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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呓-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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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坚硬的下身告诉我他在忍耐,我张开腿等待他进入。
  他咬着我的锁骨,说:“你不主动,我才觉得更有乐趣。”
  我不理他,微微向后退了退,就让他刺入我的身体,甚至没有给自己和他犹豫的时间。很久没有被进入的身体,几乎发出悲鸣,我觉得□霎时间消退了一半,仅仅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可是没有表情,我看到他眼中的自己,冷静的好像在完成一项任务。
  曾经不顾他的意愿,仅仅为了拿回路易的灵魂和他上床。如今就当作还给他。虽然他不知道,也不会记得。但是我记得,我有记忆,我会明白自己再也不亏欠眼前这个人的。他的喜欢,温柔,爱意都还给他。是不是我注定不会和贝利亚向前发展?总是处在一种尴尬的境地,不能向前迈决定性的一步,每当有点进展就会被事情打破拖累。这是他的命运,还是我的?优雅自信的第一天使,曾经被成为最淫靡天使的贝利亚……你爱上我做什么?梅里美说得对,或许我真的连恶魔都不如。拉斐尔说得也对,就算我换了多少个外貌,笑容和眼底的冷漠是始终不变的。
  贝利亚的冲撞开始激烈,一如方才的亲吻。开始的疼痛过去后,他不给我继续思考的时间。我抓着他的后背,一根根的骨头可以透过皮肤触摸它们的形状。指甲被仅仅的握住,一点痕迹都不肯留下。贝利亚停顿了一下,似乎感受到我蜷缩的手指,一抹哀伤的色彩染满海蓝色的瞳孔,让我觉得他几乎要落下泪来,完全已经不记得,天使是没有眼泪的。贝利亚按着我的胳膊,说:“留下痕迹吧……好像罗腾肩上的伤口……”
  我摇头,咬着牙不肯松口。
  贝利亚说:“那我只能做到你坏掉为止……”接下来就是翻江倒海的涌动,手指都没有力气挣扎,只能伸开来阻止他。一道道血痕停留在羽翼位置的旁边,薄薄的骨头似乎随时都要突出来一样。用力的冲撞几乎让脑袋里的一切都飞走了一样,我看着他,开始失神。
  他笑,低声说:“乖……我的宝贝。”开始缓慢,亲吻的甜蜜好像真的是恋人一样。
  我敛了敛气息,说:“我想看你的羽翼。”那是在地狱就想过的事情,没有看到他的翅膀总是耿耿于怀,两片薄薄的翼骨怎样忽然突破皮肤绽放瑰丽的羽毛?
  他没有问原因,轻轻抖动了一下身体,引起我的轻叹,一个眨眼就看到如瞳孔一般深邃的海蓝色羽翼,六只齐齐展开。我伸手,越过他的肩膀去摸翼骨,一根一根的羽毛柔软温暖。我很高兴,抓着它们不放手。
  贝利亚重新动作,我脑中已经要一片空白,他却束住我即将爆发的顶端,说:“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这三个字成为最后留在记忆中的词语,不断在脑海里回荡。
  羽毛随着抖动掉落,却在落地的瞬间失去了踪影。那是灵力的证明,只会如灵魂一样消失。贝利亚用衣服为我擦干身体,又包裹披风。我坐在他旁边,等着他的第一句话。
  □以后的第一句话似乎总会预料了以后的关系。我想听听贝利亚会说什么。
  可是等了很久,他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看着我。后面的羽翼偶尔隐隐的抖动,才告诉我时间还在流逝。但不说话,本来已经是一种表示。我起身准备离开,不再等他。
  贝利亚从身后抱住了我,却还是沉默着。
  我说:“放手。”给我足够的时间,我可以恢复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平稳的语气,略微高扬的声调都可以表明态度,我并没期望他能放手。但这次,贝利亚真的按我所说,迅速的松开了手。只是用手指拉着我的衣袖。
