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永璂和乾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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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还开开玩笑什么的。

　　　王太医问过十二阿哥这是为何？永基自然不能说他不待见皇上，只好说那套伴君如伴虎，少说少做少错的言论。虽然王太医也知道十二阿哥说的不全是实话，但是也没有再追问了。听了十二阿哥的话，王太医也乐得和十二阿哥开开玩笑：“只抹点药的话，伤口暴露在外，对于去处疤痕十分不利，十二阿哥还想只抹点药吗？”

　　　得，这下轮到永基纠结了，就这浅浅的一下，还疤痕呢？他还真没想过会留下疤痕，这疤痕无论在其他什么地方，也都没多大的关系，可这脖子都能看得见，上面长一个怎么看怎么像是抹脖子自杀留下的疤痕，怎么能不纠结。

　　　王太医看着十二阿哥左右为难的样子，这才笑了说道：“哈哈，微臣开玩笑的，这点伤，不到三天就一点都看不出来了。不用缠纱布了，不过，怎么跟皇上说，还是十二阿哥自己去说吧！微臣年纪大了，恐怕是受不了皇上的龙威啊！”
　
　　　正待永基要说话，哈格进来了。永基便把注意力放到了哈格身上，问道：“人呢？”哈格自然是知道永基问的是小燕子，便回答道：“皇上让把人扔回淑芳斋了！”永基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这就完了？哈格一看就知道十二阿哥的心思，便继续说道：“不过，皇上给她喂了绝育药！”

　　　哈格这话说出口，就连正在收拾东西的王太医都不由的停了一下，这绝育药对女人来说可绝对是比杀了她更恐怖啊。一个女人，在这个年代，若是不能生育，基本上这生活的悲惨基调就已经被定了下来了。

　　　永基现在当真是一点都不清楚乾隆的打算了，如此狠绝的乾隆，真的是宠爱着小燕子的那个人吗？手不由自主的想去摸下巴，但是却牵动了脖子上面的伤，将他有些神游的心神，又拉了回来。皇帝的宠爱，是不是太过危险了？

　　　王太医收拾完东西，看着十二阿哥有些晦暗不明的眼睛，不由得说了一句：“十二阿哥，不要想得太多，先不说皇上的宠爱怎么样，只要没犯什么大错，总归没什么大碍的！”其实王太医更想说的是，皇上对十二阿哥真的很不一样，起码他除了皇上和太后之外，只给十二阿哥看过病。但是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说，胡乱的揣测上意，不是个谨慎的人该做的事情。

　　不过王太医也清楚十二阿哥的心思，这就是当局者迷罢了！他这个对皇上了解虽然不说多么深，但是也多少有一点的人，还是能看清楚，皇上恐怕对十二阿哥的上心，那都是真的。估计连皇上自己都没有想过，对十二阿哥的在乎，到了什么地步。

　　而在养心殿上，皇后被拦在了外厅，看着乾隆过来，干忙行礼道：“臣妾叩见皇上，听说永基受伤了，臣妾想去看看永基，请皇上恩准！”

　　乾隆声色不明的说：“好了，永基只是一点小伤，没什么大事，你就不用去看了！跪安吧！”乾隆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生什么气，就是觉得杀了小燕子都不解恨，但是只喂了小燕子绝育药，也看不出来什么效果，乾隆的心里还是有一把火在烧着，这不，就烧到了皇后的身上了。

　　“可是……。”皇后不愿意就这样走，永基的情况不明，而且她根本还没有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让她怎么放心？　

　　乾隆怒气勃发，将桌子上的茶杯扫到地上，怒喝道：“够了！出去！”这皇上不发威不知道，这一发威就算只是大声的吼两声，也足以让人恐惧。

　　容嬷嬷看皇后还看不清形势，赶紧的拽拽皇后，小声的说道：“十二阿哥。”皇后一听，也想起来，永基还住在养心殿呢，这才不情不愿的说道：“臣妾告退！”

