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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一家欢-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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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陈纯芳屋子里,到处都是这种味道。
“国公爷,账册刚拿回来时候,老奴就目着这香味熟悉,一直到听见九合香三个字。老奴才想起来,这账册上的香味,名叫蘅榆香,单闻着,不过就是跟一般的熏香一样,提提神罢了,可若是和九合香混在一起,不出一月光景,就能让女人一辈子都别想有身子。”说话的时候,童妈妈就望着那账册,一脸忿忿。
居然是这样!
纯歌恍惚间,就明白了陈纯芳做出这么多事隋,一定要把账册交到自己手上的原因。
蕤娘不过是个饵。
陈纯芳本是自愿交出账册,并且另有图谋,可经过了蕤娘的事情。就再也没有人会去怀疑了。
还能为武哥儿娶到郡主的嫡女铺路。
一层连着一层,一个连环计。
真是费了心思。
不知道为何,自己却觉得一点也不意外。也没有多少恼怒。
自己这具身子,本就还不适合怀孕生子。
只是李建安和太夫人一直都希望能多几个嫡子
眼角余光看到李建安面色铁青,齿关紧咬的样子,纯歌心中,不由突突一跳。
她能明自童妈妈这样不顾一切过来说这件事的心思,是怕自己受了委屈,被压制下去,想要抢一个先手,甚至童妈妈不惜将她自己的安危放在后头。
可童妈妈这样做,等于是将李建安逼上绝路了
纯歌刚想开口说话,李建安已经面色阴沉的开了口。
“好,好,真是好。”面窖冷峻,语调冰寒。
太夫人已是长泪不止,喃喃道:“真是作孽,作孽!”
这种情景,太棘手了。
纯歌万般为难的时候,耳边就听见李建安森冷的声音,“你说该如何处置。”眼光如剑,直直射过来。
纯歌顿时怔住。
如何处置!
陈纯芳是自己的长姐,自己若是逮着这件事不依不饶,李建安和太夫人怒上心头的时候,都会觉得没什么不好。
可爵位,将来总是武哥儿的。
等到武哥儿一天天长成,李建安看着这个儿子,太夫人看着这个孙子。谁知道又会不会觉得当初做的太狠。这样的愧疚是需要一个倾泻的地方。那个人,自然就只能是自己了。
可要是自己说一点也不怪罪,子嗣对女人来说,是多大的事情,半点不怪,恐怕李建安和太夫人都会觉得自己太虚伪。
何况还有后面的陈家。
真是两头为难。
李建安却一直看着纯歌变幻不停的神情,又问了一句,“你认为如何?”
太夫人看着不忍,就喊了一声老三。
李建安只作未闻。
万般无奈之下,纯歌就用袖于掩了面,嘤嘤哭了起来,语调凄苦道:“国公爷,我只怨自己的出身!”话中,含着一股冲天忿然和不甘。
李建安猛的怔住,望着纯歌,定然半晌后,清冷的目光就流露出一丝怜悯和些许愧疚,叹了口气。
又看着旁边还跪着的童妈妈已是摇摇欲坠,纯歌也是泪落不止,低头沉吟了片到,霍的站起了身,对太夫人道:“娘,我去西跨院。”
太夫人面色犹豫,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开不了口。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纵使自己再是想要合家欢乐,只怕也是不能了,冰冻三尺啊!