  我说:“你可以去参加天使长会议了吗?”转头看他。似乎已经彻底清醒的贝利亚垂下了眼角,略微的点头。
  我不再看他,转身离开酒店。身后寂静的连呼吸声都没有。
  拉斐尔一直蹲坐在门口,见我出来有点吃惊。我拢了拢披风,披风下面什么都没有。我说:“他会出去的。”
  拉斐尔说:“……我没想到殿下会……”
  我说:“会怎么?和他上床吗?”他问的问题,就和当时问雷伊洁尔为什么没有和贝利亚□是同样的愚蠢。我说:“这是我和他的事情,你想知道,是不是也想要和我做一次那?”在贝利亚的宫殿,我曾用同样的话回答过他。
  显然拉斐尔也记得,吃惊的抬头看我。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对他说:“你答应做一件事来回报我的好意。那么,我希望你帮贝利亚忘记我。”
  他犹豫了很久,吞吞吐吐的说:“这点……我怕我完成不了。”
  我说:“你必须完成。为了他,也是为了你自己。”
  要离开时,才发现等在门口的不止拉斐尔一个人,还有一辆马车。上面的金色幕帘和牵引马车的十八匹狮鹫兽可以看出马车的主人是谁。敞开的车门露出空洞的阴暗,我看过去的时候,他向我伸出一只手。

  183章

  183
  马车里静的连呼吸都听得到,当然是我的呼吸,因为对面的人一点声响都没有,好像雕塑一般。坐在路西斐尔对面,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看着窗外,完美的侧脸连表情都没有。
  我笑着拉他的手,说:“生气了吗?”他不说话,只是略微转过来一点看着我。我继续笑,虽然不知道自己笑什么,又为什么要讨好他。可是我还是继续重复刚才的话,一直说:“不生气了,好吧。”
  可是路西斐尔显然没有接受讨好的意思,一直沉默着。只是我抓着他的手,也感到他的手指微微用力的捏着我。
  压抑。回荡在马车的空间中,这种情况直到我们回到水晶天的光耀殿前。
  要下车的时候,他抢先踏下马车,拉着我的手猛地一拉,我靠进他的怀里,被他横抱了起来。穿过列成两排纷纷行礼的座天使,路西斐尔目不斜视的快步走进殿里。
  他很久没有抱起过我,可是就在一瞬间就足以回忆起这种熟悉的感觉。我拉着他的衣襟,明知道不会掉下去还是不由得担心。路西斐尔大概很生气,因为他从没有不理我的时候。我向上看他,只能看到金色的头发遮盖了他的眼睛,还有略带阴郁的眼神。
  直接进了浴室,已经准备了热气腾腾的热水,撒了精油和花瓣,淡淡的花香弥散开来。守在旁边的座天使弯腰的幅度很大,几乎折了下去:“殿下,已经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
  路西斐尔只是哼了一声代表回答,座天使马上下去。
  路西斐尔让我坐在他的手臂上,腾出一只手拉下我的披风,丢在一边。我抱着他的脖子,没有阻止他任何的动作,包括他把我扔进了水池中。
  温热的水流过身体的每寸皮肤,我闭着气沉在水底,紫色的头发随着不断从池底湍过的水四散开来,占据了水池的一角。光耀殿的浴室连着净火池的水,每时每刻都在流淌,所以格外舒服。我睁大眼睛,透过水流看岸边的路西斐尔。然后吐出一口气,好像鱼一样吐着泡泡向他招手。
  路西斐尔开始脱衣服,只是很慢。比牛奶还润白的皮肤就算透过水流也看得很真切。解开束发的带子,金色的长发直直的展开拖到膝盖,美的令人窒息。
  他坐在池边,两条腿伸进水里以后,才慢慢的下落。他潜进水底,面对着我,捧着我的脸亲吻,还把气息顺进我的嘴里。热烈的亲吻简直要耗尽全部气息,不断交换的角度让气泡一串串的浮向上面。路西斐尔的手臂搂着我的腰,本来就被贝利亚撞的生生疼痛,现在更是如断了一般。
  用力推开他,我向上游动,冒出水面。路西斐尔也跟着我一起破水而出,光顺的头发披在身后,水珠沿着脸上的轮廓滴下。这么漂亮的男人,怎么不去自恋那?
