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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皇后种田记 完结+番外-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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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主子,奴才完全是听成贝子之命行事啊!主子,奴才也是忠心为主啊!”

说着说着,跟受了滔天般的委屈似的,抽抽搭搭擦擦眼泪。哪知眼泪没擦着,鼻涕倒是擦了一袖子。熹妃看见了,心里一阵恶心,捂住胸口,就想干呕。扭着头冲殿外摆手,“拖出去,悄悄埋了!”

殿外侍卫,早就轻车熟路地跨进来,堵嘴掐脖子,提鸭子似的,将这小太监拉出去。小太监一路挣扎,嘴里嘟嘟囔囔,两条腿不住扑腾,一双鞋都给甩掉了。一只扔在门里,一只抛在门外。

“哟!怎么了?到处都是水?哟,还要杀人呐?哎哟哟,这是哪门子闹腾呀!看来是我来的不巧,熹母妃今天,可是忙着呐!”

熹妃心中一惊,能在东西六宫来去自如,说起话来嚣张跋扈、目中无人,除了深受皇宠、人见人怕、手握宫权的固伦五公主,还能是谁?

154御前陈情

熹妃不傻,甚至可以说,她相当聪明。一举生下弘历,还能托口人家运气好。不然,怎么懋贵妃连着两胎,都是女儿呢?然而,从府邸格格,混到曾经一度掌管宫权的四妃之首,几乎是平步青云,熹妃手段心机,早就从“宫斗培训班”历次考试中,脱颖而出。只可惜,只要雍正不死,这帮子雍正朝女学员就不能算是毕业了。没有文凭,比起弘琴来,就差了那么一点儿。

弘琴扶着小宫女进来,入门就瞅见两名大内侍卫,拖着一个小太监,从大殿往后院去。若是平时,弘琴懒得管。哪个宫里没俩冤死鬼!要都拿到慎刑司说事儿,宫墙角那口宫女井不就白占地方了嘛!可今日不同。今天什么日子呀?钟粹宫刚着火,熹妃就要偷偷埋人。要是里头没什么阴私,还不按规矩扔到慎刑司?要知道,救火之后,也是要找人承担责任滴!

最有趣的是,看见固伦公主一行进来,那小太监居然一使劲,挣脱两名大内侍卫,几步蹿到弘琴跟前,跪在地上,连声喊冤。

苦主都告到门前了,再不管,说出去就太不像话啦!

望着殿外场面几近失控,熹妃一阵暗恼!怎么就往了,如今管事的不是懋贵妃,而是这个小辣椒!无奈之下,只得扶着贴身大太监走出大殿,站在廊下看着五公主款款走近。

弘琴到了离大殿台阶三步前站定,笑着对熹妃略微颔首,“熹母妃,好久不见啊!最近到皇额娘那里请安,都没碰上过。叫人怪想念的。”

熹妃暗怒,嘴上只能说:“不敢当。公主好!”固伦公主品级,在四妃之上,比贵妃略低。她都颔首了,熹妃仗着辈分,或许还可以不行礼,但绝不能连招呼都不打。要知道,眼前这位,心眼儿可是不大。

弘琴冷笑,瞟一眼脚底下俯首磕头的小太监,眯着眼呵斥:“大胆,本宫与熹妃娘娘说话,岂容尔等插嘴。规矩都去哪儿了?居然还敢呆在这里,跟固伦公主说话!”

她在那里指桑骂槐,熹妃只得扶着大太监降阶相迎。一步一步下了台阶,站到公主西边,挤出几分笑意,往正殿里请。

弘琴这才不闹了,高高兴兴朝熹妃摆摆手,“熹母妃不必忙了。本宫就是奉命来看看,钟粹宫起火原因。不知何故,怎么这到处都着啊?就是天灾,也不至于烧的这么匀称吧?”可不是,从小厨房,一路烧到正殿,连犄角格拉里,那一棵小草,都不放过。啧啧,这谁干的,太有才啦!

那本来就不是天灾,是**!钟粹宫众人心中明白,嘴里却不能反驳,只得听弘琴领着太监宫女,在院子里一面转,一面说风凉话。说完了,扭头问熹妃:“这个小太监犯了什么错?怎么他一直说要本宫救命呢?整个皇宫,大大小小,谁不知道您最是慈爱。这怎么回事呢?该不会,这奴才冤枉您吧?”

