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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如若重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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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王傲雪,你原本打算叫刘兵出来谈什么?让他和张未央和好这件事?”傲雪收回怒瞪着刘兵的目光,盯着地上,沉默了数秒。
  “不是,我只是想问他和未央分手的理由是什么。”
  “刘兵刚才说你和他谈的时候并没有生气的征兆,是在你接电话之后才动手的,那通电话是谁打给你的,说了什么事?”
  【傲雪明天就要走了,又是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了,她想我们的时候看一下项链,不是会很温暖吗】
  【我们是好朋友】
  【……我只有你了……别告诉其他人……】
  ……
  手无意识的抚上胸口挂着的项链,傲雪淡淡的说道。
  “是我的朋友打来的电话,因为和刘兵分手,她离家出走,甚至还为了刘兵自杀,还好抢救回来了,当时我问刘兵知不知道未央的情况,他说他们已经分手了,我一时气愤,就动了手。”
  刘兵意外的看了傲雪一眼,嘴唇轻轻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仍旧选择保持沉默。
  笔录的记述在一个小时后就结束了,不知道刘兵给他爸爸说了什么,总算打消了对方想要告傲雪的想法,不过水吧的一切损失赔偿都得由傲雪承担,这是他们私下订的约定。
  铐在手腕上的手铐被取下,耳边,警察念叨着大道理,傲雪也没怎么注意去听,只是不停的点着头,手腕有些发红,爸爸在派出所门口对着正准备上出租车的刘兵一家赔笑,嘴里说着重复了太多次的道歉,傲雪怔怔的看着站在出租车门外,弯着背赔笑道歉的父亲,一时间胸口竟涌上一股热流,眼眶有些发胀,终究没有说什么,毕竟,理解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出租车逐渐消失在眼帘,傲雪跟在爸爸身后,朝着家的方向缓慢走去。

  第 35 章

  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从中间分隔,
  瓶底的水是期盼瓶□进阳光的我,
  弥漫的空气,是无声陪伴着我的你。
  ——题记
  跟着爸爸回到家,不意外的看见客厅里坐得满满的亲戚,沉默的换上拖鞋,坐到沙发上,等待着一番批判。
  “哎,亲家,这孩子我们实在是管不了了。”爷爷略带疲倦的说道,眼睛从傲雪额上的纱布一扫而过,“逃学,打架,和父母顶嘴,也不知道她的性子到底是跟谁学的。”
  “亲家,雪儿还小,慢慢教她会改的。”外婆坐到离傲雪最远的椅子上,泪眼婆裟。
  听得出来,对于自己,外婆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关系较好的两人变成现在这样?傲雪抬起头,看着外婆。
  “哼,教?说得倒好,这种娃儿还有什么可教的?你看看,我还没说几句,她的眼睛瞪得跟什么一样,只怕到以后我们走不动了,她也不会来看一眼。”奶奶环着肩,满脸怒容,“这孩子从小和我们就不亲,说她两句就顶嘴,我看以后啊,指不定哪天还会动上手。”
  “以后的事到了那个时候再说吧,老太婆,现在最主要的是先解决赔偿的问题,王勇的工资要等到月底才发放,她妈妈的电话又打不通,人家那店可是催着我们尽快赔钱。”果然,钱的问题一出,奶奶就不说话了,傲雪心想,要不是自己的成绩摆在那,说不定他们连来都不会来,更别说这样坐下来商讨赔偿的问题。
  “王勇,那家店需要赔多少?”