  我笑着说:“不生气了吧……”
  他说:“你知道我生气还去做这样的事情?”
  我说:“你就当我寂寞了不就好了?
  路西斐尔说:“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一点寂寞,无论是心灵还是身体。”
  我抱着他,用手捋平他肩膀的长发,说:“这没什么,若是以前,你每天都要生气的。”
  他说:“我不许你还像血族那样生活。那时候你不记得我,没有感情。”
  我说:“那你要杀了贝利亚吗?”
  路西斐尔忽然顿了一下,没有说话。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回答,吊着眼皮看他。停了一会,他才说:“不会。”说完,就保持拥抱的姿势,伸出手指探入我的□。
  “喂……很疼的。”我拍他的肩膀。毕竟我让贝利亚强行进入,所以说没有受伤是不可能的。路西斐尔的手指略微撑开了已经撕裂的伤口,滑进去的水流引起一股阵痛。而且他还增加了手指的数量,搅动起来。
  路西斐尔说:“别动……很快就好。”水里开始出现白色的液体,又随着水流消失。我知道他在帮我清洗,而且动作已经算是轻柔。可是刚刚结束情事的身体更加敏感,三两下的刺激,让我的身体又有了反应。
  我说:“你现在要做吗?”用腿摩擦他的身体,手指在他蝴蝶骨上滑动。
  路西斐尔说:“刚才做的还不够?贝利亚的身体有那么差吗?”手指拿了出来,撩起水花开始洗刷身体。他的手带了治愈魔法的光,让我身上梅红色的吻痕慢慢消退。我知道他觉得那些痕迹很碍眼,所以一直不希望看到。
  我说:“贝利亚也是身经百战,他的那个很有精神,捅得我现在后面还疼的厉害。”
  路西斐尔使劲的拍我后背,震得水花四溅。他说:“说这些话能让你开心还是让你没有愧疚?夜残你什么时候变幼稚了?”
  我龇着牙,揉着泛红的皮肤,说:“那你要我说什么?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不想和他在一起。”
  路西斐尔说:“不想就不要为难自己。你欠他的不是已经还他了。”
  我说:“欠人感情都不如欠他一件东西,欠了东西你能还他,欠了感情,就好像被捏住了喉咙一样,甩不掉拨不离。恨不得揉碎了心都没办法偿还。”
  路西斐尔说:“血族是独立存活的族群,你会这样想也很正常。”
  我说:“恶心。一旦有了感情真是件麻烦的事情,因为我会为这样的自己觉得恶心。”
  路西斐尔说:“你活自己的,不用顾虑其他。贝利亚,你要是不想见,永远都不用见到。”他好像哄着孩子一样,轻轻的抚摸我的后背。
  我说:“你不能杀了他。”
  他说:“好的,我答应你的就不会失言。”
  我说:“你也不能杀了罗腾。”
  他说:“这件事我早就答应你了。”
  我说:“就算你帮我洗澡,也不能要求我也帮你洗。”
  他笑着说:“我可不想看到你和贝利亚的孩子出世……”
  我拉他的头发,轻微的疼痛让他松开了怀抱,挑着眼角看我:“你又怎么了?”
  我说:“炽天使是双性,这个我明白。不过,真的能生孩子?”
  路西斐尔说:“炽天使的能力。不清洗的话,保持一整天就会有孩子。当然,很少有人特意留下孩子,所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天使是由其他天使生出来的。”
  炽天使地位崇高,永无止境的寿命和光辉已经不需要孩子来延续。何况保持一整天?简直就是要痛苦而死,让我不洗澡那是不可能的。能坚持下来的炽天使,头脑都会有毛病吧……可是很快我就想到唯一一个例外。
  我说:“那你能告诉我,玛门是谁的孩子吗?你的还是别西卜的?”
