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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呓-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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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个时候,别西卜才拿出一百二十分的严谨。
路西从身后将我搂住:“我不想他担负那么多。别西卜,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别西卜起身,用恭敬的姿态行礼,然后淡淡的说:“遵命,猊下。”
路西斐尔要想宠溺一个人,就会把他溺死进骨子里。或许是以前的事情让我有这个念头,但真正体会到的时候,还是觉得吃惊。就如同要补齐几千年的寂寞和冷清,一口气把所有的爱都呈现出来一样。只要我想要的,都愿意送到我面前。只是看了一眼后院的花朵,马上就有侍从将它们修剪好枝叶放在花瓶里。我想如果我想看他脖子上套上锁链,他多半都会满足我的愿望。可惜现在,我要的东西太有限。每日新鲜的血液,还有几乎要断了筋骨的□就足以让我日日欢乐。路西,路西,我每天叫着他,无论他在处理事情还是参加会议,只要听到我的声音,都会转头递过来微笑。但当他再看向其他人,就露出高贵的凄冷表情,就算笑,也只是轻佻。他在别人面前展露的表情到底是怎么伪装出来的?或者我该感慨,他比别西卜还要可怕的表演着一个和自己完全不同的角色。
我知道他不喜欢玛门。我也不喜欢。想到他是路西斐尔的孩子就更不想看到他。那张和他相似的脸,和他完全不同的脾气,还有习惯性变成小孩的能力。但路西斐尔对他,却能轻易的露出笑脸。我觉得我也无耻了。因为我也对他笑。
“老爸,就算他是你以前的爱人,也不用整天搂着不放吧?”
很好。看来经历了百转千回,我的身份倒是在地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玛门眼里,我挤掉了他最讨厌的多玛的位置,但是很快就上升为最最讨厌的第一位了。
“怎么了?玛门殿下有什么不高兴的吗?”我连犬齿都笑了出来,算是亲切了吧?
玛门夸张的捂着眼睛:“天哪……怎么老爸挑来挑去还是选了个男人?明明有那么多美女在啊?要胸部没胸部,要屁股没屁股,男人到底有什么好啊?”
我用手指缠着路西斐尔的头发,漫不经心的说:“和男人做,想在上面就在上面,想在下面就在下面。比女人省了力气。”
玛门瞪得眼睛都要冒出来了:“老爸!你要是让他压了,我铁定不认你。”说完就变小了身体,挥着两只黑色的翅膀在空中飞来飞去。他抗议的方式太循规蹈矩了,基本上能让路西斐尔马上掌握。所以我眼见着一个黑色的结界球飞过去,然后那只好像乌鸦一样的东西就隐了身姿。
“有时间说我就多去学学魔法,到现在还逃不脱结界球。”路西露出又可气又可笑的表情,让那个球飞出了万魔殿。
多玛站在一旁,身影和宫殿的暗角融成一体:“拉哈伯的事,陛下想怎么办?”
路西看着我,等待我的意见。我眨了眨眼:“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路西遂回答:“先任他去,不必理会。”多玛离开后,路西才对我说:“你打算接受他吗?”那语气淡淡的,不知道究竟是期待我怎样的答案。我垂下眼,说:“如今,已经什么都不想考虑。”
“残。我知道你并不是想要逃避。但又不想看到现实。”
“我只怕碰到某个人或某件事就会恢复曾经的记忆,如今,它的封印似乎已经日渐衰弱。路西,你说我的转世,究竟有什么意义?”
“神给了你太多秘密,不为人所知。看起来荣耀,其实痛苦万分。”路西微笑着,我知道他似乎怀念过去。轻轻叹息后,优美的唇线才再次倾动:“或许,拉结尔才是神最宠爱的存在。超越万物。”
在万魔殿的日子,算不出时间。整个遗忘河上空的天都是路西魔法的操控,日日同样,时时瑰丽。我望着满院的曼珠沙华,却越来越没有激情。冷漠,或者说是孤寂,一种从脑海中涌升出来的感觉太容易混淆现实和历史的差别,好像总是要强迫我去正视现实。
别西卜送来并不剔透的血液,放在我身旁,然后说:“你不去看看吉贝尔吗?”