不等熹妃回答,那小太监就膝行至弘琴身边,一个劲磕头,嘴里道:“公主饶命啊。奴才就是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攀扯熹妃主子啊。奴才真的冤枉,奴才只是奉命行事。熹妃主子——她真的想杀奴才,把奴才活埋了呀!”

弘琴嘿嘿冷笑,就你这副德性?活埋都是轻的!撇过头来,问:“你说你奉命行事,八成,事没干好。熹妃娘娘生气,想吓唬吓唬你吧!得了,本宫是来看熹妃娘娘的,如今看完了,也没什么事,本宫就先回去了。瞧这火烧的,本宫还要回去,着内务府给熹妃娘娘按规制送新东西来呢!哎,真是的,好端端的,怎么就起了火呢?也不知道是天灾,还是**!”又拿天灾说事儿,你巴不得是天灾,然后给熹妃扣个“触怒神灵”的大帽子吧?

熹妃在后面跟着听了,恨不得把弘琴脑袋拧下来。什么叫天灾**?难道,我做了什么事情,惹得天怒人怨吗?

不等她开言嘲讽,那小太监就谄媚地回公主话:“奴才知道,奴才知道,不是天灾,是**,是**呀公主!”

弘琴磨蹭半天,眼看带来的粘杆处暗卫把钟粹宫前院后院查的差不多了。眼前这个小太监,又口出惊人,弘琴表示很满意。对着熹妃张大了嘴,一条帕子捂住嘴做样子,“哎呀,真有人要害熹妃娘娘。那可不得了哇!这事本宫可管不了。来人呐,把这个小公公带到慎刑司,叫那里的大人们,好好问问。他要是真冤枉,就还他清白。他要是胡编乱造,往钟粹宫泼脏水,哼哼,”冷笑两声,接着,柔声吩咐,“叫他们看着办哈!”一摆手,立马上来俩人高体壮的大内侍卫,架起这小太监,出钟粹宫,沿着宫巷,往慎刑司而去。

弘琴笑着看熹妃一眼,扶着小宫女,飘飘然去仁和堂看皇后。后宫出了这么大的事,做女儿的,不先去安慰皇后,反而来看着贱人演戏,弘琴心里,也很委屈呀!

再看押人的大内侍卫。一路之上,任由这小太监吆喝,什么我是奉命行事,我是冤枉的,熹妃娘娘要活埋我,等等诸如此类。那俩人居然连块破抹布都“找不着”,就这样,一路吆喝到了慎刑司。人还没进大门,里头诸位管事,就知道钟粹宫走水,是背后有人指使了。

不等天黑,雍正案头,就摆上了慎刑司递来的折子。

“弘喜”干的?雍正皱眉,这孩子虽然不如弘经、弘纬得宠,但贵在性子单纯。跟皇后、弘琴以及其他宫位主关系都不错。怎么如今反而会派人去生母住处放火?要放也不放大点儿,就那么小小几处,小厨房里,烟倒是冒了不少。只可惜,满打满算,烧起来的,也不过是一堆柴火。这可真是奇了!

雍正想不明白,十三也不明白。对上拱手,“皇上,弘喜这孩子,臣弟看着,挺安静的,不像弘历小时候,太过活泼。听兆佳氏说,他跟嫡母以及谦嫔等娘娘的关系,都不错。怎么会干出这等事来?”

雍正叹气,“谁知道呢?再看看粘杆处怎么说吧!”

把这烦心事丢到一边,俩人就开始聊起了新海船试航事宜。这事,由工部、户部负责,眼看差不多了,再过两个月,就可以下水了。现在两人商量的,就是具体出海西航人选。尤其是八旗子弟中,哪个更加合适。要知道,等这些人回来,就相当于镀金归来,仕途之上,自然要再上一层的。一定要慎重才是,最好全部都是自己心腹。

这边正说着,就见一个小太监溜着殿门进来,凑到高无庸身边,轻声禀报。高无庸皱眉,摆摆手叫他下去,瞅着雍正跟怡亲王说话空隙,托着拂尘请旨:“回主子,成贝子在外求见。”

雍正抬头,望望十三,吩咐:“就说朕正忙着,叫他到仁和堂陪皇后说话吧。”

高无庸走出去传旨,过了一会儿,又回来禀报,脸色颇为怪异,“万岁爷,成贝子说,他是来请罪的。钟粹宫的火,是他派人放的!”

这一回,雍正跟十三的脸色,也跟着怪异起来。雍正愣了愣,笑着对十三说:“熹妃生的儿子,就没一个正常的!”