  路西斐尔的眼睛刹那就黯淡了下来,好像回到了遗忘河边。我开始后悔问了这个问题,他说:“我不想提这件事。”
  他不说,可是已经告诉我答案。如果是别西卜的,他不会有这样的反应。我说:“你觉得我可能改变他的存在吗?”我不知道玛门跟我有没有关系,但是路西斐尔的态度似乎也肯定了这一点。
  路西斐尔说:“玛门是不可避免的。因为历史只注定的。”
  我说:“我是个没有过去只有未来的人。我的过去就是我的未来。”
  路西斐尔说:“可是玛门是没有未来的孩子。我甚至可以听到神的笑声。”
  说到这里,我和他都不再作声。路西斐尔留下我在浴室,他自己拉了一件披风走了出去。我整个人浸在水里,好像翻了肚皮的鱼。如果不回忆,似乎已经不能记起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但是路西斐尔确实是生气了。而且我也知道,玛门确实是他的孩子。
  又是神吗?
  净火天一直很安静,我很纳闷神每天会不会无聊。可是转念一想,他看着天界的事情,地狱的事情,现在的事情和未来的事情,每一天都过得“生机勃勃”。
  他笑着说:“身体恢复了吗?后面不会疼了吗?”
  我点头:“总要时常来拜见一下父神。”
  神说:“看来路西斐尔的治愈魔法已经无懈可击了。我下次要教他点什么那?”
  我说:“你干脆让他当神好了。”
  神说:“爬得太快只会落得更惨。一瞬间得到的东西,哪有时间去品味它的价值。”
  我说:“你对我的做法怎么看?总该给我个评价。”
  神笑着说:“我该给你鼓掌,你做的很好。因为,你很了解贝利亚,并且很喜欢他。”
  我几乎要一头栽倒在他面前,他的笑容随着我见他次数的增多开始清晰起来。我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让自己更清醒一点:“你说我喜欢贝利亚?”
  他说:“没错。你比我要喜欢这个孩子。”
  我说:“既然你无所不知,那父神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就是不想接受他?”将这个难题抛给神,有点想为难他,也是希望得到答案。
  神说:“伸手给我。”
  我看了看手指,手上的纹路都好像被冲走了一样,淡的可怕。我说:“干吗?”
  他说:“啧,我又不会砍了它们。你不是想知道吗?给我手。”
  我犹豫着,将左手递到他面前。看他的反应,神也伸出一只手,用手掌伏在我的手背上。略微大一些的手,有着炽热的温度,几乎要燃烧了一切的感觉。火热的刺痛感顺着手臂蔓延,我想要抽回去,却被他抓着不放。
  ……确实,他不想砍了我的手指,他是打算烧了它们吃吗?我的额头开始冒出汗水,甚至可以听到吱吱的响声。
  痛苦的过程总是过得很漫长,我闭着眼睛等待。
  神略微笑意的声音响起,他说:“好了。”然后移开了手掌:“这就是天使不能接触我,甚至不能看我的脸的原因。你是水元素的守护天使,才能这样稍稍触碰我。换做其他天使,早就肉体崩溃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没有伤痕,反而多了一层宛若透明的薄膜。并不是如昂贵的天使衣料那般水制成的,而是好像宝石融化了一样。隔着薄膜,我几乎感觉不到自己手指的存在,无法动弹。
  我说:“我的左手是用来扒椰子的。”
  神呵呵的笑了很久,说:“等你离开净火天以后再取下它。”
  我说:“要是坏了,你要赔我一只。”
  他说:“赔你两只都没有问题,你考虑下多余的那只长在哪里好了。”
  从净火天回去,没有直接到水晶天,而是跑到木星天的加百列那里。他注意到我忽然多出来的奇怪“手套”,只是多看了两眼。
  我说:“椰子,或者无花果。”
  可是加百列一向不听我的,总是递给我牛奶。我说:“你非得让我觉得好像在喝男人的□吗?”
  加百列说:“难道路西斐尔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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