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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偏见)成为夏洛特 安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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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利先生和卢卡斯小姐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吗？”凯瑟琳夫人挑眉，插进两个人的对话，“你们在说什么事情，能说给我听听吗？”
“不，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只是在谈论舞会。”威廉爵士立刻否认道。
“是么？”凯瑟琳夫人也不追究。毕竟我在她眼里是个没可能引起什么话题特别是婚姻话题的丑姑娘，她大约丝毫不认为我和宾利这位英俊的青年之间能发生什么事情。比起我，她自然更喜欢舞会的话题。
“舞会实在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能叫几个年青人一见如故，增加彼此之间的了解和爱慕。我甚至不反对柯林斯参加舞会，因为这样的场合丝毫不会减低人本身的体面……我年轻的时候参加过不少舞会，也博得过很好的名声。说实话，我也想过在罗辛斯办一个盛大的舞会，不过近几年来我偏好清静了，毕竟我的女儿不适应那些热闹的地方。”
“那真是遗憾了。”从脸色上来看，威廉爵士是真的觉得遗憾了，“宾利先生是一位现成的非常好的舞伴。我敢说，朗伯恩没有小姐不对宾利先生交口称赞的，宾利先生突然离开朗伯恩的时候，大家可都十分想你，一直希望你什么时候能再回去。”
“我也十分想念朗伯恩的生活，内瑟菲尔德也是个好地方，我去的话一定再去那里。”
“那么如果宾利先生能赶上接下来的几周的话，或许还能赶上玛利亚的婚事。”
“是吗？那我就非去不可了。”宾利就是个容易受人影响的人，被威廉爵士一邀请，嘴上立刻就答应下来了，不仅如此，一向活泼的他立刻就想到了自己的朋友，“达西，你要去吗？”
“宾利先生，你这样可就太难为达西先生了。”达西还没回答，我就插了嘴。达西不明白我这样做的意义，皱眉看了我一眼。
“卢卡斯小姐，这话怎么说？”宾利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我的意思是，为了你这位朋友着想，你还是不要去邀请他为好。”我瞟了一眼达西，带着嘲讽又好笑的口气道，“众所周知，达西先生眼光很高，连宫廷舞会都毫不在意，对乡村舞会这些娱乐大众的事自然更加兴趣缺缺，加上他对舞伴的要求也相当高——别忘了在上次朗伯恩的舞会上，他可过得并不愉快哩。但你又是他中意的好朋友，为了不扰你的兴致，他总是乐于接受你的邀请的，既然接受了你的邀请，他就又得逼迫自己接近一些庸脂俗粉，而他生性高傲，不愿意将就，只能在舞池边上闲逛，还要遭夫人小姐们的痛恨了……达西先生，你说我分析得对不对？”我抒发完了自己的感想，完全站在达西的角度上为他考虑了整个经过，又把皮球推给了达西。
“这样说来，确实是我有欠考虑了。”宾利沉吟道。他把我的话当了真，看着达西，露出歉意来，“达西，你大可不必为了我闹得自己不高兴，你知道我从来没有强迫你的意思……”
“不，宾利，你明白我向来是有主见的人，是否参加舞会我总是自己做出决定，并没有迁就你的意思。”达西安慰着自己的朋友，冷冷地瞟了我一眼，“卢卡斯小姐，看来你很了解我。”
“达西先生是一个很有性格的人，和他在一起待上一会儿，不用一个钟头，也大概能了解一点他独特的高雅品质了。我想大家和我的看法一定差不多。是吧，爸爸？”
