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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男财女-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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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端规又跪在了地上:“小的一辈手都愿意跟在少爷少奶奶身边,还请少爷少奶奶不要撵小的走。”

  栀子与江白圭面面相觑,她原以为两人会欣喜若狂的,好一时,才明白是因没将话说明白,道:“我甚么时候说过要撵你们走?卖身契还给了你们,你们就跟侯二阳没两样了,你们要是还愿意呆在家中,我拟一份契纸与你们就是。

  二丫展颜,拍了拍胸脯:“吓死奴婢了,奴婢无处可去,自然愿意留下来。”

  端现也赶紧表示要留下。

  栀子也没打算就此让两人离去,当下安排两人的差事,二丫补上温嫂子的缺,任厨娘一职,端观还是做江白圭的长随,至于侯二阳,遣至胡家,与胡仲伦一道寻访铺子。

  各自领了差事,证明自己不是闲人,都欢喜不已,侯二阳问:“少奶奶要开铺子?”

  当着众人,栀子没讲实话,只说是胡家要开一间绣品铺子。

  侯二阳听过,沉思片刻,莲:“既然不是从外面收绣品卖,而是自养绣娘,那开铺子并非上选。”

  栀子一听就来了兴致,问:“那依侯管事之言,何为上选?”

  侯二阳笑道:“小的以为,开绣庄获利远远大于绣品铺子,绣庄一面为其余绣品铺子供货,一面接成衣铺子的绣活,不过,成衣铺子的针娘都习过绣技,能否揽到活计,得看绣娘的手艺。”

  栀子道:“你讲的不无道理,只是如此一来,绣品就卖不上价钱。

  侯二阳道:“物以稀为贵,只要做工精湛,无人能比,还怕卖不上价钱?反之,若是绣技一般,就是开铺子,也一样卖不上价钱。”

  栀子拍手道:“你说的很对,原是我钻了牛角尖。”

  一旁的江白圭见二人议的热烈,插嘴道:“依我看,二丫有一手做糕点的手艺,让她留在家中做厨娘实在是屈才,倒不如让妹夫开一间糕点铺子,都是现成的手艺,自然比开绣庄稳妥。”

  是呀,原来不能开糕点铺子是因无人任糕点师傅,如今二丫来了成都府,为何不开一间糕点铺子?至于绣庄还是绣品铺子,等糕点铺乎才了收益,再慢慢张罗也不迟。

  栀子向江白圭投去一个赞扬的目光,喜道:“说的是,不过这事还要明日等妹夫过来,商议之后才能做决定。”

  当即遣了众人去歇息。

  第二日,栀子将想法与胡仲伦一讲,胡仲怪亦赞同,由绣品铺子变为糕点铺子,需要的铺子又不同,不过因糕点铺子无需聚在几条主要街道上,就更为好寻。

  胡仲伦与侯二阳出门寻了两日,就寻着了合适的铺子,就在食铺云集的西街上,无存货接手,且只需十两银子的过手钱。

  栀子亲自去看过,又让胡仲伦暗访两日,探听得铺子乎的主人跟从前在此开锅盔铺子的老板都是实诚人,想以后麻烦不多,立时就将契约做好。

  第一百五十三章 到处都是闲人
  

  开糕点铺子规矩技术这些都是显存,只需将铺子改造一下,再建一个烤炉就可开张,而这一切有侯二阳帮衬胡仲伦,栀子倒闲下来了,成了真正的甩手掌柜,除了每日u古井巷问安,便是留在家中坐针线。

  夏欢从前就以二丫为榜样,这一你她觉得自己出息了,肯定早赶上了二丫,可二丫一来就脱了籍,又去糕点铺子任糕点师傅,她立刻就觉出两人的差距,下了狠心要与二丫在厨艺上见个高低,整日赖在厨房潜心研究,白日要在栀子跟前当差,就改在晚上练,像是着了魔衣般。

  事实再以此证明“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句话的确是真理,夏欢在栀子眼中,从来都属于在厨艺上毛衣天赋的人,苦练十来日之后,竟也能做出七八道像模像样的家常菜,让栀子刮目相看,就此将厨房丢给了她,更是清闲起来。

