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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男财女-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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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直打的儿子瘫在地上立不起来,方才住手,拱手与众人道:“我教子不严,让各位见笑了。还请各位与馆中酒楼的姐儿小唱带个话,从今日起,此人与我江家再无干系,以后他欠的钱帐,也与我江家毫无干系,我江家一文钱也不会替他清还。”
众人见老太爷说的恳切,都各自散了家去。但这时节无甚话题,江老太爷当众打儿子倒成了难得的谈资,不肖几日,传的整个江陵无人不知。馆中姐儿酒楼小唱怕老太爷打上门来吃官司,俱不敢做江老爷的生意,原本他教授的十来个学生,家中因怕被他引得品行不端,走的也只剩五个实在寻不到别处附馆的,当然,这是后话。
老太爷不理瘫在地上的儿子,独自家去。江老爷走不动,还是飘香楼掌柜看他摊在门口不好相看,使了个伙计雇顶小轿将他送回江家。
老夫人听闻儿子被老太爷打的下不了床,哭嚎着要为儿子请大夫,老太爷双眼一瞪:“你若要与那个败家子请大夫,我就让你娘家使人来接。”
老夫人止住哭,使出惯用的招数:“白圭备考,他若看父亲伤着,哪有心思读书?”
老太爷今日偏就不吃这一套,怒道:“他这般胡闹,将来白圭考中进士,有他在旁丢脸,也做不得官!他死了倒也清净,休要再提请大夫。”
老夫人无法,偷偷把了一两银子与尹强,使他去买了几贴伤药。
江夫人听江老爷被人抬回来,问明缘由,冷笑一声,看也不去看江老爷一眼,自去房中将所有物事擦拭一遍才作罢。倒是清影,好些日子江老爷都不曾正眼瞧她,此番江老爷受伤,她只道机会来了,格外高兴,殷勤的忙首忙后服侍。
桅子今日赚得银子在手,又见江白圭到底听了自己的话没凑银子去救江老爷,心中格外高兴,见江白圭闷在房中不说话,就小意去哄他开心。江白圭何曾听过桅子这般柔声软语,听几句就先是软了半边,再看她浓眉大眼白肤红唇,无一处不透着娇媚,心中一热,丢开父亲之事,抱了她上床去做耍。
第六十九章 夜审江白圭同学
夫妻两个重新穿衣下床,江白圭担心娘亲因父亲之事伤心,坐不住,携了桅子的手去赏梅居相劝。进门时,江白圭见娘亲如泥塑般坐在桌旁,桌上摊开一张幽兰香笺,手中握笔,却一个字也未落下,任由笔尖淌下一滴滴墨汁,在香笺上晕成点点黑团。他心中酸涩,轻轻唤了声:“娘亲!”
江夫人回过神来,将手中紧握的笔搁在笔架上,笑着招呼夫妻两个坐下,又让金妈妈去煮茶。
桅子眼尖,见江夫人跟前海摊着一本账册,好似上面记着人情往来收送的礼物,就知江夫人在为中秋节礼伤神,而非江白圭所想的那般为江老爷之事生气。她轻轻的扯了下江白圭衣袖,示意他看账册。江白圭这才瞧见账册,亦明白娘亲为何忧心,就不提父亲之事,笑问:“娘可是在列中秋节礼单子?”