“啊，达西先生确实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绅士……”威廉爵士没想到我会征求他的意见，惊出了一声冷汗挤出了一句万能膏药般的奉承话。这并不能怪她，因为听玛利亚讲起来，直到现在朗伯恩也听不到这位达西先生的什么好话。
“所以达西先生根本用不着谦虚什么的……啊拉，刚才说到什么了？你没有迁就宾利？我一直以为你很看重朋友的建议，原来朋友在达西先生那里并没有很大的分量。这我倒是真没有料到……看来我对达西先生的了解也只是浅层次的，”我摸着下巴，“倒也是，作为彭伯利庄园的高贵公子，确实要保持和身份相符合的举止行为。”
我确实在不遗余力地找达西的茬。想让一个人不好过其实很容易，特别是这个人有很多小尾巴可以抓的时候。
因为我尽量把话说得体面，其他人似乎完全没有察觉我话里的讽刺意味。
除了达西，他的脸一直在渐渐转黑。因为聊上三句，我就能把话题转移到打压他的地方。
所以他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卢卡斯小姐，你似乎不喜欢我？”
我做出一副惊奇的表情，脱口道：“达西先生，你怎么舍得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高贵有修养的绅士，逢人便要向他称道几句，怎么会不敬慕你？”我压低了声音，吃吃地笑了声，“……难道，你又改变主意愿意让我喜欢你了？”
我的话说的有些模糊。但达西自然是知道我指的是前几天罗辛斯门口我们的对话。
“这你想都不用想！”达西有些被激怒了，强硬地开口，却没注意时下的气氛。
“达西，从卢卡斯小姐的话上看，她一直是个礼貌得体的小姐，我不明白她什么地方惹恼了你。”凯瑟琳夫人对达西的突然发怒莫名其妙，听得云里雾里。她虽然不太看得起我，但我毕竟是克斯特伯爵的养女；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在婚姻上，我比德布尔小姐没有竞争力得多，是个完完全全的弱者——女人们对比自己丑的女人们，总要多维护一些，以显示她们对同类的爱护。凯瑟琳夫人可完全不担心我和达西之间会发生什么事情，因为她至少了解她这个外甥最基本的眼光。
“凯瑟琳夫人，谢谢你的夸赞。但是在有一点上我是极有自知之明的：我知道自己长得太坏，总是不知不觉间就给人坏印象……”我低眉顺眼，幽怨地叹息道。
“但这和你的外貌没有任何关系。我认为真正高尚的人是不会过分在意这一点的，譬如我就从来不会因为这一点而看不起什么人。我认为一个人能够穿戴得体干净，举止也符合他的身份，远比他的外貌要能说服我得多。”凯瑟琳夫人优雅地仰了仰她高贵的长脖子。
“因为您是一位真正有高贵修养的夫人。”我眼睛一闭，扯了句奉承话。
凯瑟琳夫人非常受用。
但是达西又阴阳怪气地瞥了我一眼。大概是因为我影射他没有“真正有高贵修养”吧。
看着他憋着怒气的样子，我心里得意地哼了个小曲儿，转头道：“达西小姐，不知道能否有幸听你为我们弹奏一些美妙的音乐呢？”
“卢卡斯小姐真有兴致。”达西从齿缝里挤出一句。
“哪里哪里。”而后我回过头冲达西谦逊地笑了笑，幽幽地道，“好戏还在后头呢。我相信达西先生虽然现在对我有一些误会，但一定会从今后我真实的为人里明白我是一个很坦诚的人。”
我很坦诚地在“坦诚”二字上落了重音。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接到了对方学校的确认信，于是英语废柴拿着有道词典艰难地读……就迟鸟orz
嗷嗷嗷，谁来告诉我学习英语的好方法？！
PS昨天去神田川吃拉面，一直吃牛肉泡菜面，因为大姨妈在就点了瑶柱高菜面，……结果，居然也是辣的！喵喵滴早知道是辣的还是吃牛肉面了~~牛肉面啊……虽然我不太适应日本的口味，但面汤真的很吸引人，想到就流口水有木有啊……
