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一张由车祸引出的茶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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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一枚好不好？犯得着这么打击她吗？
　　不二摆出一脸有趣的表情，“或许是哦。”
　　“周助……”或许是落水后脑袋里进的水还没排干净，小寒这一声叫的那个凄婉那个缠绵那个哀怨那个……反正是她正常时绝对不会出的声。
　　不二略略一愣，显然也是对她的不正常感到不习惯。可人家是谁？号称天才神经异于常人连乾汁都能不动声色喝下去还言好喝的不二周助（咳咳，让我先崇拜一下），只那么一下后就恢复如常，笑着摸摸下巴，“小寒叫我做什么？”
　　“没……我闲的没事吊嗓子。”这会儿好像水排干净了，小寒又恢复了正常。
　　招招手找来一旁的龙崎教练，把两箱药酒正式交给了她，小寒算是交差了。
　　
　　又坐了一会，头晕眼花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上下眼皮子直喊着要亲热。你说人不能亏待自己不是？所以小寒决定她还是先回家睡觉吧。
　　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才走到龙崎教练面前小寒就觉得天有点凉了，冷得她发抖。好不容易撑着把假请了，三步还没走远一阵天旋地转她又一次腿软的叫嚣着要昏了。昏倒之前跟第一次昏倒一样，又看到了那双温柔的冰蓝色眸。
　　临倒之前小寒有点哀怨的想：怎么这辈子练武强身这么些年还是跟上辈子一样搭了个没事儿就爱玩晕倒的破烂身体？而且怎么她晕倒都要让他看到？呜呜呜……她的形象TOT。
　　
　　看到她起身时的摇晃，不二的心神难免从球场上转移。不过虽然心思眼神都不在，可桃城还是没能从他这儿拿走一个球。这就叫功力呐！
　　所以当小寒晕倒时，不二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一个。心爱的球拍掉在地上的响声没能换回他的一眼相看，平时短跑不算快至少比不上菊丸的不二此时却先菊丸一步抱住了倒下去的人。
　　“小寒，小寒……你没事吧？”拍了拍她的脸，又是跟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滚烫的吓人。
　　“不二，紫堂她没事吧？”大石代表围观的人群总结发言。“要不，你先把她送医院去？”
　　“估计是落水的缘故发烧吧，回去喝点退烧药看看有没有效果再说吧。”不二笑容不再，眉头微皱，“她不喜欢去医院，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让她不开心。”
　　“可是……”大石还是很担心。
　　“没有可是。”不二的语气是鲜有的坚持，“交给我吧，我不会害她的。”
　　说完，是令人安心的微笑。大石已经到了喉头的话又咽了回去，最后只是一句：“小心。”
　　
　　这是……哪里？好熟悉。
　　老旧的红漆衣柜，黑色的电脑桌，墙上贴着的柯南海报，比平常略大的单人床……还有，那张熟悉的艺术照。
　　这是……她的房间！
　　一寸一寸记忆在脑海最深处苏醒，那些被她镇压了十四年的思念一下子涌了上来。
　　她回来了！
　　这个认知让她欣喜若狂。她迫不及待的要打开房门去父母的房间，可是……
　　手诡异的穿过了门锁，电影电视里常见的场面出现。
　　虚幻了，但更加真实。
　　她……又死了吗？还是说……灵魂出窍？
　　
　　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既然如此方便，她直接穿了过去。
　　好熟悉的背影啊！只是，背驼了，腰弯了，头发全白了。
　　她颤抖着伸出手去，“妈……”
