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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玛丽苏养成本纪 海青拿天鹅-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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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晓得。”
说完,太子头也不回的被侍卫压着走了。
乾清宫中,康熙坐在上首,看着地上跪着的桀骜不驯的儿子,脸色灰败,痛心疾首:“保成,朕从小亲手抚养你长大,一岁便封你为太子,吃穿用度地位远超别的皇子阿哥。你还有什么不满意,非要伤害朕的元孝皇后?元孝皇后在时,朕怕她所出的十一阿哥成了嫡子,便一直迟迟不肯封她为后,十八死的时候,你身为兄长,竟然毫无半点眼泪。挪用贡品,结党营私,是不是将来你还要弑君篡权?”
太子被帮着,却丝毫没有示弱的意思,直视着康熙,声音激越:“皇阿玛说儿臣结党营私,可为何不说说分封郡王贝勒,让儿臣的兄弟们从儿臣手中夺了多少权力?不要说您不知道大哥一直虎视眈眈,就想要把儿臣拉下马才好,他们结党,我若不结党,用何势力与他们抗衡?皇阿玛说的好听,皇阿玛宠爱十八弟,然儿臣与十八弟从未有过深交,又让儿臣如何莫名悲痛?儿臣这个太子做了三十年,憋屈了二十年。”
康熙气愤不已,将手中的一个茶杯哆哆嗦嗦的向着太子的方向掷去:“好。。。。好,朕没有打压你的兄弟?你这是想要朕死吗?朕对不起你,你的兄弟也对不起你,你却说说,元孝皇后有何对不起你?她在世时不过是个皇贵妃,却对你一府上下嘘寒问暖,操碎了心。她总对朕说,担心你没有嫡子,将来会被别人抓住短处。你皇额娘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了。你这孽子,缘何迫害你嫡母,说,你将她弄到了哪去?”
太子笑了笑,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的皇阿玛哪里是因为他不友爱兄弟,结党营私?分明是怕他势力做大,子夺父位罢了。
“皇阿玛真的在乎你的元孝皇后,真的在乎明宪?”
“放肆!”康熙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满面阴沉,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压境。
太子养着头看着这让他尊敬了半辈子,也恨了半辈子的皇阿玛:“儿子初遇到她时,她还是个豆蔻之年的少女,那时候她进宫看姐姐,误入了桃林。”太子含着笑容,陷入了回忆。
“儿臣那时一见到她便喜欢上她,以为是哪个母妃身边的宫女,想要问清楚讨了来。儿臣那时便心中发誓,若能得了她,定然一辈子待她好。可是还没等儿臣打听出来,再见到她,她却成了皇阿玛你的佟妃,成了儿臣的母妃!你叫儿臣情何以堪?儿臣心仪的女子,竟然成了儿臣的庶母,这将近二十年的相思之情,把儿臣折磨的日日不得安宁。儿臣想着若她过得好,便一辈子将她看做是母妃。可是皇阿玛啊皇阿玛,儿臣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的女人,在您眼里不过是个可以随意利用丢弃的玩物!儿臣恨您,您放任大哥他们胀大势力而不管不顾,儿臣做这个太子,何其心悬?儿臣恨您!”
康熙一下子瘫在龙椅上,捂紧了胸口,原来竟是如此。豁然张开眼:“她还活着,对不对?”
太子低着头,默默垂着泪,没有答话。
“朕早晚会把她找出来,你等着。”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
太子慌忙的抬起头:“您要做什么?皇阿玛?”
康熙悲戚的笑了两声:“明宪当真是好本事,竟能让朕养了十几年的孩子与朕离心。朕便是心爱她又如何呢?如此惑人女色决不能留!”
