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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泛霜影暮色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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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男十分自信,立即答应。
我折了根树枝,在地上划了个圈:“你站进这个圈里,只要我有办法让你出来,就算你输了,怎样?”
水仙男抬腿就进了圈里:“一言为定。”
待他在圈里站好,我得意地围着他转了三圈,笑道:“出来你可就输了,哈哈,你且等着,我先走了。”说罢哼着小曲儿扬长而去,不理会水仙在后面吱里哇啦乱叫。
让水仙男这么一耽误,等我到了揽竹苑,小不点已经睡下了。真是小孩子,这么早就睡了。我只好回到住处。暮云忱今晚待客,青萍和绿箩都过去侍候了,我拿起本书,斜躺在床上开始看起来。一次我趁暮云忱心情好,问他我能不能看看书房里的那些书,他答应的挺爽快,只吩咐我把书保护好,我就时常拿些书回来看。
看了没一会儿,陈辛跑来找我,气喘吁吁的,一见我便急道:“红叶,你怎么会惹上了墨门门主?快跟我走,花园里现在乱作一团啦!”
墨门是什么东西?墨影?我眼前一黑,难道就是他……我提着心随陈辛匆匆往花园赶。赶到一看,花园里围了一圈人,当中的正是暮云忱和水仙男。水仙男一动不动地立在我画的那个圈圈里,暮云忱双唇紧抿,负手立在一旁。
我赶紧走上前向暮云忱行礼。暮云忱沉着脸喝道:“放肆!竟敢戏弄本王的贵客,还不向墨门主赔罪!”
原来这墨影就是王爷今晚的客人,我这祸闯大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喝斥,我觉得十分难堪,红着脸向水仙赔礼:“墨门主,是奴婢无礼。您赶快出来吧。”
水仙男还在那里笑:“不行,我一出来就输了,以后就不能再找你啦。我绝不出来!”
我偷偷瞄了暮云忱一眼,他的脸越发阴沉了,我没办法,只好说:“墨门主,我没说清规则,没有加上时间限制,所以这个游戏是不公平的,这赌不算数,您出来吧。”
水仙男眉毛一挑:“真的?小红叶,是你说的不算哦,那么我没输?”
我急忙点头:“没输没输,您没输。”
水仙男高兴地跳出了圈外,暮云忱仍是双手负于身后,对水仙说道:“既如此,本王略备薄酒,门主请。”
水仙潇洒拱手,笑道:“王爷客气,墨影恭敬不如从命。”说罢斜瞄了我一眼,施施然随着暮云忱扬长而去。
暮云忱没再看我,在众人的簇拥下与水仙男一道往前厅走去。
我一个人站在原地,气得两眼通红,每次遇到这个水仙男就倒霉,上次莫名其妙把我抓去,这次又害我在众人面前出丑,我发誓以后见了他一定要绕道走。
两三个小时后,青萍和绿箩叽叽喳喳地聊着回到屋里,想必宴席已经结束了。
青萍看我坐在床上,立即挨上来:“红叶,今天那个墨门门主,长得可真好看,可惜你没看见。”
绿箩也凑过来:“真是,他竟是长得比王爷还好看,眼珠子还带着紫色,莫非不是我们西陵国人?”
我嘴里应付着她们,心里却想,你们要是听他“咯咯”笑两声,再见识见识他的自恋癖,怕是就不会再这么夸他好看了。
她们俩边说边准备洗脸,这时有人来敲门,青萍过去开门,只听见陈辛的声音:“红叶在不在?”
