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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个闷骚的花七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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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宿未眠受了风寒,多躺一会儿。”窗边一个白色的人影开口轻声说着。我透过那层茜素纱的屏风望过去,刚才只看到一个白色人影,他这一开口我才听出是花满楼,满心疑惑地问:“你怎么还没走?”
  “我想等孩子全愈了才走。”他稍一犹豫才道。
  我想他可能是碍于我提出的每月初一和十五才允许他探望孩子的事才有点为难,默默想了一会儿应道:“好,你多帮摘星小弟一点儿。他也个没带过娃娃的人。”
  “嗯,孩子全愈我便走。这是一千两银票算这是个的抚……”他说到这这儿停住了。
  “抚养费。”我连忙补充道:“一千两有点多了吧,一般是按当地平均收入来支付抚养费的。”
  “你收来我才能心安。”他幽幽开了口。
  “你给我银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要你自己不觉得吃亏就成。”我咧嘴一笑却觉得嗓子像是被烟熏过一样又干又疼,哑哑地笑了半个就蔫了下来。生病的时候真是难过。
  “你嗓子坏了,我让四叔给你熬了银耳莲子羹润一润肺。”他又轻轻开口。
  这个男人好奇怪,明明眼睛瞎了怎么就像什么都能看见一样。而且性格还那么温和,简直就是没有脾气的人,心里感觉怪怪的。
  花满楼一直在小竹楼住了七日,孩子病愈后他才策马离开,走时不仅留下了四叔,还留下了个叫花甲的年轻小孩,看样子最多不过二十岁,唇红齿白,五官清秀,比司空摘星还要好看几分。我见花满楼住这几天也还算规矩,也没有起要把娃娃从我身边夺走的念头,也就没有推辞。
  看着他一袭白衫在如墨染般的翠竹林里越走越远,最后剩下一个浅白色的小白点在一片翠绿色的大海里一晃一晃时,我揉了揉眼睛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叹道:“天呀,幸好我没有嫁给他,这样相敬如宾不出一年就得把我憋屈死!”
  司空摘星一个扑噗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我看这几天你也差不多跟着他学会面瘫了,而且不是冰山瘫,是暖阳瘫,其实还不如冰山瘫,至少还能装装酷。”我看了一眼像是浑身肌肉突然放松了司空摘星嘀咕了一句。
  “花满楼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谦谦公子,被你这么一说倒有几分故作姿态的味道了。”司空摘星笑道。司空摘星原本眼睛就不算大,一笑起来更是小得可怜。我一转身进屋把怀里的娃放下说:“娃,你可千万别学你的生父,整天都挂着笑恐怕腮帮子上的肌肉都僵死了。但是也别学你司空舅舅,整天笑,笑得眼睛都找不到了。”
  “司空摘星,你不是和老子打赌么?怎么样又输了吧?”我一转身一抬头的功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人,我装作不认识别过脸去。
  “我赢了。”司空摘星笑嘻嘻地扑上去狠狠地拍着来人的肩问:“你呢?在那间青楼被姑娘们把眉毛留下来了?”
