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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仁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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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的苦处也就只有自家人知道。如今王仁能哄得二老爷开怀一笑,若不是王仁也是王家的独子,陈忠都要进言让陈景荣将王仁收为嗣子了。
陈忠等到丫鬟们放下了茶盏和点心,也不多说什么,便退下了,出去之后,却吩咐厨房今儿加几个王仁喜欢吃的菜,这才喜滋滋地走了。
“想不到,你这小子倒是哄得陈忠也欢喜你!”陈景荣自然听到了外面陈忠的话,笑了起来。
“忠叔疼爱学生,还不是看在老师的份上!”王仁笑道。
陈景荣莞尔一笑,转移了话题说道:“你尝尝这茶,可与寻常有何不同?”
王仁心中颇为郁闷,这算是怎么回事呢,他对茶素来没有什么研究,上辈子,什么龙井,碧螺春,毛尖,大红袍等等名茶都曾喝过,却也没喝出什么不同来,这辈子学习古文就已经费心费力,但不成还得研究茶道?不过,既然陈景荣说了,也不能不尝尝看,于是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还是没喝出什么不同来,不由苦了脸,说道:“先生实在是为难学生了,学生如今才几许年纪,家中也算不上什么风雅,哪里能品出什么不同来!”
陈景荣笑了起来:“仁儿你倒是实诚,要是换了别人,只怕哪怕是为了讨好我,也要说什么水好,茶好的话,偏偏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实在是贻笑大方!”
王仁放下茶杯,笑道:“那先生为了学生将来不贻笑大方,就指点一下学生我呗!”
陈景荣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脸上露出一点陶醉之色,回味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这茶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无非就是上等的紫笋,不过这水,却是冬天的时候,收集的白梅花上的雪水,这等无根之水,方能使得这茶品起来轻浮无比。咱们这样的人家,茶自然没有不好的,但是这水,却是要颇为讲究一些,最常见的,自然是泉水和雨水,讲究一些,莫过于露水,雪水,竹节中的竹心水……”
王仁听得有些郁闷,雨水什么的,也就算了,这天上之所以能有云降雨,无非就是水蒸气结合了一些灰尘什么的,方能凝结起来,这所谓的泉水,与后世喝的矿泉水估摸着也没什么差别,别的什么露水,雪水的,收集起来可不是一般的麻烦,为了一杯还不知道喝不喝的出味道的茶,费上老大心力,实在有些麻烦,不过,这话可是不能跟陈景荣说的,他只是露出饶有兴致地神色道:“先生若是有空,闲下来与学生慢慢说就是,回头学生也附庸风雅一回,让家里的下人多多收集一些好水,到时候请先生尝尝!”
陈景荣点点头:“孺子可教也,回头,先生我也尝尝你的孝心!不过,光给先生我拍马屁可是没用的,好些天没见你,也不知道你在家可有好好温书,现在有暇,倒要好好考校你一番!”
王仁点头道:“先生不是说过,一日不读书,便面目可憎,学生哪里敢松懈呢,若是学生不顾学业,又有什么脸面过来给先生拜年呢!”
“光说可没有用,若是学的不好,先生也不管什么过年不过年的,定是要打你板子的!”陈景荣故意板起脸,说道。
王仁颇有信心:“先生只管考就是了!”
陈景荣正和王仁一问一答,渐入佳境的时候,外面又传来陈忠的声音:“二老爷,李公子来了,说是要给二老爷你拜年呢!”
陈景荣微微皱了皱眉,不过还是摆了摆手,说道:“让他进来吧!”
正文 师兄
见王仁有些不解,陈景荣解释道:“他也是我的一个学生,你叫他一声师兄就是了!”
王仁琢磨着估计这里面没那么简单,不过既然陈景荣不多说,那么他也就不再追问,因此,便安心在书房等着。
没一会儿,那位李公子过来了,他看上去十三四岁年纪,身量已经比较高挑,一身深色狐裘,更显得他长身玉立,俊美不凡。
“学生李若安拜见老师!”他深深弯腰行了一礼。
陈景荣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神色,说道:“不必多礼!正好,你也见见你师弟王仁!”