我说:“他还活着,对吗?”他要是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别西卜说:“对于血族来说,究竟什么算是活着?保持形体?还是仍有意识?如果是前者,那他还算是活着。”
我翻了个白眼:“走。我去看看。”
其实吉贝尔停留的地方就在万魔殿的后院,只是偏厅的位置。隔壁,睡得正是莉莉丝。我不敢去看她,因为不知道是不是某一刻,她就会睁开朦胧的睡眼和我对视。于是只是走进了吉贝尔的房间。是刻意让他无法恢复意识,还是他真的如此虚弱?但榻上的人,因为阖眼有着和殇完全相同的容貌,美得如被阿尔忒涅斯眷恋的少年。我伸手靠近银色的发丝,却在触碰前缩了回来,一如月亮女神的轻吻。别西卜轻笑了一声,说:“不是梦,不会碰到就消失的。”
我说:“他还会醒来吗?”
别西卜说:“那要看你的意愿。你的意愿就是猊下的旨意,也就是我行动的方向。”
“如果醒来,路西会有些为难吧……”我笑着说:“别西卜,你才不会看着他难过。趁现在没有旁人,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究竟期待怎样的结局那?”
别西卜说:“或许该说,我想看看神期待着怎样的结局。”
“凭什么认为我的行为就是神期待的走向?就算路西说我是他最宠爱的,那也改变不了被摆布的事实。”我点了点自己的额头:“或许我很快就什么都记得了。”
别西卜眯着眼睛,说:“那,你该回血族看看。”
“是建议吗?”血族一定正发生着什么,我在这里已经过了不下百年,一概不知。
“当作一次旅行也不错。”别西卜打开房门:“毕竟你和历史都不会停滞不前。”
我走出那个房间,却听到了隐约的召唤。侧耳倾听,却又什么都没有。那种呼唤缥缈暧昧,我听不清却很清楚是在唤我。看了一眼隔壁的房间,大概是她的眷恋。我觉得理性上我不想靠近,可是感情上却似乎回应着召唤。一时间站在原地,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我的手臂被人拉住。路西斐尔将我带到他怀里,然后用手指遮住我的额头和眼睛,说:“如果你这么难以抉择,我宁可让历史停滞不前。”
我闭眼,说:“路西。你会跟我在一起吗?”
他从身后轻吻我的耳垂:“当然。”
我说:“和我去人界。”我要看看,这百年来,抛弃了我的殇究竟在做些什么。处在毁灭边缘的,到底是人类还是血族。
将地狱的君主拖到人界去……会有这个能耐的,还真没别人。
我从别西卜的眼神中清晰的看到这句话,然后冲那个提醒我的人,再使劲的笑了笑。
“残……残……残……”如果说还有谁的低喃足以摧毁理智,那肯定非路西斐尔莫属。□中的双眼带着焦灼的火红,这一点和我的眼眸倒是相似。我当作笑话说给他时,路西说:“你还是雷伊洁尔的时候,也有着和当时的我同样的瞳孔。”
揪住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发丝,我笑道:“如今倒是连头发都相似了。”
他的亲吻顺着视线下移,从发丝滑到颈项,又移到胸前。细碎,密集,就像缱绻在皮肤上光滑的小蛇,我向他看去,只能瞥见睫毛和阴影。刚刚偃旗息鼓的欲望被优美的嘴唇包裹,地狱的君王就这样匍匐身前,只为满足我一个人的欲望。只是这样想着,无论是爱意还是荣耀似乎都得到了极上的满足。他的舌尖绕着顶端,缓慢的转着缠着,几乎是瞬间就将我的情绪挑起,在他口中渐渐坚硬起来。路西自然明白我的变化,却不紧不慢的继续卷着,甚至让它直直的进入喉咙。不多时候就承受不住,索性拉起他的头亲吻,不然我肯定被这老妖蛊惑得体无完肤。
“陛下也为别人做这样的服务吗?”
