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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寒门贵女-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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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电话翻找他的号码,她之前情绪一时波澜,说了些伤他的话,现在看来是说重了。跟他说声‘对不起’才像话。
前脚刚一步入电梯,勾头按动手机。身体在一阵外力的带动下,迅速前栽进去,重重跌进一个人的怀里,类似冷梅的香气扑进鼻息,猛然抬头,景风似笑非笑的俊颜跌入眼眶,身后自动门也缓缓关合上。
“景风?你怎么在这里?”手机陡然落到地上,惊诧出声。
景风堪堪瞧着她,眼里还是那点笑意。看得久了,渐渐冷却下,怒火又像是上来了。能不气么,爆打她的心思都有了。他景风什么时候待一个女人这样细心过,全天下都要捧起来奉到她面前了。倒好,利用了他的感情,反倒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修指捏上她的下巴,微微发力:“你这是什么表情?想我?还是害怕?”
凭心而论是有些怕,转而一想便又好多了。这里是楚信风的地盘,而她一个大活人想被悄无声息的带走怕也不容易。倒是他,只身来到这里,就不怕么?
“怕什么,你又不是过来抓我的。倒是你景风,就不怕么?”想从他怀里脱身,依旧被按着不动,电梯早过了她要停下的那一层,因为是楚信风的专人电梯,只要他不上来,就不会有人出现。
显然景风也知道这一点,所以,简直放心大胆。
散散地翘起一侧唇角,全是邪魅的痕迹,嗓音轻淡:“我怕什么,你言诗诗又不会揭发我。”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不会揭发你?”言诗诗冷着一张脸,丝毫表情也不见了。
景风微微挑眉,笑了:“我就是知道。”这个女人虽然鬼主意不少,冷血无情还不至于。实则他总怀有那么一丝希冀,觉得他对她的那些好,多多少少也该记在心里。
“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言诗诗已尽不耐烦。
景风将人放开,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只圆珠笔。握在骨节分明的修指间,浅蓝的颜色衬得指甲圆润干净。一伸手攥上她的,不容反抗地拉到眼前,眸内温温的酿起笑,这样平和的气息哪有半点杀气可言。
看得言诗诗不自知跟着宁静,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想你,就过来看看你。”景风的举动真是反常,牢牢地攥着她的手掌在她掌心画画,笔尖滑动时痒到言诗诗的心里,不容她闭合掌心,干燥的大手也更加用力。“别动。”作势轻喝她,转而又淡淡说话:“在我小的时候我爸爸就常常在我手掌画画逗我开心,他画的小动物个个栩栩如生,跟真的一样,那时候多容易打发,只这样就心满意足了。他一直很忙,陪我的时间也不多,我很想他,每次他回来不论多晚都等,见到他又故作生气。然后他就会拿着圆珠笔在我掌心画我喜欢的图案,说这些小动物会代他一直陪着我,时时刻刻都在,于是按这个逻辑推理,他永远都是寸步不离的。所以,我也该没有孤单的时候。以前不懂,现在知道那是一种期许。现在,我把这种期许送给你。”
他低着头,额前的发垂下来,摭住一双英挺的眸子。
言诗诗听他说这些话,渐渐安静下来。朝那手掌看过去,大半个雏形已经完成了,还是那天逛夜市时买下的那张猫脸图案。他画得也好,虽然不知他父亲画出的是什么样,应该不会比那差才是,这个男人只怕是事事完美的。
景风缓慢抬眸,看了她一眼垂下后接着说:“我来其实还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死在秦夜的手里,你会不会心痛?”