何况这个儿媳妇的下人也不是吃素的,这妈妈拼了被打死也要这么闹一场,分明就是想到这,太夫人就又看了一眼纯歌,见她依旧低声哭泣,心里暗暗点了点头,疲惫道:“你去,这些事,我也管不动了。”
叫了李妈妈扶着起身,步履颓唐去了后面的厢房中歇息。
只剩下纯歌和童妈妈琥珀几个。
李建安走到纯歌面前,听见她的哭声,手指一动,就看见旁边还互着的下人,面色化作一片冷然。
“你先回去梅香院。”
没等着纯歌回话,眼神就凌厉的扫向童妈妈,“今日事情,就此作罢!”语气如雷霆万钧直落入人身。
童妈妈身子一颤,像是不甘不愿的样子点了头。
琥珀翡翠是没想到竟会听见这样的事,红玉和绿玉虽是早有准备,却也是骇然,忙跟在后头点了头。
孪建安看见,就满意颌首,吩咐几个先伺候纯歌回去,自己去了西跨院那边。
李建安拔脚就往外头走,临出门时候,又转身拿走了红玉手上的账册。
等到李建安身影消失,纯歌整个人都松了,差点软在地上,琥珀翡翠忙过去扶着。
纯歌就看了一眼脸上满是担忧的童妈妈,叹气道:“红玉绿玉扶着童妈妈,有什么话,咱们先回梅香院再说。”
童妈妈面色赧然,被扶着起身,跟在纯歌后头,出了太夫人院子,坐上青渥小油车,回了梅香院。
“国公爷,您来了。”
夜来正从屋子里端了红漆五福圆盘出来,就看见了脚步匆匆过来的李建安,手上不知道捏着什么东西,被宽大的袖口挡住了,看不真切。
第一百二十五章 花落
再看到李建安面容端凝,唇角绷紧,心里就咯噔跳了跳,先前的喜悦已经化作飞灰。
看这幅样子,倒不是国公爷终于想起了夫人,只怕是另有来头。
夜来就想到了陈纯芳方才喝药时吐的面无人色的样子,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总不能身为奴才的,去叫国公爷说话体贴些。
转眼却看到跟在李建安后头面如土色的百合,立时大惊!骇然的看着李建安进了屋子。
伸手想要扯住百合,却不防李建安猛的转身一个冷酷的眼神,吓得夜来赶紧缩了手。
里头黄妈妈听见国公爷几个字,已经满腔是笑的迎了来。
等看见百合,面色刷的就白了下来,笑容凝在脸上,看上去有几分可怖。
李建安只是笑,对身后的百合道:“跟着进来。”
黄妈妈就站在隔厅门口,一只手抬着帘子,僵硬的看着李建安进去屋子。
一进屋,李建安就把手里一直捏着的账册兜头扔向了床上的陈纯芳。
泛黄的纸张漫天散落在杳黄织锦盘纹被面上,看不出是哪个更黯淡。
陈纯芳一身素白雪锻梨花妆衣,脸上脂粉未施,看上去像是一朵枯萎的牡丹花。只是在纸页落下的瞬间有片刻惊愕,转眼就恢复了平静,淡淡道:“看样子,国公爷都知道了。”
李建安冷笑,看向陈纯芳的眼神中,满是厌憎,转身就把畏首畏尾跟着的百合提着扔到了陈纯芳床前。
“陈纯芳,你真是狠!”
黄妈妈从惊惧中回过神,转头就扑到了陈纯芳床前跪下,畏缩的百合被一把推开,撞上了旁边立着的小高几,额头上全是血,晕了过去。黄妈妈和陈纯芳却只盯着李建安。
“国公爷,这些事情,都是老奴做的,和夫人不相干。”
李建安就冷冷的哼了一声,望着陈纯芳。面容上全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恨意。
陈纯芳看在眼中,满是沟壑的唇缓缓绽开了一抹笑意,伸手很吃力的把黄妈妈拽了起来,“黄妈妈,你别说这些没用的,咱们国公爷最是英明睿智的人,他不会信你。”眼角上,还隐隐带着三分轻蔑。
李建安闻言大怒,可方才用账册砸陈纯芳的举动,已是他所能做的极限了。
到了这个地步,想看两厌!再说什么,都是白费心思,陈纯芳这个女人,已是就无可救了。
李建安就看着陈纯芳,冷肃道:“我已经吩咐王管事,找几个婆子看着这院子,你往后就好好在这屋子里养病。”
陈纯芳不为所动,还抬手整理了一下螺髻。
李建安看着大怒,冷冷道:“武哥儿今天就搬到梅香院去。”
“您说什么!”一直不动如山的陈纯芳脸上,终于露出了骇然之色。
李建安就讽刺的看着她,“你让庶妹嫁过来,不就是想技个人照顾武哥儿。”
打的是那样主意,却又不想让庶妹生子,就和以前一样。
以往陈纯元是自己照顾不同,背负了愧疚,可这次的陈纯歌脑子里面就窜出了在怀抱里像朵花一样娇嫩绽放的纯歌,李建安心里的随怒一下子控制不住烧了起来,“今后不许你再见外人!”神色无法形容的冷摸,转身就要离开。
陈纯芳心神俱裂,想要伸手去拉住李建安,却根本动弹不了,挣扎了几下,从床上连着被子滚了下来,像是一个挣脱不开蚕蛹的枯萎蝶。
黄妈妈吓得不轻,上去抱住了。
陈纯芳却只是挣扎,阴狠的看着李建安,质问道:“武哥儿是我的儿子,你想把他带到那儿去!”