我忙应了一声,陈辛说“王爷这会儿去书房了,你快过去吧。”
我急急穿好衣服,一路小跑到书房。推门后,看见暮云忱坐在书桌前,眼眶泛红,看来喝了不少酒。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暮云忱沉声道:“跪下。”
我愕然抬头,来寒清苑后,我从未下过跪,一时接受不了。暮云忱见我呆在那里,脸色越发阴沉,喝道:“跪下。”
我慢慢跪下,低着头不发一言。
“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跪着的姿势刺痛了我的自尊,我心里的委屈突然强烈起来,挺直了背:“奴婢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
暮云忱一巴掌甩了过来,怒道:“你胆子大得很!要不是今天墨影上门,本王也就真让你骗住了,不是说那天是被抓错了吗?本王看你倒是和墨门门主不是一般的交情。你知道墨影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不知天高地厚,哼,还会和他下赌,你一个小小的奴婢,拿什么跟墨门门主赌!”
左脸火辣辣地疼,眼泪涌上来,却被我生生忍着,不让它掉下来,倔劲愈烈,紧咬着牙,不再开口。
见我不说话,暮云忱突然走过来,使劲捏起我的下巴,我垂着眼皮不看他,他接着训我:“不想说话,那你就跪在这儿,等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再起来!”说完一甩袖子,出门而去。
门“呯”地合上。我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书桌上的烛台里,六支白烛静静地燃烧着。这一晚上,我都没有再起来,一直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两瓶药
后来,不知道是累得睡了过去,还是膝盖疼得晕了过去。等我再清醒过来,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想爬起来,才发现腿都动不了了。
青萍和眠柳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见我醒来,都站了起来,青萍冲过来抓我的手,圆圆的眼睛看着我:“红叶,你可醒了!今天早上陈辛把你抱过来,叫你都不醒,可把我们吓死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冲她笑笑,被罚跪这么丢人的事,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
眠柳让青萍去厨房给我端碗粥,青萍应声出去。
眠柳盯着我,我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只想用话岔开:“眠柳姐,我想喝水。”
她扶我坐起来喝了口水,叹了口气:“红叶,看你这情形,怕是惹我们王爷生气了吧。我说几句我的,你且只听着。纵是王爷责罚你,但我想,让你在那儿跪一晚上怕不是王爷的意思,王爷对我们这些人,也不是那样苛待的。”顿了顿又说:“昨夜我在王爷那里当值,就见他沉着脸回来,一句话不说就睡了。我在外屋就听见他在里面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快一个时辰,似乎睡得极不安稳。”
说完后盯着我的眼睛看,我垂下眼皮,她又接着说:“今儿早上一下值,就碰着陈辛抱你回来。别的我不问你,那青石地面又硬又凉的,咱们的身体是自己的,你这样糟蹋亏的是谁?多的话我也不说,你就自己好好想想吧。”
青萍端着一碗杏仁粥回来,我接过来喝着,眠柳又叹了口气,嘱咐青萍照看着我点,就转身出去了。
陈辛敲门进来,看见我醒了,松了口气,递给我一个纸包,说:“红叶,你可醒了。这些药是舒筋活血的,每天敷上三次,别忘了啊。”
我接过药:“陈辛,真是谢谢你了。早上还让你抱回来,这会儿又给我送药。”
陈辛摆手:“咱们这些人,还说什么谢不谢的。你休息吧,我走了。哎,对了,王爷说这几天都不去书房,你就歇着吧啊。”
一下没事干了,我干脆拿了本书,坐在床上看起来,下午两三点钟的样子,小不点冲了过来,扑过来叫:“姐姐,你怎么这么多天不来找我玩儿?”
估计跑得急,小脸蛋红扑扑的,我笑:“功课做完了?我昨天晚饭后找你来着,谁知你睡着了。”
小不点“啊”了一声:“怎么偏偏昨天我睡那么早了?”
