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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如此多骄-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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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不断的发出这样悲惨的叫声,回应的只有叶修止不住的笑声。
这到底是爱她还是爱折磨她啊……窝窝真的很想问啊。
一条命去了半条,窝窝这才爬上了悬崖,立刻瘫痪在地不能动弹。
而叶修的手则轻柔的拨开窝窝的鬓发,将那一朵绝壁凌霄别在窝窝耳后。
“其实牵牛花我也接受的……”窝窝有气无力的说,所以下次别再来摘什么凌霄花了!
“那可不行啊。”叶修哈哈笑着,四肢一展,倒在窝窝身边,碎光之银发铺在脑后,天空之靛蓝落在他眼里,“……不特别一点的话,怎么能让你记住呢?我想要做一些……哥哥做不到的事情……”
“不是做不到……是不会去做好不好!”窝窝没好气的说,“这也叫喜欢我么?我一点被喜欢的感觉也没有啊,我怕死了!昨天害怕被吃掉,今天害怕掉下去摔死啊!”
“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叶修笑着说,“如果一定要掉下去,我一定陪着你。”
“……不用了谢谢。”窝窝十分无力。
“……别生气,明天我们玩一些温和的游戏吧。”半晌,叶修才缓缓开口。
“……要我不生气的话,就回去了。”窝窝淡淡的说。
这话她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回去吧,回去三十七世纪吧。其实真的不需要比较,律是律,叶修是叶修,无论他做的再多,她总是归心似箭,刻在她记忆最深处的幸福是律给的,律的求婚她也已经答应了,也只打算结一次婚。所以,无论这个人做得再多,再好,她也无法给予任何回应。
“别想。”叶修的手抚在窝窝脸上,垂下的长睫掩去了他眼中的情绪,“……别想他。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不要想他。”
“不是你让我比较你们的么。”窝窝的声音依旧冷淡,“的确,律不会带我来爬悬崖,也不会让我近距离接触老虎,他总是很珍惜我。”
“那么,我就不珍惜你么?”叶修的手从窝窝脸上缓缓抚向她的脖子,将她拉进怀里,绝壁之上,吹拂着绝望的风,天空之蓝将他二人拥抱,如同一幅油画。
这话,不能反驳。
明明是截然不同的做法,但却是一样的珍惜。但是这个时候,窝窝想,她只能硬起心肠回答一句:“我感觉不到。”
爱情是很脆弱的东西,就像英烈夫人庙里的烛火,如果不细心呵护,它就会熄灭。如果像这样,一直都无法传达,一直都不被接受,那么他也应该会放弃吧。
“……”叶修沉默着,拽着窝窝的胳膊站起身来,呼啸之风吹起他冷冽的银发。
缓缓将窝窝的手拉到心口的位置,他轻声笑道:“感觉不到么?”
“感觉不到。”窝窝说。
缓缓后退一步,心口离开一点,叶修继续笑道:“现在还是感觉不到么?”
