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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上)-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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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悦儿的眼微微一眯,继而却转身往前走去,周和安只得闭嘴跟在她的身后。两人走了大约一刻的功夫,穿过了麦田,到了一片有些密的林地里。
 
  苏悦儿转往那些藤蔓密集处东钻西摸的,毫无胆怯之感,跟在他身后的周和安几次都是张口欲言最后又闭上了嘴。

  两人在林地了钻了一会,苏悦儿好似累了的站住了脚,只抓着一根捡来的树干随意的在草丛里扫,而此时周和安才开了口:“一定要躲到这里来吗?他若在乎你,的确会找来,可是,他是你哥哥,这合适吗?”

  苏悦儿回头斜了他一眼:“谁告诉你我是躲到这里的?”说着蹲到地上开始揪扯地上的青草,似一个任性的小孩。那周和安一耸肩膀:“好好,我说错了,不过……我到底要如何称呼你呢?总不能还喊你贾公子又或贾姑娘吧?”

  苏悦儿一笑:“问这个做什么?难道现在还要和我说做朋友?又或者你打算追求我?”

  周和安没想到苏悦儿会这么直接,一时顿住,愣了愣后,却也正色的言道:“是,我是打算追求你,不知你……”

  “我拒绝!”苏悦儿说着一丢树干拍拍手:“真无趣,咱们回去吧?”

  那周和安被拒绝的这般干脆,一时还没回转过来,而苏悦儿就从他的身边走过,他刚一转身,苏悦儿却再一次和他几乎是面贴面:“对了,告诉你个秘密哦,我对我哥哥可没什么不良企图,我只是对那姑娘兴趣很大。”说完冲周和安一笑便是迈步。

  周和安在原地站了站,并是急步冲过去跟在身后:“你不是说笑吧?”

  “我说笑做什么?我这种要在牡丹花下死的人,一颗爱美的心早是明明白白的亮在这里。“苏悦儿说着毫不在意,只快速的出了密林。

  “可是,她是女的啊!”周和安努力的强调,但换来的却是苏悦儿的驻足回眸:“我知道啊!”

  “你知道,你还……”

  “还不懂吗?我喜欢女人!”苏悦儿说着冲周和安一笑:“你要把我当朋友,你的嘴巴就闭紧,你要觉得不屑和我这种人做朋友,那就,滚蛋!”说着便大步往前走,周和安在原地站了很久后,才赶紧迈步的追苏悦儿,等到要追上苏悦儿的时候,前方的那一对,和他们也十分的近了。

  “周和安!”苏悦儿忽而轻唤了他的名字转身,认真的看着他问到:“我再问一次,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企图?”

  周和安摇头:“我真没有,我只是对你很有好感,当我发现你是女子的时候,我真的是……”

  “那我们为什么三番五次的遇见?”

  “我也不知道,也许,也许真的是缘分!”周和安一脸认真的解释。

  苏悦儿一笑,点点头后,便扭头往那一对跟前跑了过去。

  白子奇一路和太子爷插诨打科,精神全在前方的一对上,眼见两人往密林钻,他便心里急的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便想追过去,可是身边的太子爷却偏偏抓了他的手相拦:“咱们别过去,我瞧着那小子对她有意思,要是真能成了倒也是好事,毕竟她已经老大不小,也是该成个家了……”

  白子奇听的心里那个呕啊,却只能陪着一笑轻声相言:“你这当哥哥的还真大方,人家什么路数也不打听清楚,就敢这么把人送过去?”

  “你把我就当成那么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吗?好歹我也是她的哥哥,当年更是应承了她娘要照顾她的,只是她这丫头内心装了太多的东西,总要胡来。”太子爷说着便是捉了鸳鸯的手:“我昨个瞧见他,就叫人去打听了,太过详细的自是没那么快知道,不过这人倒也知书达礼,出出进进都干干净净的,应是个体面人……”

  白子奇抽了手:“是吗?若如此,你先前何必冲人家发火?”

  “还不是因为你!”太子爷说着更是扯了大爷的胳膊:“你那般瞧着他,我自是,自是妒火中烧了呗!”
 