  糕点铺子在半月后开业,开业那日放了一挂鞭炮,以胡仲伦的名义置酒请三家人一起庆贺,本来还给江雅下了帖子,但江雅推说身子不适没来,连带着蒋刑厅与蒋家三个孩子都没露面。

  栀子大抵能猜出江雅的心思,他想要掺一脚,被拒不说,还在蒋刑厅跟前落了个没脸,肯定不想来凑热闹,不过她来不来,栀子根本没放在心上,只要江雅不来招惹她,一切都好。

  开业第一日,撇开本钱,赚了二两银子,总赚的没江陵多,但总是一个希望,一月六十两银子,省着一点 ,维持三家日常开销没一点问题。因此,栀子长长的舒了口气。

  江夫人专程拿了一个香囊来与栀子看,不待栀子看清,直接就说明来意:“你看看,我做的这个香囊可卖 的上价钱?”

  那日只后,江夫人再没提做香囊钱袋卖的事情,栀子还以为她歇了心思,今日看来,是在家中苦练绣技了 。

  她看出江夫人眼中的期待,很是真诚的夸赞了起来,江夫人笑起来:“有你这句话,我便安心了,明日先 让杨妈妈将做好的香囊拿出去卖。”

  做针线卖,实在是件累人的活计,吴氏那边,栀子已经嘱咐了涂妈妈,看这不让他拿针,江夫人待她好, 她心中有数,又怎么能让她去受这个苦,别人敬她一尺,她定会敬人一丈,这一向是栀子的处世原则。

  劝解的话,她上一次就讲了,看今日的情况就知并未见效,因此她半是撒娇半是认真的道:“夫人道了成 都府,就该享享清福,你做针线卖,让幸福心中如何能安?”

  这还是栀子第一次在江夫人跟前作小女儿姿态,说罢,到底有些不好意思。

  江夫人暗道一声糊涂,上门来说要做针线卖,岂不是指责儿子媳妇不孝?她忙笑道:“好好好,就依你之 言,在成都府享几日清福。”不过,话虽这样讲,心中却打定主意瞒着儿子媳妇,自己做来卖就是。

  两人正讲的开心,尹长福递进一张撒着金粉的华丽拜帖,落款属着“文鲁氏”,她在脑中搜索了一圈,实 在想不出这文鲁氏为何人,猜想是来走门路的娘子,就让尹长福去回了。

  不一时,尹长福又回来了,道:“门外的那位夫人称有急事,一定要见一见少奶奶。”栀子皱眉,江夫人 却道:“见一见也无妨,说不定是真有要紧事。”

  栀子想也是,自己好歹是通判夫人,不怕陌生人进门抢劫,就让尹长福将人请到了客厅中。江夫人起身告 辞,栀子出门相送,正好与那位文鲁氏走了个面对面,文鲁氏见了二人,愣了一愣,赶紧跪拜下去。

  栀子打量眼前这个三十上下的女子,衣着考究,装扮得体,身上虽只带着有数的几样首饰,但依眼就可看 出不是凡品,但也只是一眼,栀子就确定根本不认识她,示意夏欢将她拉起来,才道:“你是。。。”文鲁氏 垂眉答道:“民妇外子乃文富贵。”

  捉到文富贵,栀子虽不曾见过,但却是晓得的,听眼前之人是他娘子,告了声罪,让夏欢将人领去厅中奉 茶,自己扶着江夫人的手臂往外走。

  江夫人也听过文富贵的大名,因此便摆了摆手,道:“不消送,你去陪客人罢。”栀子应了,与文鲁氏同 行来至厅中,走去上首座了,文鲁氏却未坐下,施了一礼,低头道:“民妇来,是跟夫人培罪。”栀子只觉莫 名其妙:“你倒将我弄糊涂了,你我头一次见面,你与我赔哪门子的罪?”