38
38、Chapter038 。。。
威廉爵士和玛利亚欢欢喜喜地在肯特郡住了一周，他对女儿特丽莎的幸福生活有了全面的了解，也对凯瑟琳夫人的热情好客有了深入的认识，而后带着满腔的感恩之情和谈资返回朗伯恩了。
因为要准备起航事宜，沃兹华斯先生在三天前也已经回到伦敦。
他们走后，罗辛斯庄园里多少冷清了下来。因为柯林斯夫妇也不总是出现在罗辛斯的。
有一天下午，罗辛斯里的大家都坐在花园里晒太阳。克斯特伯爵在房间里写信，所以没有出现。我拜托了伊利莎白帮忙照顾在我身边撒娇的小珀西。她对于照顾孩子很有一套，因为她本身也像孩子一样调皮，她们两个便去了农场那边。詹金森太太在带领女仆收拾家务。
悠闲地在太阳底下喝茶的就只有凯瑟琳夫人家中的两位，她和她的宝贝女儿，以及我和达西。阳光照到人身上，总让人感觉浑身的骨头不自觉中就散了架，再也搭不起来了。而身边又没有什么急事，我自然可以优哉游哉地享受这个美妙的午后了。
我觉得这就是穿越到这个时代的最大福利。
宾利和乔治安娜在不远处散步，他们感情不错，而达西和凯瑟琳夫人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毕竟从门第家产和人品来看，这两个都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达西，我发现你最近很少讲话。”
凯瑟琳夫人突然发现外甥的异样，面带不解地问。
达西想说什么话，突然警惕地瞟了我一眼，而后紧闭双唇，只“恩”了一声。
“我倒是也有这种感觉。”我说，露齿冲他一笑，温婉非常，“不知道是不是怀念彭伯利庄园了，我听说那是非常美丽堂皇的。”
“我可不敢相信他在罗辛斯有什么住不惯的。达西，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凯瑟琳夫人狐疑地看着他。
“没有，夫人。”达西摇头。他的身体自然不像是有病的，今天上午他还骑马去庄园外散心了。
凯瑟琳夫人皱了皱眉头，她很是担心他的状况：“或许你是闷坏了，我建议你陪你表妹出去走走。我常常提醒年轻人应该多出去走走，既锻炼身体，又可以找到共同的话题——我相信你们一定会聊得非常愉快……”凯瑟琳夫人看向德布尔小姐。
这个德布尔小姐大概是凯瑟琳夫人觉得最满意的作品了，因为她每次看自己的女儿的目光，总叫人觉得她是在打量一件举世无双的艺术品。
德布尔小姐收到母亲的旨意，单薄的小身躯从椅子上起来，缓步移到达西面前邀请他。达西自然是接受了表妹的邀请。
我看着他们走到远处。宾利和乔治安娜在西侧，他们还在东侧。
凯瑟琳夫人勾起杯子喝了口茶，笑着望着这一对年青人。大概是需要一个人来分享她现在内心的快乐，她突然转过脸来问我：“卢卡斯小姐，你不觉得他们两个是非常般配的一对吗？”
“这样的一位绅士和淑女在一起，我想没有人会不和你有同样的想法的，夫人。”
我轻笑着点头表示赞同。官方的回答，我还是在行的。
“这也是一个不错的天气，非常适合散步。”凯瑟琳夫人对我的回答非常满意。
“或许我还可以冒昧地添一句，这样的天气也适合先生和女士们倾吐自己的心意，那必将是事半功倍……”我口中随意地说着话，打发凯瑟琳夫人，眼角瞥到老远处伊利莎白抱着小珀西走过来，“请见谅，夫人，我也得出去走走了。”
我伸了个懒腰，整了整衣装，准备接过小珀西的担子。
伊利莎白面带倦色。陪小珀西玩几个钟头，这确实是个苦差事。不过看上去她还有别的事情在忧愁。我牵过小珀西的手，他正在专心地玩手上一根草，像是在编织什么东西。
她一向是没有什么烦心事的人，能找东西让自己发笑，永远乐观。我猜想着能让她挂心的，大概也就是和个人问题有关的了。
我敲敲她的脑袋，笑道，“瞧你心不在焉的，有什么事情不必藏在心里，若是你要和我说说沃兹华斯先生的事情，我也是很愿意听的。”
这句话挑对了地方。
