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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十二岁:卧笑桃花间 穆丹枫-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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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句话的针对性很强。


    聂琉夕后退一步,冷冷地瞧着碧东流:“碧庄主,你怎么说?!”


    碧东流皱眉,却不答聂琉夕的诘问,冷冷地瞧着碧玉:“碧玉,本庄主平时待你不薄,没想到你今日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碧玉,杀人是要偿命的!你是选择自裁,还是我送你一程?”


    碧玉已吓得瘫软,聂琉夕却猛地抬头。


    忽然盈盈一笑,梨涡隐现:“碧东流,你说堕胎药是碧玉下的。碧玉是我的贴身丫头,那肯定就是我指使的喽?既然我是首恶,那她只是依照我的命令行事,你要杀,还是杀了我这个指使之人吧!”


    胸膛一挺,护在碧玉身前。


    碧东流气得整个身子都抖了起来,脸上阵青阵白,持剑的手微微颤抖。


    “大哥,我那可怜的侄儿好可怜,他还那么小,就这么去了……”


    碧水寒哭了出来。十分替公主不平。


    这一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碧东流眉梢一挑,杀机陡现:“滚开!”


    他一掌将聂琉夕推开。一剑朝碧玉刺了过去!


    他这一掌显然没控制好力道,聂琉夕立脚不住。


    踉跄了几步,‘嘭!’地一声,好巧不巧肚子正撞在了床沿上!


    疼痛袭来,如排山倒海。


    “啊!”


    身后传来一声惨叫。聂琉夕仓促回头,有温热的血溅在她的脸上。



若爱已成伤

血珠模糊了她的眼睛,血光迸现下,碧玉缓缓倒在了血泊之中。


    怒睁了两只眼睛,死不瞑目。


    “碧玉!!”


    聂琉夕暗哑地叫了一声,身子滑倒。


    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琉夕!”


    碧东流终于从盛怒中惊醒,看到倒地的聂琉夕,再也顾不得什么,扑了过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忽觉手上粘糊糊的,心中猛地一沉。


    低头一看,这才看到聂琉夕的红裙上有大片的血渍,还有血不断自她裙下涌出……


    他骇然色变,眼前一黑,抱着聂琉夕狂奔出门:“大夫!快找大夫!”


    聂琉夕的孩子到底没有保住,小产了。


    据说是个已成型的女胎,眉目宛然,酷似聂琉夕。


    聂琉夕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三天后,她自一场大梦中醒来。


    眼前是碧东流焦灼懊悔的眉眼。


    他抓着她的手,只翻来覆去说一句话:“琉夕,对不起,琉夕,对不起……”


    聂琉夕只是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然后眼睛死死地盯着碧东流的眼睛:“东流,孩子呢?”


    这么些日子以来,她是第一次又唤他东流。


    却是在这样的情景之下。


    碧东流懊悔不堪:“琉夕,孩子还会有的,一定还会有的,你别伤心……”


    聂琉夕脸色惨白,缓缓撤回了手。


    她抬头望着他,像是从来也不认识他,一字一句地道:“为什么我的孩子死了,你们这些杀人凶手还活着?!”


    “碧东流,我恨你!这一辈子我再也不要见到你!碧东流,你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我要亲眼见到你下地狱,你们都去下地狱!”


    她的眼里是刻骨铭心的浓烈燃烧的恨意。



小兔子,装,你继续装!

在这一刻,风凌烟相信,聂琉夕想杀了碧东流的心都有。


    或许正是这一件事真正打倒了聂琉夕,几日后,她烧掉了亲手缝制的小衣服,小鞋子……


    秋日的暖阳下,那些衣物化成了灰烬,她的心似乎也化成了灰烬,随着秋风散去,再也拼不起来。


    自那以后,她活得像个活死人,对任何事再也提不起兴趣。


    一切如同碧东青的讲述,那件事过去三个月后,碧玺山庄的人常常莫名其妙的中毒。


    庄中谣言四起,纷纷传说是聂琉夕不忿自己的孩子就这么夭折,所以报复碧家人。


    那聂琉夕对这种传言是不辩解,不解释,只是淡淡一笑了之。


    终于,碧东流为了家宅的安宁将聂琉夕迁到别院……


    风凌烟仔细查看了她一下这一段的回忆。


    聂琉夕不哭不闹,从那以后,她一滴眼泪也没掉,容色始终淡淡的,对什么也无所谓。


    她深居简出,这大半年根本没出过别院……


    鼻子忽然奇痒难忍,风凌烟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喷嚏,睁开了眼睛。


    一睁开眼睛,眼前就是一张放大的俊脸,宫湮陌似笑非笑瞧着她:“小兔子,你在捣什么鬼?”


    风凌烟吓了一跳,呼地一声跳了起来:“梵香,你是鬼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这一跳起来,手里的染血的青丝还有那一副字滑落在地上。


    宫湮陌眉毛一佻,捡起,瞧了一瞧:“幻梦术?小兔子,你窥探别人的回忆!”


