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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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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没什么事。”叶山依旧是一副恭敬的表情,这样看起来倒有些老实人的模样。张媛看到他这样,脸上的笑意就变的更加浓烈,不过叶山的下一句话,立即就让她整张脸都拉了下来,坐在椅子上展示笑脸的她听叶山说道:“我是想问你一下,你是不是到更年期了。”
    “你……”张媛站起身子想狠狠骂一下叶山。可是叶山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迅速的转身向复印间走去,只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办公室里关注着这件事的那些职员们,听到叶山说出了这句话,又看到了张媛黑着个脸想发泄却没地方发泄的样子,都忍不住轻声的笑了起来。
    “早晚我都收拾你!”张媛看着叶山在复印间忙碌的身影,咬了咬牙然后黑着个脸坐了下来暗暗盘算着。不过当她刚刚想出了一点对付叶山的计划时,她看到沉着脸站在经理办公室门口的唐婉。一惊之下,她什么念头都像长出翅膀一样飞走了,正了正脸,她假装开始认真工作。
    唐婉目睹了这一切,不过她并没有准备找张媛的麻烦。转了转念头,她朝复印间里喊了两声:“叶山,叶山,先放下手里的工作,到我办公室里来一下。”听到叶山遥遥的应了一声,唐婉便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等叶山。
    唐婉这么一叫叶山,张媛就以为唐婉是想训训叶山。暗暗偷笑的时候张媛心忖唐婉也没把叶山当回事,这么个事明显是自己主动,唐婉却找叶山的麻烦,那是明显的偏袒于自己。这样的话,那她以后想办法对付叶山,就方便了许多。
    唐婉的这一举动,在表面上确实是给大家这样的感觉,所以有几个本来想替叶山说话的职员,看到这个情形也都悄悄的打消了自己的念头。毕竟看起来唐婉是明显的偏袒张媛,做好人归做好人,如果把自己给拉进了水,让老板训一顿那就不划算了。这个世界上,多数的人都有着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思。如果明知道多管闲事会连累到自己,那就没人愿意多上这一句嘴。
    叶山走出复印间的时候,看到的是几双同情的眼光。转了转念头,他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微笑着向那几双同情的目光点了点头,叶山坦然的走进了唐婉的办公室。那些办公室职员,哪会料到他和唐婉有不一般的关系。所以见叶山这么走进了办公室,以张媛为首的几人脸上都挂上了幸灾乐祸的表情,而以童欣为首的人则是目含同情,另外还有几个龌龊的家伙,甚至开了盘口,赌叶山会不会被唐婉踢出公司。
    叶山会被踢出公司吗?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叶山自己想离开这个小公司,要不然没人会一没人敢让他离开。
    走进唐婉的办公室,唐婉招呼他坐下来之后,便一直睁着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叶山有些莫名其妙的问:“我脸上有脏东西?”
    唐婉摇头。
    “我衣装不整?”
    唐婉还是摇头。
    “我穿西装很难看?”
    唐婉还是摇头。
    唐婉这么一直看着他,让他心里有些发毛的感觉。所以他忍不住拍了拍桌子问道:“那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唐婉被他拍桌子的声音吓了一下,受惊过后她白了叶山一眼,然后叹了口气道:“小五哥,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叶山撇撇嘴以不耐烦的语气催促她道:“什么事你说吧,绕圈子干什么。”
    “诶。”唐婉再次叹了口气,然后从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来,绕过办公桌她走到叶山的身后,双手放在叶山的肩膀上才继续说道:“我觉的你变了。”
    “变了?”叶山莫名其妙的重复了一句,然后仰起头看了唐婉一眼道:“从何说起?”
    唐婉双手轻动,很自然的替叶山按摩起了肩膀。对于唐婉的这个举动,叶山并没有拒绝,相反的他还觉的颇为享受,反正没有越界,他也懒的去说什么。闭上眼睛享受的时候他听见唐婉说:“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做什么事好像都有顾虑。”
    “顾虑,什么意思?”叶山张开了眼睛,迅即又闭上。唐婉的手法很好,给他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这个时候,当然是赶紧享受,转那么多念头干什么。男女一旦有了最深层的关系,自然是不把按摩这类事当做什么犯规,反正叶山就觉着唐婉给自己按按肩膀,也就那么回事,算不上对不起柳月月的行为。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唐婉继续在个他揉按肩膀,话也在继续说:“你想过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情形么,那时候你给我的感觉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很少想着想那的。可是现在你每做一件事,好像都考虑了很多东西一样,说好听的点就是考虑周全,说难听点就是畏畏缩缩。”
    “畏畏缩缩?”叶山再次张开了眼睛,瞬间他就知道唐婉找他说话的原因。后仰着头他朝唐婉一笑道:“你是说,刚才在办公室我和你那职员的事?”
    唐婉停止了双手的动作,朝他嘟了赌嘴:“你还不笨嘛。”
    “呵呵。那是,那是。”叶山也是嘿嘿一笑,接着又说道:“你刚才按的我真舒服,再来两下?”
