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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三部曲之妖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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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门外脚步声迅速远离,辛伽回头看着门,不语。他的肩膀被一只手紧紧缠着,脖子也是,每一寸肌肤清晰感觉着怀内那柔软身体急促的心跳和温度,而他看着大门的那双眼睛内暗光流动,却读不出任何情绪。
*** ***
每当会晤一些比较重要的人,将他们安排在自己的寝宫和巴尔库纳斯神庙之间那座不大,但至少拥有百年以上历史的宫殿里,这似乎已经成了辛伽不经意间一个维持多年的习惯。
这座有些年头的建筑,之前它原本是巴尔库纳斯神庙未建前的雏形,从两代以前的亚述王开始,他们放弃了对它的利用和扩建,转为帝王会晤各国宾客的私人场所,并且还别有意味地称它为尼纳塔,意为战神殿。
很古老的一座宫殿。
到辛伽这一代,反复的修整已经掩盖不了岁月在它身上撕拉出的痕迹,那些班驳陈旧的色彩,还有经年累月积压出的时间的味道。每每从大门前那两座神兽间走过,便会让人有种从时间长河里穿梭而过的错觉,而这亦是辛伽所莫明贪恋的一种感觉,
那会让他想起很多东西,一些被记忆刻意抹去,又若有若无残留在脑海某个不易被打搅的深处的东西。而这也正是他每次从这里引领着那些各有所思的客人进入时,所沉迷于品味的。
“在想什么。”拈着酒杯坐在曾经那个男人所习惯坐着的椅子上,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以及那道同脚步一样慵懒的嗓音。
辛伽没有回头。
依旧那么坐着,看着窗台树枝被光拉进来的斑驳的影子。
椅子的角度正对着窗。
在那个男人主宰着这地方一切的那段日子,每次辛伽被带到这里,都会看到他这样坐着,背对着自己,或者其他任何人。这似乎是那男人独处时的一种习惯,而现今成了他的。很奇怪他几乎没有遗传到那个男人的任何东西,却原原本本保留着此人这许多不为人所注意的微小习惯。
他痛恨这些习惯,但总是有意无意地会去做,就像明知道会疼痛,在一些时候,他还是忍不住要做一些会让自己疼痛的事情,那会让自己有那么一点真实的存在感。
轻抿一口酒,一道阴影从头顶压迫过来,带着那人身上淡淡野草的味道。那个国家的人把拥有这味道的花叫什么来着,对,郁金香:“知不知道你每过来一次,我要为此冒上多大的险,曼迩拉提。”开口,站起身回过头。
曼迩拉提低头避开辛伽的视线:“这地方很漂亮。”随手拿起桌上的石膏瓶,很快目光似乎被上面那些精致的花纹吸引住了,仔细看了看:“烈……”抬起头:“烈,你的父王?”
“对。”
眉梢轻挑:“这么旧的东西还保留着。你还在想他,辛伽。”
“我不会想念一个死于酒醉的帝王。”
“哦,”微微一笑。掂了掂瓶子,自言自语:“死于酒醉,我还以为是你亲手杀了他。”
辛伽目光轻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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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嘴角轻轻一扬:“谣言你都信,曼迩拉提,这么说你同你姐姐的那些事情,莫非我也要把它们当真。”
“那些,”又笑,目光再次移回到那只石膏瓶上,轻轻搔了搔自己的下巴:“真的假的,我倒是无所谓。”
辛伽不语。推开椅子从他身边走过,起手,将曼迩拉提手里的瓶子轻轻抽去。
转身想将它放回到桌子上,靠近桌边手突然一滑,瓶子落地,啪的一声碎成无数雪白的石沫。
曼迩拉提似乎吃了一惊。看了看地上那堆碎石,抬头重新望向辛伽。
半晌垂下头,用发丝遮挡住自己那一半正被辛伽注视着的,伤痕累累的脸:“可惜了,这么美的瓶子。”
“你来见我就是为了对我说这些?”