我想起昨天编的蚂蚱,伸手往袖子里摸去,发现它不见了,想是昨天掉在花园里。只好给他讲了个故事,就让外面候着的丫环把他领回去了。
睡了一晚上,膝盖总算缓过来了。青萍她们都忙去了,我无所事事,就在府里瞎逛。逛到那棵苹果树前,干脆在树下坐了下来。坐了一会儿,突然一个苹果掉了下来,我拿起来看看,自言自语道:“牛顿被苹果砸到,想出了万有引力。我被苹果砸到,就只好把它吃掉了。”说完就咬了一口。
树上传来一阵轻笑声。我站起来,仰头往上看去,只见一白衣男子翘着腿坐在树上,衣裾纷繁层叠,衣袂随风飘扬。如此骚包的样子,不是水仙男又是谁?我立马扭头就走,还没跨出两步,只觉得腰间一紧,然后自己也坐到树上来了,身后传来一阵茉莉淡香,转过头去,水仙男冲着我眨眼:“小红叶。”
低头一看,他的手还揽在我的腰上,我把他的手狠狠一甩,作势往下跳。水仙把我往怀里一拉:“你不要命了,还敢往下跳。”
我被他那么一拉,膝盖立马疼起来,忍不住曲腿坐到树枝上,嘴里“哎哟”一声。
水仙发觉不对,问我:“你腿怎么了?”
我火气上升,冲他吼:“我怎么了,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会跪一晚上吗?”
水仙紫瞳一转:“因为我?就那么点小事,你们王爷就让你跪了一晚上?他也太不怜香惜玉了,你还是跟我走吧。”
我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和他交流,怒道:“你也是个什么门的门主吧,怎么一天没事干净在王府转悠?”
他不答我的话,俯身拉起我的裙摆,我叫:“流氓,你干嘛!”
他掏出一个瓷瓶,无辜地看着我:“小红叶,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就想看看你的伤,给你上点药。”
他还要说什么,突然抬头看了看天空,然后揽着我轻跳下树,把我松开:“小红叶,我有事先去了,下次再聊,记着上药啊。”说完把瓷瓶往我怀里一丢,一个纵身没了踪影。
莫名其妙。
回到屋子,我把陈辛和水仙给我的药摆在一起,想了想还是从陈辛给的瓶子里挑出些药,敷在了膝盖上。
其实的我膝盖可能就是跪麻了,过了两天就没事了。我知道这两天必是陈辛在书房顶我,不好意思再闲呆着,就去了书房。呼啦呼啦打扫了一顿卫生,书桌上散放着几张纸,我把它们叠整齐放在一旁,发现有张纸的边角上写着“红袖添香”几个字,不禁盯着它们发了一会儿愣。
晚饭后,暮云忱过来了,我帮他准备好一切,就退到旁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陈辛送过来一沓公文,放在暮云忱书桌上后,就往门外走去。到了门口,使劲向我眨眼,我悄悄跟着他出去。陈辛把我拉到旁边,低声问:“红叶,腿好了没?你怎么不再歇两天,这里有我也就行了。”
我笑道:“我一个丫环哪有那么娇贵,早好了,不过就是膝盖有点麻,抹了一次你给的药就好了。”
陈辛神秘一笑:“嘿,那可是上好的药。那你忙着,我先走了啊。”
我回到书房,暮云忱搁下手中的笔,转头看我,我默不作声地退到一边。暮云忱看了眼我的膝盖,说道:“你坐在那边的椅子上候着,不必一直站着。”
我低着头道:“谢王爷。”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两人皆再无话。我坐在椅子上想着心事,为什么以前在暮云忱面前下跪感觉十分正常,而这次却觉得十分难以接受呢?莫非是因为来书房后,相比从前,底下的人对我恭敬了许多,我就觉得自己现在有了些地位,所以不能再容忍下跪这样的事情?
我翻看着一本游记,发现西陵国的疆土非常广阔,书的作者所描述的各地风景、人文风俗十分丰富多彩,比之当代中国竟毫不逊色。有一段中写道,西陵国有个民族,每逢年初,便互相泼水祈福,我心下十分惊讶,忍不住“咦”了一声,这里竟然也有像傣族那样过泼水节的民族,莫非这个朝代与中国竟有相交之处?
眼角瞥见旁边有个身影,我抬头一看,暮云忱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旁边,惊得我猛地站起。
暮云忱幽深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看了眼我手中的书:“在看李若然的游记?”