言诗诗怔了下,点点头:“会。”怎么可能不会,她时常将他当朋友的,如果有选择,她倒希望他们可以化解这段仇恨。即便不能再回到往昔,当个互不干涉的路人也比兵戈相向好。
景风唇角钩起笑,下一个问题觉得不该问,问了难免是要心痛的。转而还是问出来:“那如果是秦夜呢?如果他死在我的手里……”
一句话没说完,她已经做出回答:“我会陪着他一起,他生我就生,他死我也陪着。”
景风下笔的力道蓦然一重,笔尖顿时刺进言诗诗的肉里,生生的就是一疼。半晌无言,极刻意地笑了声。接着云淡风轻地放开她的手,连同那支笔也一同按到她的掌心里。轻描淡写:“记住我说的,以后这期许就是你的。”无论生或死,我同你也是如影随形的。
电梯门打开,他大步跨出去。缓缓关合至只剩一掌的缝隙时,见他回过头看她,脸上有温润如细细飒雪的笑,峰岚静寂。这个表情大抵初见时见到过,前后两次便将一个锦衣公子的一生看尽。
言诗诗感叹,真的好像看尽了他的一生。
如何会想到,竟一语成谶,此去经年,当真不曾再见到过。
言诗诗回来时,楚信风已经等很久,一见人进来板起脸:“吃得什么饭啊,至于要个把个年头?电话关什么机?”
“啊?”言诗诗心不在焉,愕然抬眸问他。
楚信风狠狠弹上她的脑门,咬牙切齿:“吃得什么?迷魂荡么?魂都没了。你男人来过电话,让我把你栓腰带上,可是,我这会儿没有当保姆的情绪,先把你送回秦家。快,我们走。”
言诗诗蓦然抬眸,一个想法如钧钧闷雷压下来。景风这个时候来F城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事,秦认防他防得甚,这个风尖浪口上现身,只能说他是来迎战的。而秦夜显然也已经知道他来了。是啊,这一刻才想到秦夜有多聪明,宋谨终归是他的手下,在他手下做手脚,即便全是为了他考虑,只怕他也一早看出端倪。而且,是万万不会让他的手下代他去犯险的。
第七十二章
楚信风不等她反应,拉上人就走。
言诗诗被他拽得飞快也不吭声,脑子里不停的想事情,直到坐上车的时候,侧首问他:“夜要去见景风是不是?你这是打算过去助阵么?”
车子已经开出,楚信风目不斜视:“想什么呢?警匪片看多了是不是?”
言诗诗知道他不会说,索性也不多问,任由他将人送回去。窝在副驾驶上发短信,才发现电梯里掉下时电池松动,关机了。开机之后,默不作声地将键盘按得“啪啪”作响。
楚信风对她这个反应可真是满意,秦夜千叮咛万嘱咐最挂心的也就这么个媳妇了,如果他没将人安置好,有个什么闪失,秦夜不死给他看,也得让他不得全尸。
言诗诗下车后二话没话,只道一句:“开车小心。”
楚信风从窗子里探出头来,交代:“乖乖地在秦家待着。”
言诗诗微微的笑着不说话,楚信风深深看她一眼,车子掉头开出去。前脚刚一走,秦家性能一流的车子紧接着开了过来。言诗诗快速打开车门上去,指着前面的车子:“跟上去。”
司机不知所谓,经少奶奶一指派,瞬时开足马力。
秦夜前一小时接到景风的电话,地点便约在这片新建成的别墅区,见面的筹码倒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了。华夏!这个女人用来威胁顾少卿或宋谨才更好说话吧?挟持这个女人跟他秦夜说事,又算怎么一回事呢?
景风坐在新建的园中,深秋时节万物已然枯竭的时候,人工效应这里依旧一片绿意盎然,全是灼人眼瞳的美好景色。远远看到秦夜一人开车过来,清风中飒爽无边,金秋高阳装缀得一片华丽。
除此之外没带一个下手过来,看到景风冲他招了招手,眼眸轻微眯起,直直靠过来坐。
像两个相识已久的朋友,景风轻微笑了下,把泡好的茶水推过去:“秦少尝一尝这个茶的口味,以前或许喝过,看看味道是否依旧合秦少的意。”
秦夜将杯子执在手中,缓慢地转动如许,慢条斯理地放到唇边,淡淡抿压一口再放下,似笑非笑:“我想景少还是不了解我秦夜这个人,就算这个味道我曾经喝过,哪怕执迷过。可是,如今记忆全失,有了新的口味,过去的便不会再刻意拾起。”
景风若有所思地瞧他一眼,喝掉杯中液体,靠到椅背上淡淡笑起来:“如此,秦少是不打算顾及华夏的死活了?”