李建安哼了一声,没接话。
“李建安!”陈纯芳就嗖的抬高了声音,浑身都打哆嗦,满头满脑的虚汗。
黄妈妈一手抱着陈纯芳,一边给李建安磕头,“国公爷,国公爷,求求您,武哥儿就是夫人的命啊,夫人都到了这个份上,纵使您不看在她病情危急,好歹您也想想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
夫妻情分!
李建安只觉得是在听一场笑话。
自己和陈纯芳之间,哪还有什么夫妻情分。
这么多年,即便是顶天的情分,也早被日积月累的消磨掉了。
他想要再讽刺几句,却看到陈纯芳哆嗦着身子,抓住黄妈妈的手支撑着,还一副倔强高傲的神情,不知道为何,一下子就想到了当初掀开盖头的情景。
穿着火红色牡丹嫁衣的陈纯芳,望着自己的眼神里,还带着少女无辜的天真。
李建安又想到了太夫人常常说的那句话。
终究是原配正室
还有武哥儿,那是自己的嫡长子,晕继了李家无限希望话到嘴边,终成无言。
李建安就转过身,摸然道:“你今后,好自为之。”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纯芳望着李建安的背影,坐在地上,怔怔半晌,一直不说话,也没掉眼泪。
黄妈妈看着害怕,可这时候院子已经被封了起来,她也不敢擅自叫人,就抱着陈纯芳,只是不住的掉眼泪。
一直到外头武哥儿的乳母慌忙到了西跨院,就开始喊少爷被国公爷带走了,快去问夫人的意思。
陈纯芳如同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一样,骤然间清醒过来,抓着黄妈妈的袖口就喊武哥儿。
黄妈妈心如刀绞,只能不住的哄。
陈纯芳却什么都听不进去。
外头乳母不知道里面状况,心自如焚,就大着胆子凑到正房这边来问话。
“夫人,国公爷吩咐咱们都挪到梅香院去,这可怎么是好。”
梅香院三个字清清楚楚的传到陈纯芳耳中,她脸上就满是凄楚,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
“李建安!”
喊声一落,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来,溅落到素白的锦衣上,看着,如同一朵开败的牡丹花。
第一百二十六章 消息(上)
纯歌刚回了院子,问清楚了事情的缘由,还没有来得及去见茗儿,李建安已经走了回来,后头还有被丫寰牵着的武哥儿。
武哥儿一脸泪痕,酷似李建安的面容上,写满了不愿。
纯歌看见李建安脸色沉郁,也不好问话,又看到武哥儿哭一声,李建安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一分,只好先走过去给武哥儿擦了眼泪,叫琥珀和翡翠带他下去拿莲藕糕吃。
武哥儿和纯歌见过几次,还算是喜欢这个小姨,又不戢惹李建安,就听话的跟着琥珀走了。
閒走的时候,还认认真真的跟纯歌说话。
“姨母,我听话,您让父亲还进我回去跟母亲一起住。”
闪烁着信任的清亮眸光,纯歌看着,心头满是酸涩。
不管父母如何,武哥儿终究还是一个孩子。
即便是往日的时候,被惯坏了些,也不是什么大错。
只是要帮他回去陈纯芳身边,恐日是不可能了。
陈纯芳做出的事情被揭穿,李建安怎么还会把唯一的嫡子进回去让她教养。
纯歌只能强作笑意,保证似的给武哥儿点了头,哄他先走了。
李建安早已被莲枝几个伺候着换了衣服,去了里间。
纯歌进去的时候,就看见李建安斜倚在石青色高枕上,手里掌着一本札记,眼光直愣愣落在上面,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听到脚步声,也没有抬头。
等纯歇走近了,才兰现李建安把书拿倒了。
纯歌不由在心里叹气。
总是夫妻一场,不管面上如何坚毅果断。心中,只怕还是伤透了。