  “2000左右。”爸爸揉着太阳穴,整个人靠在沙发的靠背上,双眼紧闭。
  “……2000?岂不是相当于我和老伴一个月的养老费?”奶奶惊呼了一声,像是想起什么恶狠狠的瞪着傲雪,“好事没见你做一件,坏事你倒好全做齐了。”
  “钱虽然不多,但是,一时我们也拿不出来。”嘴角轻轻上扬,傲雪颇有些讽刺的看着开口的爷爷,家里谁不知道,他和奶奶一个月的养老费加起来有三千多,这些年两个人存了不少钱,如今却用这种借口来搪塞?还好,自己也没想过要他们帮忙,只是,心里莫名的有些愤慨,钱字之下,这些人的心,肮脏得让人作呕。
  “这……”外婆为难的看着爷爷,“前几天她外公住院,花了不少钱,现在能够拿出来救急的也只有一千块,只能看她姨妈那里能不能借一点了。”
  “外婆,不用了,我自己总想得到办法的。”这是从进门到现在,傲雪第一次开口说话,她知道,外公的病很严重,甚至每天都必须带着氧气袋,外婆的钱早就花得精光,哪里还有多余的能拿出来为自己解决事情,至于那些个本就不熟的亲戚,傲雪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欠他们什么,人情这种东西,最是难还。
  “你?你以为你自己能做什么?没有家里这些人给你收拾烂摊子,你早就被警察抓进去拘留了,还好意思在这里说你来想办法,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噼里啪啦一大段话从奶奶嘴里吐出,傲雪也不恼,淡淡的说着。
  “那奶奶,您说,该怎么办?我只是想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不想让您为这种小事劳累。”
  “怎么办?你外婆刚刚不是说了吗,她出一千块,剩下的你那些姨妈给你凑,总凑得到两千块。”
  “可是,外婆还要照顾外公,我怎么能用她的钱?奶奶,您和爷爷每个月的工资都比外婆的多,您怎么不帮傲雪想想办法呢?”傲雪坐在沙发上,双眼茫然的看着奶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我和你爷爷的钱早就花在你们这些后辈身上了,哪里还有多余的?要是有,早就拿出来了。”
  “鬼才会相信。”傲雪低下头咒骂了一句,懒得去和奶奶争执,“外婆,我长大了,能够对自己做的事负责,你就别为我操心了。”
  “哎,你这孩子,说些什么呢,你是外婆看着长大的,虽然你小时候吃了不少苦,却从来都是闷在心里,什么都不说,个性又要强得很,外婆能帮你的不多啊。”仿佛又看见了十几年前被自己抱在怀里看着自己的妈妈离开,却倔强得不肯哭出来的傲雪,外婆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走到傲雪身边坐下,张着老茧的手指轻抚着傲雪的脸,“外婆没什么本事,挣的钱也是一分一厘的血汗钱,能用在你身上,也不亏,傲雪,外婆知道你很聪明,但是,别把这份聪明用在自家人身上,你奶奶嘴巴虽然毒了点,心却是好的,她也是为了你好,凡事记得三思而后行。”
  那双眼仍和以前一样满是慈爱,放柔的眼角隐约闪烁着泪光,仍由外婆的手在自己脸上摩擦,未央说着绝交的话时,傲雪没哭,
  被刘兵打得头破血流时,傲雪也没哭,
  如今,看着外婆语重心长的说着自己,傲雪的眼泪怎样都止不住,扑到外婆怀里,小声的哭了出来,眼泪打湿了外婆肩上的衣衫,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是毫无条件的为自己付出着,真好,真好……
  “乖,都这么大个人了,还哭什么?像个小孩子一样。”虽然嘴里是这样说着,外婆的手仍然抚上傲雪的背,顺着脊椎一路滑下,轻轻拍打着,就像抱着小时候的傲雪一般。
  傲雪的爸爸悄悄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卧室的阳台,从怀里掏出廉价的香烟,放在嘴里,摸着口袋里的打火机,手掌忍不住轻颤,打了好几次都没有点燃,他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只是突然间觉得,好像从未了解过自己的孩子,有些挫败的扔掉打火机,站在阳台,看着楼下黄色的街道。
  失去了什么,同时也会得到些什么,成长中的苦难、欢笑、泪水、委屈,谁都曾有过,我曾怨过、恨过,却也在最后回首时后悔,硬要说的话,过往的种种算是一种注定。
  ——by傲雪

  第 36 章

  生活就像是一幅画,画里是自己的圈子,画外,是陌生人的驻足。
  没有谁能够逃脱那些注视的目光,舆论、八卦,我们总是被不知名的人观看着。
  ——题记
  傲雪有时候会想,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认识未央就好了,那样,好多事就不会发生,然后自嘲着扬扬嘴角,什么时候自己也学会逃避了?
