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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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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他在隔壁。请便。不要呆在这。你看到了,我没穿衣服。”
  她说:“这么失礼的事情,我假装没看到就算了,你居然说出来。算了,又不是没看过。你不盖也没关系。”
  我说:“你是位女士,再放荡也请不要这样。而且又不是我想的,殇不让穿我也没办法。”
  她说:“那你就好歹做些让殿下不要生气的事情啊。还是你故意的?想要他疼爱你?”
  我说:“那你让他去疼爱你好了。我敬谢不敏。”
  “如果他愿意碰我,我该多么激动。想到被殿下疼爱,我已经浑身都在颤抖那。”爱苻里做出陶醉的表情。
  真是神经病。
  28
  “你去看非好了。我对神经病没兴趣。要是利德我还能勉强陪一下。”我翻身不看她。
  “你比我的蝴蝶还要□。殿下怎么会找到你?简直丢脸。”爱苻里的声音气急败坏。她一直当我是殇的耻辱一般。
  “这你去问殇好了。我也想知道。你问到了别忘了通知我。用蝴蝶就好了。我不想看你的脸。”我把头埋在床单里。她真让我头痛,到底殇对她做了什么啊?
  “你以为我就想看到你?你去罗马尼亚反省吧。别总跟着殿下,这样我还能有多点心情来好好享受看到殿下的愉悦。”
  “罗马尼亚……德库拉的家乡啊。下次我会提议殇去那里度假的。”我摆手示意她出去。不想听到她尖锐的声音,不想听她的话。
  休息总被打搅。看来我需要度假了。这些对外族的交涉一向都是漫·科伦·雷特鲁德负责的,本来就不该我管。
  “哼。”爱苻里要离开的时候,殇回来了。
  爱苻里的声音马上发生了变化:“殿下。欢迎您回来。”她的谦卑让我觉得她看到了偶像。如同人类见到了神。
  “原来是爱儿……”殇的语气听起来很高兴。看到爱苻里时候,他总是挺开心的。但是殇从没有和她有过床上的关系。一次都没有。
  我不觉得殇是那种为了“公私分明”就能压抑自己欲望的类型,也不觉得他讨厌爱苻里。何况爱苻里已经三番四次的表明自己愿意付出一切。
  我依旧背对着他们。
  “你来调查非·维尔里的事情吗?我让你查的如何了?”殇坐到我身边。身体的重量让我在床上下陷,他强硬的拉过我的脸看向他。“你就不想我吗?残……”他吻上我,肆虐口腔。浓重的曼陀罗味向我袭来,连绵不绝。
  我攀上他的脖子。回应他的吻。吻了很久,他一直追逐着我。
  我知道,越顺从,越早被原谅。殇要的是我的乞求。
  时间好像静止。
  我又回到了那时,刚成为血族。
  我和他,只有我们两个,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其他血族。日以继夜,没有白昼。时时纠缠,抵死缠绵。纠葛的发丝最后甚至无法分开。或黑或白,绕成的不可分开。我相信自己是爱他的,他也是爱我的。
  我凝视他的眼,月色的瞳孔,□染上的绯红。我摸索他的身体,冰冷的玉石,毫无瑕疵。绝美的脸孔在记忆深处,没有改变。时间的流淌只让他更多了自信和狂傲,那份妖娆和诱惑完全没有改变。他是美酒,醇香来源历史。我觉得我的世界存在的意义是他,我等着那么多年等到的是他。他就是我的历史和未来。
  那种在黑暗的海面,寂寞阴冷,他的白发,如那皎洁的月光包围我的感觉。
  那种亘古的荒漠中,稀疏的林木,他的脸孔如天空一闪而过的闪电,刺痛我的身体。
  那种感到救赎,无法克制的爱怜。
  我以为这就是爱。被温柔的包容。
  我的眼里只有他。
  我的眼里只有他。就只有他。
  从何时起,我们错过彼此。
  我不相信他的爱,我也不相信自己爱他。
  他一次次的说,只要我承认爱他,他便只爱我。
  我说不出。无法承认。
  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他。
  到二百年后的今天,我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爱他了。我怎么会怀疑自己?我被这一闪而过的念头弄得头脑更加发昏。更紧的抱住他。
  殇的唇离开,带出银色的丝线。他笑的很开心,伏在我耳边说:“等她走了再说。我想上你。上到你下不了床。”
  他拍拍我的脸,整理我的头发。然后才转过去看爱苻里。
  爱苻里的脸呈现扭曲的样子,不过很快恢复平静。她应该早就习惯了,殇从不避讳和我的亲热。只是估计她看到我会更憎恨了而已。
  我无所谓的看她,然后继续躺着,听他们的正事。
  “按照您的命令,我已经查到了。”她看我一眼。“不过,刚才我来之前他和利德的对话来说,似乎印证了您的话。”
  真是个厉害的角色。我和利德的对话果然也在她的监察范围之内。
  殇不以为意:“那就是说,非的意识依旧在沉睡。醒来的是他的母亲。”
  爱苻里说:“是的。似乎残也有无法醒来的趋势。他的梦是非母亲的梦。”
  殇看了我一眼:“他有危险吗?”