  我听到陆四条被人刮了眉毛连忙去看。果然,陆小凤只剩下上面两条眉毛还在,而他自为以超帅的本田二六五的两撇八字胡被刮了个干干净净。
  “雪芷,花满楼这次乖乖来找你了吧。”陆四条抱肩嘴角一扯露出一个超级无敌妩媚笑问。
  “我跟你很熟么?”我问他。
  “熟得不得了。”他笑眯眯应道,真不知道他是故弄玄虚,还是实情。
  “怎么熟了?难道是同过窗的?抗过枪的?分过脏的?”我问。
  “分过脏。”他认真想了一下道:“司空摘星都不知道的。”
  “陆小凤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没功夫和你闲扯!”我还没来得及问与陆四条分过什么脏,司空摘星不知道哪儿来了一股邪火直接翻脸。

  第十五章

  “司空摘星,上次你打赌输给我,我还没提条件呢。今天来讨债来了。”陆四条大大咧咧。
  “说。”司空摘星一脸灰相。
  “你去我帮我偷件东西。”陆四条终于把我撇到一边开门见山了。
  “说。”司空摘星见到了陆四条就成了简短帝,多一个字也不肯蹦。
  “西门吹雪的中衣。”陆四条悠然道。
  “啊!”我惊讶道:“陆四条,真没想到你竟然还这种爱好,怪不得江湖上的女孩为了碎心,原来你……”
  我不是自觉地闭了口,而是被陆四条笑眯眯凑近的大脸给吓得主动闭了嘴。都怪我宿舍里的老大老二,整天没事就躲在被窝里YY陆四条和吹雪剑神之间的香艳故事,这完全是情不自禁就想到这儿了呀。
  “雪芷你不会全忘了吧,我输给了你姐姐雪如,你又不是不知道雪如可是西门大侠的热情追随者。”
  “雪如是你在怜花楼的姐妹。”一直没有开口的司空摘星突然开口。
  “哦。”我应了一声,明白了雪如与我的关系。
  “好。”司空摘星应道。
  “我走啦,还有一件比这个难上十倍百倍的事没有解决。”陆四条揉了揉从怀里摸了半天摸出一对约摸有四寸来长的小刀递给我道:“算是给你家娃娃的见面礼,上次仓促没有准备。”
  “拿走,我不稀罕。有银票我倒是不嫌多!”看了一眼那两把颜色古怪像是生锈的小刀我一把推开。我已经铁了心绝对不让我家娃娃学习武功啥的,不干涉江湖中任何事情,要这两把破削笔刀干什么?
  “我替你收下。”司空摘星瞄了一眼迅速出手抢到怀里笑嘻嘻道:“陆小鸡第一次出手这么大方哦。”
  “放心,等你生儿子时我必定照着同样规格的送一份大礼!”陆小凤拍拍手露出一个万人迷的笑道:“雪芷,我走啦!”
  “你早该走了。”我心里暗想,介入司空摘星那么稀突起那两把小刀的面子我微微一笑道:“不送啦!”
  “雪芷,若没有娃娃这一趟你应该跟我去的。”陆小凤突然住了脚对我说。
  “去干嘛?”我被他的话扔到雾里。
  “去把花满楼抢回来呀!”陆小凤说到这儿故意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说:“我才不相信你真的打算就这么放手,让那个叫上官飞燕的小丫头先进了门做正的,你做小的?”
  “你胡扯什么,我压根儿听不懂。”我被陆小凤的萎琐眼神雷住了。
  “你真的不想嫁给花满楼?”陆四条简真是那壶不开担那壶的高手。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嫁给花满楼了?”我问他。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他想也不想竟直回答。
  “我看你这两只眼睛分明就是有眼无珠,还不算挖了算。”我爽快地骂了他一句。
  “我可没有花满楼那本事,要是这一对眼珠挖了出来,我一天能打碎十只茶壶。”陆四条哈哈一笑道:“走啦走啦,有事记得让司空摘星通知我,别的不说,咱也算是朋友!”
  “对了,求你一件事。”我看他转身要走,心里一动突然想起一件事。
  “何事?”他转过来问我:“该不是要我照顾花满楼的吧?”
  “能不能帮我找一个人?”我问。
  “找人这种事你应该找司空摘星。”陆小凤虽如此说着,却还是站着没有竟直走开。
  “不愿意帮忙拉倒。”我把那人的名字咽了下去。
  “谁呀,你说。”他反而好奇了。
  “霍天青。”我说出这个名字时,忽然想起来到这个世上第一个帮助我的人的样子。他一身青衣,俊眉朗目微微一笑道:“姑娘不必谢我,举手之劳不必挂齿!”
