么会夸嘴,长大后怎么办?”沈母半骄傲半责备的说。
沈怜星随弟弟走进书房,见了弟弟写的字忍不住也称赞道:“写得不错。”
“是不是比爹写得还要漂亮?”沈耿星说,坐在椅上翻着宣纸。
“再加把劲就能赶上爹写的了。”沈怜星鼓励道。
沈耿星脸上有着得意之色。“连贝勒爷也夸我字写得好。”
“贝勒爷也见过你的字?”她惊讶的问。
“贝勒爷有的时候会这些东西来给娘,顺便看我读书写字,要我努力用功,将来做个有用的人。”
“贝勒爷和娘都聊些什么?”她猜想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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