　　妇人浑然不觉，兀自开门。门外是一张年轻的脸，将近三十岁的样子，眉宇之间依稀和身后的照片有几分相像。表弟柳翔！
　　“舅妈，我来看您和舅舅了。”他拎着一大袋东西进门，熟门熟路的摸进厨房开始做饭。
　　
　　她站在一旁，看他们三人和乐融融。父母都老了，比一般的六十岁老人更老，鬓发全白，皱纹横生。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贡品，她知道是因为她的缘故。
　　一张看起来很庄重的照片，三柱轻烟，几盘水果，都是她爱吃的。
　　原来，她已经死了很久很久。不，是柳乔已经死了很久很久。
　　那么，紫堂寒呢？是她的一场梦，还是一场真实？不管怎么说，那样一个世界，那样一群人，都不真实，不是吗？
　　呵，原来她以为她已经接受了那个世界的一切，不过是骗自己的一场浮云。
　　“女施主可放下了？”
　　“……大师？莲花寺的大师？”
　　“正是老衲。”老和尚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女施主可放下了？”
　　她并没有回答，只是依然认真的看着吃饭的三人。“大师，为什么就在我以为我快要忘记的时候，回来了。”
　　“阿弥陀佛，老衲以为，女施主是想回来的。”
　　“回来？我想真的回来，不是这样回来，你懂不懂啊？”她突然激动起来，抓住老和尚的肩膀，语气激烈，神色疯狂。“我想要一个不会穿过墙的身体，我想要一个能在地上投下影子的身体，我想要一个可以摸得到有温度的身体！我想可以拥抱我爸，我想可以拥抱我妈，我想可以拥抱我表弟！我不想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回来你明不明白！”她拽着老和尚的袈裟，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抹在上面。
　　老和尚先是一愣，然后无奈的任她摇。待她发泄过后平静下来，老和尚才再次开口，“老衲以为，女施主只有看到了，才能放下。”
　　“看到了……才能放下？”她慢慢抬起头，空洞而无望，“大师，你可知这有多残忍？”本来已经放下，本来已经安心。可这一下，把她十四年的努力全数推翻，一切又都浮了起来。
　　老和尚脸上浮起一丝不忍，“女施主难道不想看看你曾经的父母现在还过得好不好吗？”
　　是啊，她想知道，她走了以后爸妈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再想她，有没有再找一个女儿来代替她。她摇摇头，或许，她心里一直都想回来看看的吧。一直在骗自己已经忘了，心底深处，还是执着的。
　　“对不起，刚刚是我无礼了。”道歉干脆利落，她从来不是任性的人。
　　老和尚显然也被她态度的突然改变吓了一跳，宽厚的笑笑，“女施主情思难忘，老衲明白。何况老衲也有不对之处。”
　　她回头，看着完全不知道屋内刚刚有个人大闹一通，还高高兴兴吃饭的父母和表弟，“大师，我只能这样回来吗？”
　　老和尚摇摇头，“这不算是回来，女施主在这个世界上的肉体早已火化成灰，是再也回不来的了。老衲只是在女施主高烧灵魂与肉体最易分离之时帮了女施主一把，可以灵魂出窍回来看看。”
　　“高烧？”她蹙眉。“难道是我掉进游泳池？不应该啊，这么热的天掉进去不应该就直接发烧吧？”
　　“老衲早言，女施主灵魂与肉体并非完全契合，普通人不会，不代表女施主不会。”老和尚解释道，“如果老衲所言不错，女施主在落水之前定曾剧烈运动过。”
　　“大师你可以去算命了！”她先是惊讶出声，语毕又想起莲花寺本来就是以算命出名，“大师，我还可以呆多久？”
　　“至多一个小时。身魂分离太久有可能让你万劫不复。”老和尚说。
　　“才一个小时吗？”她喃喃，“大师，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他们知道，我过得很好，不用他们担心。”
　　老和尚难为的皱眉，“因为女施主你已不在，所以只有托梦一法。可我看，女施主撑不到他们睡着的时候。”
　　听了老和尚的话，她的眼睛先是一亮然后又暗了下去。连梦中相见都不可能吗？老天对她何其残忍。