十三听了,不知该如何回答。熹妃的儿子,不也是你的儿子吗?这就跟当年圣祖骂八哥之母“贱婢”,异曲同工。

好在雍正没要求十三回应,对高无庸吩咐:“叫他进来吧。顺便,到仁和堂,把皇后也请来。这种事,她身为嫡母,也该知道。”

不一会儿,衲敏就来了。随行的,还有刚好在仁和堂请安的和敬固伦公主、宁贝勒、宝贝勒。君臣夫妻父子见完礼,弘琴扶皇后坐到雍正身边。

弘经领着弘纬站到十三身后。一见弘喜跪在大殿上,弘经立刻意识到这是大人们要处理家事,急忙对雍正启奏,“皇阿玛,儿臣与弟弟先回阿哥所做功课。晚些时候,再来给您请安吧?”

雍正摆摆手,“往后你们有了自己的家,处理家事,也是要先学着的。不必走了,就在这儿看着。”说着,对皇后说:“今天钟粹宫着火,朕听着就不大对劲。现在,弘喜来了,说火是他命人放的。皇后如何看?”

这件事,弘琴早就给衲敏说明白,嘱咐她什么话都别说,什么事都别管,以不变应万变。此时,雍正垂问,衲敏也只得睁大了眼,对着下头弘喜看看,叹口气,“怎么会这样呢?真叫人难以置信!”

雍正冷笑,“弘喜,说说吧,怎么回事?”

弘喜跪地,对上磕一个头,“皇阿玛见问,儿臣不敢隐瞒。这件事,确实是儿臣所为。有次,儿臣去钟粹宫给母妃请安,不小心,暗中听到有人密谋,说要到钟粹宫放一把火,好趁机,叫皇阿玛怜惜,让儿子获得圣眷。并借机栽赃陷害一些人,其中,就包括儿子养母谦嫔额娘。儿子害怕他们当真得逞。虽然皇阿玛的宠爱,儿子求之不得,但儿子绝不能因为一身而陷额娘于不义。故而,儿臣提前在钟粹宫动手,好叫他们放手。儿臣没有本事,不能像几位哥哥那样,给皇阿玛分忧。至少,不能给皇阿玛添乱!儿臣恳请皇阿玛,此事了结之后,派儿臣出使西洋。儿臣不怕惊涛骇浪,愿为皇阿玛分忧!还请皇阿玛成全。”

说着,又磕一个头。

雍正眯眯眼,“你说那些密谋之人,都有谁?他们的计划是什么?除了谦嫔,他们还想陷害谁?”

弘喜抬头,对上雍正双眼,摇摇头,“皇阿玛赎罪,儿子刚听到一半,就被发现了,险些暴露。至于具体计划,儿臣没听清楚,就听到一个放火。还有谁,皇阿玛,儿臣不能说。不过您放心,他们这是险中求胜,不会轻易得逞。还请皇阿玛放宽心才是。”

雍正皱眉,想了想,对弘喜吩咐,“退下吧,回阿哥所好好歇着。没朕的旨意,就别出来了。你说——想去西洋,朕会跟朝臣说的。跪安吧!”

弘喜对着雍正、皇后磕头,又对着十三拱拱手,跟姐姐、哥哥们点点头,这才告退,离开养心殿。

等这孩子出去了,衲敏才拉着弘琴叹气,“这都什么事儿!这几年,就没个消停时候!”

弘琴瞅瞅雍正,脸色还不算差,便附和皇后,“可不是嘛!听听弘喜话里,好像还有更大的事,要发生呢!”

十三无奈,这还用问吗?到钟粹宫请安,难道还能遇到储秀宫的人密谋?分明就是熹妃干的!说不定,还有弘历几个儿子参与,弘历背后出谋划策。弘喜不肯说,那是因为一个是他亲娘,一个是他哥哥。说出来,怕落个不孝不恭的罪名。呵呵,看来,这个弘喜,也不是傻子呀!

雍正叹口气,“天家家事,哪一桩哪一件不关乎江山社稷。既然还有后招,咱们接着就是。弘琴,这两天,你多加小心,你皇额娘身体不好,很多事都顾不上,你跟谨言,多劳累些。弘经、弘纬,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既然他们想从后宫入手,咱们这些大老爷们儿,看着就是。十三弟,这事你知道就行了。交给弘琴,大可放心。”

十三抬头看看弘琴,正好瞅见那孩子冲他眨眼,不由笑了,对着雍正拱手,“四哥说的是。后宫之事,还是由女子处置较为恰当。只是,公主毕竟年幼,您看,是不是,再给她找几个帮手?”