秦夜面上没什么表情,修指轻微叩动桌面,坦言:“怎么可能不顾及,要是真不顾及今天也不会单枪匹马的来到这里。那是宋谨的朋友,我跟宋谨什么关系,景少不是知道的很。我不喜欢自己的祸患累及到别人,那不是我的风格。”
景风眯了眯眸子,探究似地抬眼看他。凭心而论,抛却恩怨不提,这个人他是真的敬佩,难得面面俱到的人,无一不精通深识,但凡上点心思去做的事,都能直入青云。这也是他近段时间用心侦察的结果,看完后微微感叹惊赞。
声音一轻,大有深意:“以前秦少的风格可不是这样,现在这个样子,倒十分干脆。”
秦夜钩起一侧唇角,一如既往的轻淡口吻:“以前?以前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景少十成十也都是听说,听说的东西可信可不信。现在的我就是这个样子,无论别人看惯还是看不惯,年纪到了,性情算定型了。景少叫我来,意图已经十分明显。说吧,怎样才能放人?拖久了,只怕对景少没什么好,对我们之前的恩怨更没什么好。”谁不知如今被挟持的这个女人的身家来历,罩着她的男人绝对是可以翻云覆雨的人,若知道自己的女人遭遇不测,不翻过半边天来,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景风知道他意有所指,心思已经打定,所以仍旧不慌不忙,对秦夜的勇气赞赏有佳,时至今日并不吝啬说出来:“没想到秦少真会不带一个手下过来,你是觉得我没那个本事杀你,还是……这个女人实在不重要?”
“景少的本事还有怀疑么,我如今都在想,大火烧到那一步,景少是如何进去将人置换出来,做得简直天衣无缝。至于里面那个女人,能不重要么?顾少卿的心头肉,那个男人没深交过,名声倒是听说不少,陷他的女人于不测,有什么好?只怕宋谨也不会轻易言罢。只是没什么好担心倒是真的,景少又不会伤害她,无非是想让我来,‘心平气和’解决待解决的事。”左手总是不如右手好用,掏烟的速度也慢,递给景风一支,自己再另行点燃,轻云吐雾后,接着道:“景少的为人,我从不怀疑,之前有什么仇恨,结下了就结下了,再怎么辩解都没意思。但这不影响我敬重你。这也是我不带手下人来的原因,一是景少的势力不容小窥,我也不想手下人陷入安危堪虞的境地。另一点便是,真没多少心气想置你于死地,别看你揪着过去不放,而那些对我全没什么意义可言,你对我来说,不过陌路人一个,杀了,反倒有种伤及无辜的感觉。所以,你觉得我希望你死的心思有多大?”
秦夜这一番话说得实在坦荡,景风手里夹烟的动作有一刻停顿,觉得某些决定或许是对的,时至此刻,越发不会像起初那样艰难。
掐灭手里的烟,抬起头:“我来这里之前去见过言诗诗。”
只一个名字就让秦夜再不像先前那般云淡风轻,虽然自持镇定,景风还是看出他心里泛涌起的不适,就连俊颜都微微变色。
这个男人果然最在乎她!
“哦,景少找她有事?”
景风意态放轻闲,他越是在乎,他越将话说得迟缓,足足饮了半杯茶,才和着茶香悠悠道:“没什么,就是去问她一个问题。如果我死了,她会不会心疼?”