　　　乾隆的火气随着那两声吼，也消散了不少，见皇后刚要走道：“等等！淑芳斋宫女小燕子，不知规矩，胆大妄为，皇后，朕现在就将她交给你了，怎么折腾都没关系！”最后的一句话，寒意甚重，让皇后一下子就知道了今天晚上的事情，一定和小燕子脱不了关系。

　　　以前不是没有前科，只是以前皇上护着，她也没有办法，这次既然是皇上发了话，她自然是不会跟她客气了，她现在的情况也不可能在坏到哪里去，皇后这个位子，只要太后不松口，就没有被废的道理。这次她前后都没有了顾忌，不玩死小燕子才怪。

　　皇后正色道：“臣妾遵旨，不过，如是明珠格格阻拦的话，臣妾少不得要给明珠格格一些没脸，倒时候，还请皇上见谅！”意思就是，若是有人不知抬举，抢着和那惹祸精有难同当，她也不在乎多教一个人规矩！

　　乾隆听到皇后这样说，对紫薇微微升起的一点好感又没有了，便说道：“你是皇后，这后宫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

　　皇后一听自然也是应了，皇后自然是不知道皇上给小燕子喂了绝育药，但是就算皇上以后想起来，后悔了，但是在大面上，她也缺不了什么理字。当即便收拾收拾告辞而去，她还有一晚上的时间来想想这后宫里，到底有多少东西，可以让小燕子和紫薇长长见识的。　

　　乾隆这晚，在养心殿呆到很久，夜半时分，万物都静了下来，乾隆才捏捏他的额头，向着永基住的地方走去。到了偏殿的外面，小林子在守夜，乾隆当即就给小林子打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才推开门，进了屋子。

　　　永基的屋子里还是飘荡着若有似无的檀香气息，这也是因为当时王太医说，从小到大点习惯了，突然不点了，恐怕睡不好。于是太医就重新给永基找了这个味道清淡，而且有助睡眠的檀香。让高无庸也在外面守着，乾隆抬脚进了屋子。

　　进屋里，檀香的味道，就像是在提醒着乾隆，差一点，永基离开这个世界了。二十五岁，无论怎么想都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吧，可是差一点，永基就会在二十五岁之时永远的睡去了。乾隆的手指在永基睡着的脸上流连，轻轻的触摸着永基脖子上，让他内疚不已的伤痕。看着永基好像不舒服的皱皱眉，这才赶紧的把手拿下来。

　　永基的确是睡熟了，乾隆看着永基即使睡熟，依旧淡淡的微拢的眉目，突然有种想要抱抱永基的冲动，爱新觉罗家又抱孙不抱子的传统，虽然已经在上次永基昏倒的时候打破了，但那个时候的感觉和现在不一样。现在的乾隆，是怀着愧疚，心疼的心情，想要给永基一些安慰，或者说，是想给自己一些安慰。有是差一点，永基脖子上的伤，又是差一点。

　　不管怎么样，乾隆上床，甚至搂着永基睡去，永基都没有醒来。甚至睡的还不错，梦中是他曾经的葬礼，依旧是凄清的葬礼，但是却有着不一样的人来了。皇额娘，十一哥，瑶林，五皇叔，甚至是哈格小林子，都来了。虽然好像他们的到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可是永基仍旧欣喜与他们的笑容，在这个曾经的葬礼上，那穿透了时间的笑容，温暖了他冰冷的葬礼。

　　　他们笑得很开心，或许在葬礼上是应该难过的吧，但是在永基的梦里，他们都笑得很开心，他们都不说话，只是笑得很开心，衬着周围凄冷的环境，萧瑟的灵堂，让永基知道了这只是个梦而已。不过没关系，就不要难过了，开心就好。

　　如果今生他的葬礼，他们也能笑着来送他，永基想，他可能就不会再有什么遗憾了吧！


第四十九章　　所谓恶梦侵袭大概如此

　　　　永基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是迷迷糊糊的，他平常不是这样的，可是虽然昨天好像开始睡得不错，但是后来无论怎么睡，总觉得很不对劲，但是又没有清醒过来，只当是做恶梦了。可是这恶梦做的哦，真是惨！整整纠缠了一整夜，为毛现在算是醒了吧，那玩意还缠着？