  那是傲雪的奶奶第一次落败而逃,外婆拥着傲雪,强制性的说着这次的赔偿她来出,堵住了奶奶想要讽刺傲雪的嘴,然后温柔的拍着傲雪的背,说着安慰的话。
  其实傲雪比谁都清楚,外婆已经没有余力来照顾自己,肺癌的外公还在医院住着,舅舅的孩子也托付给了外婆,这样的她却还是没有怨言的站在自己这边,尽管是很微小的力量,却让傲雪打从心里欢喜着。
  奶奶负起走掉了,临走时还狠狠的瞪了傲雪一眼,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傲雪退出外婆的怀抱。
  “外婆,你不是还要照顾外公吗?快去吧。”
  “不急,不急,外婆知道傲雪是好孩子,也知道你孝顺,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明天把钱给人家送去,我先给你姨妈打个电话。”看着外婆拨通姨妈的电话,看着她支支吾吾的说着整件事,看着她不多时就紧皱的眉头,傲雪知道,这个老人终究还是有心无力,等到她挂了电话,还一副‘你放心’的样子,强牵起的嘴角让傲雪尚未干涸的眼泪再次决堤。
  “外婆,不要打了,我不想你这样低三下四的去求她们,我自己会想办法的,真的。”深怕外婆不相信,傲雪从手提袋里拿出稿费的存折,给外婆看,上面的数字已经达到了2100元。
  “这……这些钱你是从哪里来的?”
  “外婆,你放心,这些不是偷也不是抢的,是我平时写小说赚的稿费。”好说歹说,才让外婆相信了这钱是自己的,不过,外婆还是强行要帮自己负一半的补偿费,傲雪拗不过只得同意,站在防盗门口看着外婆离开,嘴角的微笑才逐渐放下。
  外婆,我并不是想骗你,只是,不愿看见你为了我去求那些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和你断绝往来的人。
  苦笑着从口袋另一边摸出银行卡,存折上的2100是真的,但,早在元旦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取出来用光了,存折上的数字只是还没有去划卡的空头支票。
  ……
  这天晚上,傲雪一个人跑到【盛世KTV】的VIP包房,紧扣的大门关了一夜,没有人知道她在里面做了什么,只是在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捧着用黄色信封装着的1000块钱走了出来,一脸疲惫。
  手机开了整夜,却始终没有响过,和外婆一起到水吧将钱交给等候多时的店长,一个人走到医院住院部楼下。
  傲雪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一样,直到现在都还在想着去看未央一眼,虽然心里对自己说着【不要去】,但脚还是迈了进去。
  再次见到未央,傲雪提高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站在病房门口从门缝里看着里面已经不再苍白的未央,始终没有走进去,甚至在对方转过头的时候,立刻躲到一边,秋实看见的就是这样鬼鬼祟祟的傲雪,端着给未央买好的早餐,两人站在病房门口。
  “什么也别说,到那边去吧。”地点仍旧是昨天的拐角,翻着热气的稀饭横在两人之间。
  “傲雪,最近你还是别去看未央了吧。”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她不想见到你,至少现在不想。”秋实沉声说道,淡淡的黑眼圈已经在眼部长了出来,眼珠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明明是夏末,鼻尖却泛着红潮,傲雪没应声,这样的理由,她真的不能接受,为什么独独将自己排斥在外。
  “她不想见到我,总有原因吧,秋实。”
  “……昨天我有告诉过你吧,那件事。”
  “恩,我知道。”手指骤然收紧,傲雪闷声说道。
  “未央不想太多人知道,毕竟这种事……这种事会毁了她一辈子。”秋实浑然不知紧握的手已经将盛着稀饭的纸碗捏得扭曲,“她前两天在刘冰楼下等他的时候,被人……”看着几度快要哭出来的秋实,傲雪想要开口让她别再说下去了,但每每话到了嘴边始终吐不出来。“呵,未央哭过,求救过,甚至是还手过,但对方不止一个人……更可恶的是,刘冰明明就看见了,却一个人跑掉……他居然一个人跑掉……把未央丢在那里……”
  额头上刚刚缝合的伤口又有些隐隐作痛,傲雪觉得自己是不是下手太轻了?这种人……这种人根本不该活在世界上。“刘冰……他该死!”