江夫人因今日之事,越发怕老夫人将儿子惯成江老爷那般,就有心让他知晓家事,叹道:“正是。往年咱们送的中秋节礼,都是在隆和定的月饼,再因人而异作些添头。隆和的月饼,四两银子一盒,再算上添头,一份礼少说也得五六两银,二十来家,须得一百多两才能过中秋。若是往年,一百两银这也算平常,只是如今…偏不能减了礼物,不然让人看出咱家账了,看笑话的自不必说,就怕有人故意上前踩几脚。”
江白圭知桅子铺中的月饼比别家便宜,就转头去看桅子,桅子忙笑道:“媳妇会做几种月饼,不如明日媳妇做来与夫人尝尝,若是还过得,夫人花一二两银子买几个隆和糕点铺的提盒,装了送礼也无人知。”
江夫人闻言立时笑了,连声道好,桅子前些时日试做糕点,也有几次是打着孝敬的名头,江夫人是吃过桅子所做的糕点的,是以对栀子的手艺很有信心。
见娘亲笑的真心,江白圭悄悄冲桅子眨眼,以示感激。
江夫人抬头,正巧瞧见,见这对小儿女这般情长,心中也放了心,只装作未见,起身开箱取了五十个银锭子出来,道:“我这边都是亲眷,省点也使得,你那边却是师友,不好省钱。明年你要进京考春闱,少不得要知府李大人的推荐,你备一份厚礼送去罢。”
听江夫人提知府李大人,栀子就想起李大人想招江白圭做女婿的事来,悄悄去看江白圭如何应对。
江白圭先前亲眼见娘亲为银子发愁,自是不肯接,推开银锭子道:“我这边普通一点的,也送娘子做的月饼就可,李大人并原来学道上的几位大人,添几件我平常收藏的笔墨进去,也是一份厚礼。”
儿子懂事,江夫人自是欣慰,口中却嗔道:“你那架上的笔墨,是你多年收集来的,哪一件都是你心尖上的,岂能随手拿来送人,拿去再买礼物罢。“江白圭无论如何也不肯接,推辞过一阵,江夫人只得重新收起银子,拉了儿子的手送到门外,见偏院江老爷房中亮着灯,在心头哼了一声,道:“虽做出这等不体面之事,但到底是你爹,你俩也去看看。”
江白圭知娘亲想在自个面前表现夫妻和睦,点头应了,拉了栀子的手去偏院。
江老爷听说儿子来看他,想起白日儿子回家不但未取银子去救他,还招了老太爷去,心中只是恼恨,根本不让夫妻两个进门,只让请影“彭”一声将门闭上,隔着门数落儿子,来来去去也就说“养了个白眼狼,不知为父亲解难,还不如生下来就溺死”这几句。
江白圭认为自己有错在先,规矩立在门外听江老爷教训,到后来听江老爷越说越离谱,心头着恼,没忍住,拉了桅子就走,回静心居,吃了一杯桌上的冷茶下去方才消火,自去书房捡笔墨送礼。
桅子看他取了这样下来看过一时,又放回搁架上取另一样,看过,又放回去,如此反复几次,就知他心中不舍,道:“我箱中还有点银子,不如你先拿去买礼物。”
江白圭摇头:“我堂堂七尺男儿,岂能拿娘子的银子买礼物?”
桅子佯怒,转头不看他,道:“好没意恩,又来与我分你我!”
江白丰以为她真动气,丢下手中一盒湖笔,过来揽她的肩,道:“你也知我不是这意思,只是,你的银子也是你辛苦挣来的,我实在不忍拿来用。“桅子听他话中有疼惜之意,心头比喝了蜜还甜,拉了他的手回房,开箱将他从前送的一套文具取出来,道:“这个我留着也无用,本是你的,你拿去罢。“江白圭取来看,想起当时自己随意捡了手边的东西与桅子作礼物,实有敷衍之意,面上微红。虽然是随意也罢,到底还是他送她的东西,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拿来转送于人,道:“我既然已经送与你,自然就是你的,我怎能再收回另送他人?”
桅子醒悟,也觉不该拿两人之间的礼物送人,就又陪了江白圭去书房挑选笔墨。选罢,桅子包礼物,江白圭写帖子,夫妻两个各自忙活。桅子包裹知府李大人那一份时,心中不得劲,抬起头来,问:“听说你与李家仙逝的小姐有婚约?”
江白圭微愣,好一阵方明白自家娘子这是在吃味,笑道:“那却是李大人一厢情愿。”
桅子斜了他一眼,道:“若是李家小姐不曾过世,江家少奶奶的位置却也轮不到我这乡野丫头。”
江白圭还从未去想过这个,只道:“祖父嫌李家小姐体弱又娇惯,不肯呢,所以,就是李家小姐还在,我与她之间也不可能结亲。”
桅子越听越觉气闷,将手中的稠绳丢在一旁,道:“老太爷不肯?那你呢?你心中只怕千肯万肯罢。”
江白圭举着手中的笔,故作委屈道:“我的好娘子,婚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祖父不肯,这门亲事就结不成,我肯不肯有何用处?”