  文鲁氏忙解释,原来金宝从假山上跌落了下来。栀子吃了一惊,忙问:“可曾摔伤?”文鲁氏小心翼翼的 道:“额上与肘子处擦伤,万幸的是未伤到筋骨,大夫诊断过,说养几日就能恢复,都是民妇家中下人失职, 才害兰少爷摔伤。。。”

  听得无大碍,栀子将心放回腹中,再见文鲁氏一副赔小心的样子,打断她,道:“看文夫人讲的,小孩子 顽皮是常有的事,身上摔伤也是在所难免,这事怎么能怪夫人,倒是文夫人替金宝延医抓药,我该将药钱把与 夫人。”

  文鲁氏本就惴惴不安,哪里还敢收栀子的药钱?连称不敢。栀子不理,取了一两银子与她,文鲁氏无奈, 只得伸手接了。

  两人本就不熟,该讲的话讲完,栀子就寻不出话来讲,加之她无论她讲什么,文鲁氏都接的小心翼翼,让 她实在不舒服,就端起茶盏送客,待文鲁氏去了,她也跟着去了东风巷,不见一见金宝,她实在放心不下。

  她见到金宝,才知文鲁氏讲的“受伤”实在太过夸张,不过是额上与受伤擦出了一骗红印子,连皮都不曾 破一点,不过这次没伤着,难保下次还是无事,哪有次次都这样好运的,因此板起脸来斥责金宝。

  金宝小声解释:“每日身后跟两个尾巴,实在太烦,我爬上假山不过是想躲一下清净,哪知清净没躲着, 倒引来一群人大呼小叫。”

  栀子不解:“尾巴,什么尾巴?”

  金宝道:“每日只要我一踏进文家家学,就有两个小厮寸步不离的跟着,连我去茅厕也在外面守着,也不 嫌臭。”

  栀子与涂妈听的面面相觐。细问下,才知文家是将金宝当祖宗供着,除了配了两个书童随身跟着,还有一 个丫头专门照顾吃食,每日更是午饭至少八菜一汤,点心随叫随到,就连文家的孩子,在金宝跟前,从来都是 规规矩矩的听金宝吩咐。

  服务如此周到,金宝每月交的五百文的束脩钱,加伙食费恐怕只够三五日的开销。

  他们让金宝附学,不过是想省一笔开销,现在看来,银子是省下了,但这人情帐却也是欠下了。

  涂妈妈支开金宝,与栀子商量:“如此被人捧着,小少爷难保不会养成纨绔子弟的恶习,大姑奶奶,不如 海事请一个先生来家罢?”

  栀子点头:“只能如此了。”

  回家将此事与江白圭讲了,江白圭也是懊恼不已,栀子却想明白了,道:“这也不能怪文富贵,是咱们让 金宝去附学太过唐突了,你想啊,要是有一日,哪位贵人来家附学,咱们除了好吃好喝供着,祈祷他千万不要 在咱们家出事以外,还能怎样?”

  江白圭想起从前在辽王府陪读的经历,亦是赞同,也称自己思虑欠周全。

  第二日,江白圭让端砚去文家说了金宝不再去附学之事,文富贵很是不安,塞了二两银子与端砚,打听通 判大人可是动了怒。

  江白圭未亲去文家,就是料定文富贵会打听,因此特地嘱咐了端砚,让他好好解释一下。不过前一日在家 跌了跤,第二日久不来附学,任由端砚如何解释,文富贵都还是难去心中担忧。

  栀子去古井巷请安,江夫人寻了个空子问起昨日文鲁氏的来意,栀子讲了一次,道:“本以为金宝可以好 好讲学,哪知才去了不过两月,又要寻先生,好先生难寻,也不知何时才能寻着。”

  江老爷在老太爷跟前从来只会挨骂,因此用罢早饭就躲到了院中,将栀子方才的话听了个全,出言道:“ 这有何难?我不是现成的先生么?”

  江夫人与栀子也不是讲什么私密的话,并未去留意旁边有没有人,江老爷突然出言,倒将两人唬了一跳。 栀子回身见是江老爷,心想若是你来叫,还不如让金宝不进学,免得你将他教坏了,不过这话她却不敢拿出来 讲,笑着称不敢劳累他,委婉的拒了他的提议。

  江老爷只当未听出栀子的意思,道:“东风巷与古井巷离的很近,走几步就到了,有什么可劳累的?〃江夫人也怕江老爷将金宝教坏了,到时吴氏跟前不好交代,便讥讽道:“你还是好好的吃药罢,将病养好 ,比什么都要紧,出来瞎凑合做什么?”