“可惜了,那个孩子。”
很突兀的一句话。本已走到椅子边,辛伽蓦地回转头,直直望向他。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半晌,他低头坐下:“你消息倒是灵敏得很。”
“我只是比较关心你而已。”
嘴角牵了牵:“这不是你该关心的。”
“怎么可能不关心,我们现在是一体的,不是么。”轻叹口气,曼迩拉提灰色的眸子里却闪烁着懒懒的笑,可半张露在发丝下的脸又分明地似笑非笑。他就用着这样古怪的神情望着辛伽,直到对方一双暗红色眸子里流动出相似的神情,眼底的笑微敛:“有时候你的确叫人感到有点猜不透,辛伽。而猜不透的感觉,你知道的,你我都不喜欢。”
一口喝干杯子里的酒,目光依旧是微笑着的,辛伽点点头:“你想说什么,曼迩拉提。”
“这次你让我有点吃惊。”
笑笑,不语。
“我知道它的存在,无论怎样,对你来说是个错误。”
依旧不语,辛伽望着他,安静的脸上读不出一丝情绪,似乎闪烁在他眼底唯一的东西,就是对曼迩拉提这番话的兴趣。
曼迩拉提将脸侧的发掠向耳后。
露出本被发丝遮挡住的另一只眼,在周围一片扭曲不平的伤痕间,看上去像流动着层暗金:“而你究竟是怎样说服自己做到的,辛伽。亲手,把它抹去。你是怎样说服自己做到的,我很感兴趣。”
“呵呵……”
举杯,杯子对着光,在指间缓缓转动,光影闪烁,折射着那双暗红色眸子水晶般闪烁不定。辛伽望着那只暗金色的眼:“我只是不能死而已。”意味深长的目光,意味深长的话音:“为此我可以做到更多。”
“更多什么。”
他垂下眸子:“看着吧曼迩拉提,看着就好。”
曼迩拉提看着他:“如果她知道了,你知道会怎么样。”
目光片刻的凝滞。
从曼迩拉提到辛伽的距离,从上至下,这年轻的王者这样一种角度这样一种神色,有种说不出的美丽。
那是曼迩拉提所为之沉迷的,尤其是面对着这样一种对手。
这种感觉可以让人心跳加快。
沉默将近半杯茶的时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意料之中的答案。
曼迩拉提走到辛伽的椅子前站定,俯身,嘴唇贴近他的脸庞:“你要的究竟是什么。”
辛伽侧眸轻扫一眼:“对于我这样身体的人来说,你觉得我想要的是什么。”
这次沉默的是曼迩拉提,面对着这样的目光这样的回答,突然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
于是直起身径自从他身边走过,及至走到窗台前站定,一阵风突然从窗外灌入,将他一把波浪似的发吹得四散飞起。
而身后随即又响起辛伽的话音:“那边安排得怎么样了。”
“利比亚?”
“对。”
“当然是如你所愿,辛伽。”
“这么快就在利比亚边境布置好了,你的速度倒也快。”
“我的军队并没有去利比亚。”
顿了顿:“为什么。”
曼迩拉提回头对他微微一笑:“我让他们北上了。
目光轻闪。
没有赞同的表示,亦看不出任何的不赞同,辛伽交叉起手指,看着他的眼睛:“说说你的理由。”
“与其封锁利比亚的后援,不如切断从努比亚过来的兵力。雷伊和萨露赛玛谁比谁更难以预料一些,辛伽。”
沉默。片刻,点点头:“你说得对。”
“而你对此战真的有把握么?”见到他要起身,冷不防又问了一句。
辛伽又缓缓坐下:“如果没有,我不会让你出兵。”
“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说来听听。”
“听说那场瘟疫死了不少的人。”
“没错。”
“虽然说凯姆·特爆发瘟疫对你我来说是特契机,但你不觉得这对我们的人来说相对也是在冒险。”
不语,若有所思望着他,片刻,轻声道:“把俄塞利斯从孟菲斯带出来的那些人,最近怎么样。”
“他们,很好。”
“那就是了。”
“什么意思。”
“那场瘟疫对于除了凯姆?特之外的人来说,都不会有事。”
“你又让我不懂了,辛伽。”
“那就不要费心思去多想,我亲爱的曼迩拉提。”
再一次长久的静默。
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指尖轻扣窗台:“辛伽,”
辛伽抬头看了看他。
“你有什么隐瞒着我么。”
“为什么这么问。”
“突然的心血来潮。”
“哦,”点头,辛伽笑:“小朋友突然感到担心了是么。”
“你知道我不喜欢看到你这种样子。”
“为什么。”
“我喜欢一切美的东西,但有一种美,对我来说不存在欣赏,只有威胁。”
“那是指我么?”
