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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落红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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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这是何意?哀家来看看自己的儿媳也有错么?”萧太后一看到段启冷淡的眼神,忍不住音调抬高了几分。

  多少年了?难道他非要如此对待她这个母后不可么?当年的事她也是情非得已,可是她不也是让他登上了皇位么?失去两个儿子,有谁比她这个作母亲的更心痛,人人以为她心狠手辣,只是当时的形势容不得她选择,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付出了一辈子的幸福和青春才获得权位付之一炬。

  “太后,您这一说真的让臣妾无地自容了,臣妾是晚辈,理当到您宫里请安,却一拖再拖,实在不该。”

  幽若说着就要掀起被子起身,真是佩服自己能够说出如此虚伪的话,不过她颗可不想让这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烧到自己,还是乖乖的出来灭火好了。

  “你给朕躺着!”段启一看幽若弱不禁风的身子摇摇晃晃的从床榻上起来,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抱回床上,眉头紧蹙,瞪着幽若。

  幽若偷瞄了一眼萧太后有些吃惊的神情,回眸浅笑着望着段启:“皇上,您政务繁忙,臣妾实在不敢让皇上费心,臣妾自会好好照顾自己。”

  段启扬眉,黑眸射出道道怒火,握在幽若肩胛的手一下子加重了力度,惹得她嘴角微抽,这女人竟敢对他下逐客令,她一定活的不耐烦了!

  “贤妃说得正是,皇上你国事繁忙,就让哀家代为照顾吧,怎么说贤妃的生母也算是哀家的表妹。”

  其实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对于她这样的世家,父辈们都是妻妾成群,子孙众多,家族世系庞大,除了利益相关,那淡薄的亲情简直是微不足道。

  而她们这些世家小姐往往就成了巩固一个家族权利和人脉的工具,否则当年她也不会和所爱之人劳燕分飞,被迫入宫,以至于抱憾终身,唯有紧紧的拽住至高的权利才能填补她内心的空虚。

  段启唇边吟着讽笑,状似无心道:“儿臣只怕母又像上次那样用马鞭照顾幽若,如果是那样,母后还是多省点心思吧,儿臣只求母后好生照顾自己,这宫中的事自有皇后会打理!”

  萧太后听罢气的脸色发白,玉手紧握,赤金护甲发出轻微的折断声,痛苦的望着段启道:“母后在你眼里就这般不堪?”那眼神似有绝望,又似怨愤。

  “母后连绮香都下得了手,更何况是其他人!”段启故意忽视那直射他而来近乎祈求的目光,冷漠出声。

  也顾不得还有外人在场,萧太后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厉声道:“难道你非要用这么多年前的事来折磨母后,一直到折磨我到死,对么?”

  幽若靠着床沿,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荡,心中疑窦丛生,似乎两人所争执的事并不如表面如此简单,而他似乎极尽全力在用冷言冷语来刺激自己的母后,为什么?可是她分明看到了那幽深的黑眸中深刻的痛楚,宛如一条嗜血的蜈蚣在那眸底盘旋……

  “皇上,赫连将军求见!”包奎进来适时打断了屋内的争执,用眼神示意幽若出把力。

  幽若轻握着段启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唇边勾起一抹浅笑,柔柔道:“皇上,我有能力保护自己。”

  段启猛然觉得有只手轻柔的抚着自己,那温柔的触感直达他心底,抹平他方才的激愤,不由得反握着幽若的手,轻轻摩挲道:“那朕晚些时候再来看你。”说完就将幽若放倒,为她掖好被子。

  走过萧太后身旁,斜睨着她冷冷道:“母后心地宽厚,端庄贤淑,儿臣何德何能能够折磨到母后?”

  是她折磨他才对吧,就算他再恨她,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永远不要见到她,可是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母亲呀,他不能对她多人任何事,反而要口口声声叫她母后,有谁能够明白他的痛苦!