　　“不过老衲可以入他们的梦，告知他们女施主你现在很好。”老和尚不忍见她失望，如此安慰道。
　　“那谢谢大师了。”她无可无不可的回答。都已经过了十四年，不是亲自相见，托人转告也无意义了。“真的没有办法回来吗？”她不死心的问。
　　“女施主舍不下这一边的人，舍得下那一边的？”老和尚没有回答，另有所问。
　　“爸爸妈妈有姐姐陪伴，没了我也没什么。”她闭闭眼，回答。
　　“那那天与你一起来寺的施主呢？老衲看得出来，他与你两情相悦，三生石上刻有名。”
　　她沉默了。纵然不想承认，但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是比上一辈子喜欢那个人更深的喜欢。他是十四岁的半大孩子，或许只懂什么是喜欢，不懂什么是相濡以沫死生挈阔，可她懂。两世为人，她真真正正懂什么是情。对他，她不知不觉放下了所有的情，她爱他。纵然她死活不愿承认，不愿去喜欢，不愿去爱……

《网王之一张由车祸引出的茶几》柳夕乔　ˇ焦底的粥ˇ　最新更新：2010…09…20　12：49：33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她再也没说一句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她……不，柳乔的爸爸妈妈，眼里的眷恋，不舍，连出世老和尚也不忍多看。
　　时间到了，他多次催促，延迟了近半个小时才把她又推回原来的身体。留下一句话，老和尚离开了。
　　“你多留的这半个小时，让你身体与灵魂契合度更低。千万小心，不可让身体再受任何伤害，否则都有可能致命。”
　　她点头表示理解。
　　
　　“烧退了吗？”紫堂妈妈推门而入，把粥放到一旁的写字台上，对着床前的少年问。
　　“还没。”他摇摇头，一脸疲惫。
　　“你先回去吧，明天还要训练呢不是？我看着她就好了。”紫堂妈妈劝道。现在已经深夜十二点，他都看了女儿近十个小时了，比她这个当妈的都做得多。
　　少年刚要摇头，床上躺着的小寒睁开了眼，“周助，回去吧。误了明天的训练龙崎老师会杀了我的。”
　　看她醒了，不二凝重的表情换做了弯弯笑脸，摸了摸她的头，“这烧退得真快。”
　　小寒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可不是，冰冰凉凉的，还带点湿。估摸着刚才的发烧是因为灵魂出窍？这么想着，她催促道：“反正你快回家了，我刚都听见报十二点的响了。”
　　不二笑着点点头，“你没事就好。”说完起身。
　　几个小时以一个姿势看着她，起来的时候身体已经发僵。为了不让她发觉，不二站在那里找话让那种发麻的感觉消失，“这几天你就在家休息吧，我会跟龙崎教练说的。”
　　眼皮快睁不开的小寒迷迷糊糊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她都这么困了他不困吗？
　　不二摇摇头，感觉已经不那么麻了，告辞离开。
　　
　　他走后，紫堂妈妈挂着暧昧的笑凑了上来，“发展的不错哎！”
　　勉强抬起眼皮白她一眼，“妈，你更年期了吗？”
　　“怎么说？”
　　“这么三八！”
　　紫堂妈妈一口唾沫噎住。拼命告诉自己女儿烧糊涂了女儿烧糊涂了女儿烧糊涂了……呜呜呜，谁家妈妈跟她一样没尊严被女儿吃得死死的啊？
　　紫堂妈妈决定换个话题来绕开她三八的这个茬——当然，她还是很想知道女儿跟隔壁家的小帅哥到底发生了点啥╮（╯▽╰）╭。“今天早上出去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烧了呢？”
　　“周助没跟你说？”
　　“说了，说你走路不看道掉水沟里了。”紫堂妈妈满脸无辜。
　　……小寒嘴角抽搐。“你信吗？”
　　“我这不向你求证呢么。”
　　委屈的咬着被角，“我再也不去冰帝了！去一次倒霉一次！”她跟冰帝铁定八字不合，幸亏当初没受学费全免的诱惑，不然她现在估计不是死无全尸就是生不如死！
