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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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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走。折腾了数月,却没一点进展。
玫果抿嘴笑了笑,这姑娘倒是个一根肠子到底的人,“如果姑娘肯嫁,想来想娶的人一定很多。”她虽看不见这个银杏长什么样子,但如果太丑,也不会好意思天天在瑾睿面
前晃荡,瑾睿那张脸,会令不知多少女子自卑的。
银杏轻飘飘的瞟了对面的瑾睿一眼,“他们都不是我想嫁的人,我想嫁的人又不肯娶我。”
玫果扬了扬眉头,真的很想看现在瑾睿是什么表情。
不过幸好她看不见,否则她定会十分失望,瑾睿完全视二人如空气,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玫果觉得他这样冷落着别人不好,在桌下用脚尖轻踢了踢他的脚,“瑾睿……”
瑾睿缩开腿,起身又拿了些药物回来坐下,直接将玫果忽视了。
玫果朝着银杏的方向歉意的笑了笑,“他性子一向如此,以前对我更加不理不睬,我看过的,碰过的东西,他都要毁了。”
瑾睿握着小药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微转过脸,斜睨着她,微风轻起他耳边发束,薄唇轻抿,冷清的眸子在阳光下反射着淡淡的金光,闪过一抹愧疚。
银杏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他以前对你也不理不睬?”
玫果微笑着‘嗯’了一声,那时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冷血无情的少年,竟会这样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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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觉得我家小睿爱不爱玫果MM呢?
第006章 送琴
银杏死了的心,突然抽了根嫩芽,脸上又浮起笑意,抬头看对面的他,他却静看着玫果,不知在想什么。
“玫姑娘,你眼睛不方便,我能经常过来帮你吗?”
玫果咬唇轻笑,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是他的地方,他说可以就可以。”瑾睿的性子,冷面冷心,她不是没见识过,可不敢私自给他自做主张。
风将她一缕发束吹拂到唇边,不肯离去。
瑾睿一直凝视着她没曾转开眼,下意识的伸了手拈起她唇边秀发,别到她耳后,冰冷的送手指碰触到她的面颊,二人均是一愣。
银杏眸色沉了沉,这么亲亲我我做给谁看么?
“他不说话的,只要玫姑娘答应,我便当他允许了。”几个月练下来的厚脸皮功,绝对不是盖的。
玫果觉得有些好笑,他们之间的纠葛,她不好多说,瑾睿虽与自己有着夫妻名份,但却是自由身,这些私人的事,该他自己去决定。
瑾睿冷冰冰的转头看向银杏,“你该走了。”
银杏不愿走,又不敢违逆他,撅着嘴站起来,“玫姑娘,我先回去了,明儿,再来看你。”
玫果笑着点头,“好。”
银杏还指望玫果客气的留她一留,那她便可以顺着风又再呆会儿,结果她竟答应得这么爽快,嘴撅得更高,磨磨蹭蹭的走了。
玫果听她离开,才转头问瑾睿,“你对银杏的弟弟做了什么?”