    唐婉听他要求,笑了笑之后就又继续了手上的动作,也继续了说话:“刚才你们在办公室的情况我都看到了,我感觉你明明有火气的,可是后来又生生压了下去。是这样么?”
    叶山叹息道:“是啊。我觉的和那女人吵实在没意思。”
    “我就说你变了嘛。”唐婉加重了手上的力量,叶山立即感觉到肩膀上一阵阵舒服的感觉袭遍全身神经,忍不住舒坦的感觉,他轻轻呻吟了一声,这却惹的唐婉“咭”的笑了出声:“舒服吧。”
    “恩恩。”叶山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唐婉微微一笑,没在深究叶山的呻吟:“你刚才有火气为什么不敢发?”
    “我能发火么?”叶山轻叹一声道:“我只是一个办公室助理,怎么能发火,要不是和你认识在先,我恐怕连这个公司都进不来。再说了,如果不是认识你进了公司,我在别人公司里和职员吵架,恐怕很快就会被请下岗。”
    唐婉听到这么说,立即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并且双手离开了叶山的肩膀,等叶山张开眼睛之后,他看见唐婉已经坐在了对面的办公椅上,一脸严肃的神情。
    “怎么啦?”叶山好奇的一问。
    唐婉这次没有和他调侃,而是神情严肃的一拍桌子娇喝道:“叶山,你要明白,人际关系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实力的一部分?”叶山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很快的唐婉就给出了答案。依旧是很严肃的神情,唐婉盯着他的双眼说道:“我知道你一向很男人,一直想靠自己的能力独自撑起一片天空,你从来也不希望靠着别人的关系而发达。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人际关系,也是一个人实力的一部分。在这个社会上,谁还能不认识两个人,谁还能不结交两个能帮助自己的朋友。”
    “是啊,这是正常的啊。”叶山依旧搞不清楚唐婉为何一下变的这么严肃,当他想说两句轻松的话调节气氛的时候,唐婉又是重重的一拍桌子大喝道:“叶山,你太独了!”
    唐婉这一拍桌子,把叶山吓了一跳,而唐婉最后这句话,却是让叶山的思维跟着一跳。不过当他准备坐在这好好思索一下的时候,唐婉却又开口说道:“一个人的能力再怎么也有限,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别人善意的帮助。”
    叶山见唐婉顿了顿,他准备想开口说两句的时候,唐婉却一下又抢在了他前面说道:“还有,有些东西你不试过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别人小学毕业管理一间大公司的大有人在,你为什么就咬定自己做不来我这个办公室主任呢?”顿了一顿,唐婉再次的一拍桌子喝道:“我很失望啊!”
    “我……”叶山觉的自己有话要说,不过当他才说出一个字的时候,唐婉却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的话说完了,你去好好想想吧,有些事,我想我也得仔细的考虑考虑。”
    见唐婉在摆手示意他出去,叶山只得把话吞回了肚子里,然后一脑袋杂乱念头的出了唐婉办公室。
第六十五章 悟
    唐婉刚才的一番说叨让叶山有些懵。出了办公室叶山就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唐婉刚才的话。毕竟从认识唐婉开始,她就一直未曾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过话。这一次叶山看的出来,唐婉应该是动了真火。
    “我真的让她很失望么?”叶山不停的琢磨着这句话。他希望从唐婉先前说的每一个句话中找出,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唐婉这样训了他一顿。不过在他思量的时候,一只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扭头一看,叶山才发现是童欣。
    “干什么?”叶山淡淡的问了一句。又一次在思索中被人打扰,不过这次换了是童欣,他却是没有那么多的火气。
    童欣先是朝他微微一笑,然后轻声的问道:“你被经理训了?”
    叶山微微点了点头,神情有些黯然的说道:“是啊。被训的有点惨。”对于他来说,确实是有些惨了。唐婉开天辟地的头一遭对他发脾气,那确实是一件让他感觉很郁闷的事。由此是唐婉的这次脾气,还是指出他自以为很男人的想法不对。这多少对他的信心有些打击。因此神色黯然也是理所当然的表现。
    童欣见他这个模样,却是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道:“别那么在意,虽然经理是偏袒张媛,但是你想想那是因为他在我们这里年纪最大,照顾下老人也是理所当然的是事情。以后你做好本职工作就好了,不要和她们争执什么,相信也没人一直找你麻烦。”她把“老人”这两个字说很重,逗叶山开心的意味明显的紧。
    叶山顺着她的意思微微一笑道:“呵呵,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虽然他并不开心,但是这一个女孩在自己比训后还来安慰自己,这种雪中送炭的味道,自是让他有些感激。
    他知道唐婉叫自己进去经理办公室,虽然跟他刚才和张媛斗嘴的事无关,但是大家可都不那么认为。尤其是自己出来之后向童欣坦言进去挨训了之后,以张媛为首的几个人,脸上幸灾乐祸的味道,却是显的更加浓厚。
    办公室就这么大,无论是说话还是动作神态,既看的明白也听的明白。他和童欣又不是说悄悄话,所有人自是能听到他们的声音。而叶山自是也很容易扫眼便看到所有人的神态。和童欣说话的时候,他注意到在童欣说出“老人”两个字的时候,张媛明显的流露出一股子恨恨的表情,不过当叶山看向她的时候,那女人又换上了幸灾乐祸。
    对此叶山分外不屑。这女人怕还以为自己真的是因为刚才的事而受训的吧。叶山觉的有句俗话说的话,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好了,谁整谁还不一定呢。
    细细想想唐婉的话,叶山又觉着她说的很对。尤其是近来这些日子,自己真的好像做什么事都带着顾忌。不光是在感情这一条路上,其他方方面面的事,只是要是关系自己的,他好像都会不自觉的考虑很多。甚至这办公室一个小职员对自己的作弄,自己都会想前想后而压制住自己的火气。
    有人说人想的多了的话,会显的很成熟,叶山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成熟的迹象。他只知道如果自己真成了这样的话,那有些事还真是让人苦恼的要命。人一旦想多了就会产生苦恼,而自己现在这样,时不时的都会想想自己的各个方面,恰巧的是,自己无论在任何方面,想起来都有一种心里发苦的感觉。
    人生,真他妈是苦的么?