太子一张俊脸惊恐的扭曲成一团:“不,不皇阿玛,是儿臣妄想,才将她偷了出来,皇阿玛对她不是还有真心?为何能够如此冷酷?您不能这么做啊,要罚便罚儿臣吧,一切都是儿臣的错。”
康熙紧闭上双眼,明宪曾与他的恩爱还在眼前,她为他生了两个孩子,他对她是有过真情的。可是不该如此,明宪不该让自己一手养大的太子陷入魔障。父子争妻,滑天下之大稽。他愧对大清列祖列宗,往日他恨父皇夺了弟妻董鄂妃,还百般宠幸。没想到转眼不伦之事便发生在自己头上。这下子,明宪,你不死也得死了。朕会好好的照看十一和十公主,定然让你风风光光的去,你不能在迷惑朕的儿子,绝对不能。
“胤礽,你好好在府中呆着吧,反省己错,朕夺了你的太子之位,却不会有人亏待你。你毕竟是朕亲生。然佟明宪决不能再留了,朕便是如何喜爱她,也比不上祖宗的基业!”说完,也不看太子,挥挥手,几个侍卫进来将太子送回了府中。
康熙睁开眼睛,看向虚空,明宪,朕是心爱你的,可是你别怪朕心狠,朕不想做父皇那样窝囊的帝王。所以,你安生的去吧。
然而等到侍卫查到了太子那出别院的时候,却只抓到管家和一些下人,用刑审问才知那位要被抓的钦犯,早已经不知所踪,逃跑了。
“万岁爷。。。。”
康熙莫名松了一口气,摆摆手:“既然找不到,就不要再找了。”这个时候,他倒有一分庆幸,也许这辈子抓不到她,就不用处置了她把。明宪,我对你仁至义尽了。
还没过四十七年的年关,大阿哥一党就以朝中不可无太子为由,逼迫康熙另立太子。
93、倒计时 。。。
芊芊素手执起一枚晶莹剔透的白棋子;‘啪’的一声落到棋盘上,袖子微微往下皱起;露出一截白皙皓腕,竟与那白玉棋子颜色不分上下一般;对面的男子三十岁上下的模样,面色严肃,掠过女子时目光中闪过一丝温情。
细细一看,男子不由得提起嘴角:“这一局;你确是输了。”
女子一怔;发现那一枚白子正堵死了出路,笑笑,挑着棋盘上的棋子各自扔回罐子里。
“这回倒是你第一回赢我;恭喜恭喜;棋艺大有长进啊,四贝勒爷。”这女子正是苏宁,她舒了个流云垂仙髻,簪了一只金钗点翠的步摇,只带着两只水滴垂玉的耳珠子和手腕上的一只翡翠镯子。扔掉手中的棋子,往椅子后面一靠,打趣着。
男子自然便是四阿哥,面上闪过一丝尴尬色,他对下棋可是不大在行:“你心不在此,不然我怎么会赢你。你心忧什么?皇阿玛没有追查下去,明显是放过你一条生路。若是别人,不说保留尊号,与皇子有染,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还是说你心中不安?”
苏宁看了四阿哥一眼,叹了口气:“从小便知你这孩子有心计,没成想思维敏捷,城府之深远超我想象。你这么说我,想来也是看不起我的,是了,我一个堂堂宫妃与丈夫的儿子不干不净,你必然觉得我是个。。。。。。。。”
拉住苏宁的手,四阿哥面露些难色,急忙解释着:“我并无那些意思,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当年那事,若不是我之故,太子也不会有机可乘。我嘴笨,说的话不合时宜,你别生气。”
苏宁看了看四阿哥,缓缓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万岁爷纵然废太子,可亲手养大的情谊不是旁人可比,你且看着吧,如今朝中大阿哥一党越发活跃,吵嚷着要立太子。大阿哥敢把乾清宫的侍女私自绑了用刑,万岁爷就必然不会相信他。枪打出头鸟,你可切莫多说话。”
四阿哥冷冷一笑:“这些道理我还是懂的,韬光养晦,大哥他太张扬了,反而没有好处。”
浅浅的啜了一口茶,苏宁满意的点点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也不需我提醒你。”
看着苏宁面带微笑,可掩饰不住脸上苦涩:“你到底在心忧什么?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你开心过。若心里苦楚,可与我说。如今你我在一条船上,又有什么话不能说呢?”四阿哥一向冷然,对着喜欢的女子说出这番话已然是极限了。
那碗茶是平日里苏宁最喜欢的雪顶金线,乃是云南进贡上来。今日她却连这茶的滋味都品不出来。
“我只是觉得对不住太子,这一年里,他对我很好,其中深情,无法详述。他那样的人,竟为我守身一年,再不招后院侍妾。我何德何能,不过一人老珠黄的女子。可是现在如此算计于他,我真真是个没心肝的了。”苏宁声音低低的,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说与四阿哥听。
四阿哥垂下眼眸:“他若真对你深情,当初在草原就不该发生那件事,还生下十一。他若真对你有情,就不该在十一未站稳脚跟,小十年幼离不得额娘的时候算计于你。太子无兄弟友爱之情,十一是他亲生子,他自是有几分真心。然而十公主却并非如此,将来他若登基,会不会利用十公主还是两说。你没瞧十八死的时候,他这个兄长竟然没掉一滴眼泪。”
苏宁扭过头去,叹了一口气,深远悠长。
四阿哥见状,不再多说话了,转念一想:“弘晨自你离去,便一直吵着要你。李氏那个没眼色的,我怕交给她把好好的孩子养坏了,便带在身边教养。你若实在心里不痛快,不若把弘晨带来,开怀几日?”
