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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卒-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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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军的来势极猛,我站在箭楼上向外望去,人如潮涌,无数高举的刀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寒光,这哪里是2000多人,最少也有5000,看到这我叹了口气,知道这次是守不住了,营中的防圈已被破去大半,营门更是仓促间才修上的,跟本就挡不住多久,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些,几里外的北平城依然是四门紧闭,但城楼上人头攒动,想来那些守军正在看热闹吧,看到这我向那些城楼上的人冷冷一笑,拉开长弓射向以越冲越近的敌兵。
敌军快冲到门口时我和兄弟们就都撤了回来,那营门就是个幌子,用脚都能踹的倒,最后那道壕沟也被填了一半,已经没时间在挖了,只能向里面扔进些柴草又泼了些油,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敌军的战马在营内跑不开,这点到是能让我们多支撑一阵。
敌军攻入,第三道壕沟并没支撑太久,此次的敌军是有备而来,早就准备好了填沟的所需之物,我们在沟内放的火也被沙石迅速扑灭,敌军已整队越沟而来,最后的一搏终于开始了,身后的战鼓隆隆响起,我拔出长刀跟着兄弟们迎着敌军扑了上去。
第六章 血染征袍 2
敌军的攻势很猛,我们依靠着建好的最后一圈鹿砦支撑着,此处的地形对我们有利,敌军无法全压上来,最前面的两圈人能和我们交上手,外面的只有看着,他们采用车轮战了,一拨人攻打一阵就退后换人再打,我们在拼命抵挡着,那些无法上阵的兄弟也在后面用弓箭帮忙,我们的箭不多了,只能射向最危急的地方,敌军在一拨一拨的轮换,我们却只有仗着武功高体力好硬拼,虽然眼下还撑的住,但却支持不了太久了。
中午过后败像已露,兄弟们已有人不支战死了,当时我全身已是一片血红,眼前的敌军却是越冲越猛,身边熟悉的人不断倒下,我虽拼力死战却也只能步步后退,包围圈已被越压越小,我们的人数也越来越少,鹿砦守不住了,现在只能将那些动弹不得的兄弟们圈在里面用防守型的圆阵苦撑,又过了一阵,这个圆阵守不住了,我的力气也几乎全部耗尽,此时左腿处突然一阵剧痛,我再也支撑不住一头载倒在地。
不知是谁将我从圆阵处拖回,我趴在地上喘了口气后扯下衣服上的一条布将伤口裹紧,又拎着已砍出缺口的刀杀了回去,这次已不能像刚才那样来回移动着躲闪了,我也不想在躲,只是想着能帮兄弟们多杀几个。
不久对方阵后忽有号角声响起,号角声过后,敌军又缓缓退去了,眼前的情景几乎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这次又为什麽退兵?最多在过半个时辰我们这边就全完了呀。
敌军退去后我就一跤摔在地上起不来了,只觉得全身的力气已撤底消失,连手中的长刀都拿不住了,挣扎着坐起来后向四外一看,我军已只剩200多人,而且几乎个个带伤,唯一看上去没什麽事的是那单良,虽然全身浴血但仍能穿梭在人群中给大家裹伤,当我将头在转到帅帐这边时,却发现柳先生就靠坐在帐角,双腿伸开头低低的垂在胸前,那杆大枪仍握在手中,只是握枪的那条胳臂却掉了,看到这情景我想跑过去却怎麽也站不起来,当爬到他面前一看,他已断气多时了,尸体已有些僵硬,一双眼睛微睁着,嘴角上还挂着一丝早已凝固的血迹。