    叶山不知道自己以后的人生,会不会变苦瓜一样的味道。不过他不希望是这样,正如他从来都不吃苦瓜一样,他也非常的不希望自己以后的人生都是苦楚。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老家的父母和黄土地想的太多了原因,在近一段时间里,他所有的日子,都像老家那浓厚的黄土地一样,总是透着一股淡淡的哀伤。
    为什么会是这样。
    叶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细细的思索起原因。
    近来的事情一串接着一串,颇有些让他焦头烂额的感觉。从小镇来到省城,先是聊天室里出现了对手,后有他和柳月月之间,那建立在谎言基础上的感情,再有韩茵的出现,网络监察科对网络色情犯罪的监视,一件接着一件,让他应接不暇。
    痛苦的来源是什么?
    或许是不敢再接触聊天室,或许是因为对柳月月说了谎,也或许是两者皆有。不过仔细想想,却好像是对柳月月说谎让他感觉的痛苦多一些。
    曾几何时,叶山还以为爱情啊,就是嘴对嘴那么简单,那东西应该是像接吻一样,甜蜜且温馨,那应该是一种很幸福的滋味。可是真正接触过之后,他才发现原来许多的东西,都有正反两个方面。而甜蜜和温馨的背后,则有一种怎么都挥之不去的痛苦、无奈和哀伤。
    叶山甚至想,如果是这个时候才遇到柳月月,自己是绝对不会导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故事来赢得美人心。因为这种赢得美人心的方式,代价真的是太过巨大。如果时光能倒流,那他一定会用正当的方式来获得柳月月,哪怕是为此再苦再累,也比现在总是通过欺骗她要来的好。而且谎言越是说的多,自己就越是感觉痛苦。
    这种痛苦,影响了自己的整个生活。
    叶山知道自己学不来电视上那些心机深重的角色,不管是骗财骗色骗感情,即使是坏事做绝,事后都是一副毫不愧疚的样子。他知道自己还能保留那么一份良知,而正是这份良知,让他觉的痛苦万分。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痛苦。
    他才心里大声的问自己。想想之后他就得出了一个答案,那就是可以,自己只要抛下所有的良知,为了自己的喜好不择手段,那么或许自己就不会这样难受。可是自己真的能只顾自己的喜好,而不管身边任何人的感受么?
    叶山又觉的自己做不到。
    想来想去,叶山觉的唐婉真像把自己看透了一样,他说自己顾虑太多,自己真的在很多事上都考虑着方方面面务求周全,可是真这样的话,自己就把自己带入到了痛苦之中。自己的痛苦,好像就是自己造成的,完全是自己想的太多,而自然就产生了这样那样的顾虑和烦恼。
    以前自己考虑从来对一件事不考虑太多,想做就做,也从来没有去想什么后果不后果。以前最大的担心,就是在老家的父母是否安康,到月底的时候能不能多寄些钱回去。所以在那个时候,自己没有烦恼的过了六年。可是近段时间来,自己真如唐婉所说的一样变了,不光是生活上的改变,也是心理上的改变。
    他有些向往以前的生活了,至少他觉的自己应该变成以前的自己。如果生活真的是像黄土地那样,总是透着一股淡淡哀伤的话,那自己为何不能苦中作乐,找寻一些快乐的生活呢。
    人一辈子,总不能一直都活在痛苦之中吧。
    自己以前的生活,除了把父母放在心底的最深处之外,就再没有顾忌其它的东西,那个时候自己和身边所有的人,一直都觉的很快乐。难道现在自己就不能像以前一样,让自己快乐的同时,也让身边的人快乐吗。诚如唐婉所说,有些东西不试过,怎么就知道怎么不行呢。不试着变回以前的自己,就怎么能肯定自己不能够让所有的人都快乐呢?
    自己以前真是顾忌太多了,一个人想背负起身边每一个人的感受,那不辛苦才是一件天大的怪事。唐婉的确把自己看的很透彻,她说一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想一个人撑起全部的天空,那的却是一件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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