苏宁别扭的扭过头:“你倒是跟你皇阿玛一个样,舍得你亲生儿子。如今正是关键的时候,不能有丝毫的差池,就是十一,也暂且不要让他来见我。”
四阿哥摸了摸鼻子,没有辩解。一阵微风吹过,扬起对面女子的衣角,她倚在栏杆上,面带忧容,却像是水墨画一般,飘飘欲仙,好似风吹的再大一些就会飘远似的。
不由自主的拽住了她的衣袖,引得那人疑惑的回头望着他。
“怎么了?”
四阿哥觉得有些尴尬,然而他深沉惯了,脸上的功夫极为到位,一点也不显露出来,讪讪的放开苏宁的衣袖:“无事,只是看你满面愁容,不知该如何安慰。”
苏宁不禁笑道:“冷面王爷也会安慰人?”
知道现在急不得,四阿哥平日里与妻妾们不爱说话,如今到了她面前倒是小心翼翼了。
“我只是个贝勒,不是什么王爷。说道王爷,这朝里倒是有个声名赫赫的八贤王呢。”
似笑非笑的看着四阿哥:“如今万岁爷还在,老八这孩子就如此招摇,弄个什么八贤王的名声,可是不妥当。功高震主,就算是他儿子,他也是不能相容的。越是这个时候,约得远离,你多关怀关怀万岁爷,他必定对你另眼相待。”
似是想起什么似的:“老四,我现在只担心两件事。”
“你说。”
苏宁绞着帕子,将那上面绣的两只鸳鸯绞的皱巴巴的:“第一件便是十公主,如今我在那人心里是没什么地位了,他恨不得杀我后快,又怎么会好好对待十公主?将来会不会将小十远嫁蒙古,来个眼不见为净?”