我被惊呆了,肝胆俱裂,只觉得眼前的所有景物都变得血红,耳朵也连一丝声音都听不到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到有人在摇晃我的肩头,我如同木偶一样回身一看,好像是王天赐,他的嘴唇在动,我却听不到声音,只见他的嘴唇越动越急,脸上也越来越紧张,我仍是呆呆的看着他,突然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我脸上,这下我醒了,耳朵又能听见声音,居然是喊杀声,忙回头看去,敌军又上来了,已与兄弟们战到一处,看到这**起柳先生的大枪狂吼着冲进了战团。
我已狂怒,嘴里发出的声音有如垂死的狼嚎,眼前的景物又变得一片血红,柳先生那条断臂仍连在枪杆上,我将大枪舞的如风车一般冲杀着,忽然一记刀风袭来,我不躲不挡举枪就刺,那人被我这疯狂的打法吓的向后一闪,我挺起长枪就向他怀中冲去,那人忙又退了一步用刀一拦,枪头被他拨开后我横抡着枪杆就砸向他的头,他忙又竖起长刀去挡,这次他失算了,枪杆被挡住后柳先生那条断臂却带着劲风砸中他的面门,他被这断臂砸的一晃,我趁着他一晃时已将大枪狠狠的刺进了他的胸膛。
那人双手抓住枪杆在我身下挣扎着,我拼命的来回搅动着枪杆,他那扭曲的面容在我眼前逐渐清悉,我认出他来了,居然又是李元吉手下的那名与我共退过敌军的狼军大汉,只是现在身上穿的是宋老生的军服。
这下我明白了,哨探报的是3000敌军,但来袭的却是5000,那增加的2000人马居然是李元吉派出的。
这大汉咽气了,但双手却死死的攥住了枪杆,又有敌军向我杀来,我松开枪杆就迎了上去,可那名敌军却跑了,不但是他,连其他的敌军也急向营外跑去,此时忽然又有喊杀声传来,声音尖细而嘹亮,我被这奇怪的喊杀声弄愣了,忙爬上高处顺着声音一看,只见远处一朵鲜艳的红云急卷而来,随着红云的接近我看清了,是人,都身着赤甲,等再近些看的更清楚了,原来是一万多名婆娘高喊着铺天盖地的杀了上来。
此时的敌军撤底乱了,都在四散逃命,这群娘子军看来被训练的极强,四面出击丝毫不乱,而且那凶猛的攻势凌厉异常,看到这我知道二殿下派出的援兵到了,但我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些人,敌军已跑的不见踪影,我也一头扎到地上动弹不得了。
腿上那剧烈的疼痛好像没有了,现在的我的腿已感觉不出疼来,眼前看到的情景让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有人在抬尸体了,柳先生的,文先生的,李全勇的……太多了,活下来的人不足200,其中重伤残废的占了足有三成,有人来为我裹伤了,我茫然的看着那人,眼前这人的面容我一点都看不清楚,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不久身旁传来说话的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道:“下官迎接公主殿下来迟,还望公主殿下恕罪”。
又一个女人的声音道:“我这次来并未向贵使发文,而且来的又匆忙,所以这迎接来迟的话你不用说,但此间的事你做何解释?”。
那男人道:“启禀公主殿下,其实这件事下官也是无可奈何呀,昨夜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敌军的情况又一点都不知道,您也清楚,宋老生的人马虽然败退却并未走远,下官是不明虚实才下令在城头坚守的”。
那女人冷笑道:“那今天白天呢?天亮以后你怎麽也不出兵?”。
那男人又轻咳了一下道:“这个嘛……也是因为不明敌情,我怕贸然出城会被宋老生的人马偷袭,所以就又观望了一会,其实就是公主您不来,下官也是准备要出兵的了,这事我身后的几位将军都可已证明,你们几个说是不是呀”。
一阵嘈杂的声音过后又听见那女人冷笑着道:“敌情不明所以你又多观望了一会,你这一会时间可不短啊,恐怕这套说辞是见我来后大人才现编出来的吧,不然怎会如此的不着边迹”。