栀子秀目睁圆,道:“说到底,你心头还是愿意娶李家小姐的!也是,李家小姐是官家小姐,美貌贤惠,岂是我能比得的?”
江白圭拉过栀子抱住,道:“娘子可冤枉死为夫了,我见也不曾见过李家小姐,哪里晓得她是否美貌贤惠?再说了,李家小姐纵然再好,也比不得娘子你一根小指头。”
桅子知他说的假话,但女子没有不爱听好话的,扑哧一声笑了,笑过,也觉的自己方才无理取闹,遂往江白圭怀中靠了靠,静静的闻着他衣衫发出的淡淡清香。她突然记起新婚之夜江白圭的表现,这事一直存在她心中,始终是个疙瘩,犹豫了一下,还是凑到他耳边问了。
江白圭听过,先是一愣,转而哈哈大笑,直笑到直不起腰来。栀子被他笑的不好意思起来,使手在他腰间掐了一把,直疼的江白圭呲牙咧嘴方才收住笑,拉了桅子站起身,走到书架首,在最下层取出一本《齐名要术》递与桅子。
桅子疑惑的望了江白圭一眼,接过,待翻开,才晓得是一本春宫册子,只不过换了一张《齐民要术》的书皮,她合上书,敲了江白圭一记:“这书皮是你换的?”
江白圭满面得色,道:“自然,除了我这举人老爷的头脑,还有谁能想出这法子来避人耳目?”又凑到桅子跟靠,嘻嘻笑道,“这下,娘子该放心了罢?”
桅子摇头叹息,她成亲前,只以为江白圭是个书呆子,成亲后见他时常油嘴滑舌已是惊奇,这时再见他与春宫册子换书皮,若不是看他还顶着一样的皮囊,她实在怀疑眼前之人是否还是她在云青寺所见之人。
江白圭看桅子摇头,只以为她心中不屑,忙解释:“这书。。。。。。为夫的也只瞧过几次,不常看,娘子可别误会,为夫不是那种好色之人。”
桅子瞪了他一眼,嗔道:“难道你不是?”
江白圭品出桅子并未着恼,憨笑道:“也只在夫人跟前才是。。。。。。”
桅子怕他作怪,走到方才还未包完的礼物跟前,道:“赶紧包起来,明日好早些送走,不然误了时间可不好。”
江白圭被她一颦一笑逗得兴起,心中痒痒,跟过去嘟了两下,方才坐下继续写帖子。
隔了一阵,桅子道:“你既然与李家小姐无婚约在身,怎会有人传你克妻?”
江白圭摇头,闷声道:“我也不知这流言从何而起。”他想到自己初闻流言时的沮丧、彷徨、失落,恍如隔世般,不由得长叹一声,低声道,“我一辈子都会将娘子的恩情铭记于心。。。。。。若不是你肯嫁我,我也不知这话是流言。”
桅子手中彩纸哗哗作响,后一句,因江白圭声儿太小,她并未听清,转头再问,江白圭却不肯再说。
隔日早饭毕,桅子写了单子与尹强,让他照着买食材,自己走到厨房去使筛子筛麦粉去、麸皮,筛罢,嫌现做冬瓜蓉南瓜泥这些麻烦,使端砚去留香居拿现成的馅料,顺便又让他取了一包晾好的澄粉来家。
不多时,端砚取了皿来,道:“二丫说,少奶奶何苦自做,要用月饼,与她说一声,她晚上多做几盒就是。”
桅子笑道:“夫人看着,我怎好偷懒,去吧。”
第七十章 又一把金叶子
栀子赶了端砚去,又唤来尹强家的帮忙。家中没有烤炉,她只得选用蒸制,除过五色的冰皮月饼,其余几种,俱是她用往日做糕饼的方法改的。
尹强家的见桅子从蒸笼上端出泛着盈盈光泽的冰皮月饼,大睁着双眼,犹如铜铃,道:“少奶奶,这五彩的月饼真养眼,面皮看着有点透明,像葛纱似的,可又不像,奴婢也说不好,反正奴婢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月饼。”
桅子笑了笑,道:“因我用的是澄粉做皮,所以面皮看着才这般通透。这叫冰皮月饼,吃时用冰镇过才好吃,凉凉滑滑的。”回头瞧见尹强家的连连咽口水,她笑了笑,捡了一盒子与她,道:“拿了家去与孩子吃罢。”
