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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一家欢-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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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老爷和三太太到京城的日子,李建安亲自带了人去码头接。
陈端仪也带着马车一直等着。
船一到,陈端崕先下来,见李建安和陈端仪都在,又看到两个人关切的神色,想到三老爷先叫人送进京的信,脸色涨红,半响还是只能叹气,一个劲说给添了麻烦。
陈端仪和李建安忙推辞,说都是自家人。
女眷们先下了车,姨娘这些分了几辆马车坐着,陈端平不愿意骑马,说要跟新收的通房丫鬟坐一辆马车。
陈端崕气的脸色铁青,又不想再让人看了笑话,只好答应了,心里恨不能没有这个弟弟。
所有人都下了船,三老爷才最后出来,指使着几个婆子抬着一辆软舆。
软舆四角上都支着竹竿,挂着厚厚的帘子,偶尔能听见里面浓浊的呼吸声。
李建安和陈端仪先前还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也不好开口问话。
还是三老爷看见两人困惑的脸色,脸色不虞的对李建安解释道:“你岳母受了惊,有时候一惊一乍的,我叫人给她准备了一碗安神的药。”
李建安和陈端仪都是机敏人,立时就移开了视线。
虽然没有丢了大脸,可三老爷和陈端崕脸上却还是阴云密布。
一行人往三老爷新买的宅子赶。
等一切安顿好,李建安也知道纯歌在等消息,就先叫了茗儿回去报信。
“国公爷让夫人放心,陈家大老爷帮忙准备好了院子,大老爷本来还想请三老爷去家住。三老爷给推拒了,说三太太身子不好,要早早找名医调治,普宁寺和普济寺的高僧收到太夫人的帖子,早就去了宅子那边等着,这会儿太医在给三太太诊脉,高僧们在做法事驱邪。国公爷说要守着,等太医诊脉过后再回来。还让告诉您不用在家中设宴,大老爷那边早就准备好了。”
翡翠拿了一个二两的银锞子给茗儿,茗儿也没客气,收下后又一溜烟出去三老爷新买的宅子那边伺候。
童妈妈见纯歌没说话,知道她心里还是不安稳,就劝她道:“您就放心吧,国公爷都在那边呢,又是太医又是高僧,出不了大事。”
童妈妈也知道纯歌不是真的担心三太太,而是害怕冒姨娘受罪,可也实在做不了什么,只能劝她。
纯歌眉眼里都是无奈,“当初说要请高僧,只不过是应应景罢了。谁知道还会真的用上!国公爷是多仔细的人,他亲自去了,都赞成用用僧人的法子,可见是真的有大变故。偏偏我又不能过去,这会儿还不知道姨娘挺着个肚子怎么站在屋子里立规矩呢。”
三太太对付妾的手段,从来都是杀人不见血,而且一切按照礼教规矩来,让人找不到半点错漏。
这一点童妈妈早就见识过。
听着纯歌的话,也是默然无语,满肚子担心。
冒姨娘算不得正经主子,可冒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主子,更是夫人的亲兄弟。
怎么也不能不管。
旁边立着的红玉自从知道三太太被靥着的消息后就心神不宁。
三太太要是真被妖邪冲撞了,会不会就要借机说屋子里人要克她,那自己的父母怎么办。
何况自己一家还有把柄,都是两面不得好的人。
红玉睃了一眼纯歌,暗自咬牙。
这个时候不能三心二意了,只能指望着夫人。
红玉就在旁边轻声道:“夫人要是担心冒姨娘,何不派人回去看看。”
“哪有那么容易。”纯歌一脸愁容,简直是坐立不安了,“母亲成了这副样子,我要是先找人回去看姨娘,只怕父亲四哥那里都不高兴,就连国公爷都要责备我。”