那男人忙又道:“公主说笑了,下官说的的确是实情”。
那女人道:“实情,这实情你留着去骗三岁孩子吧,身为主帅却让大股敌军摸到鼻子底下你都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来,你这官当的好啊,你说我该上奏陛下你有意通敌呢,还是该上奏你昏溃无能累及士卒?”。
那男人又道:“下官是有失查之处,还请公……”。
他的话音未落那女人就打断他的话头道:“我知道你是老四的心腹人,这件事是他安排你这麽做的吗?”。
那男人慌忙道:“四殿下早已离开北平,这事如何与他相干,是……是下官一时失查……不……不,是一时胡涂,还望公主殿下恕罪”。
那女人先是一阵大笑后又道:“你终于说出点实话了,毛玄龙啊毛玄龙,这事一出你以为老四会替你求情吗?把北平府的印信都交出来回家等着去吧”。
毛。玄。龙,就是这厮害的我玄甲营溃不成军,这个杀才,我的眼前清晰了,手下意识的在地上摸着,当摸到个硬物后猛然蹿起瘸拐着扑到他身后抡起手中的东西向他头上砸去,只一下他就直挺挺的倒了,我扑过去举起东西又砸,第二下砸完他的面门已是血肉模糊,可第三下还没砸落却被人一脚踹倒,然后雨点般的拳脚直向我打来,是这杀才的护卫,我不顾这些拳脚从他们的腿缝间又向那杀才身边爬,就在这时猛然头挨了重重一击,然后眼前一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发觉自己头朝下被吊在一只木架上,头正下方的地上流了一大滩血,混身上下都火辣辣的疼,看来是被鞭子抽了,等看清身上的道道鞭痕后我不禁偷笑了起来,还好老子挨鞭子前就昏过去了,不然还不被抽的嗷嗷乱叫啊。
但笑完已后我却想哭了,身体越来越疼,嘴里更是干渴难忍,也不知被倒吊多久了,才醒过来头就嗡嗡的响着,眼前的金星更是越来越多,我想叫,但嗓子却干的一点声都发不出来,刚稍微的扭动了一下身子后背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棍,我的身体被这一棍打的如同秋千一样荡起老高,待回落时又被打了一棍,我只觉得胸口一热嗓子一甜,一大口血顺着口鼻直喷了出来,这下差点没把我呛死,正拼命咳时忽听后面有个女人的声音道:“住手,只让你看着他,谁下令让你见他醒来后就打的?”。
身后又有个男人的声音道:“是……是毛……毛少将军让打的,他临走时吩咐的,小人也只……”。
那女人又道:“你退下吧,若要再打就让他爷两个亲自来”。
那人退下后不久我就被人放了下来,感觉被人抬进了一间屋子,我拼命睁开早就肿起老高了的眼睛四外看去,原来是一间帐篷,但却红通通的,看上去有点像新娘子坐的大花轿,帐里还有一张大桌子,桌子对面好像还坐着个人,也是红通通的,我看不清这人的脸,只能感觉出好像是个女人,她就应该是那位威镇天下的三公主李秀宁吧,正猜着呢猛然伤腿处被人踩了一脚,我疼的脸上的肌肉直颤,待回过头去一看,只见那位背插双剑的无名姑娘已经笑吟吟的蹲在了我的面前。
第七章 冲动的惩罚
我此刻无心跟她穷对付,只看了她一眼就将头转了过去,猛然间觉得伤腿处又一阵剧痛传来,这下有点忍不住了,没想到张嘴去骂时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嘶叫,正当我通红着双眼狠狠瞪她时,那坐在帅案后的人说话了:“别折腾他了,你们去找些药来给他敷上,再弄些水来喂他”。
她们给我上的药果然不错,上完后那火辣辣的疼痛当时就减轻了,当一大碗水被灌进肚后,我的精神马上就恢复了许多,那人见我缓过些后又道:“你就叫燕九郎?”。
我赶忙道:“小人就是燕九郎,如今小人动弹不得,也无法给您见礼了,还望公主殿下莫怪”。
那人笑道:“你知道我是谁?”。
我答道:“二殿下曾与我说过您,而且刚才您与那毛玄龙的谈话我也听到了一些”。
那人道:“对,我就是李秀宁,但我有件事却是不太明白,所以想问问你,二哥曾在我面前提到过你,说你很是精明强干,那今天怎麽还干出如此的蠢事来呢?”。