“……感觉不到。”窝窝看着他身后的悬崖,有些迟疑不定的说道。
“那现在呢?”又是一步,叶修已经退到了悬崖边上,只差一步,他就万劫不复。
“……你在干什么啊!你现在是身体穿啊,死了的话绝对不可能再重新来过的!”窝窝僵硬在原地,既不敢前进也不敢后退,感觉就像被人逼到了悬崖,进退维谷。
叶修不再发问,只是微笑着凝视着窝窝的脸,那副桀骜不驯的笑容一直没有变过,悬崖之风孤独而叛逆的吹着,卷起他的银发,在身后展开一双翅膀。
他向后迈了一步。
窝窝根本来不及多想,向前一步,双手紧紧的握着他伸出的那只手。
凌霄花从她耳畔落下,两人如同断翼之鸟落下悬崖。
他们坠落着,仿佛不达无底深渊便不会停止。
缓缓闭上眼睛,叶修紧紧搂着窝窝,安静的微笑。
“……我以为,你不会伸手。”
飞鸟与追逐
“我以为你不会伸手……”
悬崖之上,叶修抱着窝窝,如此喃喃。
“我伸手,你才不会死。”窝窝半合着眼,低声诉道。
那电光石火的一刹,她并未想清楚,只是按照一种直觉,伸手,抓住他,然后与他一同坠落。现在缓过气来,她才不得不承认,她是知道的,知道这个连自己的命都做笑话的男子,其实很在乎她的命,哪怕知道她的死只是化作一团数据,然后在三十七世纪安然的复活,他依旧不忍心让她赴死。
于是飞身如鸟,带她重回崖上。
“我一点也不想当你的护身符。”窝窝狠狠的说。
“可是你还是伸手了……”叶修愉快的笑,“如果你一直拉着我的手的话……别说跳崖了,我甚至不会横穿马路。”
“胡说!你拉我爬悬崖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窝窝怒道。
“那你可以试试啊。”叶修笑道,“你试试……一直拉着我的手吧。”
这之后,叶修就爱上了跳崖。
三日一小跳,七日一大跳,窝窝简直想血泪,他爱上了跳崖,真的。最可恨的是每每都会带上她旁观。虽然不再逼迫她从事体力运动,只是轻如朱鹮般扶摇直上,仿佛成为了她的翅膀。
她其实可以不管他的,她当然可以不管,这个混蛋啊傲娇啊,以为犯罪心理学上说的那啥被绑架者常常会爱上犯人的变态心理会发生在她身上么?这个论点的创始人其实是写琼瑶小说出生的吧……
然后她不得不唾弃自己,鄙视自己。
因为每次,每一次看到叶修那眼神,她就会忍不住心软。
她其实并不喜欢玩多角恋,也没打算在心里塞另一个人,她很清楚,爱情是一根红线,只能连着两头,所谓的三角是最坚固的理论是用不到爱情里的。她很想修成正果,在吃了很多苦头后能得到一个好结局。
所以,窝窝不会承认这个男人在自己的心里占有了一席之地。
她只是不忍心。
每每看他用那样绝望而眷恋的眼神看着自己,朝着悬崖缓缓倒下,一只手朝着她的方向伸来,她都不忍心。
不忍心,所以伸出手。
一起坠落,然后一起重生。
这是第几次,窝窝已经忘记了,她只是忍无可忍的说:“这游戏玩了多久了,我们换一个没有生命危险的玩好不好?”
“没有生命危险的游戏就不好玩了。”叶修哈哈笑道。
“可恨!你不是说只要我拉着你的手,你就连马路都不会横穿的么!”窝窝怒极,拽着叶修的衣领吼道。
叶修笑眯眯的看着她,缓缓伸出手,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然后一根一根纠缠,声音轻柔,宛若三月春风:“那你就拉着,不要放开。”
居然这么简单,他就放弃了这危险的游戏。
只是拉着窝窝的手,漫步在秋水云端,花海草原。让窝窝时不时生出一种红颜已老夕阳红,老公公拉着老太太晒太阳的荒谬感。
这种神仙般的隐居日子居然是跟这只傲娇一起度过的,人生啊你何其荒谬啊。
“每天和我在一起你都不觉得烦么?”窝窝抚额问道。
“你已经看腻了我的脸么?”叶修在前幽幽叹道。
“没有没有,你的脸还是能看的。”窝窝连忙安慰,以免他傲娇的性子发作又发疯,“我只是觉得跟我在一起挺委屈你的,你以前是多么活泼好动的人啊,怎么能跟我在一起混吃等死呢?”
“我现在也很活泼好动啊……”叶修回过头,诡异的笑着。
这天晚上,他便吃饭睡觉打方逸。
被打的和西瓜似的方逸狠狠的瞪着窝窝,幽怨道:“他都已经一年不打我了,肯定是你在背地里唆使的!”
窝窝闻言,一阵神游:“已经一年了么……”
“废话!”方逸愤怒的指着地上几个娃,“孩子都会跑了,不是一年你以为一个月啊!”