　　　　可能是睡眠质量的问题，永基难得的有些迟钝。眼神朦胧的盯着那放在他腰间的手，伸出一根手指，慢慢的接近，挑起来瞅瞅，又收回手指看着那只手掉下去，呼，那因为那只手的离开和又放上去之间感觉的变化，有些漫不经心的用手指戳戳，果然，这就是恶梦啊。

　　　　可是，恐怕永基没有想到，这不是最悲剧的，也不是最大的噩梦。这一点，等永基好不容易找回那根神经的时候，见证了那伟大的时刻。

　　　　乾隆从永基用手指挑起他的手的时候，就醒了，这人大大的坏，挑眉看着，也不说话。也就是说，永基那迷迷糊糊的行为都看在了乾隆的眼中，真是的，十二，你悲剧了。十三年，哦，不，不只十三年，难得的一次迷糊，就让人逮住了，真悲催啊真悲催。

　　　　乾隆没有听道高无庸的声音，再略微的估摸一下时辰，想来离早朝还有些时间。手臂一使劲，将永基又往怀里圈了圈，然后很不意外的感觉到了永基瞬间僵硬的身体，不由的笑出声。永基的后背紧紧的贴着乾隆的胸口，笑声带起的震动也无法让永基一片空白的脑袋重新开始工作。乾隆温热的气息随着笑声喷洒在永基的后颈和头部，永基的心跳都仿佛停止了。

　　　　呃，自然，这不是因为永基害羞什么的，永基自从认识到他此刻的处境，所有的情绪都已经快要完全罢工了。就连身体的僵硬，都是下意识的反应。永基觉得此刻，他就是在做他出生以来最大的噩梦，甚至要超过了诡异的重生。

　　　　对于乾隆来说，永基抱起来，挺趁手的。起码他觉得，抱着十二睡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甚至可以说，他的睡眠质量有些许的提升。

　　　　永基看乾隆没有放开的意思，甚至还圈的更加的紧了一点，有些干涩的叫了声：“皇阿玛。”也说不清楚，这声呼唤里面有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反正永基他自己是一点都察觉不到的。乾隆觉得抱着永基睡的气氛挺不错的，对于永基的僵硬和干涩都视而不见，反而像是还睡意颇浓的懒散的一个音节：“嗯？”

　　　　这种单个音问话的方式，显然不属于永基的理解范围之内，倒让他的到口里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了。对于永基的戒备视而不见，乾隆甚至用他的下巴，摩擦了一下永基的头，就在永基无法忍受的想要说点什么挣脱开来的时候，门口想起了高无庸提醒时间的声音。

　　　　永基现在，真的非常非常的想感谢高无庸，无论以前是怎么样的形象，此刻的高无庸无疑是帮永基解了围，要不然，恐怕这样发展下去，少不得要不欢而散。不仅对于乾隆突然冒出的‘慈爱’是个打击，对于永基来说，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这边永基心里感谢着高无庸，那边高无庸却是同情者十二阿哥，这皇上一个心血来潮，估计对十二阿哥来说，恐怕不是什么恩典。不得不说，除了高无庸不敢说什么不敬的话之外，他已经真相了。恶梦，的确不是什么恩典！

　　　　皇帝身边的首席太监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比皇上睡的要晚，还要比皇上起的早，好吧，其实是有轮班这个概念的，但是一般情况下，最多轮的也只是守夜罢了。或许是有自己的私心吧，这皇上跟前伺候的，不仅是皇上要用的惯的，更重要的是，还要保住自己的地位，这点手段和规矩，高无庸还是有的。

　　　　虽然辛苦了点，但是其实也没什么大的事情要他亲自动手，一般就是吩咐一下罢了，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高无庸要做到的，就是皇上在想起什么事情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叫他的名字。事实证明，高无庸在这些方面做的还很不错。