我站起来,点头称是。
他又问:“听你咦了一声,可是有什么奇怪的?”
我看了眼手上的书页,也不能跟他说现代的事,只好随便编了几句:“这上面说的西运族人每逢年初就举行泼水节,相互泼水祈福。我就是奇怪,年初正是一年最冷的时候,这样泼来泼去的,难道不会冻出病来吗?”
暮云忱轻笑一声:“你倒会想。那个地方本王去过一次,他们过泼水节的时候,身上都穿一种滑水布料的衣服。而且泼起水来不过是点到为止,也不会像你想的那样泼得浑身湿淋淋的。”
我连连点头。暮云忱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你的腿……好了罢?”
我忙道:“奴婢哪有那么娇贵,跪一跪不算什么,想当初在洗衣房的时候……”说到这里我猛地闭了嘴,偷偷看了眼暮云忱的脸色。
他问:“在洗衣房的时候怎样?”
我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左不过是冬天水有点冷,手泡水的时间有些长罢了。”
暮云忱静静地看着我:“也真有你这样倔的丫头,其实本王也……”又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我已经习惯他这种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风格了,起身就开始收拾他的书桌。
钱庄
一转眼到了年末,整个王府都忙碌起来。
许管家拿着一叠厚厚的帐簿,交给暮云忱审查。暮云忱拿出一本坐在书桌前翻看,看着看着眉毛就皱了起来,出声唤道:“红叶,你过来一下。”
我走到书桌边,暮云忱说:“这是王府下面各地钱庄的一年流水帐簿,你看能不能用你上次说的那种数字把它重新整理一遍?”
我接过来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用文字记的流水,毫无章法,看起来的确让人头疼。以前在银行工作,做报表是件常事,我便痛快开口:“奴婢可以试下,不过这帐本比较厚,可能需要两三天的时间。”
暮云忱不知为什么皱了下眉,然后就把帐本交给我了。
接下来的时间,暮云忱继续坐在案前办公,我就在一旁的小桌子上整理帐本。写着写着,我银行职员的本能被完全激发起来,越看越觉得可惜,忍不住嘟囔道:“唉,这么大的资源,竟然就这样白白浪费了,可惜可惜。”
不知第几次嘟囔后,暮云忱出声:“红叶,你一直在可惜什么?”
我答道:“王爷,奴婢只是对这钱庄经营有那么一些想法。”
暮云忱道:“你说。”
我开始讲:“王爷,我看王府在各地都有钱庄分号,钱庄的利润来源主要就是存户的寄存费,其实赚不了多少钱。如果改变一种经营方式,说不定能取得更大的效益。”
暮云忱被我的话勾起了兴趣:“你继续说。”
我又接着讲:“如果我们把顾客存在钱庄里的银子借给做生意的人,以他们的土地或者房产之类的固定资产作为抵押,然后按照借款时间、银子数量向他们收取一定的利息,这样一来不就可以赚更多的钱吗?”
暮云忱问:“有人会愿意花钱借钱吗?”
我回道:“当然。比如我是做丝绸生意的,如果进十匹布的本钱是一百两银子,卖出布后能赚五十两银子,那么进二十匹布就能赚一百两银子,然而我手头只有进十匹布的本钱,如果这时我能向钱庄借贷上一百两银子,就可以多赚五十两银子。假设一百两银子的借息是十两银子,那么等布卖出后,就能将连本带息地把一百一十两银子还给银行,对于我而言,多赚了四十两,同时钱庄也能赚十两,比这本帐面上所显示的银两保管费要多多了。”
暮云忱听得十分入神,他很聪明,立刻开始提出自己的疑问:“那么如果做生意的人赔本了怎么办?”
我笑道:“所以我前面说,发放借贷时要让他们用房产或土地等来做抵押。一旦生意失败,钱庄就可以拿这些来挽回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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