“我不知道。”
“知道吗,”
“什么。”
“我却很喜欢看你现在这种样子。”
轻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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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对此并不感到意外,曼迩拉提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而将目光移向窗外。
“我想我们之间不存在什么秘密,”半晌,辛伽道。
曼迩拉提笑了笑。
“就连最重要的那些你都已经知道了,雅塔丽娅的那些话,我们共有的那些秘密,”眼睛微微眯起,目光从这男人背光的脸部轮廓移向自己的手指。手指交叠着,谁都看不清它们彼此间在做着些什么,包括他自己:“我还能瞒你些什么。”
嘴角牵了牵,曼迩拉提直起身:“但愿如此。”
“当然,我一直期望我们可以合作愉快。”
曼迩拉提垂下头。这样沉默着站了片刻,直起身径自朝大门走去。经过辛伽身边,侧眸看了他一眼:“不要忘了你对我的保证。”
辛伽默不作声回望着他。
直到他转头继续朝门口走去,坐直身体,辛伽原本交叉着的手指一根根悠然分开。
每个关节一道深深的痕迹,而视线依旧安静停留在曼迩拉提的背影上,目不转睛:“当然。”
                  第三十三章
“他带着摄政王席达的怨念而生。”
“血色的瞳孔和苍白的头发,那是妖子的象征。”
“他会让亚述国灭亡。”
“不是战争的失利,不是内部势力的作乱,而是整个国家,整个民族彻头彻尾的崩溃。”
“不该存在的存在。”
“于是该存在的殒灭。”
“白发妖子,血的瞳孔看尽一个国家的沦失。”
“又在尼罗河上空盘旋而起的飞鹰中灰飞湮灭。”
“带走一切。”
“你和我所在的这片家园。”
手边冰凉的触感,轻轻一扫,‘当’地滑远。
青白色一只金属面具。
明明仰面对着天,黑洞洞一双空空如也的眼孔却仿佛始终斜睨着自己,就像他有时候不经意对自己流露出的那种眼神,冷漠,带着种空空如也的隔膜。
清醒过来后看到的第一样东西。
雅塔丽娅从地板上坐起身,头随之而来一阵晕绚,她不得不用力按住自己的额角。
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每每一闭上眼,再睁开,会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肩膀和背带着突然被撞后的疼痛,而之前发生了什么,自己为什么会倒在地上,她一无所知。
这种状况随着天网内那支军队逐渐的完善而日趋频繁。有时候她甚至会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即使是在清醒着的时候。一种无法控制的恐惧,一种无法描述的恐惧。回过头总是发现能承担这种恐惧的只她一人,就象很久很久以前,她发现能承担眼下这一切的,唯有她一人。
靠近了拾起面具,手臂伸长,露出里头一截渗着些淡黄色汁液的皮肤……如果那些树皮似班驳开裂的东西还能被称之为皮肤的话。手不自禁抖了抖,迅速收回用衣袖遮住,面具上流光即逝,那对空洞的眼孔似乎在同时没了之前盯着人看的那种错觉。
“你又离开了么,阿舒尔。”自言自语,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手指在面具上用力抹了一下,回头将视线移向那道坐在窗台下的身影。俄塞利斯,那个凯姆·特神一样的男人,这会儿石雕般坐着一动不动,不会用那双美丽而空洞的眼睛若有所思地探索着人,不会以任何一种细微的动作或神态,产生出哪怕一点点让人感觉到不安的东西,他现在就像个婴儿般的无害。
一个安静的,无害的,即将被呈献给凯姆·特之王的祭品。
就象天网内那日积月累出的两万八千四百六十二条行尸走肉的身体,和自己苟延残喘的生命。而即便是苟延残喘,照现在这样的速度,自己究竟还可以拖多久呢。
看着面具,但面具上那双空洞的眼不会给人任何答案。