　　或许是小寒的话说的不清不楚，或许是“冰帝”这个名词已经成了紫堂妈妈的一个禁忌，听完小寒的话紫堂妈妈拍案而起，“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吗？三番两次欺负我女儿，真当我们紫堂家没人了是不？小寒，告诉妈妈，谁把你推水里的，妈去扒了她的皮！”
　　头一次看紫堂妈妈暴走的样子，还是为了她。小寒愣了愣，努力眨着眼让眼泪流回去。“妈，你坐下。是我自己不小心掉到游泳池里的。”推她的女生不是有意，加上她自己那么一滑，这话也没错吧？
　　听了她的解释，紫堂妈妈的气顺了坐下来，看小寒困的直打哈欠，连忙把写字台上的粥端过来，“睡之前先喝点粥吧。”
　　小寒看着发黄的白米粥，还有点焦味，一看就是熬的时间过长焦底了的粥。面皮一抽，“妈，哪家饭店的大米粥能煮成这样，咱们以后再也不去了。”
　　紫堂妈妈一愣，“为什么？”
　　“你看这粥，一看就是煮的半生不熟焦了底最后倒水补救的，这家饭店还能去么？”小寒指指点点，头头是道。紫堂家除了她以外三个人都没有做饭的天赋，能煮熟就算是很好了，所以一般她一不做饭就是外面吃，鲜少自己开锅。
　　“真的，那么一无是处吗？”紫堂妈妈气馁极了。
　　看她沮丧的样子，小寒到嗓子眼的话又咽了回去，“妈，不会是你做的吧？”
　　紫堂妈妈无力地点着头。“算了，我还是出去看看哪家饭店还开着门吧。”说完端起粥就要出去。
　　小寒伸手赶紧拉住，抢过那碗粥，闻着那股焦味咽了口唾沫，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其实……其实也没看起来那么难吃。”
　　紫堂妈妈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小寒认真的点了点头。眼神掠过她起了好几个水泡的手，刚刚藏起来是不想让她知道的吧？虽然现在还是现形了。
　　“那你快吃！”紫堂妈妈得意极了。不枉她煮了几十锅才煮出来这锅成品啊！
　　“知道了。”虽然没好气，但心里还是很温暖。
　　爸，妈，你们看，在这个世界也有人这么关心我，你们可以放心了。
　　
　　第二天，因为落水而感冒发烧的小寒乖乖的呆在家里，没有陪不二去网球部训练。
　　“你已经很久没有和队友一起走了吧？桃城他们还想你请吃汉堡呢。”她是这么说的。
　　于是不二就跟桃城、越前、菊丸一起回家。
　　虽然没有小寒，但四个人说说笑笑倒也并不寂寞。不二想。
　　“哎呀呀，今天的练习还真辛苦。”桃城推车边走边抱怨。
　　菊丸一旁转着网球，随口附和。
　　然后两人就谁请客吃饭开始讨论。
　　越前默默斜了斜猫眼看看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很沉默的不二，依旧一副万年不变的笑脸貌似认真听着，但心思真的在这里吗？越前很怀疑。
　　想到今天场上无比难缠用一个又一个技术球吊的人满场乱跑的不二前辈，越前打了个哆嗦，祈祷紫堂前辈再也不要把不二前辈单独扔到网球部。太挑战他们的心脏了！
　　
　　越前猜得很对，不二的心思早就飞离身体了。
　　就在他想着回家要小寒给他什么补偿时，路的前方突然出现路障。
　　一个身穿黄白两色T恤蓝色短裤头发很漂亮的女生横冲直撞地跑过来，嘴里还念着：“闪开闪开闪开……”
　　结果还是撞上了菊丸跟桃城。桃城连着车倒向一旁，菊丸手中玩耍的网球掉在了地上，结果被踉踉跄跄的女生踩到，女生眼看就要摔倒。看她这姿势，如果倒了肯定摔得不会轻了。
　　本来还想对狼狈的队友幸灾乐祸一番，但看着这架势——桃城现在还被车压着起不来呢，菊丸还看着自己的球反应不过来呢，越前两只猫眼瞪得大大的比他还想看笑话呢。不得已，不二出手了。
　　左脚一迈，两手一伸，稳稳地将以为自己肯定会摔个痛快闭上眼的小女生托住。习惯性的微笑，“你没事吧？”
　　小女生没有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不二如天使般的笑脸，渐渐地，脸红了。
　　这样的表情他从小到大看得多了，没说什么把她放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