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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宠后之美人暗妖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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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婶心中欢喜,可勉强不表现出来,领着我们到了里间的大厅,这时我才察觉到今天来的人怎么这么多啊,不是一般的拥挤。
  我顺着围观的大多数人的目光看去,发现中间的台上有个丫环一样的人物在交代什么。有人已经议论起连丫头都这么美,那主人还得了。
  哼,这种竞赛型玩意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正想打道回府。
  司马琅邪已经含笑看着我,不缓不急地说:“贤弟,可有兴趣一探美人芳影,了了今日眼福,一起喝几杯。”
  我在心里鄙夷了下,俗,色狼。是你自己有兴趣,不是我有兴趣吧。可是正常男人都应该对美女有兴趣吧。
  想罢我勉强笑笑,我知道很难看,装作很兴奋道:“不错不错。得到美人垂涎,可是人生一大幸事。不如大哥去吧。”
  “这怎么行,好事兄弟要一起分享啊,不如同去吧。”
  “一起去啊,那个……”我有点结巴,“好吧好吧。好兄弟讲义气!”我豁出去了,管它怎样了,只要不出洋相就行。
  我们在这正说着,台上已经变得歌舞升平了,许多貌美的舞娘甩着长长的水袖随着乐师的音乐舞动,蝶步翩跹,身形在光芒中显得迷离,那些男人都一副沉迷的蠢样,开玩笑,现代那么发达的舞台效果,加上精湛的舞艺,比这些强百倍,如果我还露出花痴样,那么也太对不起父老乡亲了。
  旁边旁若无人的司马琅邪也有些嘲弄地看着疯狂的人群。想必早已看惯了这种状况。
  最后今晚的主角在厚厚的碧玉珠帘后缄默地弹奏了一曲。
  此曲只应天上有啊。我想说一句。咳咳,虽然有些夸张了。和名曲《春江花月夜》还差很远。可是来到古代后我确实没有听到比这更美的乐音了。
  时而高亢昂扬,时而低叙浅吟。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不愧为花魁。
  更让我奇怪的是,一般花魁都不会随意抛头露面,可是这个听说鲜卑来的异域女子想来没有江南女子那般矫揉做作。很快缓缓从层层纱帘间走出来。
  那是怎样的美貌啊,倾国倾城便是这般吧。当她走出来那刻,我便看得呆了。愣愣的忘了言语。想必周围的人也是这样吧。司马琅邪的神情也有些呆愣,目光变得古怪。
  一袭简单的白色长袖拖地长裙,明明那么寡淡的颜色,那么淡若无痕的装扮,却更衬得她的绝美容颜。两腮杏红,艳若桃花,碧玉般的皓腕上戴着一只罕见的镶玉金镯,眼神如秋水般荡漾,如桃花般勾人魂魄。只是她的面容一直浅浅的,似乎对众人惊艳憧憬的表情全部在乎,不以为意。
  淡如雏菊的笑容也若即若离。
  绝色啊绝色,我竟然有些莫名的兴奋。呸呸呸,老子可是美女一个,可不能随便动心,可是那嘴里簌簌流出来的不明物又是什么东东啊!惭愧惭愧……我迅速抹了嘴角的口水……