王仁早就站起身来,抱拳做了一揖:“王仁见过师兄!”
李若安早就知道王仁的存在,也是抱了抱拳:“原来是师弟,早听说老师收了个关门弟子,如今可算是见着了!”
王仁一愣,关门弟子,陈景荣说过这回事吗?他下意识地看了陈景荣一眼,却见陈景荣拈着胡须,微微笑着,并无半点意外的意思,他心中一动,不过很快恢复了常态:“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师兄呢,若知道师兄也在长安,师弟早该登门拜访的!”
“师弟真是太客气了!”李若安笑眯眯道,“师弟刚刚入门,正是要好生念书的时候呢!”
王仁也是笑眯眯道:“师兄这话说的,所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师弟与师兄可谓是一见如故,若是一直不走动,岂不是都要生疏了吗!”
陈景荣看着两个学生在那里你来我往,只是笑着喝茶,这会儿才说道:“行啦,不要在这里耍嘴皮子功夫,你们师兄弟两个虽说是第一次见面,不过既然是同门,仁儿年纪小一点,若安你方便的话,照顾一点便是了!”
“先生可真是偏心,当年学生拜在先生门下的时候,先生可没这么好心,让几个师兄帮衬着!”李若安笑道。
陈景荣斜了他一眼,嘴角噙着一抹轻讽:“谁让你不如仁儿讨人喜欢呢!”
这话一出,果然没什么好说的了!李若安陪着笑说了几句吉祥话,又带着点小哀怨,说着什么自从自己考上了廪生,先生就不多管他了,莫不是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让先生嫌弃了云云。
陈景荣依旧笑眯眯地打着太极,你做学生的不想着找老师请教,难不成还要我这个做老师的上门不成,难不成,你父亲当初是请我这个先生去做你李府的西席不成?
你来我往了一阵子,王仁大致明白了,虽说不知道这个李若安到底是谁家的子孙,毕竟,长安姓李的官员着实有点多,不过,估摸着,他拜入陈景荣门下,没准也不过是一次利益交换,或者,是因为长辈之间有些交情,陈景荣本人对于李若安却是不怎么上心的。不过,李若安也是个天才神童一样的人物,跟着陈景荣读书没有几年,就一路院试、县试、府试地考了上去,十一岁便考上了廪生,入了国子监,然后,出于种种缘故,陈景荣便丢了手,不管了。
又说了一会儿话,陈景荣直接干脆利落逐客了:“若安你不是一直挺忙的吗,今儿莫非没事了?”
李若安尴尬地一笑,他自知自己不讨这个老师喜欢,不过也没想到陈景荣这么不给他面子,当然,陈景荣这个人素来是谁的面子也不给,上一任的东平郡王,好歹也是个有实权的异姓王爷,极为能耐的人物,结果惹上了他,没占到半点便宜不说,愣是被陈景荣臭骂一顿,陈景荣口才好,骂人不见半个脏字,却差点连人家祖宗十八代都糟践了个遍,差点没把东平郡王气得吐血,还闹到了御前,结果,陈景荣硬是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将原本想要惩处他一番的先皇给忽悠了,倒霉的东平郡王还被罚了一年的俸禄。这件事一出,也就没人敢随便招惹陈景荣了。
尤其李家跟陈家虽说有那么点交情,可是,李若安却知道,陈景荣跟他的父亲似乎还有一段旧怨在,勉强收了自己做学生,接下来不待见自己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因此只好干笑道:“先生说的是,学生还与人有约,这就拜别了!”
陈景荣懒懒地摆摆手:“既然与人有约,那就去吧!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事情也多,以后我这里,你没事也就不要来了!”当然,有事的话你去办你的事去,更不要来了!