“哎,每天被抓去跳崖,来来回回都死了好几回了,真个忘记了人间岁月。”窝窝幽幽叹息。
一年之期已到,不久,吴字黑旗的大船上了岸。
“我哥哥呢?”窝窝向来人问道。一旁,春花妈也殷殷看着对方。
她们与吴应熊有一年之约。
按照历史来看,吴应熊是死定了。春花妈虽然和吴三桂不对头,但是于吴应熊却有母子之情,于是修书一封,劝吴三桂让吴应熊炸死逃难,也好保住吴家一点骨血,不然吴应熊定会于在京为质期间被皇帝绞死。
窝窝并不想让那个人死,也许是因为对方身体里流着同样的骨血,也许是因为他一直待她很好,又也许是因为春花妈一直把他当亲生儿子看,所以一年为约,一年后,无论生死,当回到此处来……这个约定原本就有些耍心机,若是死了,是无论如何也回不来的吧,她就是固执的想让他应承一个好。
结果他们果然是兄妹,他也一样狡猾。
一个骨灰罐送到她手里,来人扣着黑色披风,低声诉道:“将军战死沙场。”
窝窝缓缓接过,默然无语。
黑披风迟疑了一下,说:“建宁王爷可在?”
叶修冷哼一声,抬了抬下巴:“何事?”
一封信递到了他身前。
叶修开了信,几乎是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然后烦躁的将信一捏:“……一通废话。”
船上的将士顿时剑拔弩张,黑披风冷冷的说:“请王爷收回前言,莫要侮辱我家皇子。”
斯时,吴三桂叛乱,于衡州称帝,建国号周,改元“昭武”,故而这群吴将称吴应熊为皇子。
“什么废话,说来听听吧。”窝窝捧着骨灰罐,对叶修说,也算是止了一场干戈。
“他就是不说,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叶修狠狠的甩了一句,看窝窝愣愣看着,干脆冷哼一声,将手里的纸团丢给她。
窝窝将那揉成一团的纸团缓缓舒开,略显凌乱的字体,第一句便是“此信出自我手,入得你眼,切莫再让人知,尤其是我妹妹。”
……哥哥你死不瞑目,他完全无视你……
细细的往下看,渐渐可以看到一片血战杀伐。这信,想必是吴应熊写的最后一封信,仓促之间挥就,甚至来不及写完。更谈不上什么逻辑什么文采,只是十分简单的几句,拼命将来不及说的东西写下来。
比如……照顾好我妹妹。
比如……如果今天我能活下来,用不着你照顾,你这厮配不上我妹妹。
比如……找个机会把我的骨灰撒了,别让她总看见,别让她总惦记。
比如……如果她不是我妹妹……我……绝不会……
绝不会放手?于是绝不会赴死么?
这未完的话,叫窝窝心疼。她和娘都说了多少遍了,留在这里,哪怕要走,等叛乱平了再走,吴家要亡,他犯不着多赔上这条命。就算他是大将军,可他只怕也是吴家最后的骨血啊,为什么一定要死呢?
男人的大义实在是太复杂了,像她这种无论如何都要苟且偷生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明白的。
都一样,十八哥也好,洪龙也罢,如今哥哥也一样,大家都松开她的手,离她而去了。
“……别哭。”叶修低声道,一只手按在信上,挡住了她的目光,尔后粗鲁的握住她的手,将那信蹂躏在二人指尖,“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了么……别哭……”
因为提前预见,便能不伤心么?
窝窝愣愣的看着二人纠缠的手指。
她觉得,她已经看到了结局。
可是那在风中苍白凋零的信,却似乎在悲哀,在讥笑……松开手的人,并不是我。
海风萧萧何寂寥。她终于想起来了,一直以来,并不是他们先松开手,而是她一直不肯伸出手,是她一直站在悬崖一角,独善其身,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坠落悬崖。
“我没哭,我只是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窝窝看向叶修,皱起眉头道,“……你该怎么办好?”