雍正摆摆手,“粘杆处都随她调用了,你还想朕给她血滴子令牌吗?大不了,皇后,你的凤印再借她两天。”提起凤印,雍正就想起那锅“鞭子”,立马浑身上下不舒服起来。摆摆手,叫众人跪安。

衲敏笑着答应下来,领着孩子们出养心殿。雍正则坐在龙椅上,暗暗埋怨:“熹妃你真是活腻了,一个儿子被圈,还嫌不够,还想搭进去另一个儿子吗?”

第二日,衲敏正在顺宁堂练字,宫女甜杏一路跑来,走到书案前,对着皇后耳语,“主子娘娘,公主叫奴婢跟您说一声,纯贝勒出招了。他托大阿哥永璜递了一份奏折到养心殿,说——是请罪折子。就是为这次钟粹宫着火,万岁爷已经告知公主,那个折子里说,火是纯贝勒命人放的。”

衲敏抬手,将毛笔搁好,握着袖子坐到椅子上,看甜杏一眼,心中诧异,问:“这个纯贝勒小时候,脑子被啥玩意儿踢过吧?”

155出使西洋

皇后这么一问,甜杏反而不敢笑了,低头站在皇后座前,听候吩咐。

衲敏想了想,觉得既然弘琴都出手了,雍正又将此事全然交给她,有谨言在一旁看着,应该闹不出什么大乱子。便决定丢开不管。只是,这件事,从头到尾,太戏剧化了,太小儿科了!怎么都觉得,似乎是背后有个孩子在撺掇着一帮大人互相斗法。衲敏扶额叹息,这都什么事儿啊!

依着弘琴的性子,是要将弘历彻底打垮,好狠狠杀杀熹妃气焰,叫她把主意打到中宫头上,想陷害中宫,也得看你有那个能耐没有。

然而,谨言的话,叫她警醒。谨言说的很实在,一来,纯贝勒已遭圈禁,满朝文武都知道,此人再也不可能继承皇位,对他,理应仁厚,至少,表面上要仁厚,免得逼急了,反倒叫外人说天家无情;二来,纵然熹妃母子有错,成贝勒弘喜总归还是性情纯良,也应该看在他的面子上,给熹妃母子一个机会;第三,纯贝勒被圈禁,但他的五个儿子都抚养在宫中,孩子们渐渐长大,也是股不小的势力。对他们,应该学万岁爷对理亲王弘皙,面子给足,不给实权。留着他们的阿玛,既是安抚,也是把柄。警告他们,不可轻举妄动。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您可以查,可以斗,但不可以下定论。皇妃、皇子、皇孙,能处置他们的,只有一人。就连皇后都不能擅动,何况您一位公主呢?

弘琴听了,坐在椅子上琢磨一番,嘿嘿笑了,站起来,冲谨言小脸蛋儿上摸一把,“怪不得皇额娘、皇阿玛那么疼你,你呀,就是可人疼!”

谨言无奈,翻着白眼拨开公主“狼爪”,回答:“奴才现在无比庆幸,奴才是跟着主子娘娘。要是还跟着您,怕是出宫后,连个婆家都找不着啦!”

弘琴逗她,“哟,还没出宫,就想着找婆家了?”

谨言也不示弱,低头回答:“瞧公主说的,谁家姑娘不找婆家?更何况,奴才没本事,要是刚出生,就定下娃娃亲,这会儿,不也不用急啦?”说着,朝弘琴眨眨眼。

弘琴一甩帕子,“你个贱蹄子,敢编排起主子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永寿宫内,又是一番主仆绕着院子,你追我跑的场面。

闲下来,弘琴便把粘杆处拿到的证据拾掇拾掇,给雍正送去。熹妃那里,确实有想弄火的痕迹。只不过,她用的是硫磺,不是白磷。说的也是,白磷俗称鬼火,熹妃这个信佛之人,可是不敢弄这玩意儿。

雍正看看,扔到一边,不以为意。这点小心思,他还不放在心上。但是,第二份证据,就没那么简单了。这是一份名单,一份自熹妃封妃以来,所有在钟粹宫枉死的宫女太监名单。林林总总,加起来,超过钟粹宫按制配备宫人数量的一半。杀人这样的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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