李若安几乎是灰溜溜地走了,王仁等到李若安离开了,便凑过去,一脸八卦地问道:“先生,这位李师兄有些眼生呢,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啊?”
陈景荣轻哼了一声:“你现在才认识几个人,看谁不眼生啊!不过呢,李若安你将来大概打交道的次数也不会少,他父亲李钰是户部右侍郎,最有可能接任户部尚书的人物,颇得圣心。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在你考上秀才之前,这人际关系上的事情,也不需要你去操心,等到你有了功名,那时候,才有的你烦呢!”
王仁赶紧笑道:“到时候,不是还有先生你指点吗,学生有什么好烦的呢?”
“先生我很清闲吗,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要我来指点!”陈景荣看似生气,其实还是挺愉快的。
正哄得陈景荣开怀的时候,陈忠在外面说道:“二老爷,已经午时了,可要摆饭吗?”
陈景荣看看天色,果然已经不早了,他直接吩咐道:“那就摆饭吧,就摆在这外书房里面吧!”
“是,二老爷!”陈忠赶紧带着下人将饭菜捧了上来,摆在了外间。
王仁对此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他之前过来上课,一般就是一早吃了饭过来,中午就在陈府用饭,下午听陈景荣讲课,课间的时候,还要用上一些点心,几乎将陈府当做半个家了。
陈家祖籍杭州,虽说在长安已经挺久了,但是口味依旧偏向清淡甜鲜,而王仁上辈子也是南方人,因此,跟陈家人的口味倒是颇为相似,倒是被陈景荣笑了一声果然是缘分。这会儿桌上摆着的,一条清蒸鲥鱼,一盘清炒菜心,一碗龙井虾仁,一碗蜜汁火方,一碗鱼羹,又有一碟子凉拌萝卜缨,一碟子糟鸭舌。
陈景荣笑道:“说是添几道你爱吃的菜的,哪知道,这一桌子,可全是仁儿你爱吃的了,这陈忠,对自个的老爷也没这么上心呢!”
王仁在一边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说道:“这还不是看在先生您的份上吗?要不然,忠叔才不会这般尽心呢,忠叔铁定不知道之前那位李师兄喜欢吃什么,您说是不是?”
“行啦,总是你有理!用饭吧,看还堵不住你的嘴!”陈景荣笑骂道。
两人也不用丫鬟伺候,自个吃了起来,陈景荣对王仁颇为上心,不时给王仁夹一筷子菜,王仁也很是殷勤,给陈景荣夹了一筷子龙井虾仁,然后,又帮陈景荣盛了一碗汤。
陈忠在外面看见,几乎要热泪盈眶,二老爷这么一把年纪,却是身后无人,这么个贴心的学生,怎么就不是二老爷的儿子呢!
正文 宝玉出生
或许,剧情这种东西总是在你不经意地时候到来,当陈景荣觉得王仁可以开始准备院试的时候,荣国公府那边传来消息,贾赦的一个小妾生下了一个女儿之后,便去世了,那个女儿按照元春的名字被取名为迎春,依旧养在了老太太身边,谁让大房没个正经的女主人呢!当然,由此,贾赦也生出了续娶的心思。
而当王仁知道,王夫人在自己的长子已经差不多十五岁的时候再次怀上了的时候,已经很淡定了,无论如何,作为主角,总是不那么容易被浮云掉的。
无论在哪个年代,考试总是一件艰难地事情,尤其在这个考试时间非常漫长,还要自带干粮和马桶的年代,县试还好,虽说要考五场,但是因为考试时间在二月,虽说冷了点,但是起码不会有什么蚊蝇和异味,但是,到了府试地时候,那已经是四月份了,这个时候,天气已经暖和起来,考场里面充斥着古怪难闻的味道,不时有苍蝇飞来飞去,阳光也实在热情了那么一点,到了下午的时候,考场位置不太好的,几乎要被晒得虚脱了。
这已经是科举考试中比较简单的了,起码每天考完了可以回去睡觉,不需要住在考场里面折磨你的神经,但是,依然也有不少人在考场中倒下了。