四阿哥安慰道:“不必担心,小十还小,皇阿玛还如同往常一般对待小十。况且你就算不信皇阿玛,也应该信我和十一,定不会让小十吃亏。只是十一的伴读就是那个曹沾,未免和老八走的太近了,曹家现在越发倾向老八。我还是不赞同把小十嫁个包衣。”
苏宁苦笑道:“原本我只是想着,曹沾虽然是包衣,可是万岁爷看重曹家,将来抬了旗。也好拿捏住,没想到他们家非要搀和到这熬糟事里面,曹沾并非良配,小十的事还得从长计议才是。”
“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小十吃了亏。”
“还有一件,现在我与你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是个不拖泥带水的人,只与你先说清楚。佟家把宝压在你和十一的身上,十一的性子并不适合做那个位子,若是你将来成功了,十一是嫡子,你一定会好好待他,是也不是?”苏宁目光灼灼,步步紧逼盯着四阿哥。她这辈子是无所谓好与坏,可总得给十一讨个明白的说法。
四阿哥听了这话,面上带了一些怒气,一把攥住苏宁的手腕:“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
苏宁浑身一抖,不愧是将来的帝王,周身的气势都是不一样的,苏宁很害怕,可还是硬撑着看着四阿哥:“我是个额娘,我只要你亲口承诺。”
四阿哥面色一凛,捏住苏宁的下巴:“这么些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看不明白吗?你真心对我,我便也投桃报李好好护住十一和小十。你真真是个没心肝的,我对你。。。。。”
这时,苏培盛在外叫道:“贝勒爷。。。。。。”
四阿哥皱皱眉头,苏培盛是个知道进退的,肯定是有大事才会不得已扰时机,也罢,来日方长,若是现在说了,反倒会吓着了她。
微不可见的叹气,放开钳制着苏宁的手:“我明日再来,你好好歇着,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苏宁瞪大眼睛,他想说什么?‘我对你’这三个字后面是什么?难道不用她勾引,他就已然。。。。。。。。。。不,不会的,苏宁摇着头,四阿哥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呢。
她已经三十多岁了,在这个时代早就是徐娘半老做奶奶的年纪,又怎么可能达成那个任务?她只求能在自己活着的时候,多给一双儿女争取些好处罢了。父母是她的责任,却无法回去供养,而这双儿女也是她不能推卸的责任。
94、倒计时 。。。
儿子和老婆的双中背叛;就算是如同康熙这样的强人,也受不了如此打击;自从废太子后,康熙的身体明显变得不好了起来;霜色染上他的头发,越发现出老态。太子废了,其他的儿子们自然就活跃了起来,争先恐后的显示自己;而头一个倒了大霉的就是大阿哥。
有御史告发大阿哥在府中醉酒对大福晋戏言‘若爷做了九五之尊;定封你为后’。此话一出,满堂哗然,康熙本来就暗恨大阿哥做了那个告密者;还插手乾清宫的事物;正愁找不到理由狠狠的罚他,可巧打着瞌睡就有人送来了枕头。
康熙震怒,说大阿哥有不臣之心,直接圈了起来,落得了和太子一样的下场。如今正是这夺嫡的紧要关头,大阿哥又不是毫无心机之人,顿时明白自己是被陷害了。可陷害的人是谁?那流言又是从何而起的,大阿哥百般查询,查到身边的一个倒水小厮,是他酒后与人瞎说。这种事怎么可能没有主谋?然而那小厮当晚就自己吊死,断了线索,更是无从去查,大阿哥就这么背了一个大黑锅。
惠妃听了大阿哥被夺了爵位,圈禁了起来,顿时急慌慌的泪如雨下,也未整顿仪容,便冲向了乾清宫,不住的在乾清宫外跪着磕头,而屋子内的康熙却无动于衷。
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惠妃的头发被汗水粘湿,贴在额头上,两鬓边。她与康熙年龄相仿,身体受不住了,摇摇欲坠。声音嘶哑,可还是不住的说着:“万岁爷,您从小就赞大阿哥知礼懂礼,仁孝贤明,他是被陷害的啊,大阿哥是被陷害的啊。”
惠妃虽然尖酸刻薄,后宫之中最爱掐尖儿,可如今也不过是个平凡的母亲,想要给大阿哥留着一条活路。
“万岁爷,臣妾求您了,大阿哥是被陷害的。求您见臣妾一面。”
时间越来越长,惠妃涕泪横流,双眼越发无神起来,口中喃喃的重复一句:“大阿哥是被陷害的,大阿哥是被陷害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惠妃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乾清宫的大门终于打开了,惠妃精神一震,却看见走出来的是李德全。像是抓住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似的抓住李德全的袖子:“李公公,求您通融通融,让我见见万岁爷吧。”
李德全看着平日雍容华贵,不可一世的惠妃如今的狼狈模样,惠妃手中的羊脂玉镯子,连看都没看一眼,就塞回了她的手中。
惠妃顿时苦下了一张脸,若是李德全连收都不收她的东西,就表明事情是没希望了。
李德全叹息一声,小声道:“惠主子,回去吧。万岁爷说了虽然圈了大阿哥,可还是万岁爷的儿子,不会亏待了他。惠主子是跟在万岁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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