    风凌烟干干地笑了一笑:“我……我哪有……”


    “小兔子,装,你继续装!你以为你这点事能瞒过我的眼睛?”



劫了她的色,毁了她的清白…

“小兔子,装,你继续装!你以为你这点事能瞒过我的眼睛?”


    宫湮陌顺手将她额前的乱发向后拢了一拢。


    他略带亲昵的动作让风凌烟略略有些不自在。


    她把身子不动声色地向后躲了一躲,斜睨着他:“你也懂得幻梦术?”


    有什么是这家伙不知道的?风凌烟悲愤了!


    “唔,略知一二。小兔子,你真是太大胆了!这幻梦术凶险异常,一旦被那人发觉,那人趁机在幻梦中反噬,你会死的很难看!”


    宫湮陌不客气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宫湮陌,你这个变态,你又敲我!”


    风凌烟挥手将他的狼爪拨开,小嘴一抿,道:“我自然知道用幻梦术凶险啊,这次要不是为了救那位公主,我才不会用这个!这位聂夫人现在一点武功也没有。她就算是察觉,也反噬不了我的。我心里有数……”


    “这次就算了!小兔子,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再用这个!”


    宫湮陌坐在她的身边。


    “哼,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听你的?”


    风凌烟不知为什么,就喜欢和他抬杠。


    她唇角一牵,笑的有些不怀好意:“你这个家伙不像是好人,神出鬼没,做事见首不见尾的。其实我倒真想看看你的过去……”


    宫湮陌一顿,微笑:“唔,小兔子,你可以试试看。”


    他声音凉凉的,笑得像一头狐狸。


    一头抓了一只鸡,正算计着把这只鸡是红烧还是清炖的狐狸。


    风凌烟颓然,摇了摇头:“算了!我不要看了。你的过去是杀人还是放火,是强盗还是采花贼,和我有什么相干。我可不想操这份闲心。”



我不会生孩子

这家伙精明的像头狐狸,武功又比她高的多,她还是不去冒这个险了。


    他虽然不至于杀了自己,但说不定会恼羞成怒。


    劫了她的色,毁了她的清白,把她拆吃入腹……那她可亏大了!


    风凌烟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抬头打量了一下他。


    这家伙几乎是万能的,轻功堪比楚留香,武功赛过西门吹雪。


    懂药理,通蛊术,对幻术也略知一二……


    “梵香,你到底是什么投胎的?怎么懂得这么多?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宫湮陌摇了摇扇子,很正经地回答:“我不会生孩子。”


    风凌烟:“……”


    宫湮陌,你可以再变态一点不?


    风凌烟揉了揉额头,决定不与他一般见识。


    四下一瞄,忽然像想起了什么,跳了起来:“你怎么进来的??!”


    她施术的时候最忌有人打扰。


    所以她严词嘱咐碧东青,在她的‘午休’时间,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当时她还不放心,又把门在里面反锁,这家伙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宫湮陌神色很淡然:“我有脚,当然是走进来的啊。”


    回答的很理直气壮。


    “你——你偷开了我的锁!”风


    凌烟气呼呼地指控,眼光瞥到了被随意扔在地上的铜锁。


    “唔,我没偷开。”


    “你还不承认?!那我那锁是怎么回事??”


    宫湮陌一笑:“我没偷开,我是光明正大开的。是你这丫头睡的像猪一样,没有察觉才是。”


    “!!!”



我们不救那位公主了好不好?

你才是猪!


    你是狐狸!老奸巨猾的狐狸!


    风凌烟在心里猛烈腹诽。


    她瞪了他一眼:“你不陪着你那位千娇百媚的碧妹妹,跑到我睡房干什么?”


    宫湮陌摇着扇子打量了她几眼:“醋了!”


    “……”


    “什么?”


    宫湮陌围着她转了一圈,很肯定地点了点头:“你吃醋了,好大的醋味!嗯,好酸,好酸。”


    “……”


    “醋你个大头!酸你个大头!”


    风凌烟几乎有些气急败坏。


    这个家伙,就是有顾左右而言它,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让她恨的牙痒痒的。


    “唔,小兔子,你被说中心事开始气急败坏了……”


    宫湮陌笑眯眯地看着她,眼眸中闪过一抹玩味。


    “!!!”


    “宫湮陌,你还可以再自恋一点。没关系,我不在意的。”


    风凌烟气到极点,反而忽然淡定下来。


    这家伙摆明了是逗她的,她才不会上他的当!


    宫湮陌笑了一笑。


    这小丫头,有时张牙舞爪的像只小螃蟹,有时又淡定的像只乌龟。


    不过,越来越好玩就是了。


    “小兔子,你在这位聂夫人的回忆中看到了什么?”