叶修楞了一下,有些温柔有些不信的看着她,不语。
“喜欢我的人都死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别喜欢我呢。”窝窝愣愣的看着他说,“像方逸那样多好,虽然被你打,但是活的还挺滋润,那天离了我,他也能一个人独活,而且肯定活的更高兴。”
叶修静静的听着,难得的安静。
“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以前我总是哀怨,我这么好,怎么没人喜欢我呢?现在我更烦,喜欢我有错么,怎么都一个个扑街了呢?”窝窝絮絮叨叨的念着,“现在你又喜欢我了,我直白告诉你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们准备结婚了,你放不放手……”
春花妈在窝窝身后张了张嘴,待听到后一句,看了眼叶修,苦笑一声,便旋身离去。
叶修的样子可不像被人拒绝了的男子,倒像是苦求多年而终所得的人。
“不是你的错啊。”叶修一只手绕过窝窝的脖子,将她按在自己胸口,低声说,“人生在世,必有所求,酒色财气,深如炼狱。他们的死不是你的错,我倒觉得,能喜欢上你算他们一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胡说!”窝窝闷声道,却没有挣扎而出,春花妈没义气的走了,现在她能依仗的怀抱就只有这一个了。
被晒在一旁的黑披风见他二人只顾亲昵,混不把他放在眼里,自讨没趣,再也不想听他们情话绵绵,只好回身带了人离去。徒留叶修在窝窝耳畔细细的解释:“没。我说的是实话。你我都知道,他们的结局早就定好了,洪龙会死。而且死的挺难看,身中豹胎易筋丸,加之神龙岛覆灭,若非你出手相救,他早就死在神龙岛上了,哪里还能逍遥那么久?至于吴应熊,更加是死于京城,被皇帝绞杀而死,哪里比得上现在战死沙场的风光?”
顿了顿,他继续说:“世间男子都是一样,追逐酒色财气,有没有你都是一样。有你,他们也追逐,没你,也追逐。茅十八不就是一个?追逐财色也就罢了,若是追逐权势,就要早早做好失败的准备,败了,就是尸骨无存……就像跳崖一样。”
“那你呢?”窝窝一听跳崖,就会条件反射联想到叶修,不禁问道,“你追求什么?”
“……要我说第二遍么?”叶修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只想要你,别的东西我都不要了。”
窝窝沉默,敢情她刚刚说的话他都没听进去吧。
“可我心有所属……你丫的绑架犯你好意思说!”窝窝哼唧道。
“我也以为我是绑架犯……恩,本来是这样的。”叶修笑道,“可是现在我没有罪恶感了……因为人质是不会担心绑架犯的安危的。”
“我也是,一点也不担心你。”窝窝面无表情。
“那你放手吧。”叶修将两人交握的手置于鼻翼,轻轻一点,“……我的下场,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
“哪有你这样的男人!”窝窝甩开手,气呼呼的抱着骨灰罐子跑掉。
身后,叶修淡淡的微笑。
来不及了吧……这个时候,放手也没用了。
谁叫你给他希望呢,谁叫你让他觉得,他可以得到更多呢……
说到底,他也是个喜欢追逐的男人,虽然结局是万劫不复,却依然矢志不渝的追逐着,渴求更多……
窝窝与新年
今天的饭菜尤其丰盛,烧的油滋滋的鹿肉,烤的金黄金黄的小猪仔,以及锅中漂着香气的鱼汤。
孩子们个个都吃的油光满面的,铜锤穿着新作的虎皮衣,骑在烤猪身上大吃特吃,这小妖怪已经长了一口好牙了……而虎头对吃不大有兴趣,只一个劲爬来爬去收红包,然后把钱堆在一起,看着那堆金银一个劲冷笑……至于双双,她最爱的玩具永远是方逸。
“方逸,你要对我女儿负责。”春花妈啃着鸡腿,对眼前粉雕玉琢的男孩调侃道。
这男孩正是方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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