  白子奇闻言嘴一抽,还未言语便是对上了太子爷一双深情的眼眸:“鸳鸯,跟了我吧,我会保护你的。

  虽然我已有太子妃,但将来我继承大统后,先不封后,她就不能压着你,彼时你们同为妃子,过得个一两年我便封你为后,你便可做我的妻……”

  白子奇闻言心里一惊:“什么?这,可不敢胡来。”

  “我是真心的!”太子爷说的是一脸真诚,而此时苏悦儿却从远处跑来,迫使他匆匆放了手,可苏悦儿却从他们身边停也未停的跑了过去,而后周和安也跟着跑了过去。

  白子奇的心乱成了一锅粥,当下看了太子爷一眼,匆匆说到:“爷,有些话莫不要乱说的好,鸳鸯当没听到。”说着便要转身离开,可太子爷抓了她的胳膊:“我是认真的,你要如何才信我?”

  白子奇这会满心都是苏悦儿,当下便回头看了太子爷一眼:“是吗?那,落月姑娘呢?她怎么办?”
 
  太子爷一时语寨,大爷便一甩手匆匆的走了,留下太子爷站在麦田中看着鸳鸯的背影有些怅然所失的瞧看着自己的手。

    …………

  苏悦儿一跑回客栈,便是往自己的房间去,进了门返身关门时瞧看到楼梯上的周和安正在大喘气便是冷着脸的关了门。那周和安见状几步冲到门前,便要伸手敲门,可是又犹豫起来,便在门口立着发呆。

  白子奇一回到客栈看见那周和安,就很不爽快,她急步的上楼走到房门前便是轻哼了一声,于是周和安似是回神过来,一转身瞧见了她,便低头错过往回走,继而进了自己的房间。

  大爷的心里那个扎啊,就好像一个仙人球在心窝里滚来滚去一般,于是他推门入屋,继而迅速的使了阵法便到内里要找苏悦儿算账,却看到苏悦儿托腮蹙眉的坐在床上,一副很发愁的样子,当下便是满腔的怒火冲不出口,反而是轻声的问到:“你,你怎么了?”

  苏悦儿扫了他一眼:“雾门是和咱们一路吗?”
 
  大爷一愣:“神门三系,都是一心为的看护钺国,自是算一路的。”

  “一路会一心吗?”苏悦儿说着咬了唇:“神门之技该是秘术吧?”

  “高等的自是秘术不外传,但每一系都有子弟众人,自是要传授一些的,怎么忽然问这个?”

  苏悦儿此时眼珠子乱转:“那东方宇会用蛊,若不是我能解毒解蛊,只怕我早被他所控,对你下了毒手。还有那普法大师虽说是救你用蛊,但蛊毕竟是下虫入身,稍有差池,便是轻则伤残,重则丧命。普法大师把蛊的来源归到毒王的身上,那东方宇又是何处学来的?难道他也是从毒王身上学来的?”

  大爷立刻摇头:“不会,毒王自入谷后,不曾离谷半步,当初我那么严重,都是老祖带我来找的他,也不是他出谷!而且他只收女徒,从不教男子……”大爷说着脸略是红了下,可苏悦儿却对这话的关注度并不高,只自己一脸盘算的嘴里嘟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忽然说起这个?”白子奇瞧着苏悦儿的样子,心里略有些不安,而苏悦儿此时看着大爷轻声言到:“这跟着我的周和安,我怀疑他是雾门的人。”

  大爷的眼一转:“因何?”

  “起先遇上他时,我真的没太在意,但这个人有一点很特别,特别护着一个酒壶,当时我要喝,他阻拦了我,后来说要和我喝酒,却把那酒壶收了起来看,我问他原因,他说是他已进去世的父母留给他的遗物,所以他格外爱惜,但是我却记得那日与我出价的那个张员外可是用了那壶给自己倒了酒的。”

  “然后呢?”