    宫湮陌忽然回归正题。


    他突然的正经样子,倒让她有些回不过神。


    她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唔,看到了一段苦情大戏,比八点档的韩剧还催泪,还狗血……”


    她忽然满脸兴奋地看着他:“梵香,我们不救那位公主了好不好?”


    宫湮陌:“……”


    宫湮陌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你发烧了?”



梵香,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子

“你才发烧了呢!我说的是正经的!”


    “不救那位公主,你的十几万两银子可就飞了!”


    宫湮陌凉凉地看着她。


    风凌烟表情有些纠结:“这倒是……”


    她可是第一次拥有这么多的银子呢。


    还没捂热呢,就这么飞了?


    她瞧了宫湮陌一眼,心中忽然一动,明眸眯了一眯:“梵香,下一次那个江湖帮主的病我来治疗好不好?我这人不贪的,你给我十万两银子就成……也或者,你还可以再发出几道梅花令,我给你拍卖,去除你的本价,超出部分我们五五分成。”


    风凌烟颇有些兴高采烈,小算盘打的噼啪乱响。


    宫湮陌轻飘飘地起身,轻飘飘地扔给了她两个字:“休想!”


    小气吧啦的家伙!果然不知道通融!


    现在离着年底还有三个月呢。就算再卖上两三面也不打紧……


    风凌烟泄气。


    想起梦中所见的景象,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宫湮陌一句:“梵香,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子?”


    宫湮陌一窒,半晌:“有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


    “哼,你连有没有都不敢确定,肯定是没爱过。更不知个中滋味。算了,不和你说了。”


    宫湮陌:“……”


    这丫头到底在聂琉夕的记忆里看到了什么?


    醒过来以后就神神叨叨的,大发感慨。


    “梵香,你听没听说过卢梦生这个人?”


    风凌烟忽然又问了他一句。


    宫湮陌身子微微一僵。


    淡淡一笑:“自然听说过的。他是仅次于烈狐帮的用毒高手。浑身是毒,谈笑杀人。嗯,是个人才。为什么忽然提起他?”



或许,应该还有什么内情……

风凌烟不答,忽然又说道:“那你知不知道他还是黄焰门的门主?”


    “唔,你为何要这样说?”


    宫湮陌神色有些莫测,似笑非笑。


    这个丫头,貌似知道的多了一些……


    风凌烟却不看他,叹了口气:“我曾经见过他,在聂琉夕的梦里,我又见到他了……虽然他没穿那身标志性的衣裳,但我还是记得他的相貌的。奇怪,他自己也是制毒高手,为何独独对‘美人泪’感兴趣?美人泪能让人瞬间泪流如注,失去战斗能力,这个东西,应该是用在战场上吧?卢梦生干什么非要把这东西弄到手?”


    “他是用毒高手,对一些稀奇古怪的毒术感兴趣应该没什么奇怪吧?”


    宫湮陌猜测。


    “不!我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或许,应该还有什么内情……”


    风凌烟隐隐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宫湮陌眸光闪了一闪。


    打了个哈哈:“江湖人本就是这种性子,有什么好奇怪的。好了,小兔子,我们来这里是治病救人的,不是让你到这里当捕快的。你可查出是谁给公主下了毒?我们还需要下毒者的血做药引子。”


    风凌烟微微一笑:“我想我已经知道公主是被谁下了毒了。现在就差证实一下而已。”


    她唇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双眸却闪闪发亮。


    显然她心中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她忽然回头看他:“梵香,你有没有对碧东流说出公主所中何毒?”


    “嗯,略提了一提。”



甚至在杀人的时候都淑女的不得了…

“……”


    “那有没有说出解毒的法子?”


    “略说了一些。”


    “……”


    风凌烟无语,半晌,气恨恨的:“略,略,略个屁!”


    忍不住爆了粗口。


    “什么?”


    宫湮陌声音懒懒的,把扇子一合,挑起眉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可以再说一遍。”


    他慢条斯理地拖过来一盘切的精美的水果,挑了一粒葡萄放在嘴里。


    “哼,你明明全对他说了,还略个……”


    她最后一个字尚未出口,嘴里就忽然多了一瓣桔子,酸酸甜甜地滑下肚。


    也顺便把她最后一个字噎了回去。


    “喂,你……”


    风凌烟嘴里又莫名其妙地多了两瓣桔子。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一般流畅。


    明明很随意,却偏偏带了一种迫人的威仪。


    让她心里一惊,原本想要吐出来的桔子又咽了下去。


    呃……


    这家伙喜欢温文尔雅地做样子,大概听不得粗言。


    她也不是非要说粗话不可,其实大多数时候,她还是很淑女的。


    甚至在杀人的时候都淑女的不得了……


    她正想再说点别的找回这个场子,碧东青忽然闯了进来:“阿烟师父,你起来了没有?怎么虚掩着门?”


    风凌烟颇为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今天这是怎么了?她命犯太岁?



那我叫你师公……

怎么一个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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