瑾睿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又自调配药物,“只不过是些软骨散,如果你腹中孩儿保不住,或者他落日之前不来给你磕头,这辈子也别再指望能自己走出家门。”
“你……”玫果心里猛的一跳,那小孩的行为的确可恶,早上情形,如果他来晚一步,自己真就死在那塘中,“他虽然可恶,但终是个孩子,他家人可以慢慢教。”
等了会儿,却不见他回答,只道是他也认同自己的话,哪知他冷冰冰的声音飘来,“我象他这般大的时候,都娶了你了,如果他家人当真教得好他,就做不出这等事。”
玫果沉默了,教育这件事,的确是个学问,刚才虽然见村长还算得上会处事的人,但并不一定就会教孩子。
这一天下来,玫果念着腹中的孩子,没了死心,白天一直有些事做着,倒也没什么心思去想以前的事。
到了夜里,静了下来,瑾睿也不知去了哪里,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是难以入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了倦意,刚睡着,便反复的梦见弈风和末凡决斗的事,秀眉锁紧,泪流满面。
瑾睿推门进来,放下手中刚采回的药草,这药草甚是奇异,只有月明之时,才会从土里冒出,太阳出来,便又自钻入土中,而这草药的汁却是治眼病的极好药引。
踱到床边,看着玫果在睡梦中,满面的泪痕,也锁紧了眉头,她白天里的谈笑风生全是强装出来的,只怕这才是她真正的心境。
轻握她的脉搏,由于情绪过激,脉象极不平稳,如此下去,于她,于腹中的孩儿都极为不利。
起身打开衣柜,捧出自离了弈园便没再弹过的七弦琴,揭开琴外紧紧包覆着的锦布,坐到竹榻上,琴平放膝上,修长的手指轻拨,行云流水般,低低的琴音自他指尖流泄。
琴声极轻极柔,却没惊醒,稍有动静便会惊醒的玫果。
玫果梦中远远听到那熟悉的琴声,波澜起伏的情绪慢慢平静,眼前的拼杀打斗瞬间消失,一切静了下来,只有那远远的如歌如泣的琴声。
止了哭,扭紧的眉头慢慢放松。
瑾睿过了许久,才停下弹奏,琴弦轻颤,余声在夜空中慢慢回旋,消逝。
他静望了对面熟睡的玫果良久,将琴轻轻放在她枕边,才转身去里间清洗。
玫果一觉醒来,四处寂静一片,屋中只得他轻缓均匀的呼吸,未名的心安,翻了个身,面朝他呼吸声传来的方向,手臂搭在了一物上,发出“叮”的一声响,吓了一跳,伸手
摸过去,仅存的一点睡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坐起身,紧张得深吸了几口气,才颤着手去摸那琴。
瑾睿在她触碰到琴弦时便已转醒,转过脸,半眯着朦胧睡眼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在烛光下,因为兴奋和紧张而泛了红。
玫果听见对面的呼吸声有所变化,压低声音,试着问,“吵醒你了吗?”
瑾睿本不欲答,见她紧张兮兮的望着他,抿了抿唇,“无妨。”
玫果手指轻轻抚过琴身,想起他不喜别人动他的琴,又缩了手回来,“这琴?”她不知这琴怎么会在飞到自己枕边。
“送你。”瑾睿转过脸,又自合上了眼。
玫果的脑子里被搅成一锅浆糊,过去,仅因为她听了他弹这琴,便毁了琴弦……过去她将琴捧着给他,他便将这琴生生的摔了……而刚才,他居然说,送她……
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等了半晌,不再听见他有任何动静,试着伸了手指轻勾了勾琴弦,清脆的琴声在屋里传开。
又静静听了一会儿,对面的人仍然没有动静,并没阻止她,又勾了勾琴弦,再次停下,静听对面人的动静,她怕万一他会反感,那这琴只怕又有难了。
瑾睿睁开眼,侧脸睨视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两下,看来以前真是伤了她的心了。
从竹榻上飘身而起,衣襟飘舞,轻飘飘的直接落在她身边坐下,双臂环过她瘦弱的身子,握了她的两只小手放到琴弦上。
玫果心跳加速,转过头,微仰着脸,淡淡的竹香随着他的发丝拂过她的面颊,“真的可以?”