  “没有听说过。”陆四条摇了摇头。
  “你不必刻意去找,我欠他一个人情若遇到了自然是好,如果遇不到也无所谓。”我淡淡一笑。自古以来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陆四条在江湖中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得意岁月,而他认识的人自然也都是名声远播的江湖才俊,诸如剑神西门吹雪,剑圣叶孤城之流的人物。
  “好,我记下了。”陆四条微微一笑举步走了。这一笑,竟然与花满楼整天噙在嘴边的笑有点像,大约是相处的时间长了,动作表情都受了影响。
  因为家里有四叔和花甲照应,司空摘星嘱咐了大半天终于换好衣服出去办偷内衣大案了。
  娃娃一日大过一日,也越来越好带,我把除去带娃娃的所有精力都放到了幽然山的花事上来。大片的肥沃土地种了上庄稼,而在那些靠山之所,背阴之处都找人借自然之势人工做出许多适合兰花生长的草木花架,第一批兰花已种上了,若不出意外,再有二十天就可以上市。
  而我在客归楼租来了两层门脸已经装饰一新。楼内楼外全用白漆刷得光光亮亮,屋角飞檐上都去掉了繁复的装饰雕花,简单简单做成四方框子,远远望过去就像一只雪白的神秘盒子。而那屋外的层层如同梯田似多出来的台阶却不是让人走路的,全部悬在空中,等到过几日开业时把各色鲜花摆在木质的花架上,这所房子才算装饰完毕。屋内装饰都尽量走简约路线,因为鲜花本身已足够吸引人的视线,再做些复杂的装饰简直就是画蛇添足。
  因为陆四条说过花满楼已去处理大金鹏国的事了,所以我就以为四月十五那天他必定不能回来。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在一大早就骑马来到楼前,我推窗开门时才发现他站在门口,不知道他是不是到了很久歉然道:“以后你到了就直接敲门,免得站在大清早的露水里,寒气太重。”
  “我刚到。”他开口问:“娃娃怎么样?”
  “你上次买的那堆木马木驴什么的都玩得欢实着呢。”我指了指屋子里特意挪开的一片铺了软垫的空地说。
  地上摆了一地玩具,有一些就是我都没有见过的。不过小娃娃嘛也着实听话,只要给个玩具自个儿能玩个半天,只要不饿不拉不尿绝对不哭。
  “我把原来伺侯你的丫头带来了,在外面小竹林里侯着呢,你若是愿意就要她们进来。”他侧耳听着屋子里两个娃娃咯咯地轻笑道。
  “叫什么?”我本来有些意外,一个青楼女子怎么还有伺侯着的人,忽然想到琴艺无双几个字上也就释然了问起她们的名字。
  “一个叫碧暖,一个叫花繁。”花满楼静静开口道:“都是性子刚直的姑娘,你走后被老鸨逼着出堂,若不是我去得及时恐怕就。”他没有说下去。
  我想了一想,店里恰巧还没有招来合适的店员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让她们进来,点过头后忽然意识到他眼睛不便连忙开口道:“让她们进来吧,正好我现在也缺人手。”
  “好。”他应了一声迈步走进屋子里,脱下鞋子迈上那方软垫,老大那个白眼儿狼看到他来竟然扔下正在玩着的玩具呼哧呼哧爬了过来,一对小胖手张牙舞爪地扑到花满楼怀里。最爱啃手指头的老二这会儿连心爱的手指头也不啃了,毫不示弱紧追上来,一把按住正往花满楼身上爬的老大的一只胖腿不管不顾踩着自己的大哥攀着了花满楼的大腿。
  “乖……”原本声音就很柔和的花满楼此刻拉长了声音说出这个字时更是温得让人心里痒痒,像是被人用羽毛轻轻搔着脚心一样。看着他们三人闹成一团,我忽然觉得也挺好的,顿时心里乱成一团。
  上官飞燕在他心里应该有很重要的位置吧,否则他不会一直不肯提她的名字。心里越想越乱,不想了。
  “姑娘。”
  “姑娘。”
  我正看着屋子里抱成一团的爷儿仨个时,身后有人轻声叫了两声。回头一看两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站在我面前,表情又情又喜。
  “碧暖,花繁。”我觉得这两个丫头都有点眼熟,一张口就顺利叫出二人的名字。
  “姑娘,嬷嬷说姑娘死了我们当时还……”
  “花繁,姑娘现在不是好好的,不许胡说!”听到这话我知道刚才开口的是碧暖了。
  “奴婢以后一定尽心尽力伺侯姑娘和小少爷。”二人齐齐行了个屈膝礼道。
  “我先腾出两间你们先收拾一下住下,正好我现在也缺人手,只要你们肯来工钱是少不了的。”我见二人一脸怯怯的样子,生怕她们多心连忙开口。想了半天却没有想到要把她们二人安排到什么地方住。
  “谢谢姑娘!”两个丫头看样子胆子还是很小,说起话来头都不敢抬。难道原来的我很凶么?怎么自己的贴身人这么怕我?