  爱苻里说:“现在还不好说。不知道是哪种能力。或许是黑暗精灵特有的。血族长老也没有这种能力。”
  吞噬我的梦吗……是不是就要像非那样沉睡?
  殇沉默了一会说:“继续看那女人的动作吧。如果没有事,就不用管她。”
  如果是刚才,或许我会觉得他对非真残忍,非的作用不足以让殇救他。
  可是现在,我觉得他说:
  “只要不伤了残,非怎么样就无所谓。”
  我知道殇的意思是这样。他没说。他不说爱我,不说在乎我。其实他说得我都懂。可是这两百年我做了什么?
  我从没有对他说,我爱你。
  我也没有对他说,只要有你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我更没有对他说,只要我。别看别人。
  我每一样做的,都让他看不到我的心。
  我抬起被捆绑的手,交叉放在眼前,遮住丑陋的脸。
  已经没有泪水了。
  我笑得没心没肺。利德说我透彻,说殇难懂。
  可是我觉得殇是透彻的,而我才是最难懂。殇心中,对我是恨的。我是他的弱点,他将他唯一的弱点看的这么重,不忍抹杀、无能为力。可是这个弱点却不懂。
  爱苻里说得对,我真丢脸。

  29、30章

  29
  我的笑没有声响,只有颤动。我无法遏止自己的笑,好像随风飘荡的船。
  殇没有和我说话,他和爱苻里后面的话我也没有听到了。我只觉得我被拉扯到地狱的深处,漩涡一样的沉沦。
  我又陷入沉睡。我的梦开始了。
  穿过黑暗的森林,我沿着四周都是杂草的小路蹒跚踱步。风吹来带着栀子香气。我的头发是火一样的赤红,随风飘荡,大概长及肩膀。我手中依旧是灿若星辰的权杖,不是金属,不是木石,不知道什么材质,在黑暗中依旧夺目。身上是灰色长袍,如水做的一般,触碰就会消失。脚上打赤,偏偏又好像并没有沾到泥土,似乎走在空中。
  我慢慢的前行,想记住路上的风景。却除了路边的草外什么都看不到,隔着树的那边就是无尽的黑暗。隐约听到水声。
  走过这片黑暗,出现一个湖。还有一棵巨大的树,比冷杉更高,橡木一样的树冠。没有倒映的湖水,它波光粼粼却是翻滚如浆。湖四周的石头是闪亮的琥珀,每块都大如拳头。没有动物的痕迹。
  以法莲就坐在低处的树丫上。
  她还是银兰色的裙子,头发闪闪发光,随风摇摆。她光着脚,在枝桠上荡来荡去。她抱着一个洋娃娃,笑得依旧纯洁。
  她看到我,笑得露出牙齿,白白的犬齿,称得她嘴唇很润泽。我第一次真正看清她的容貌,如清晨的露水,晶莹剔透。
  她说:“罗腾。你又找到我了。快来,接着我。”
  说着,她一手支撑树丫,用力跳了下来。
  上一刻,我还觉得自己站在离她很远的边缘,望着她。可是下一刻我感到我抱住了她。那中间的过程不存在。
  她身体轻的很,闭上眼睛的样子安详的让人心疼。她窝在我的怀里,摸着自己的娃娃,说:“罗腾。我有孩子了。他会像谁那?我还是他?”