瑾睿转过脸静看着咫前的娇容,心间也荡过一丝波澜,“这琴送你。”
看着她眼里慢慢漾开一抹笑意,与白天那强装出来的笑全然不同,然见她一动不动,心脏渐渐缩紧,竟怕她不肯接受。
直到玫果转过脸,玉指在琴弦上轻动,才长松了口气。
不料她弹的竟是他离开弈园时所弹的那个曲子,凝视着她唇边轻含笑意的侧脸,再也不能移开视线,心里的那丝波澜越漾越远,她居然将这曲子练就得如此纯熟。
玫果弹到兴致处,不时转头冲他微笑,他静看着她,不知自家眼里的冰霜早已融化,唇边不知何时,也含着浅笑。
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幽香,身体微微前靠,轻贴着她后背,双臂仍环在她身体两侧,修长清瘦的手指按向两头琴弦为她伴奏。
玫果从没试过一把琴两个人弹,不知竟可以这般合作法,琴音丝毫不乱,曲音更加丰富饱满,在寂静中久久萦绕,流转不息。
琴乐中,玫果再也无暇去思索其他,只有琴,只有乐,这样的感觉真的久违了。
一曲终了,二人谁也不肯收回搭在琴弦上的手,这么静静的坐了良久,玫果才幽幽的长吁了口气,“瑾睿,谢谢你。”
瑾睿慢慢垂下眼睑,又再慢慢打开,什么也没说,默默的下了床,开门出去了。
玫果轻抚琴弦,她眼前虽然漆黑 一片,但在心里的远处却亮起了一盏灯。
将琴仍然放到枕边,自行摸到里间洗漱,瑾睿依在门边静看,即使她打倒了盆中的水,或者跌落了水瓢,看着她在地上摸索,也不助她,直到她按章按序的做完这一切,他崩
紧的唇角才渐渐放松。
玫果想进厨房帮手,却被他拦下,玫果知道自己现在对黑暗的适应能力有限,也不勉强,省得给他添更多的麻烦。
早饭后,便有许多村民前来求诊。
他没请伙计,望诊,开方,配药全是他自己一手处理,一上午下来,全无空闲。
玫果这时方知,原来他平时会是如此忙碌。
过了午时,人群散去,他才得以空闲。
玫果递了软巾给他,“这些日子你每日都是如此忙碌?”
瑾睿接过软巾拭手,“嗯,不过从今日起,下午不再出诊。”
“为什么?”玫果到药柜前,将那所有的小抽屉,一个个打开,伸手摸里面的药物,凑到鼻边细闻,没有味道的,便问明是何物,一一记下。
“今天开始,给你治眼。”瑾睿曲着一条腿,坐在蒲垫上,背靠着墙,看着玫果翻箱倒柜的折腾,“每日会有一个时辰会很痛,你可忍得?”
玫果偏头望向他,“你认为我可忍得?”
瑾睿眼前闪过她自扎针引产的情境,只怕没有什么是这小女人忍不下的,“那就这么定了。”
起身去厨房做饭。
玫果也不跟着去,仍翻弄那些药物。
半个时辰后,一阵菜香从厨房飘出,玫果吸了吸鼻子,咬唇轻笑,没想到他这样的人,做菜手艺竟然极好。
饭后,银杏果然准时出现,见院子里不象往常一样病患满堂,十分奇怪,看了看正在捣药的瑾睿,“今天没人来看病吗?”
玫果在里面听到她的声音,停下手。
等了半天,没等到瑾睿回应,笑着摇了摇头,这姑娘想留在他身边,只怕还得加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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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子开了关于小睿的投票,希望大家按自己的心意投上自己的选择!!!!
第007章 一起痛
玫果笑过之后,有些惆怅,早晨与他合奏的感觉真的很好,如果他当真另外取妻纳妾,或许再也不会有那样的事了。
念头刚动,愧疚之心又起,做人怎么如此,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弈,自己眼盲,又带着末凡的孩子,怎么能这样凭着个旧时的名份硬拖累着他?