  第1卷 第9章 闯观
  如果说在男人中三哥是阳刚之帅,桓温是纨绔之态,魔童是绝美之颜,司马琅邪是高贵之势。在女人中二姐是娴舒之美,自己因为还没发育完只能算碧玉之秀,那么这位花魁因为多了异域风情而变得妖冶之邪。
  不过,我喜欢。我一扫刚才的没精打采,眼神冒出兴味来。司马大哥的建议还不错嘛,有这样的美人在一旁抚琴作下酒菜,肯定毕生难忘。
  司马琅邪看着刚刚还一副很无聊的样子的安锦不知为何一下子变得神采奕奕。不知道为什么有种错觉,虽然刚才露面的花魁美得让人忘了呼吸,自己也呆了片刻不知言语。可是远远没有刚结拜的这位贤弟给自己的趣味更强。就像现在自己就开始期待这位小弟弟将要给自己带来的惊奇了。
  我正在等待周围花魁有什么新鲜的玩意拿出来比了,就觉察到左边司马琅邪灼灼的目光。我迷惑地望着他,他朝我浅浅地笑了笑,如沐春风,我不幸地闪神了。
  正好这时台上的美人冷声道:“规则很简单,右边侧房一的楼到三楼分别请了几个好友在里面品茶,只要各位在诗歌方面的造诣可以打动我的几位好友,就可以见到旦呓了。好了,各位,我在三楼的左边房间里等着闯关成功的公子。具体的,妈妈会告诉各位,旦呓告退。”
  原来她叫旦呓。真好听。
  我们和众人涌到一楼右边的侧房,很好奇里面呆的是什么神秘人。
  这时大婶发话了:“安静,安静。让各位爷等急了,真是对不住。”扬出几个安抚人心的媚笑:“我先介绍一下。一楼的这位是整个建康众所周知的才女——木晚烟。想必各位都知道她的来历了。现在规则很容易,只须各位当众弹奏高唱一曲,如果能把木才女引出小楼阁,便通过了这一关。准备好了吗?每个公子交上5两银子就可以开始了。”
  好个赚钱的方法。这种擂台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见花魁是假,赚钱是真。有谁知道哪些幕后人会不会真的走出来啊。可是出于对花魁的狂热依然有不少人争先恐后地交了银子,排队比赛。
  我倒不急,让奴仆上了上好的茶和糕点,在一旁的雕花木桌上坐下,招呼了云影一起坐着品茶,闭目养神起来。司马琅邪也正有此意,也悠闲地坐了下来。那个臭小子沈清不知道为什么打死也不同坐,规规矩矩地立在一旁,封建制度的万恶之渊啊。司马琅邪冷冷地坐在那,并不在意沈清。
  不过,这个木晚烟是谁啊。不用我问,就有几个看客小声议论纷纷了。
  “木大才女,可是当年打败了年少轻狂的金科状元李久才扬名建康的。据说当年那个状元来到怡春园玩乐,不屑当时木晚烟的才名,出言挑衅,于是两人在这里让当时的客人见证下举行了比赛。结果,木晚烟胜了。听说当年那个自负的金科状元从此收敛不羁的性情,不热衷官场,隐身于哪里去了,再也没人见过他。”
  他们说的津津有味,我也听得津津有味。原来还有这么一段传奇啊。这个木晚烟,还真是货真价实的才女,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一盏茶的功夫还没到,一直拥簇在前面的人群不知不觉都退去了,不少人失意地边摇头边走到旁边的桌子上叹息。
  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转头看了司马琅邪一眼,问道:“不知大哥乐器擅长什么,或者擅长唱什么曲子之类的。”
  只见他笑了笑,说:“平日里常常吹箫。歌并不擅长。怎么,贤弟想到怎么做了吗?”