姨娘只不过是生儿育女的工具,是奴才不是主子。嫡母才是正经的母亲,平时照拂一下不要紧,在嫡母病重的时候只管姨娘安危,丢下嫡母在脑后,自己恐怕在京城里就要立不住脚了。
翡翠就嘟着嘴,“那您先让人去看了太太,再去看姨娘。”
纯歌还是摇头,“母亲病着,既然我派了人过去自然就该一直守着太医诊脉,高僧做法之后。等都弄好了,又必要速速回来报我消息。哪有还耽搁时间去看姨娘的道理。”还是没有机会去特意问一下冒姨娘的状况。
红玉就笑了起来,“夫人,派个下人回去自然只能守在太太面前,可要是让七少爷回去,他看完嫡母,总能看看生他的姨娘吧。好歹也是一场生恩呢。再说七少爷的八字……”欲言又止,但屋子里人都明白了红玉的意思。
纯歌眼里一下迸发出明亮的星光。
童妈妈也在旁边拍手称好,“对对对,找七少爷,再没有比七少爷更名正言顺的人了。就算外头人要嚼舌根,好歹冒姨娘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七少爷回去看看兄弟长的好不好,总是能的。”
说着就笑起来,“何况七少爷八字和太太那边不合呢,去探视探视还行,要是一直守在太太那边侍疾,只怕反而好不了,不是孝心了。”端琅的八字,的确是个好由头。
第一百三十三章 靥梦(下)
“今天本来就该让端琅去接父亲他们,只是他要念书,父亲也写了信来说功课要紧。你们过去,就给先生说是让端琅回去看嫡母,别让端琅直接走,把人领过来我先嘱咐几句再说。”
翡翠和绿玉笑眯眯应了,然后去族学叫人。
不过一盏茶的时候,陈端琅就从外面跑进来,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
纯歌给他擦了汗,见他穿着崭新的黛青色府绸葫芦花样直缀,觉得这身衣服稳重大方,又不显眼,很满意,就让他不用换衣服了。
童妈妈几个还说一身汗味,怕是不好。
纯歌却笑盈盈一边给陈端琅把太夫人和李建安送的贵重玉饰都解下来,一边换上一般的。
童妈妈几个觉得有些寒碜,生怕陈端琅回去三老爷和陈端崕瞧见了,要说纯歌刻薄亲弟弟,纯歌就笑而不言。
陈端琅念了这么久的书,又有李建安偶尔点拨一些世情,心里也有底,只是眼睛酸涩的看着纯歌一脸淡然笑意,低头喊了一声姐姐。
纯歌笑着拍拍他的头,“端琅,你要记住,回家去一定要先去给父亲和四哥他们见礼,然后再去看母亲,再问父亲的意思,要是父亲答应你去看姨娘,你才能去,要是父亲不答应,你就想法子找两个丫鬟婆子,给她们些银子,问问姨娘的状况。就算父亲答应你去看姨娘了,你也得记住,先去给四嫂请个安。“陈端琅面色端肃,一一应下,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
纯歌见到,不知怎的,忽然觉得心酸难抑。
“这些药材,是我叫童妈妈她们包好的,女子都能用。也不是珍品,你记住,这些药都是你平时省下的例钱买的。最大包的一定要给母亲,小一些的那份给四嫂,最少的那一份,你才拿去给姨娘。对父亲和四哥说话一定要恭敬,还有端平那儿,你们毕竟是兄弟,听说他也有通房了,你也要记得送份礼。跟姨娘说话,不管旁边有没有人看着,都不能离得太近,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腻在姨娘身边。时时刻刻都得记住,姨娘是半个主子,而你,是真正的主子!”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纯歌觉得心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捶了一下,痛的泪都差点流出来,却还是咬牙把话说了。