　　　　这不，眼看着皇上突然迸发的亲情，就算是伺候多年的高无庸，也是一阵无语，更何况永基？

　　　　乾隆叹息一声，颇有些遗憾的意味，摸摸永基的头，然后说道：“永基还能再睡一会，等会儿起来了，去跟你皇额娘报个平安吧。”然后施施然的让高无庸进门伺候着换衣服了。

　　　　敢情原来您清楚皇后的着急啊，你昨天干的好事，今天居然有补救的意识，其实好像是真的开始正常了。脑残也能治愈啊，不简单啊不简单。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抵就是这样的了吧！一群脑残中间的统治者，那也是脑残。

　　　　再睡一会？嗯，是要再睡一会，这没睡清醒果然很可怕啊。要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大悲剧，这样的大恶梦？将被子拉高，盖住头顶，谁也不知道永基在被子里是什么表情。但是只有几秒钟的时间，永基决定直面惨淡的人生，自欺欺人之类的，不是他的习惯。

　　　　从被子里钻出来的时候，永基就已经正常了。呃，或许是正常了吧，如果那脸色也能正常一点，一切就完美无缺了。永基起来也没叫小林子，衣服还是会穿的，看着乾隆整理好之后，抬步要走的样子，永基在想，要不要来句恭送皇阿玛？想了半天，等到乾隆都没影了，永基还是没有说话，当真要说了，怎么看怎么诡异。这没有恭迎，哪里来的恭送，既然你静悄悄的来，那么也请你静悄悄的走吧。

　　　　永基不用乾隆提醒每天都又给皇后去请安的，也知道他皇额娘恐怕是担心坏了吧！想起昨天

　　　　晚上以为的恶梦，永基有些恶意的心道，这恶梦还有一个别的名字，就叫，鬼压床！

　　　　永基到了坤宁宫，皇后的样子看起来也是没睡好。这乾隆就是由折磨人的潜质，永基都不知道怎么样，皇后能睡的好才怪！不过小燕子和紫薇就有福了，皇后睡不着，只能想一些别的事情，你们的训练计划大概已经在皇后的怨念里产生了吧！

　　　　永基也没想到，在他皇额娘这里，居然看见了有一段时间没见面的十一阿哥了。自从十一阿哥开始被乾隆下放到军机处行走，作息时间也改变了很多，自然向皇后娘娘请安的时间也就错开了。永基要早一些，永瑆要晚一些。

　　　　而今天一看，永基就知道，他这个十一哥是专门在这里等他的，恐怕也是听到了风声吧！

　　　　“十一哥，好久不见了，你怎么样？军机处好玩吗？十一哥好久都没有来看我了？”听听这就是典型的恶人先告状，永基看到十一阿哥心情也好很多，说话也轻快了些。

　　　　敲头，再敲头，十一阿哥独门绝技重现江湖：“你还说呢，嗯？！你出宫两次了，怎么没想着去军机处看看我，要不是我那天去看纪大人，还不知道你这个没良心的过的这么悠闲啊！”

　　　　“十一哥，你错怪我了，那个军机处朝哪边开我都不晓得，怎么去啊，再说了，我就是去了，人也指不定不让我进啊。反倒是十一哥从军机处回来，还是有时间的吧？”永基话虽那样说，但是也知道，他住在养心殿，永瑆回来之后，他就已经大体上不出养心殿了，这就算是想看看自己，也要能顶得住养心殿里面那位的压力才行。

　　　　永瑆自然不会对永基说他不去养心殿的原因，也就不回话了，反而是好笑的再敲了一下：“呦，这还都是我的不是了，几天没见，小十二你的狡辩能力见长啊！怎么样？昨天没事吧？”

　　　　最后一句话，明明就是个单纯的问题，结果却让永基有些感动的样子，瘪瘪嘴，仰起头：“呐！你看，划破了点皮而已！”

　　　　永瑆和皇后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听说有刺客，永基还受了伤。可是永基进来的时候，看起来没像受伤的样子，所以安心不少的永瑆才能有心情和永基开玩笑之后才问那件事情。

　　　　这皇后本来看着永基没有事情，所以也乐得在一旁看着两兄弟打闹，可是此刻看见永基脖子上的伤口，两人一下子就怒气满满的了。虽然伤口很浅，的确和划破了皮没有多大的差别，但是那是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