如果他不喜欢那个银杏也就罢了,如果喜欢,又怎么能做棒打鸳鸯的事。
收敛了乱蓬蓬的心思,接着去熟悉那些药物所放的位置,但不管她怎么努力,再也静不下心,轻叹了口气,将小抽屉推回去,转了身轻移步子,打算往门外摸索,刚伸出手,
便被一只冰冷的手握住,心里突的一跳,不知自己那声叹息是否落在了他的耳中。
好在握着她手的人什么也没说,只是引着她走向门口,“到了门口,小心台阶。”
他的声音没有什么温度,在她听来却象是世间最温暖的话音,“我自己学着下台阶。”
她抿抿嘴,虽不舍得放开他的手,但总不能每次下台阶都要他牵着。
他只是略为迟疑便放开了手,自行下了台阶,并不走开,看着她稳稳的一梯梯下来了,才自走开。
他的脚步很轻,玫果要很用心,才能听见他走开。
银杏望着瑾睿,忽然想得明白,他对这个瞎眼的妻子是极负责任的,要与他处得好,只怕还得从他妻子身上下手。
看着玫果独自走向桌边,忙奔了过去扶着,“姐姐,我扶你。”
“姐姐?”玫果微愣,昨天是听她说过自己与她同年,她现在称自己姐姐?再一想,明白了,她是想与自己共侍一夫,自是尊自己一声姐姐。
银杏被她一问也有些难为情,“我不知道我们谁月份大些,所以还是叫你一声姐姐的好。”
玫果笑了笑,不过是个称呼而已,“不必扶了,我得自己熟悉才好。”
银杏殃殃的放开手,“姐姐不打算回去了吗?”她虽然不知玫果打哪儿来,但她相信玫果绝对另有住宅,要不然他们成亲这么多年,在哪里生活?
玫果脸色微变,抿了抿唇,竟不知如何回答。
“我在哪里,她自然在哪里,还要回哪里?”瑾睿拿了捣好的药汁和干净的锦布过来。
玫果心里暗松了口气,抿紧的唇放松起来,轻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无神的眼里竟闪过一丝欣慰,他不喜说话,但凡是出声,总在关键时候。
瑾睿望着那眼里的笑意,心里隐隐作痛,她的眼以前亮过星辰,美如明月,如今……握着锦布的手,不觉收紧,一个念头在心里形成,心尖猛的一颤,咬紧下唇,那太过险了
……
银杏被瑾睿呛得喉咙哽了好一会儿,“我是怕你与她一同离开。”
他关心的不过是玫果的反应,至于银杏的解释与他就没关系了。
将手中之物放在桌上,“我跟你说过,会痛,忍着。”
玫果点了点头,双手老实的放在桌上。
瑾睿看了看她的手,将一条锦帕卷成筒放到她唇边,“咬着。”此药汁加上他所配置的药物入眼,不差于剜眼之痛。
上前一步,抵着她双膝,令她后背死靠着墙,拉了她的手环在自己腰上,“疼就抓紧我。”
玫果咬了锦帕,扶着他窄紧的腰,脸竟然一红,配合的仰起头。
他盯着她的眼看了好一会儿,刚才动过的念头在心里反复纠葛,深吸口气,取了药汁,慢慢滴进她圆睁的眼睛。
刹时间,玫果只觉得左眼上象是起了火,剜心般的灼痛迅速传遍全身,握着他腰侧的手猛的收紧,如不是口中含有锦帕,只怕是要咬碎那一口的银牙,泪自大眼里涌上,却强
忍着不闭眼,也不让泪滚出冲走眼中药物。
瑾睿紧盯着她痛得惨无人色的小脸,手上不停,极快的将剩余的药汁滴入她另一只眼,只觉腰间的小手象是要掐断他的腰,而她睁大的双眼里的泪滚来滚去,终是没流出一滴
,心疼得轻抚她滚烫的面颊,柔声道:“忍忍便好。”
玫果深吸了口气,不敢动弹,过了一盏茶功夫,眼里痛楚不减,他却将她的头按进他怀里,“可以闭眼了。”
银杏于一边看着,心里酸得难受,他竟能发出这样温柔的声音,做出这样温柔的举动,再看玫果紧环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腹部,一动不动,他揽着她的肩,一遍一遍的轻
抚着她的面颊。
桌上看着玫果强忍着痛的脸,好不羡慕,扁了扁嘴,做他妻子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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