  就算知道她双手沾满鲜血,扼杀了万千生灵,甚至父兄的死也要算她一笔,可是他却不能动她一根汗毛,他这一生注定烙上了这个女人的影子。

  当年对人生绝望的他被她和萧稹拱上皇位,被迫成了他们的侩子手,给皇兄和那些陪着自己从血海尸山中爬回来的弟兄烙上谋逆的罪名,他的双手不也血淋淋了么?他还能怪谁?怪天?怪地?还是只能怪自己偏生在帝王之家?

  “秀儿,进去照顾幽若,要是她有什么事朕惟你是问!”段启除了寝房时对着秀儿吩咐道,虽然知道母后不敢胡来,但他仍旧觉得母后来找幽若不会是简单的事。

  ***
后宫诡谲:第五章 立场


  段启走后,房内顿时陷入一片尴尬的气氛中,萧太后余怒未平的站在一边。

  “秀儿,上茶!”

  幽若转眸示意一旁警惕的张望的秀儿,心中失笑,难道他还怕太后会在这里对她不利,还要让秀儿在一旁护着?

  秀儿看了看幽若,撅了撅嘴还是乖乖的出去,片刻就端了紫砂茶壶进来,恭敬的给萧太后斟好茶立在一旁候着。

  萧太后端起白玉瓷杯,轻抿了一口,不经扬眉,这茶不似她往日在宫中饮的茶,淡雅清香,似有袅袅轻雾在喉中缭绕,让人神清气爽,紧张的情绪随之放松。

  把玩着手中的瓷杯,不曾出声,只是偶尔抬眸看看床头的幽若,发现她也只是浅笑的望着自己,心中不禁有些佩服这个年轻的女子的冷静。

  “秀儿,你先下去吧。”

  幽若笑倪着远处的萧太后,知道她在等自己先出声,那她就随她意,总不能这样僵持下去。

  “娘娘……”秀儿担忧的望着幽若说道。

  扬眉睇了一眼秀儿,又转眸望着萧太后,幽若劝慰道:“秀儿,太后是我的婆婆,又是我的姑母。”

  听幽若这么一说,秀儿明了自己也不好再固执,就退了出去。

  萧太后见秀儿终于退了出去,唇边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轻轻的放下手中握了许久的瓷杯,扬手示意林如海也退出去。

  “太后,如今只剩下你我二人,有何话就直说吧?”幽若单刀直入,不打算再和这太后绕圈圈,实在是太累人了。

  萧太后猛然望向幽若,眸中掩藏不住的惊讶,想不到她竟如此直接。

  “难道太后只为了到我宫中喝杯清茶?”幽若扬眉,笑着揶揄。

  萧太后起身靠近幽若,勾起一抹浓浓的笑意,似有三分激赏,三分警惕,四分凌厉,叹息道:“你父亲要是有你这般识时务该多好!”

  听罢此言,幽若有一刻失神,不知她为何如此说,审视的盯着那浓妆下依旧美艳妖娆又深邃洞察的凤眸,道:“我不懂太后所谓何意?”

  “你不懂么?”萧太后扬眉反问,似有几分不信,随之又冷笑了一声道:“你我皆是聪明人,你也不要在哀家面前装傻充愣。”那狐媚尖锐的眉角扬起,霎时冒着浓浓的寒气。

  幽若心中冷笑,虽然还无法明确这太后到底想说什么,却也隐隐能够猜到几分,只是他们也太心急了吧,自己才虎口脱险,他们这么快就把脑子动到她头上了。

  “还请太后明示!”幽若坚持。

  萧太后冷冷的望了一眼幽若,沉声道:“既是如此,哀家就直接说吧!你我萧扬两家本是世代姻亲,相交甚好,几十年来同进同退,可谓是祸福相依、唇亡齿寒,只是如今你那父亲似乎有些不识大体。”

  幽若无言,仍旧淡淡的看着萧太后,示意她继续说,心中却越发明了她的意图。

  “如今留言盛传你杨家要取萧家而代之,加之你两位兄弟正蒙皇上荣宠,你那父亲有些得意忘形了,在朝堂上处处与萧丞相作对,我想这后果你不会不知吧?”