伊利莎白叹了一口气，在一棵树下坐了下来，抱膝托腮。
“夏洛特，我确实对沃兹华斯先生有好感。”她抬起头来看我，想尽力说服我，“你知道，他是一个和别人完全不同的人，作风正派，为人诚恳，态度严谨，举行合度，彬彬有礼，同时他又有自己的主见和想法，知道自己的生活应该怎样过。不是带着骑士的头衔参加舞会发表演讲，也不是和朋友高谈阔论，不是娶一位夫人生一个孩子然后像普通男人一样生活。他到过很多地方，也懂得很多。我听他讲述自己的故事，从孤儿院到煤矿山，再参军入伍，最后获得国王的觐见，我承认我是真的被他吸引了……我没有见过这样的一个这样有魅力的先生……”
“但是你知道他不是一个合适的丈夫。”我断定道。站在我的立场上，我是这样认为的。沃兹华斯，他曾经说过一句话，我印象深刻。他说他在陆地上还无法找到落脚点，所以在那之前，他会一直停在船上。“虽然我获得了骑士的头衔，但这头衔在陆地上没有任何价值。”他自己是这样说的。我相信他终有一天在陆地上也会找到一个落脚点，或者还会有一座庞大的庄园，因为他实在是个很有野心的男人。这样的男人确实很能吸引女人，幸亏我正好不喜欢这一类型。
但是我忘了在对待爱情上，伊利莎白这个小傻瓜比我执着得多。
“不不，如果我真的喜欢他，我会想她表明我的态度的，哪怕他已经有了喜欢的小姐，我也不认为这对我有损伤。但我认为自己没有本事和他站在一起，夏洛特。我从来没有见过大海，我的脚也没有站到过轮船上去。我很向往，但我无法想象那样的生活。”
“伊莱扎，可没有谁规定海军军官的夫人一定要生活在船上的。”伊利莎白看上去神经紧张，颇为严肃，我只好打趣她好使她稍微松口气。
“但如果我要嫁给他，我却要要求自己这么做。”
“没有哪艘船允许船员带自己的家属，不然船上还需要一位家庭教师了。”我笑。
“那么我也去做船员。如果我喜欢他，就希望经历他的生活，不然我没法完整地了解他，也无法走进他的生活。”
“……你碰到他不过几天，伊莱扎。”我讪讪道。伊利莎白的感情太炽烈了，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所以这正是我犹豫的地方。”伊利莎白努力挤出一个笑，“他临走之前跟我说，如果我够勇敢，可以替我留一个位子——我不知道是否该任由自己错过他。”
像她这样的女孩子，错过一个男士并不会影响以后会得到的幸福。
伊利莎白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而很多爱情，也正是因为很多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夭折的。
当时并不知道是不是最好的，是否正确，所以谨慎之下没有贸然出手。直到后来遭遇不幸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我们最后悔的时候，通常不是因为自己做了什么，而是因为自己在某个时刻没有做什么。
“简给我写信，她怀孕了。希望我几个月之后能去陪陪她。”伊利莎白最后说道。看来她想逃避自己的问题，所以故意转换了话题。
“伊莱扎，事到如今，我也老老实实地说吧。”我握了握自己的手，便思考便道，“作为一个女人来讲，我不希望你和沃兹华斯先生这样的人在一起，他确实很有魅力，但他的生活里除了爱你，还有许多其他的东西，”我顿了顿道，“但是作为一个朋友来讲，我只说一句，如果你要跟他一起出海，那么不妨多为你的朋友留一个位子。”
“夏洛特！”伊利莎白吃惊地叫起来，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别那么吃惊，也不用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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