  我听到自己张口说:“神说,慈悲不应该给予他们。
  以法莲说:“希望他们不要杀了我的孩子。”
  我说:“神将要毁灭,通过正义和神圣的手。从那时起,他们再也找不到来自神的慈悲。他们的生命会在那时结束。”
  她说:“我想他。可是他不在了。他去哪里了?”
  我说:“但是罪人将在那受到神的审判,神会毁灭他们在地上时的面孔。”
  以法莲不说话了。睡了一样。睫毛扇动。
  我觉得她和兰茵诺维简直是一模一样的,尤其是闭着眼睛的时候。
  我抱着她,自动走向树的后面。栀子的香气,萦绕四周。她沉眠的好像死去。
  走过那棵巨大的树,后面出现的居然是薰衣草的田。我诧异。低头看以法莲,发现她已经在我怀里消失。我手还保持着抱住她的姿势。
  “罗腾,你在看什么?快来和我捉迷藏啊,你抓到我,我就给你编薰衣草的花冠。”以法莲抱着娃娃站在薰衣草田的那边。这时她的腹部微微隆起,已经是能看出身孕的女人。她手扶着自己的腹部,散发温顺又母性的光辉。
  田地中间此起彼伏的花浪,席卷着我的嗅觉。温热的夏天气味,泥土的香气,和以法莲的笑容融合一片。我手放在两旁,左手还握着权杖。
  以法莲躲进高穗的薰衣草中。
  我慢慢向那边走去。
  尽管现在我在罗腾的身体里,可是我想到的是路易迪尔。
  该死。为什么就不能当他是过客?明明不该想他的。恍惚时,却真的看到他背对着我站在那边看洁白的风车。
  风穿过他的发,缱绻不散。他穿金黄的长衣,领口袖口是精细浓密的刺绣,下摆长及膝盖。紫水晶的腰链围过他的腰又垂到地面。脚上是棕色皮革的靴子,手上是同样的手套。
  我要开口叫他路易。
  却在喊:“赛瑞卡……”
  赛瑞卡……
  那是谁?
  路易迪尔转过脸,额头上是紫色的宝石。他还是有着忧伤的表情。“罗腾。”
  我以为是薰衣草的甜蜜让我蒙了眼。可是,我确实看到他转过来以后,身后伸出六只金色羽翼。他的面容开始模糊,只有一双紫色的眼睛,如夜空的星辰在发亮。
  我手中的权杖好像要脱离我一样,不停的震动。
  路易迪尔飞到半空,双手展开说:“神说,慈悲不应该给予我。他必将把我放在、在天空的尽头。”
  我要伸手拉住他时,一只手抓住我的衣角。
  我低头,是以法莲。她手中拿着一只花冠。
  她说:“你找到我了,是吗?”眼神流露渴望。
  我再抬头时,路易迪尔已经不见。
  以法莲坐在薰衣草中,她拉过我的手指,放在她的肚子上说:“你摸摸看,他的孩子,已经能动了。”
  我蹲下来,触摸到那冰冷下的温暖,可以明显感觉到一种光暗对峙的力量。那种触感不能言明,我只能呆呆的按着她的动作抚摸她的腹部。以法莲闭上眼睛,感觉胎动。每次触动都是痛苦一样,让她微微的颤抖,可是她还是笑。
  她还是说:“我想他了。他在哪里?”
  我的口中依旧是:“罪人将在那受到神的审判,神会毁灭他们在地上时的面孔。”
  那是孩子。血族与黑暗精灵的孩子。
  是非。他完全是黑暗的。
  如果在以法莲腹中的是光暗对峙的均衡力量,那么非身上属于光的部分在哪里?赛瑞卡又是谁?