可李建安不说,这样敏感的时候,自己也只能不提。纯歌就走过去,蹲下身给李建安脱鞋。
李建安终于将视线移开,看着地上的纯歌。
日光斜射进来,满头柔顺的青丝像是淬了亮意,盘成简单的高山髻,身上流彩织云大袖衣晃动之间,像是一条五彩斑斓的河水。
李建安心中一软,就猛的把纯歌拉了起来,顺势压到了。
纯歌吃了一惊,还是很快稳住情绪,望着李建安微笑。
李建安摩挲着纯歌的脸,神色恍惚,似是在看着纯歌,又似乎是在透过她的脸看着其他的地方。
心头受了伤的人,总会有这种恍惚的症状。
纯歌就一直微笑着望向李建安,双手也轻轻落到了李建安腰身上,慢慢放下,搂住了,然后从上到下的缓缓滑动抚摸。
李建安的身体,渐渐从紧绷变得松弛。
眼神也好像找到了焦点一样,从游移聚成了一点光,越来越亮。
他怔怔的望着纯歌,很认真的样子,似是想要仔仔细细的看清楚纯歌脸上每一分神情。
等看到纯歌眸眼中满是温暖,就抿了抿唇。片刻后埋到了纯歌肩头上,遮住了整张脸。
纯歌就听到耳边李建安的低语声,“纯歌,纯歌,你说她为何要这样做。咱们夫妻多年,我自认从未亏待她……,我真是想不明白……她实在太狠了……这次,我一定护住你。”
声音越来越低,渐渐消失于无形。
纯歌却觉得身上越来越沉,不自在的动了动,发现李建安没有反应,连开始的嘟哝声,都消失了。
纯歌又抬了抬手,身上的李建安,还是没有动弹。
一直到耳边传来有力的呼吸声。
察觉到他鼻息平稳,只是疲惫后昏睡过去了,心底微松,慢慢挪开了身子,又给他细细掖好被角,才舒出一口气。
纯歌轻轻的站起身,整理了一番衣襟,打算去看看武哥儿。
李建安将武哥儿进过来的意思,已是清楚明自。
虽然有些烦忧,不过迟早都是要接下武哥儿的事情,还是早些去问问那些一直伺候的丫寰婆子,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武哥儿是绝不能在自己的院子里出事!
否则,只怕自己真要成为李家的千古罪人了。
纯歌打定主意,刚出去,就看见琥珀面色难看的站在那儿,心里一惊。
自己刚才陪着李建安在里面折腾了半个时辰才让他睡着,难不成外头又有了什么事。
琥珀看见纯歌出来,很快就凑过去,低声道:“夫人,国公夫人没了。”
纯歌大惊,不由得抬高了声音问道:“你说什么…”
“夫人,外头王管事他们还在等着,说是让国公爷赶紧过去。太夫人她们已经先过去了。”没有直接再把话重复一遍,却是不客置疑的回答。
这么说,是真的!
陈纯芳,真的死了!
纯歌下意识的就觉得浑身发凉,扭了头去看那在微风中摆动的琉璃串珠五彩挂帘。
李家陈家,都要变天了!
这句话只是在脑海中闪过,纯歌立时就想到了大太太那张疯狂发狠的面孔,又想到第一次看见陈纯芳时,她浓妆艳抹的坐在上头,纵使因为久病有些憔悴,依日一身傲气,眉眼间都是锋利的模样。
贵族女子的天生高傲,说话时,声音却好像二八年华的少女一般婉转。
这样一个女子,突然就消失了。
纯歌心中五味杂陈,还是强行压住了心头的慌乱,“我这就进去告诉国公爷。”又停了停,吩咐道:“赶紧吩咐下去,开了库房,让所有人都要换上孝衣,门口白幡也要赶紧支起来。”
一屋子人都应好。
交待妥当了必须要准备的,纯歌就进去告诉了李建安。
李建安从睡梦中被摇醒,看着纯歌一脸焦急,本还想软语几句,听见这个消息后,笺容就都凝结在脸上,楞了片刻,脸上就随复了从容。一语不发的自行穿衣起身,往西跨院去。
纯歌跟在后头,就问琥珀,“谁去陈家报的丧?”
琥珀压低了声音,“说是黄妈妈。”
果然是她,纯歌神色就变得复杂起来,只是幽幽叹气
第一百二十七章 消息(中)
大太太从李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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