  萧太后转身直直的望穿幽若眼底,似要从中找出几分慌乱或错愕,却发现还是一如往常的平淡无波。

  幽若冷笑,这杨世南果然是空有野心,却无洞察先机的睿智,或者是每个人都抵不住这权利的诱惑?如此轻易的就被皇上挑拨离间,背弃自己仰赖了多年的萧稹,想要和他一争高下。

  如今获利最大的应该是皇上吧,这个男人真是危险呀,如此一步步算计着总算达到了他的目的!

  “既然太后知道这后果是什么,难道不该高兴么?您的儿子终于可以把他作为一个帝王的权利完完全全的夺回,难道您不乐意看到?”幽若冷视着萧太后问道。

  肃杀冷锐的目光如万把利剑射向幽若,萧太后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这个聪慧过度的女子,也忍不住有些毛骨悚然,有些惊讶一个不到二十的人竟然能够把一切看的如此清晰。

  只怕她这个儿子巴不得她早死吧,又有谁明白她的痛苦,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她却要处处和他作对,除了母子这层关系,他们早已形同陌路了。

  “哀家的事无需你担心!你只要告诉你的父兄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哀家以为以你现在在皇上心目中地位和你的聪明,你应该知道该怎么作吧!”萧太后冷哼,透着一丝狼狈。

  看幽若眸间的苦笑,萧太后又道:“你应该明白要是到时候杨家和萧家都倒了,对你而言没有一点好处,一个宫中的女人唯有有煊赫的家族在背后撑腰,才能在后宫中立足脚跟,

  也许今日你蒙皇上恩宠至极,但是总有一日皇上会厌倦你,一到那个时候,你在这后宫之中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会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疯子,让你生不如死……

  哀家是过来人,这些都是哀家给你的忠告。”言语之间似有几分威胁。

  幽若失笑,说不清此刻自己心中是何感受,只是觉得眼前的女人好悲哀,如此汲汲营营的猎取,每一天都要担忧着手中的一切会被人抢走,所以每一天都在千方百计的算计他人来捍卫自己现有的权位,到头来换来什么?

  丈夫死了,儿子死了两个,唯一的儿子又似乎恨她入骨,守着那些光鲜耀眼的权位孤独一生,也许致死也没有一天不在算计,战战兢兢,患得患失,这样的人生不要也罢!

  幽若抬眸,冷然望着萧太后,一字一句,铿锵坚决:“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也认了!”

  如果幸福要靠这些东西勉强的维持,让她在这种算计和阴谋中度日,她宁愿一天都没有活过。

  “哈哈……”萧太后猝然大笑,几分鄙视,几分震惊,几分悲凉。

  “你最好想好了,否则往后你在宫中就永无安宁之日了……!”

  幽若望着那仿佛要看穿她的锐利眸子,被那毫不掩饰的威胁和冷戾一惊,顿觉脊背发凉,凝神沉思,最后仍是固执的抬头,浅笑而答:“今日的一切幽若自愿承担,无怨无悔!”

  萧太后冷冷的频频点头,一步步退出幽若寝房,似在干感叹幽若的抉择,眸中几分沉痛与激赏,也许当年自己有她的勇气和洒脱,就不会落得现在这个境地了……

  望着萧太后鲜红的背影,幽若瘫倒在床头,深深叹息,今日她选择了靠在他身边的立场,也就注定了今后的日子除了他的宠爱再无其他可以依托,可是他的宠爱能有多久?