  “既然我说了好兄弟讲义气,也说好一起闯关了,那我们不如来个琴箫二重奏,我来唱曲行了。只是不知道大哥的箫能否配合。”
  他的眸色深了深,淡定道:“我自当尽力。”
  “那走吧。”我喝了口凉茶,起身。
  沈清已经应他主子的意早早交了闯关的银两。
  我看了看胜了的休息台,有十几位书生公子样的坐在那饮茶。其实其中并没有任何人的歌曲把传说中的才女引了出来。只是生怕没有人过第一关以下的没了看头,那木才女对那些还不错的曲子就在里面淡淡说了句“过了”便可以了。所以我现在依然没有看到过她的真面目。
  在现代我学过古筝,不知道能不能过关。走过去,在摆好琴的台子前席地而坐。随手试了试音。这时司马琅邪也从容地从衣袖里掏出一杆碧玉青箫来。
  我准备好,用眼神询问他,他会意地点点头。我便开始唱起来。
  虽然不适应声音变成了男声,可是那带有磁性的低沉男声还是很有魅惑力的。看了这群呆了的人便明白了。
  据那天在场的某个男子介绍,那日的闯关,有两个英俊少年,不,其中一个堪称绝世少年,另一个周身都萦绕着高贵之气,也没有丝毫逊色。
  第一关,只见那绝世少年席地而坐抚琴,伴随着一股如清泉般动听的琴声和突生的高昂饱满的箫声响起,少年淡淡地唱道:
  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
  玉壶光转,
  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
  笑意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
  那人却在,
  灯火阑珊处。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在那配合得天衣无缝的琴箫声和歌声中看到在奢华富丽的元宵之夜里,一个不同凡俗、自甘寂寞的高洁女子,她站在热闹场面之外,孤立于灯火阑珊处,独自享受清新雅致的境界,却又有难觅知音的孤傲之感。
  就在在座的所有人还沉浸其中难以自拔的时候,突然从侧房的珠帘里走出来一个女子,虽然一脸泪痕,可是依然难掩她沉鱼落雁之貌,华丽无双。她便是木晚烟。可是她全不顾众人的目光和揣测,急急地走到那位绝世少年面前,动容道:“人生无常,得一知己难寻。晚烟谢谢公子让我找到了心中一直以来的抑郁之结。从今以后,晚烟便云游四海,寻觅人生知己了。现在公子请上二楼。”
  那绝世少年只淡淡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木姑娘不用客气,木姑娘一代风华,天下谁人不识君。”
  木才女又激动得热泪盈眶。这时众人才知两位公子深藏不露,满腹才华,不可小窥。那几个侥幸过了的书生此时也是一脸愧色。
  因为今晚乃传奇之夜,即便那些没有过关的公子,都抢着上了那二楼,园里的妈妈看难以阻挡看客的好奇,只好跟着上了楼。这位说客便是藏在人群里一起上了楼。
  上去的时候,吹箫的男子突然对抚琴的绝世少年说:“贤弟让我今日大开眼界,不禁让我想起那句话‘此曲只应天上有’。”众人纷纷点头认可。
  可是到了后来才知道,这曲远远还称不上绝代。
  那绝世少年浅淡一笑,不以为意:“大哥的箫才是完美无暇。小弟只是平日里消遣用的,今日既然说好和大哥听着旦呓姑娘的曲一起喝酒尽兴,只好把这些雕虫小技搬出来糊弄一下,让大哥见笑了。”
  直到这时众人才知道两人参加这次的比赛只为了听小曲喝酒,这是何等洒脱不羁啊!那些输了的公子们气愤得不知南北。这是如何狂妄之徒啊,一部分人悻悻地想,一路跟着想看两人笑话。
  到了二楼的比赛场地。众人兀自猜测里面的神秘人是谁。
  这时一直跟在后面的妈妈挤到前来,咳嗽了一声,依然用那酥入骨髓的声音道:“恭喜两位公子过了第一关,现在让我为各位介绍一下,在里面的公子是有‘天下第一对’之称的公子舜。”话音一处,就在人群里想打破的蜂窝一下子传开了,据说这位公子舜喜欢对对子,还偶尔做诗玩乐,对遍天下无敌手。
  妈妈顿了顿,继续说:“两位公子只需和公子舜一里一外对决就行了。公子舜若自认输了,自会出来见两位。”
  在场的各位开始担心两位传奇般的男子就此输了,可是只见那个绝世少年依然是处之泰然的微笑,不慌不忙地对另一个男子说:“大哥,这局就交给你过了,小弟才疏学浅,就不添乱了。”
  “是吗?”那高贵男子悠哉地把玩手中的玉笛,不抑不扬地应:“好吧,为兄的自当尽力而为。”
  这时里面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两位准备好了,那就开始了。我出联了。”
  “珠树自绕千古色。”
  对道:“笔花开遍四时春。”
  又出:“四面荷花三面柳。”
  高贵男子微微抿嘴,对道:“一城山色半城湖。”
  “好联,我好久都没遇到这么好的对手了。接着,水车车水,水随车,车停水止。”
  男子沉吟一下,把手中墨扇风度翩翩地打开,镇定自若地对出:“风扇扇风,风出扇,扇动风生。”
  “日上山,月上山,山上日月明。”
  “青海湖,水海湖,湖海青水清。”
  紧接着:“蚕作茧茧抽丝,织就绫罗绸缎暖人间。”
  男子对少年微微一笑,对道:“狼生毫毫扎笔,写出锦绣文章传天下。”
  “天作棋盘,星作子,谁人敢下?”