但有一个答案,她是知道的,虽然没有神的指引,她已经了如指掌。而这么多年来所做的,所为之付出的,也就是为了那样一个答案。
它不会因为任何一点差错而停止。
破命之人的降临,一切被推上轨迹,即使是神也阻止不了。
现在所能做的,只是等待。
等待那个可以被利用的间隙的到来,俄塞利斯所能做的,她能做,而他不能做到的,她要在他眼底下做给他看。
他从神那里取得了他所需要的一切,的确。但也仅仅只是一次而已。而她要做的,是从他这里将他夺走的,属于她的一切,尽数夺回。
可是……
最近的一些事,一些东西,让她开始感觉不安。那是种奇特的感觉,就像很熟悉并为之掌握的某样东西,再对它仔细观看的时候,突然发觉有点莫明的生疏,而她不确定那是不是她最近不断产生出的一种错觉。
就像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体内滋生,就象有时候做的,说的,总觉得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这感觉有点糟糕,虽然一切的一切,看上去在按照自己所预测的那样前行着。
一切都很顺利,除了那个不该出现却出现的女人,不是么。
可是心里到底在害怕着什么。
害怕……
为什么会是这个词……
因为辛伽吗……
而他最近做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辛伽他到底要的是什么。
很久之前,她以为自己了解他的所要就像了解自己所要的一切,可是现在,她突然觉得自己根本感觉不出来。
对,最近常常会问到自己一个问题。
辛伽要的是什么。
黎明的光透过那些厚重的云钩出些银白色线条,这个时候通常是尼尼微一天里最安静的,没有喧闹,没有游走的车马和船只,内河平静的水映着被建筑割得支离破碎的天,一样沉默而浓重的颜色。
这种时候吹在身上的风也是沉默的,冰冷的沉默,带着种空落落的徘徊。
“在看什么。”
对着远处晨雾里那些灰暗轮廓发呆的时候,倒也忽略了那些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或者留不留意也是一样的,他被火光拉长的毫不掩饰的身影从来漠视她特有的警觉。
“在看尼尼微。”她回答。
眼角旁他修长的身影闪过,无声倚靠在她身旁不远那圈露台边缘上。
“你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苏苏。”侧眸斜睨,那双暗红色的眸子背着光这会儿看上去几乎是黑色的,黑得像口望不透底的深井。
“怎么。”
“之前你的样子像只绝望的鸵鸟,而那是我第一次从你眼睛里看到的,我觉得有点惊讶。”
“也许你看错了。”一缕晨光从云层里溢出几丝金子似的色泽,刺得眼睛不由自主眯了眯。
“我希望是这样。”
苏苏回头看了他一眼。
而他目光对着远处那些逐渐扩张开来的银白色碎片:“因为我发觉,一些曾经很想去看到的东西,真的见到了,原来是让人所不喜欢的,苏苏,就象你之前的样子。”
“我有过让你喜欢的样子吗,辛伽。”
“也是。”
嘴唇微颤了一下,随即抿了抿:“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不去死。”
辛伽沉默半晌,忽然伸手揽住她的头:“你希望我死么,苏苏。”
心一荡,不知道是因着他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还是他话音完全不同于往常的温和。
苏苏微微一怔。
抬头试图望向他的眼睛,可是一边脸被迫贴着他的肩,动弹不得。想挣脱,可是他肩膀的温度很暖和:“辛伽……”
“我记得你曾表示过对这孩子的无所谓。”
苏苏沉默。
“原来还是在乎着的。”
苏苏的肩膀挣扎了一下,却随即感觉到了一阵接近的气息。
他垂下了头。
银白色的发丝顺势扫在她脸颊上,一种柔软的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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