  “然后我从轻吟楼离开,回到客栈忙完了自己的事归来后,就遇上了他,我觉得太巧便生疑,他解释因为发生了命案原来的客栈被封,我便当他扯谎,可偏是真的,而且衙差不但证实那客栈有命案,更说张员外忽而暴毙在家中。其后,衙差想吞我的钱财,我便干脆亮了身份想看他的反应。但凡一个正常的人,再是与之客套,也该是忌讳和一个杀手一路,可他反倒丝毫不在意,并且缠着不放,当时你来找我,我便从青楼脱身,这你是知道的,我那时已经有一丝想法,却因着你来,只顾着和我生气,瞎吃醋,这事就丢下了,如今再遇到他,我便觉得没那么简单。”

  “你担心他是冲着你来的?”

  “吃不准,姬姑娘这个身份到底惹了多少事,咱们谁也不清楚,但总是这么不清不楚的总是落个被动,所以我见你刚才吃醋的摆活太子爷,便决定趁势瞧看一二,所以故意的闹着和他出去,就是想探探他的底。”

  “这人如果是有备而来,如何能轻易探到?”大爷摇头。

  “是啊,但不试试这么知道不行呢?我本意是想试试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但这人也稳的住,本来我已经失望,可是在山间我却偶然发现了一个情况。”

  “哦?是什么?”

  “麦田里的麦子已到收割的时节,蚊蝇飞虫的多的很,但是很寺怪,本来我先跑的时候,尚有这些小虫在我跟前盘旋,可自打他跟到跟前与我说话起,那些飞虫就不见了。我起先还不确定,后来注意到一只蝗虫从他身边飞过时落了地,我这心里就有了个答案,为了证实这个答案,我特意的往密林里钻。”

  “去哪里做什么?”
 
  “密林之中,蛇虫鼠蚁多的很,越是人不常去的地方,越是它们的天堂。我以前收集毒物专门找这样的地方去,我瞧看着密林中有蜘蛛,有蝼蚁,更有草蛇。我专门往它们跟前去,固然它们瞧见我会躲避,但这些毒物的本性更多的时候,是隐匿不动而非逃窜,但是奇怪的是,我是眼睁睁的看着它们以极快的速度退避三舍!甚至连不轻易弃网的蜘蛛都挂丝而逃,这足以验证我心里的答案是准确的!”

  大爷听的眨眼:“难道这个和雾门有关?”

  “对!”苏悦儿点头说道:“雾门是巫术,老祖和海姨娘都提过,基本这雾门是以蛊为主的,我那时研究毒物,在杀手行当里也算有些名气,组织上接了一个特殊的任务,第一次叫我这个杀手去保护一个证人。我当时也很纳闷,由杀变成保护,我不大想的通,后来头儿告诉我,这个证人的证词很重要,关系着一个非法团伙的存亡,而这个非法团伙为了让他闭嘴也自是无所不用其极,而我们收集到的信息,便是有一位精通毒的人参与了进来,所以也自然要我这个熟悉毒的去做相应的化解。我接了这个任务,可等我去保护证人后,我才发现,根本不是解毒这么简单。我研究毒,也顺带看过有关蛊的记录,彼时我当那是传说自是不信的,但和我一同保护证人的还有一个老头,他却是个知盅的人,便是他和我合作一次一次化解了危机,最后顺利完成任务。在这个过程中,我对蛊有了新的认识,知道了它的存在,而相应的,我也知道一些解除的办法,要不然,我也不会从你的身体里钓出了蛊虫,和自己给自己解了蛊。”

  “哦,那还真是幸好了。”大爷感慨的点点头:“那所以呢?”

  “所以这次我恰恰能判断他是何方神圣!那老头告诉过我,凡是种蛊养蛊的人,他的居所异常的干净,而且绝不会有虫蚁等物,所养的蛊越厉害,相应的对周边环境的遏制就很厉害,因为蛊虫本身是会释放出一种信息素,这种信息素,人类感觉不到,可动物,昆虫就会感觉到,那种强大的气息定会吓退身边的物种的。”

  “有这种事?信息素?”大爷自是不懂,一时有些难以理解,苏悦儿拉了他的手说到:“你可以把这个东西理解成无形的气场,就像你是一个高手,当你站在那里,不用动手,你身上发出的气息就能震的那些小人物能跑多远跑多远。像屠夫,他杀的猪多,当他走到猪圈的时候,即便手里没刀,即便他今天不打算杀猪,猪也会惊恐的尖叫。就像我做实验的时候,要用到小白鼠,时间长了,只要我去喂那些老鼠吃专用饲料,它们要不就是躲的远远的,要不就是上来咬我的手,因为我自身已经有一种无形的气息在提醒它们,我是它们的死神!”