陈端琅很有耐心的听纯歌说完,目光清澈望着纯歌,“姐姐放心,端琅长大了,知道规矩。”
头就慢慢低下去,声音里透着刻意的坚决,“姨娘是奴才,端琅是主子,我会记得,否则就是害了姨娘。”
这些规矩礼教,纯歌一直不希望陈端琅知道。
但特立独行,往往都要付出惨重而不可挽回的代价。
虽说残忍,纯歌还是不得不仔细叮咛嘱咐。
要想保护冒姨娘,不仅是端琅,就是自己,也得把冒姨娘当一个奴才看待,私底下补贴多少是一回事,面子上,冒姨娘一辈子都不能被她和端琅当做母亲侍奉。
可话说出去了,真的看到端琅这样懂事,纯歌却无论如何都不能高兴起来。
沉默良久还是只能拍了拍端琅的脸颊,让翡翠和绿玉送他出去。
纯歌定定望着那个单薄瘦削的背影,眼泪一滴滴滑落到地上。
童妈妈叹息了一声,感慨道:“夫人,七少爷是真的懂事了。”
纯歌默默无言,轻轻点头。
陈端琅快中午的时候出去,黄昏时候跟李建安一起回来。
等待了一天消息的纯歌见到两个人的时候,却吓了一跳,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好端端的两个人出去,结果却弄成这副样子。
李建安还好,除了衣袖口有些破损,其他都没损伤。
陈端琅却是发冠歪斜,脸上还有几道细细长长的伤痕,衣服也跟从荆棘丛里走了一遭样,到处都开了口。
李建安沉着脸走在前面,陈端琅低着头走在后面。
一个是拼命压着怒火,一个是满心悲愤和委屈。
童妈妈红玉几个都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站在旁边不敢说话。
还是纯歌先冷静下来,见陈端琅都是皮外伤,就让童妈妈去叫小丫鬟赶紧烧水。又让红玉和绿玉去拿药来,再吩咐翡翠去做吃食。
一屋子人都动起来。
李建安被伺候着洗了脸,换了衣服,出来看见纯歌正亲自给陈端琅上药。就端着茶喝了一口,一声不吭坐在看着。
纯歌目中含泪,心痛不己。
陈端琅忍着痛安慰纯歌,“姐姐,我没事。”
纯歌就瞪了他一眼,“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不是去别人家里打架,是回自己家里。还弄成这样,是不是惹父亲母亲生气,挨家法了?”
陈端琅一听纯歌问这个,下意识朝着李建安那边看了一眼,低下头不说话了。
纯歌又气又急,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陈端琅还是不吭声。
纯歌就扭头去看李建安,“他不说,您给我说说,他是犯了什么错。”
李建安放下手里茶盅,满脸无奈,“岳母状况不好,端琅去床前请安,岳母认错了人,说是妖孽要找她,就……”
李建安也是满心怒火无处发泄。
先前端琅这孩子过去,大伙儿都还很高兴。
自己那位岳父大人还说要亲自带着端琅进去给磕头请安。
结果那位三太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喝药,一看见端琅,忽然就从床上蹦起来,扑到了端琅身上又抓又咬。
自己和子旭在外厅等着,还是听见里面大闹起来,实在没法子了才进去的。
端琅那时候已经被压在地上,几个婆子都拦不住发疯的三太太,岳父在一边也是手忙脚乱,只能一个劲叹气。
还是自己硬着头皮去把端琅扯出来护在身后,就这么也被把袖子扯破了。
一想到今天的乱糟糟场面,李建安就觉得还是一辈子没有岳母好。
走了一个厉害的,又来一个发疯的!
李建安说了原因,旁边陈端琅就不怕担着一个说嫡母坏话是大不孝的罪名了。
老老实实把当时场景给纯歌说了一遍。
纯歌第一次觉得气恨难消,拿着药手指颤抖。
第一百三十四章 背后(上)
端琅脸上的伤,分明就是被女子指甲划的,这一点自己早就看出来了。
除了三太太,还有谁敢对陈家七少爷下手。
可三太太这实在是欺人太甚!