“如果有好处的话……”他看我假怒,就笑着说:“不过除了你以外,还有别人能给我好处吗?”瞳孔从即将喷发的火山,刹那化为璀璨的星星。
沉迷中,我似乎记起他曾经的样子,那双眼睛也被我想象成星空般的夺目。
那时他说:“夜残,爱情这件事,不用身体去感受,不触摸是不会感受到的。无法亲吻你,无法触摸你的皮肤,无法侵入你的身体,这些我已经忍耐的太久。接受你有其他情人已经是我能忍耐的极限,看你和他亲吻,留下情爱的痕迹只会让我更想撕裂占有你的人。但是路西斐尔需要的未来必须让我忍耐,这是历史,必须这样前进。”
他有能力阻止时间,但历史,必须前进。
225章
225
欧洲,和记忆中没有太多不同。无非是又流行了什么发饰,或者那种形状的裙子,从东方运来的宝石更改了哪种颜色,再不同的,也只有贵族的更替。有很久很久没有感受到带着潮湿气息的夜风,还有到处弥漫着的浓郁香水气味。似乎已经闻到混合了食物和美酒的气息,遥远的晚宴一如既往的充满着欲望和贪婪。
他连去哪里都没有问我就跟着我来到人界。用魔法掩盖了自己原本的发色和瞳孔,让过于明显的日食般的眼眸看起来灰暗了许多。只是那张脸依然透露着不属于人类的华美。路西斐尔在任何时候都表现出压倒一切存在的气质,就算他穿着略嫌粗陋的礼服,也无损这份优雅。我笑着看他,说:“穿着人界庸俗的礼服,似乎浪费了陛下的美丽。”他更适合如水一般的长袍,还有隐讳得绣满了曼珠沙华的衣摆。
他瞄了一眼我身上同样缀满蕾丝和宝石勋带的衣服,说:“你穿不穿衣服都一样的美。”
和路西斐尔一同坐在马车中的感觉很微妙,有点莫名的尴尬。我只看了他一会,就沉默着看窗外。路西斐尔轻笑一声,说:“回到人界,有点紧张。何况是和我一同坐在这里。”
我支着脑袋斜眼看他:“有你撑腰,我还需要紧张吗?”
路西斐尔说:“因为你不知道会看到谁,经历什么。”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我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怎样。活了这么多年,无论血族人类如何发展,都与我毫无干系。可是偏偏,那个连接的关键在我身上。
我说:“我有和你同坐马车的印象。”
路西说:“不是马,而是狮鹫兽。而且,你的确什么都没穿。”
距离威尼斯不远的乡野有着不同于城中的腐败气息。但那片未知的黑暗就像恶兽长大的嘴,不知何时就要吞没一切。马车在小别墅面前停下,我将早已准备好的面具递给路西。不需要邀请函的宴会,约定俗成的敲门方法是最有效的口令。远离城市的别墅有着并不显眼的格局,只是进入其中才能体会到百年沉淀的浮华奢侈。其中的每个人都带着遮挡容貌的面具,当然是为了宴会之后的特殊节目准备的。而且可以忽略别人的身份,尽情的享受狂欢。狂欢,如同它的名字,是贵族之间不需要言说的秘密。迷人的内室,豪华的餐厅还有精美的浴室,任何房间里的所有沙发,躺椅都经过特殊的设计,连灯光的角度都是为了某个美妙的时刻安置的。墙上装饰着第一流大师创作的色情绘画,书架上陈列着这个时代所创作的风流小说,连插图都是用来刺激感官叫人心神荡漾的。在并不宽阔的大厅中,任何在宴会上被缘分牵引的人都可以在最期待的时候进入状态,而这个游戏的开端是突如其来的黑暗。就像不经意被吹灭的烛火,只是再次点亮却需要个把小时。这段时间,足以让狂欢尽兴的人恢复贵族的外表。
我低声对路西说:“在这里,你比神更值得崇拜。”
被面具的羽毛这当初浅浅的阴影,路西的眼神依然带着蔑视,说:“残留在人类身上的神性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消亡。在人界被交给我的时候,神已经预测到这一天。”
“有被灭亡的可能,和意义。”就在我们穿过偌大的大厅时,□裸流连在我们身上的目光依然不断增加。堂而皇之发出邀请的暗示也并不稀罕。可惜今天我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靠在路西身上示意已经有伴。
路西说:“死人的血会让你死去。”
“为什么神不再创造一个世界那?”既然早已对它失望?如果是神,应该很轻易就能达到自己的愿望。让路西堕天,然后接管人界,再毁灭它,不是一个非常麻烦的办法吗?