秦夜停下一切动作,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显然对这个答案,相当地感兴趣。
景风嗓音依旧和缓,轻吐四字:“如我所愿。”
秦夜夹烟的动作收紧,骨节发白,烟草也变了型,唯独一张脸还算和绚的说得过去。但他这个样了,已然是被怒火冲了理智。
景风眸光一下精锐,下一秒便由清风冉冉转为杀机重重,拔枪的动作快到令人扼腕,莫要说一个心智被怒气燃疯的男子,只怕一个细心防备的人也应对不及。
风衣袖子带起一阵极凛冽的风,眨眼一瞬枪口就已经指上秦夜的脑门。原本该是得意洋洋的一件事,微弯的唇角渐渐平缓,眼中淬出愕然的光色。
但见秦夜左手同样举着一把枪,一样准确无误地对上他的要害。而且景风有感知,这动作明显比他还要快上那么一时片刻。这想法一经笃定,不禁心悦诚服。看来传言果然不能太当真,眼前人比传说得还要倍显神奇。
秦夜一脸风流倜傥的笑意,对于怎样的结果都像并不十分在乎。率先收起枪,闲闲地坐回椅子上,抿压先前剩下的那半盏茶。
半晌,淡然抬眸:“景少出枪的速度快得没话说,我们不同在,我是兼职吃这碗饭的,快慢与否决定我能否活着,怎么算起来都不能比别人慢了。”
景风收起枪,觉得戏码唱到这里,高潮就已经尽了。胜负多明显,敲锣打鼓唯有歌颂他人的份。
“秦少请自便,还有事,不奉陪了。”
秦夜向别墅内看了一眼,侧首笑起:“景少先请,不送了。”
身后车子发动再离开,秦夜垂下眸子静寂两秒,起身后掏出枪向里面走去。
厅内并未细致装饰,这一栋别墅不过刚建成,还没到收拾妥当真正入住的时候。花厅很大,明亮堂皇的建筑风格,秋火层层散进,一片金碧辉煌。
秦夜一路小心谨慎,一直穿过整个大厅。他自然知道里面大有玄机,景风叫他来这里是为了了断一段恩怨,不是找他喝茶聊天,探试功力这么简单。终极目地是想要了他的命,至于能不能带着人顺利脱身,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趟过大厅,再辗转进偏厅,重重花影迷漫,华夏五花大绑,就被捆制在其中。真是大大的讽刺,如果他们出不去,这些五颜六色的华彩也全当是陪葬了。
华夏听到响动,一眼看到举枪进来的秦夜。摇了摇头,眼泪顺着眼角簌簌淌下。
张口想要说什么,一时间哑言干涩,断续挤出:“秦夜……这里有炸弹,走啊……快走啊……”声至尾音,已经彻底咆哮。她没想过,有一天跟他形同路人的时候,还会被当作要挟他的筹码。曾经的林宿不止一次救她于水火,那时拿命换她都不见含糊。之前她还在思及过去,料想如今的秦夜会不会出现。心里下意识不希望他来,一抬眼他正正还是来了。
秦夜收起枪,像没听到她的话,或者说根本不去在意,即便以命涉险也要救她出去。看景风走得淡定,就猜到重头戏在后面了。没想到决绝到这个地步,他用相同的死法,了解当年的恨。秦夜忽然觉得,没什么不能理解。如若是他,只怕要做得更加狠戾。
华夏哭得像要断气,她怕死,怕得要命,她有丈夫有孩子,那些都是她至深至爱之人,舍弃了,就像将生命拦成两段。却再不想用他的牺牲来换她的幸福。
“走啊,秦夜……快走啊……”
秦夜眼眸深邃,以一种极为浓重的色泽定定看她一眼。他看到她这个样子,可能无法理解一个女人疯癫的表现。但一个个沾染青春薄香的画面大段大段的浮过华夏的脑海,从高中教室的相识,到石榴树下姹紫嫣红的心动,再到美国那生死的一别……如今他们各有所爱,这个男人明显是走远了,却又在这个秋阳铺陈的时候由远及近跋涉回,像时间被推溯,恍惚又是做了一场梦。
楚信风以为是怎样硝烟弥漫的一场对绝,跳下车却发现一切都再宁静不过。一度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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