尹强家的忙道谢,如获至宝的将食盒搂在怀中,探头者见桅子装盘,道:“这月饼还要用冰镇过,舅老太爷那几家家中无冰呢,少奶奶还是捡几盒另装吧,不然倒浪费了少奶奶的一番心思。”
桅子略微抬头,问:“舅老太爷?”她嫁来两月,只听说江夫人有一个嫡亲姐姐住在江陵,就再没听人提过江家还有嫡亲亲眷。
尹强家的心中虽万分不舍,但到底不能让栀子一人忙活,将食盒放在灶台上过来搭手,继续八卦。从她口中,桅子才知,舅老太爷原指的是老夫人的娘家兄弟袁老爷子。只是老太爷见不惯他行事,不愿与他来往,家中除了老夫人时常唠叨几句,就再无人提起,所以桅子才从未听过。
装好盘,栀子放在竹篮中掉下井中浸过一个时辰,才端了去与江夫人尝。江夫人见橙红蓝绿紫五色月饼使乳白的细瓷盘子装着,旁边缀几朵橙色小花,伊然是一副画,还未入口,就先爱上了,笑道:“这都用甚做的,这般好者?”
桅子洗过手,捡了一块紫色的递与江夫人,才道:“用澄粉做的面皮,南瓜做的馅,染色也简单,和面时加些蔬菜的汁水就成。”
江夫人尝过,只是赞不绝口,唤了尹强来,把了银子让他去买攒盒,道:“去杂货铺子选精致的买。”
“又回头与桅子道”,这月饼隆和做不出,别人一问就知不是隆和的,使他家的攒着装反倒不好。”
桅子笑道:“夫人说的极是。”
两人正忙活装盒送礼,门上来报:“少奶奶娘家使人来送节礼。”桅子今日为江夫人省了七八十两银子,江夫人看桅子,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喜的,听说她娘家来人,极肯与栀子面子,迭声让门房快请。
来的却是涂妈妈与春喜,两人将手中的攒盒递与金妈妈,方跪下与江夫人磕头。
江夫人见涂妈妈行事大方,举止优雅,丝毫不见乡下仆妇的蠢拙,心中不免惊讶,多看了几眼方才唤她起来。
与江夫人寒喧几句,桅子又引了涂妈妈二人去与老太爷老夫人磕头。老太爷细问过兰家境况,方才借口离开,走过摆放攒盒的高柜旁,使了个眼色与在边上服侍的云嫂子,让她提了攒盒跟着。老夫人见老太爷这般行事,就知老太爷要自个备压盒的回礼,她怕老太爷因喜爱桅子,将礼物备的太重,起身说了句:“你们且等一等。”就跟去了上房,留下桅子尴尬的与涂妈妈笑了笑。
老太爷捡出兰家送的月饼等物,将攒盒藤空,扯了腰间的钥匙开箱,掂出一把金叶子放入攒盒,方才扣上盒盖。见老夫人进来,不悦道:“你不陪客人坐,来这里作甚?”
“一个仆妇而已,给她一张凳子已是与了她脸面,哪里还有主子作陪的道理?”老夫人说着话,就要伸手去揭攒盒盖子,老太爷知如果让她瞧见里面装着金叶子,只怕又要生出事端,抢在她前面提了攒盒出门。见老太爷这般,老夫人心中越发肯定老太爷与了兰家厚礼,顿足跟了出去,可她到时,桅子与涂妈妈已经去了,厅中只剩老太爷凝眉静坐,似是不悦,她到底不敢开口询问,转身回房去查看兰家送来的节礼。
回静心居,桅子使了夏欢领春喜去叙旧,自己闭门与涂妈妈说话。
涂妈妈道:“大姑奶奶,你嫁来兰家不到两月,怎会突然想起开糕点辅子?还用娘家的名义开,若是让老太爷老夫人知晓,到底不好。”
桅子苦笑着提了提江家境况,又苦笑道:“我如何不愿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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