  她将“病”字咬的特别响,江老爷想要瞪眼,终是哼了一声,灰头土脸的走了。栀子虽觉江老爷红光满面 ,一点病象也无,但亲耳听见公公有病,做儿媳的总不能一声不吭,便道:“老爷是什么病?要紧么?要不要 再请大夫来瞧一瞧?”

  江夫人察觉失言,面上一红,掩饰道:“你莫要管,他哪有什么病?不过是闲出来的。”

  第一百五十四章 机会来了?

  

  栀子笑着说了句“那就好”,转头与江夫人说起家常来。江夫人扯了几句闲篇,瞄了一眼栀子的肚子,不 免有些担忧,问:“我想去寺中拜拜,为一家人求个平安,你要是得空,陪我一起去吧。”

  栀子最近也是闲着,出门走走于她也是好事,立时就应了。江夫人想着到时先去拜拜送子观音,心情好转 ,又提议请吴氏同行,栀子自然莫要不应的,婆媳两个很快商议出去寺中进香的时间。

  栀子领着巧巧归家,见江白圭竟在房中坐着,奇道:“这时间你怎么会在家中闲坐?”江白圭“恩”了一 声,没作答,逗巧巧唤了声“爹爹”,就让伍嫂子将巧巧抱走,栀子立刻就知他心中有事,要知道,他往日再 忙也是要将巧巧搂住怀里亲一气的。

  她倒了一盏茶递过去,见他还是毛衣开口的意思,忍不住探问:“可是出了事?”

  江白圭一口将茶饮尽,道:“鲁子问从京城来了信,说苏州知府年底任满,吏部还未确定接替人选,他在 信中讲,我若有意,赶紧派人进京活动。”

  苏州知府,往上升了一级不提,还是一府老大,无需再受人管制,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栀子想起“ 进京活动”几个字,心中欢喜转瞬即逝,明白这事肯定成不了,“进京活动”可不是让你进京去陪人吃吃饭就 可以,是让你抱着银子去砸人,心中家中吃饭都困难,哪有银子去活动?

  她悄悄看了看江白圭面上的神情,虽没有带笑,但似乎也没有垂头丧气,她问:“你心中是如何打算的? ”

  江白圭道:“我没有打算。”栀子眨了眨眼睛:“往上一级,这可是许多人盼了一辈子也盼不来的好事, 你说没打算,我还真就不信。”

  江白圭突然笑了:“娘子你想,我一天知县未当,就从正七品升至正五品,到任还不满一年,又升至正四 品,这是不是也太快了些?有时候,升的太快,也未必就是好事。”

  的确是,还未满二十岁就已经是正五品的通判,若是再升,可就要招人记恨了,就是无人嫉恨,只怕也要 招人防备了,这可不算不的是什么好事。

  江白圭又道:“我细细将信读过两遍,看鲁子问信中的意思,好像只要我进京活动,这事就十拿九稳似的 ,实在让人费解。”见栀子不解,又道,:“娘子你想,我上任才八月,又无什么特别政绩,凭什么升任?京 中可有大把等待升任的官吏。”

  说到这些,栀子就有些头疼:“你既然不愿意,就与鲁子问去一封信,回了他就是,想这么多做甚?”

  江白圭道:“娘子说的是,也许它也就是这么一说,我在这瞎猜想也无意思,这就写信去问问清楚。”

  磨墨、摊纸,一番忙碌,江白圭很快将信写好,塞入信封用火漆封口,将信揣入怀中,这才回衙门去当差 。栀子看着他出门,想了想,飞快的开箱取了三个银锭子,奔出门去,在院中追上江白圭,将银锭子塞入他挂 在腰间的钱袋子里:“蒋刑厅混迹官场十来你,肯定比你这个新晋的官儿看的深远,你晚上请他上酒楼吃酒, 看能不能从他口中探听出什么来。”

  江白圭恍然:“娘子说的是,我晚上好好的跟姐夫讨教一番。”栀子忍不住又补了一句:“蒋刑厅虽与咱 们是亲戚,可有些话不当讲的,还是不要与他讲的好,免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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