  路易迪尔。想到他我就很难过。
  想到难过我就想到了殇。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所以我离不开这里。罗腾的梦还是以法莲的梦。
  30
  30
  似乎挣扎了很久,我才从梦境中醒来。已经满脑子都是薰衣草和路易了。路易迪尔,你是人类吗?还是天使?为什么你叫赛瑞卡?我很想去菊那里找你问,可是只能呆在这里。殇能放过你一次,可是他不会放过你第二次。
  醒来时,看到窗外一片漆黑。已是夜里,没有星,应该是阴天。周围也没有人。只有我自己呆在房间里,手上的链子已经摘了,身上有睡觉的长袍。“殇……”我轻叹了一声。
  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话。虽然好像忽然知道了他的想法,可是似乎无法改变态度。该说自己太执着还是什么。
  我叫了管家,那个看不出岁数的人走进来问有何吩咐。
  “殇去哪里了?”
  管家说:“殿下出去时没有交代行踪。不过他交代,如果您醒来,请去佛罗伦萨。具体的事情会再通知您。”
  “我睡了多久?”
  “您已经睡了七天。”管家的态度依然是一丝不苟的有问必答。
  “好了,你出去吧。帮我准备马车,我去佛罗伦萨。”
  “是。”
  “等下,我要带枫落一起去。”
  “是。”管家鞠躬后走出去。
  殇。你又想做什么?我下床时,发现脚上又多了棕色的皮链。
  呵呵,他的意思还是这么坚决。我想,我一段时间之内是无法背叛他了。或许佛罗伦萨,能让我找到当时还为他心悸的感觉。
  我不想拖拉时间,于是当夜就带上枫落出发。看到落的时候,他满眼的担心:“残,你睡了好久。可是你父亲不让我进那个卧室,我都没办法看你那~”他水亮的眼睛蒙了薄雾一般,带着猫的习惯,总是贴在我的身上。月下香的气息很淡,也很美,正衬着这静谧的夜色。
  我亲吻他的脸:“别担心。我只是做梦做的时间很长而已。走吧,我们去佛罗伦萨,我带你去跟七要衣服。”
  魔驹拉着马车飞快的在夜里疾驰。车厢晃动的让我有些头晕。似乎长时间的睡眠让我失去了体力,我也很久没有吸血了。
  打开马车的暗格,里面有刚准备的吸血兰。昏暗的灯光下有血一般的甜腻香气。我将它放进嘴里。没有茶的时候,也只能用这么不可口的方法吃了。没有稀释过的汁液流入嘴里,带着比血液更厚重的味道。我不知道其他血族是怎么想的,反正这种重口味我不喜欢。还是泡茶好一点。
  “落,你会什么?结界会吗?”
  枫落笑着说:“会啊,虽然不如残的魔法厉害,可是我也是猫妖里厉害的啊~黑暗的魔法会一些,还有一点点火系的。”枫落的头枕在我膝盖上,他习惯了这个动作,而我熟悉了他的味道。一直摸他的脸颊似乎还是那只黑色的美丽的猫。让我不用想那些苦恼的东西。
  “嗯,如果有袭击,只要你能保护好自己就行。坚持到我救你。”我的目光忽然闪烁。
  “喵?”落似乎也听到了。
  是的,这辆马车旁,有什么东西在跟我们保持平行,一直追踪着。
  是低等血族。
  我拉开车帘,看到外面有狰狞的脸,他们的移动速度很快,几乎超越了低等血族应有的极限。
  低等血族一直是很少能使用魔法的,所以他们的肉搏力很强。现在追着马车的有十几个血族,每个人手中都拿着长剑。
  “这就是西斐尔曼给我的佛罗伦萨之行准备的礼物吗?太不自量力了。”我轻笑了一声。“落。你在马车做好,张好结界。我很快回来。”
  “好的,残,你要小心。”真是好孩子,一直都听话又温顺。落拉我低头吻我,猫一样的灵活的舌头舔我的嘴唇轮廓。
  “车夫,让马车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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