原本自己还以为她是真的疯了,可现在看来,只怕是装疯。
等的就是自己和端琅呢。
实在是,实在是
李建安和陈端琅都被纯歌吓着了。
陈端琅一个劲说自己不要紧,李建安也过来半抱着纯歌。
“岳母也不是有心,只是身上不好的缘故。放心吧,岳父和子旭都安抚了端琅,说以后等岳母好了再让他回家去探望,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纯歌半个字都没听进去,却也不愿意和李建安和陈端琅再担心。
三太太的行事手段,实在是高明的很。把所有人都骗过去了,尤其是男人,更加想不到这些东西。
不过自己曾经学的就是心理,这些手段,想要瞒过自己,实在是千难万难。
纯歌在心里冷冷笑了笑,就装作回过神来柔声道:“我就是担心父亲那边想不明白,从此厌弃了端琅。”一脸担忧,眼眶中还蓄了泪。
陈端琅低着头不说话。
李建安见纯歌这副样子,心揪疼了一下,沉吟片刻,果断道:“岳父是有主意的人!”很有把握的样子。
纯歌就没有再追问了。
有些事情,男人自有男人的行事手段,李建安既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就必然是有把握的。
不会让端琅真的背负一个克母的名声。
三个人一起用了晚饭。
陈端琅回去读书,李建安去了静思斋。
纯歌坐在屋子里和童妈妈商量事情,这一次,只是叫了绿玉去厨房看着鸡汤,把红玉留下了。
“端琅回去见母亲,母亲喊着说端琅是妖孽,要杀了端琅,还是国公爷护着端琅,才让端琅没缺胳膊没断腿的回来了。”
陈端琅受伤的原因,童妈妈几个人早就旁敲侧击的问过跟着李建安去了的茗儿,知道的很清楚。
这会儿听到纯歌说出来,童妈妈还很担忧,“那太太是真得了燥症。这可怎么好,姨娘那边……”
纯歌就啪一声把手里捏着把玩的象牙梳子放在桌上,响声如同惊雷一般炸在几个人心口上。
童妈妈和翡翠都大吃一惊。
红玉更是一脸惊愕。
夫人,很久没有这样震怒过了
正在童妈妈和翡翠还不明白纯歌为何会忽然这样生气的时候,红玉已经先一步道:“夫人是不是觉得太太这燥症有猫腻。”虽说是猜测,却流露出强烈的自信。
童妈妈和翡翠齐齐去看红玉。
纯歌却冲着红玉上下打量了一眼,慢悠悠端起了酸梅茶抿了一口,才夸道:“红玉,我果真没看错你。”
红玉微微一笑,又恭敬的低下了头。
这个丫鬟,实在是个聪明厉害的人。
要是出身稍微好一些,只怕也是个大家族主母的苗子。
可惜了,老天爷就是这么不公平。
好在红玉只是希望被放出去,否则自己还真是要提防她。
按下对红玉的心思,纯歌转而看着童妈妈和翡翠,“你们也以为我那位母亲是真病了?”很讥讽的口吻。
童妈妈和翡翠还是有些不明白。
童妈妈到底年纪大了,翡翠还是不够机警。
纯歌在心里叹息一声,解释道:“得了狂躁症的人,要是不太严重。只会在受到大刺激时候才发病。何况她是在船上得的病,要真是有能激到她的,也该算在一起来京城的人身上,怎会是算到端琅那儿。再有你们看看今天端琅身上的伤,看上去好像是病人无意抓的,其实都下了死劲,全是往脸上显眼的地方,还有手上。我仔仔细细看过端琅的手,手指上满是伤口,有的都见到了骨头,要不是国公爷去得快,只怕端琅今后拿笔都不能。国公爷可才想法子帮端琅谋了个名额,要参加今年皇上恩科开的童生试呢。”
看见陈端琅就发疯可以说事有凑巧。
抓人抓脸也是疯子惯常的作为,就算是抓的深些也没什么。
但哪个疯子打人时候还会指着手指那儿用劲,那也太费劲了!
纯歌这样说出来,童妈妈和翡翠都立时明白了。
童妈妈气的浑身打颤,“夫人,这,这太狠了。上回咱们七少爷就错过一回童生试,还是大太太使得手段。这回好不容易有恩科,不仅有官员们晋升的考试,还有童生试。国公爷费了多大力气才给七少爷弄到一个名额,她就想生生毁了去。这是要七少爷的命啊l”
翡翠也忙道:“夫人,这事情不能这么算了,否则七少爷不是要白白担了罪名!”
男子想要出头,要是没有世袭的爵位,就只能靠功名。
尤其是庶子,只能分到一份微薄的家产,今后如何,就靠一双手打拼。
像陈家这样的书香门第,是绝不可能允许子嗣去经商的。
端琅要过好日子,就看科举了。
大太太为了压制自己,借着自己的手,那个八字,不肯耽误半天的就要把端琅带走,毁了一次机会。
如今又是三太太。
三太太的法子比谁都狠。
宁可装疯卖傻,就是借着端琅回去的机会,要把端琅八字的事情坐实,这不仅是想要让端琅无法参加考试,甚至还想要端琅背上克母骂名,一辈子被陈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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