  “……对,他的确该死,那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未央惦记到现在。”秋实狠狠的说着。
  “……那我呢?我做错了什么?”
  “……”秋实有些难以说出口,看了傲雪几秒,猛吸了口气,“未央说……她之所以会和刘冰闹分手,是因为你的那通电话……”
  【电话?】傲雪突然想起在不久前,自己冲着学生会会长发火,在学校给未央打了通电话,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或者说有些不可理解,怔怔的看着秋实,“就……就因为这样?”
  “……未央只是一时想不通,傲雪你也别往心里去,我告诉你,只是觉得我们三个之间不该有秘密,过段时间,等未央心情好了,她会知道的。”
  “是吗?”傲雪苦笑着,反问道,胸口的一股闷气,直冲头顶,整个人竟有些站不稳,视线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秋实的电话突然震动起来,从兜里掏出手机,秋实说道,“傲雪,我先进去了,未央在找我。”还没等傲雪点头,秋实快步跑到病房外,连手里洒掉在地的稀饭都没看见。
  这是第二次了,那样决然转身的背影,傲雪很想问一句,真的是自己错了么?猛然间想起,上辈子的事来,似乎也有那么两个人,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忍受着自己的坏脾气,那时候她们的世界只有王傲雪一个人,后来呢?
  似乎,自己因为某些原因放开了她们的手,看着她们从自己的世界里退出,那么现在,是报应来了么?轻抚上被刘海遮住的纱布,苦笑着自问着,那里或许再也没有自己能够插足的地方了,不是吗?
  秋实、未央、王傲雪,终究,以分离结局,双手伸到颈后,取下了那条项链,因为从未离身的关系,上面的颜色有些淡褪,阳光折射着一道模糊的光线直直射入眼睛,似乎连背面刻着的几个字母也看不清了,傲雪将项链从未央的病房门缝里塞了进去,转身离开。
  我并不是圣人,做不到在被这种滑稽的理由排斥后,仍然能笑脸相对,未央、秋实,不是你们抛弃了我,而是我不要你们了。
  ——by傲雪

  番外、

  期盼着,有一个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完美的男生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一直这样期盼着。
  那天,刘冰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心头上涌的情绪,究竟是什么,和傲雪离开的那个时候不一样,我希望着能够在街头的转角看见,刘冰驻足停留的身影。
  其实一直都知道的,自己不过是胆小鬼,害怕着原本属于自己的,在某个瞬间会突然消失,所以一直都以缠人的方式打扰着对方,可以说很自私对吧?明明知道其实他们不过是在迁就我,迁就着这个什么都明白的我。
  原以为这次也会和以往一样,刘冰过不了多久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两个人牵着手走在公园的小池边,什么都不说,静静的。
  秋实说,那样的男生不值得我为他流眼泪,我想反驳,因为刘冰之于我而言,就像是骑着白马的王子般,我放不下,也舍不了。
  那晚,趁着秋实在浴室洗澡的时候,我拿起电话,给刘冰发了条短信,夺门而出,我想,如果刘冰回来,看见在他家楼下等待的我,应该就会消气了吧。
  记得那夜,天气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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