王仁看着自己对面那位不知道考了多少年,一把胡子都白了的老童生因为被晒晕过去,被人拖出去的时候,在那里嚎啕大哭,心中暗叹了一口气。这其实也是难免的事情,这年头的升学考试,比起高考还要严厉一点,仅仅是府试,长安地区十几个县加起来就有几千个童生要来参考,但是,每次只会录取五十个,除非你投胎投得好,家里有人让你直接做监生,或者是非常有钱,也有门路,捐一个监生的资格,否则的话,你就只能争取这百分之几的录取率了。
等到第三场的策论考完,已经是第四天了,午后的时候,已经有人陆陆续续拉铃交卷,王仁再次仔细看了一下考卷上有没有需要避讳的字眼或者是错字,然后也很干脆地拉了拉壁上的铜铃,很快就有差役过来,看到王仁年纪虽说幼小,身上的衣裳也是半新不旧的,但是料子却是极好,就知道王仁的出身不凡,因此,态度也不免谨慎了一些,小心翼翼地过来糊了名,将考卷收走了。
王仁站起身来,提起带进来的提篮,施施然走出了考场。
持砚就在戒严的线外走来走去,见到王仁出来,赶紧迎了上来,接过王仁手里的提篮,嘴上说道:“大爷,可要喝水吗?”
王仁精神还算不错,说道:“上了马车再说吧!”
持砚亦步亦趋地跟上,见王仁心情不错,知道王仁还是挺有把握的,心里也颇为欢喜,主子有出息,他这个做小厮的也有脸面不是,虽说不管怎么样,王仁日后都是王家的家主,可是,做大官的家主,和只能在家里耍脾气的家主区别可是很大的。
王家的马车就在路口拐角的地方等着,赶车的是王家的老人了,叫周平,他见王仁过来,赶紧将矮凳放到了地上,扶着王仁上了车,嘴里说道:“大爷上车吧,虽说才四月,不过,这西山的太阳毒着呢!”
持砚跟着王仁上了马车,从车厢壁上取下水囊,淋湿了一方帕子,递给了王仁,王仁伸手接过,抹了一把脸,持砚接过帕子,放到了一边,又从车厢的暗格里面取了一套紫砂茶具出来,给王仁倒了一杯茶,嘴上说道:“大爷先喝口水,是新泡的金银花茶,还温着呢!”
王仁接过杯子,喝了两口,便放到了一边,贡院里面味道比较糟糕,王仁也不乐意吃东西,只能多喝些水,不过为了补充元气,带进去的水都是加了参片煮的,因此,难免有些上火,正好喝点金银花茶败一败火气。
回到家的时候,王子腾和孙夫人都在,孙夫人也不急着问考得如何,只是说道:“仁儿,已经让人准备了热水,你先回房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王子腾也不着急,儿子的水平他还是知道一些的,按照陈景荣的说法,只要王仁没被驴踢了脑袋,中个秀才,那是绰绰有余的,不过是名次问题罢了。
王仁应了下来,回房洗澡去了。
好好泡了个热水澡,换下了身上那身似乎有点馊味的衣服,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王仁顶着一头还带着点湿气的头发,便往正房行去。
孙夫人最终还是没忍住:“仁儿,感觉怎么样?”
王仁点点头:“儿子觉得还好,应该能通过!”
孙夫人松了口气,说道:“这就好!”她嗔了王子腾一眼:“其实按我的意思,你父亲好歹也是三品大员,自个也有个荫庇的名额,直接让你去国子监读书便是了,何必这般辛苦呢!”
王子腾轻哼了一声:“妇人之见,监生和贡生,那能一样吗?若是之前不试试手,一开始就参加乡试,一时适应不过来,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哭都来不及呢!”
孙夫人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见王仁虽说精神还好,但是考完之后,难免有些形容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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