  “跟我来吧!”一向不多管闲事不爱说话的四叔幽灵一样冒了出来看着两个丫头道。
  “四叔?”我问。
  “我在湖边搭了几间屋子,有地方住。”四叔眉眼不动地开了口。
  “这是四叔,你们先跟过去安排好住处。”我听到这松了一口气,这半个月来我还以为四叔一直住在不远处的厨房里呢。
  “对了。我看湖边风景不错命人在对面造了一栋房子。”花满楼突然回头说。
  “啊……”
  “以后人越来越多,这小屋子恐怕不够住了。”花满楼被老二一把揪着衣服迫不得已又转过身去。
  “什么意思?”我问。
  “奶奶和娘亲下一个初一回来看娃娃,恐怕这房子住不下。”说到这儿他语气一转又道:“我知道你买下了这边地,只是湖边的空地并没有在地契里,你可以看一看!”
  “啊……”
  “当时你说湖边的地一不适合种田,二不适合养花,湖水的时涨时落太没常性,于是这一片地就……”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反正是在你家的地上盖房子和我说不说都没有关系。”我打断了他的话。他刚才说过的话是我和司空摘星说过的。
  于是我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距离我家不过三五百米的地方在短短二十天的时间迅速立起了一座木质小楼。
  看着不远处的小楼,我顿时知道了有钱和没钱的区别。
  花家就是有钱呀!
  一座木质小楼无论是从样子,材质都是我们这个小木楼所不能比的。我这房子是竹子的,人家那是金丝楠……
  呼……我忍!
  每天忙着去检查那些兰花的长势,晚上做兰花销售计划,每天的时间都排得满满的,我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天天上班的日子。生活过得分外充实,累了有一对小活宝吱吱呀呀地在身边学着说话,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虽然平淡却也还温馨得难以舍弃。
  在初夏到来之前第一批兰花终于上市了。
  临安府的花店定在五月初一开张,日子是司空摘星抱着黄历查了半天定下来的,花店的名字我早在前世就想好了叫——温柔。这是在宿舍里大家共同的智彗结晶,记得老大还笑嘻嘻地抱着枕头说:“我看就叫温柔一刀吧,多有武侠风!”其实,穿越到武侠世界的人应该是老大,她是那么地迷恋武侠呀!
  碧暖与花繁不过是十五六的孩子,在这里住了十来天下来早已和孩子混成一团,经常抱着咯咯笑着玩在一起。和她们说了花店里的事,两个姑娘起先以为我要赶她们走,等听清楚我在花店开张以后也会搬过去住时,才重重松了一口气,眉毛眼睛都笑成了一团。
  我自觉得比她们年长几岁,不由自主把她们两个当作是妹妹来看。日子过得不紧不慢,娃娃一天天长大,终于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有那么活下去的意思。夜里偶尔还会惊醒,只是再也不会做在无尽的黑暗里挣扎的恶梦!
  明天温柔花店就要开张了,我重新看了一遍开张的流程,总觉得放不下心来。我已经托人给花满楼带信儿了,让他晚几天来来覆行他看娃娃的权利。只是明天娃娃只好托给笨手笨脚的四叔在家看着了,司空摘星去偷西门吹雪的中衣还没有回来,不知道是被人家逮住了跺了手脚,还是又上了陆四条的贼船。
  夜静悄悄的,连一丝风都没有。湖水的清香在夜里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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