  这样也好,也许早在她不能自拔的陷入这段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前,他们就能够把她踢出局了……

  就让她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好好的爱着他,也好好的爱自己……

  如果能够活到白发苍苍,当她回首这段岁月,兴许还能够无怨无悔……

  ***
后宫诡谲:第六章 相惜


  段启才走进朝阳宫,就看到了风尘仆仆的赫连容,显然是才从昌州回到汴西,甚至还每来得及稍作休整。

  “皇上,昌州之事臣已经全部处理妥当。”赫连容一见段启便道。

  “恩……”段启把赫连容摁在椅子上,浅笑而答,这个动作他已经作的再娴熟不过了。

  赫连容淡淡的笑着,也不再拘泥礼数,他们君臣之间本就不曾注重那些世俗尊卑,私下里更像是两个一同离家出走,闯荡江湖的拜把兄弟,这样的情谊,清淡似水,却已深深的渗入他们一生。

  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一个男人,这辈子能够拥有这样一段情谊,实在是不枉此生,更何况对于他们这样处于权利巅峰的人。

  “季如风和他的那些部下都安葬在昌州城南的一处小山,那些归降的叛军有很大一部分原本是山贼盗匪,据他们自己说,当初会跟随季如风也是为了谋求生计,臣想既是如此,也就没有为难他们,把他们都编排进了步兵营;还有一些原本属于大皇子的手下,都是宁死不屈,臣也没有办所以只会请皇上定夺,还有那些遗孀家属。”

  赫连容淡淡的说着,仿佛只是在闲谈叙聊,不过他相信皇上所做的决断不会和他的想法有什么不同。

  段启起身,负手踱步,凝神沉思,心慈手软?不该,更不能,早在他御驾亲征的时候就注定了这些人非死不可。

  “既然宁死不屈,就随了他们的心意,至于那些遗孀家属,全数流放北疆,此生不得返回中原半步。”言语淡漠,低沉锋锐,却决定了数万人的命运。

  片刻的沉默之后,赫连容再次出声,似有颤抖:“皇上,据臣调查所知,当日几位被掳的娘娘,其中有两位确是被叛军凌辱了,但后来季如风曲宁和暨南的战事,也就没有再为难几位娘娘,至于贤妃娘娘失踪的那几日,确是毫无索。”

  段启听着,心头一阵绞痛,仿佛被人硬生生剜去了一块,无奈的抚额轻叹。

  他能侥幸的设想她不是其中之一么?还是自欺欺人的以为她失踪的两日什么都未曾发生?

  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如此在意一个女人,他怕,他真的好怕曾经发生什么,作为一个帝王,自是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曾经被人凌辱,可是此刻,他却只感到心痛,心痛自己无法护她周全,让她陷入那样不堪的境地,他不知如何说服自己,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更不知如何面对自己。

  “皇上,既然什么都不能确定,何妨当作什么都未曾发生呢?”

  赫连容不忍见段启痛苦自责的模样,是呀,任何一个男人对于这种事情都会难以释怀的,更何况是皇上!

  犹然记得那决绝的跳下城楼的女子,那一刻,他只觉得天地无光,那一抹惊鸿,照的这浴血战场光芒万丈,这身后的千军万马也不及那纤弱女子一腔赤诚,她,也许比自己还明白这天下对于皇上意味着什么。这样的一个女子,又怎能不叫皇上心动呢?

  段启轻叹,眸底染上一层晦暗,真的可以当作什么都未曾发生么……

  ————————————————————————————

  冬雪初降,银装素裹,一片苍茫,富丽堂皇的皇宫也变得朴实无华,干净的犹如初生的婴孩的脑子。

  干净的世界总是能够撼动那些同样干净的人。

  对于幽若而言,也许,再也没有比此刻更爱恋这皇宫了。

  那些日子,夜夜枕着他强健的臂弯睡去,一夜天明,温暖舒适的让她觉得仿佛置身梦中,一旦醒来,一切的一切又都会随之逝去。

  他从来没有问过那些被掳的日子曾经发生过什么,既然如此,她也没有主动提起,也许是一种默契吧,他们都在试图维系一种平衡。

  转眼已是年底,回宫也已有一个多月了,幽若的身体已然康复,这些日子每天有御医送来这样那样的滋补汤药,她都能够清清楚楚的说出一碗药里有什么药材了。

  “也许以后可以开个小药铺!”

  幽若皱着眉头放下药碗,忍不住摇摇头,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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