路西想了一会儿,竟笑着说:“谁知道那?”就像原谅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错误所露出的宽慰笑容。我想,或许他根本就是知道的。
还没穿过走廊,房间的灯就忽的熄灭。我眨了眨眼。黑暗对于血族来说是另一层皮肤,融入其中是天生的使命,所以根本不会有任何阻碍,我继续前行。走廊上的每幅绘画都有诡异的构图和辛辣的色彩,甚至可以闻到血腥的气息。虽然有着明确的血族特征,可是贵族却似乎视而不见,而且对这里更加青睐。
“路西,你对死刑怎么看?我是指砍头那一种。”
“毫无美感。”他轻轻的皱了皱鼻子,说:“本来已经是足够腐朽的肉体,还非要让它再染上一层层的污垢。观看死刑才能激起欲望的贵族,终究已经走向没落。”
“可惜血族就是依靠着那些腐朽的东西生存至此。神哪里是宠我?根本就是恨我。”
路西从身后拉我的手,说:“你看多了主教歌颂神的高贵,却是犯下□之事最重的伪善者。因为知晓你早就憎恨成为人类,所以他才做了这样的安排。”
“我对人类憎恨的起源,大概是从亚当对莉莉丝的厌弃开始。或许毁掉世界是件好事。”眼看着走到尽头,我将手放在那扇有些古老的房门把手上,觉出了一些魔法的痕迹。
门的另一侧有着仿佛另一个世界的光景。带着单边眼镜的男人手中拿着长鞭,却露出过于温和的微笑。而跪在他身下的人,被黑色的蕾丝紧紧的束着,眼睛被遮挡,发出一阵阵的呻吟。
明明已经百年未见,他依然能在转头看到我的时候,不露惊讶:“许久不见了,夜残殿下。最近还好吗?”
我说:“七,什么时候接替了你未婚妻的工作?”
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皮鞭,不动声色的推了推自己的眼睛:“只是一点小节目而已。谁让我的客人有这种嗜好?你也知道,得罪尊贵的客人,我的商品可是不好出售哦?”他夸张的探头,看向我身后,然后说:“不过看来这里有更尊贵的客人。”说完,七将踩在那人身上的脚拿走,低头摘下他的眼布,直视那双露出惊慌的眼睛:“现在,你必须睡一会儿了……明白我的意思吗?”黑色的瞳孔发出七彩光芒,如万花筒的瑰丽魔幻。那人缓缓的点头,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七站起身,扑了扑前襟的皱褶,说:“两位请。虽然这地方不怎么样,不过可是有我私藏的极品红茶。”
这种地方当然有地下室。而七的地下室最著名的特点,就是满满的茶香。端在手中的骨瓷杯子是几百年的古董,上面的金线却依旧美得让人发狂。七的笑容怎么看都是市侩的商人,和贵族的称号完全沾不上边。
“没想到我这辈子还有机会见到地狱的君主,万分荣幸。”七行了标准的贵族礼节,然后做了非常完整的自我介绍。完整的程度,就是路西斐尔不想知道都会知道的那种。如果不是有来历不明又魔法程度极高的殇,面对地狱君主的血族恐怕连窥视那张脸都会战战兢兢。曾经的血族只能跪在地上亲吻他的脚面,如今却这样。不过我觉得路西倒是不会在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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