  众人还回不过神来,已对道:“地作琵琶,路当丝,哪个能弹?”
  “好,好联,再来。
  调琴调新调调调调来调调妙。”
  “种花种好种种种种成种种香。”
  “沧海日、赤城霞、峨嵋雪、巫峡云、洞庭月、彭蠡烟、潇湘雨、武夷峰、庐山瀑布,合宇宙奇观,绘吾斋壁……”
  “少陵诗、摩诘画、左传文、司马史、薛涛笺、右军帖、南华经、相如赋、屈子离骚,收古今绝艺,置我山窗。”
  “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遇此则应如何避之。”
  此联一处,在座的人开始沸腾了,这不是那句千古绝句嘛,恐怕他本人都不知道怎么对,这不是有意为难么。众人为两人打抱不平。
  一直对答如流的男子也微微愣了愣。
  第1卷 第10章 双煞绝
  就在这时,一个如清泉一般澄澈的声音响起:“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礼他、躲他、再过几年你再看他。”
  众人迷惑地转过头来寻找那声音的主人,原来是那个绝世少年。
  此时他绝美的脸上弥漫着一层淡淡的怒气,但依旧和男子相视一笑,然后对着阁楼里的公子舜冷冷地开口:“够了吗?”
  只听到里面的公子舜“哈哈”朗声笑起来,很是豪迈:“刚刚听闻两位公子博学,情不自禁想试探一下,两位果然不愧为绝世。我平日里喜欢摆弄文墨,不如公子陪我玩乐一下。”
  依旧是清冷地声音:“随便。”
  “今日既在这里相遇,不如就以青楼女子的‘相思’为题怎么样?”
  绝世少年依然冷冷地站在那并不接话。
  公子舜也不生气,自顾自地吟道:
  拨灯书尽红笺也,
  玉漏迢迢横叶雨。
  梦里寒花隔玉箫,
  莫误双鱼到谢桥。
  此诗一出,就迎来一片喝彩。双鱼,乃书信;谢桥,乃所恋女子的家。以梦里都觉得与相爱的女子隔了很远,写出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情思。不愧是公子舜,好诗。
  那绝世少年脸色稍稍动容,想必也觉得是首好诗,但神情并没有任何惧色,临危不乱,镇定自若,在场人无不佩服。他稍一迟疑,清冷的声音便传来:
  伫倚危楼风细细,
  望极春愁,
  暗暗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
  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
  对酒当歌,
  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
  为伊消得人憔悴。
  此诗一出,众人皆愣,虽然结构怪异,但今世难找如此好诗。据讲说的这名男子介绍当日的所有人此后都说今日能看到如此绝世少年,都觉得不枉此生了。
  隐约听到公子舜喃喃地重复:“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我输了,我输了。”然后大笑着大步走出来,这时众人才知道那公子舜长得身材挺拔,眉目英挺,阳刚之相,一点也不像平日里的那些才高八斗的柔弱书生。
  “英雄出少年啊,佩服佩服。公子请上三楼吧。”
  “前辈客气了。正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还有多少高人在外,不敢妄自菲薄。晚生拙作,献丑了。”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公子舜怔了怔,随即释然地笑了。“公子保重了。舜霖就此拜别。不知今日作别,公子可否告诉舜霖如何称呼?”
  原来公子舜原名叫舜霖。现在他也问出了众人心中疑惑。一时人人满脸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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