  大爷点点头:“我懂了。”

  苏悦儿继续说到:“所以,若是虫蚁对一人绕行,那此人必是身上有强大的信息素,这古代又没什么研究虫蚁的科学家,若要算,也只有玩蛊的人了,所以很显然,他定是个养盅玩盅的人。当然,玩蛊的不一定就是雾门的,可是要是他是一个玩盅多年或是说养了很厉害蛊虫的人,那自是和雾门拖不了干系了。”

  “你怎么知道他养了多年或是养了很厉害的蛊虫呢?”
 
  “还是信息素!”苏悦儿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两根野草,此刻竟是枯黄:“这是五月啊,青草正绿幽幽的呢!我带着他站到跟前的时候,那草还是绿的,可说话的功夫它们就开始发黄了。而且你想想啊,蝗虫可落地,蜘蛛可弃网,这种急速的逃离,足以说明他养的蛊很毒!”

  大爷此时立刻蹙眉:“是这么回事,我记得燕儿练她的秘术后,那些院里的毒物就会很听她的话,像那只巨蜥,她可以随意的摸它的脑袋……”

  “动物界的规则就是谁强大谁是王,她的气息越强大,动物就越臣服。”苏悦儿说着手搭上了大爷的肩膀:“所以我现在很发愁啊,那东方宇如何学的蛊术?就算是不精,可到底是入门了的,我很担心他是早和雾门搭上了关系,我甚至不止一次的猜想,白家可以是红门,海家可以蓝门,那东方家未必就不能是雾门!还有,之前老祖提过,雾门的势力主要在南境一带,所以我曾想过悦王是不是得到了雾门一系的支持,而如今咱们在中境与北境的交界处遇到雾门的资深人士,你说,会不会是悦王那边弄来的人,要对咱么下手?”

  “你这个咱们是白家还是太子?”太子爷(是大爷吧?)轻问。

  苏悦儿摊手:“说不清啊,若是针对白家,遇上咱们那可真算巧合了,但这般巧遇,是巧合吗?难道说他发现咱们的真身?又或者针对的是太子……可那样的话,太子爷身边的奸细可不少,已经出卖了他的行踪,能让悦王的人追上!”

  “这可不妙啊!若真的队伍里有奸细,我们就不能去找那匣子,一旦找到,若被悦王抢了这可是江山易主的事!虽说一时没东西打开,但太子手里没了此物,他如何还能做君王!”大爷一脸的担忧。

  “诶,说到这里了,你不妨告诉我,这传国玉玺是怎么回事?”苏悦儿此处一直都是不解的:“难道说现在钺国的皇上手里连玉玺都没吗?”
 
  大爷此时挠挠头说到:“太具体的我说不大清楚,但大概的事我知道一些眉目,可能有些出入,但大体上差不多。”

  “怎样的情况?”苏悦儿一脸好奇。

  “老祖和我说过,当初咱们这位皇上是太子时,地位并不稳定,昨个你也听到了,当时完全就是大家都在打这江山宝座的主意。传国玉玺乃是一国之君的象征,它代表着皇权,历朝的君王登基大殿上都必须捧此玉玺登上那至高的宝座,而逢祭天祭祖也是要相请的。可是这个玉、玺在他们的那次争权夺利中出了点状况,它,离奇的失踪了!”

  “啊?”
 
  “你没听错,是失踪了。这传国玉玺是宝贝,由钺国开国的名工巧匠打造,相传是一块碧绿的玉石雕刻成了盘龙的模样,而玉石被纯金包裹,只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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