我被他问的一愣,想了想后道:“公主是说今天揍那毛玄龙的事吗?他不该打?”。
李秀宁笑道:“他该打,不但该打,还该杀,但他再该打杀也抡不到你动手呀,国家之法度岂是能已私刑代之的”。
我被他问的说不出话来了,闷了半天后才道:“当时……当时我没想那麽多,只知道他该死,所以才扑过去的”。
李秀宁已离案而来,在我前面来回踱着步道:“真没想到二哥眼中的精明人是这麽个精明法,如今他没死你自己却先成这副模样了”。
我现在是趴在地上的,因为背后那两道棒伤太重,所以这群女兵喂过水后就把我翻了过来,如今只能看见一双小巧精致的牛皮战靴在我眼前晃,我眼睛随着那牛皮战靴来回转着,觉得她这双靴子还是蛮好看的,不知穿在轻轻脚上会是个什麽样,正胡思乱想时猛的听见她说那毛玄龙没死,这下我被惊呆了,又回想了下刚才砸他的情景后心中暗道:“不能啊,虽说就砸中了两下,但照我砸的部位和力气来看就是个大骡子也扛不住啊,难道这老东西的太阳穴长歪了?”。
那李秀宁见我没说话又笑道:“想什麽呢?是不是觉得我在撒谎骗你啊?那毛玄龙真没死,不过如今和死掉也差不多,我派去的郎中说他现在连自己的亲爹都不认得了”。
我听完后心中一喜,嘴里嘿嘿的轻笑了几声后道:“这就好,这就好”。
没想到李秀宁却冷笑道:“可你还知不知道另一件事?不管他死不死你都要辕门挨刀了”。
我苦笑道:“挨就挨吧,反正是替兄弟们出了口恶气”。
那李秀宁冷哼道:“你说的到轻松,来人,把他带下去关起来,别委屈了他”。
等到了关我的地方一看,居然是个大木笼子,就在她们娘子军大营的一个角落边,这群女兵先在笼中铺了几层芦席,铺好后将我向笼中一塞,塞完后又爬到顶上弄出个蓬子来,这可真不错,正当我转头打量这个笼子时只觉得身下有东西滚了过来,忙低头一看,居然是一大捧桃,而且还洗的干干净净的,这群败家婆娘,没想到她们居然拿我当猴养了。
那群女兵嘻嘻哈哈的去了,我苦笑着看了看那堆水灵灵的桃,然后抓起一个来张嘴就啃。
夜色降临了,四外一片寂静,我这笼中如今也快被各种各样的水果装满了,这半天来参观我的女兵就没断过,而且几乎没空手来的,最后弄的我赶脆装睡不去理她们,现在人都走了,静下来后却觉得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如今自己居然落到等死的地步了,这滋味真不好受,打了这麽久的仗死的问题还真不是没想过,我曾猜过自己会怎麽死,但却绝没想过会被别人关在笼中老老实实的等死,真他妈窝囊。
今天的月亮真圆啊,也许这是我最后见到的一次月亮了吧,月光如银,这无暇的银光却让我想起轻轻来了,如今她在哪?也许正在回来的路上吧,不知她会来后知到柳先生不在了会伤心成什麽样,真应该在那时去陪陪她呀,不过看来我恐怕不会再有那样的机会喽,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也许是一会,他们就会把我拉出去砍头的。
偷着跑?当想到这念头时心中不禁大大的一动,还真有机会逃出去,这木笼困不住我,但琢磨了一阵后我又不想逃了,我一逃跑势必会连累到营中的兄弟们,如今我们大营,可是再也禁不起一点风浪啦。
“还是老老实实的呆着吧,死算个什麽,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嘴里念叨这几句时我的心却缩成紧紧的一团,眼中忽有些湿润,我忙将眼睛紧紧的闭上了,过了一会觉得心里好受些时将眼一睁,突然觉得后背的感觉不对劲,我赶忙抬起头来向上一瞅,却见一个只露出眼睛的黑衣人正静静的趴在笼顶。
这下可把我吓了一跳,居然有人摸到头顶都不知道,看来是被人打的有点痴傻了,正当我紧张兮兮的盯着那人时忽见他把面巾往下一拉,接着单良那张毛驴一样的大长脸就带着笑出现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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