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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妾(wan)-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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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也算是吧,如果食君之禄可以让皇上对我们放心,也许是件好事。对了,陆嫣最怎么了?”

“我叫人看着她了,好像没什么动静,就是和五妹走得,太近了点。”

段风涯轻轻点头,眼里眯成一条缝,一副沉思状,“我也看出来,安季晴对她,的确有点太过关心了,必要时,我们就引蛇出洞吧。”

滇城是个逢冬必雪的地方,今年这场雪,来得特别晚,腊月初一才下起第一场雪,又大又急,下了足足一天,从段风涯凯旋归来时,就一直下,听说,腊月十七那场雪,下得最大,最急,基本把整个滇城都湮没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域里,元月十五,下了场大雨,这场雨,把滇城的寒气,囊括过去,有了点点暖气回升。

安季晴趴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雨,沥沥青青的小道,雨滴在琉璃瓦上,串成珠帘,垂帘直下,她眼里泛起一丝轻微的涟漪,思绪不着痕迹的穿梭,想起滇城初见,躺在段风涯的马蹄下,段风涯抱着受伤的她,柔情似水,还有从剧痛中醒来时,段风涯那一眼深切的温热。

原来,段风涯也会温柔待她。就是他那双只容着她的双眼,让安季晴无可救药的迷恋,就是这双眼睛,让安季晴愿意,没有地老天荒,也要陪段风涯走完可能只剩三年的人生。

安季晴脸上慢慢爬上了轻浅的笑,这笑容,看着,有几分生涩,又有几分和暖,有几分苍白,又有几分甜美,有几分酸辣,又有几分幸福。

陆嫣站在不远处望着安季晴,精致的脸憋得通红,双目愠怒冰寒,安季晴这样沉思的笑,很让人猜不透,一旦猜不透,便变得容易让人着迷了,简单来说,就是越看越美丽,越看越动人。

“嫣儿,不是说找五夫人吗?”

安季晴顺着小颜的声音望过去,触碰到陆嫣来不及收回的,冰寒渗骨的眼神,心里哆嗦了一下,好不容易回暖的天气,她却又觉得起了丝风。待陆嫣和小颜进来时,安季晴脸上已经挂上平日的浅笑,温和而平易近人,“嫣儿,今天元宵佳节,想家了吧。”

“夫人说笑了,嫣儿除了爹,再无其他亲人了,以前和爹相依为命,四海为家,家对陆嫣来说,早就没有意义了。”陆嫣低头垂眸,她声音轻浅,眼里含泪,说得如此真切,安季晴很想相信她的话,安季晴真的很想相信,陆嫣真的只是个无家可归的姑娘,可是,她过不了自己,只要想到陆嫣在她背后的那双眼,她就感到寒意入侵,彻骨寒心。

安季晴敛容,拉起陆嫣双手,把她那点忧虑,深深的匿藏在她温润的脸色下,“嫣儿,没什么事,你今天就不要到处走了,今晚,府内大部分的家丁都会回家过节,人手不够,各个门都没人看着,尤其是北门,你没事就呆在房里就好了。”

陆嫣抬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夫人,其实嫣儿也想爹了,就让嫣儿去拜祭一下爹,好吗?”

“嗯,去吧,早去早回。”

陆嫣出去后,小颜恻异的说,“夫人,你想?”

安季晴望着密密集集的雨,“小颜,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你说你睡得很沉,我去你房里看过了,是陆嫣给你下了迷烟。”

“什么,迷烟。”小颜双眼瞪得大大的,一脸惊恐错鄂。

“这就证明了,陆嫣每晚都出去,这样吧,你去打点一切,尤其是北门,表面工夫要做得好看点。”

“夫人,要不要告诉少爷?”

安季晴轻轻摇头,“我只要真相,不要陆嫣的命。”

小颜低头,扯着衣角,诺诺的说:“可是,少爷知道,会误会你的。”

“真相一出,我就放了陆嫣,不会让她再逗留这里的,一切后果,我来担。”

“这,不值得的,夫人。”

“小颜,照我说的去做吧,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死了。”安季晴抿嘴,她真的不想看到有人死了,更不忍心看到陆嫣死在段风涯手上,为陆嫣,也为段风涯,像她说的,她不愿意自己爱着的人,凶残成性,冷漠无情,更不愿接受,温润如玉的段风涯,有一双血淋淋的手。

只是,上天从来就没眷顾过安季晴,从始至终,都没有站在她的这边。

☆、64。 曾经,心比天高?

段风涯从外面一回来,就被段风离拽进房里。段风离探头望了望,确定房四周没有人后,关上门,神色凝重,“风涯,我查到天玄宫的宫主了。”

“嗯,看你这神情,难道我们认识?”

“是萧沐。”段风离吐出变两个字后,双目锁紧段风涯,段风涯如他想像中,都吃惊了。

段风涯神色呆滞片刻,双手背负,认真的看着段风离,平淡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此刻藏着的,是一颗怎样的心,“风离,告诉我,传言安季晴说非萧沐不嫁,是传闻,还是事实?”

段风离点头,“风涯,是真的,如果不是我们攻破洛城,萧将军定会为他们证婚,也就是说,安季晴,已经成了萧夫人。”

段风涯轻笑,紧紧的握紧拳头,手指关节发出咯咯的直响,“呵呵,她还说,从来没爱过萧沐,说得那么动情,那么真切,说得,就好像,萧沐与她,毫无关系,我居然相信了她,好个安季晴,看来,是郎情妾意了。”

“重点是,我让人跟着陆嫣,来人回报,天玄宫今晚会来打探我们的实力,只是我不明白,陆嫣为什么要指定从北门进。”

“他要来,我们就打开大门让他进来,我也想看看,萧沐是不是有飞天遁地之术,还能在我们段府来去自如。”

“我去看看安季晴了。”段风涯眼里眯成一条狭小的缝,在段风离看上去,是泛着危险的信号。

段风涯没等段风离反应过来,人已经出了房,远远看到安季晴倚着木柱沉思的样子,说句实在的,没有牙尖嘴利的安季晴,安静的时候,总让段风涯有一种无所习惯的踏实感,就算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后,段风涯也不明白,安季晴的安然,到底是怎的,就让他这颗明明是恨着她的心,温润如暖阳了?

段风涯一手扶着红漆的围栏,轻松的一跳,就跳到了安季晴面前,动作轻巧而敏捷,“安季晴,可以告诉我,你又在想什么吗?”他用的是‘又’,是的,他从来不知道,安季晴心里想的是什么,曾经,他以为,他不屑,可是,越猜不透,就越想知道了。

安季晴努嘴,温和浅笑,给人感觉是笑得有点虚却无力,“我在想一件很庄严的事。”

“有多庄严。”

“我在想,如果有一件事,我明知是错,却偏偏要为,相公,你觉得,你会相信我吗?”

段风涯背靠在安季晴靠着的木柱上,并没有看安季晴,果断而肯定的说,“那你最好不为,否则,天大的理由,我都不会相信你的,你知道的,我从来都没相信过你,如果你执意要为之,除非,你压根不在乎,我相信你与否。”

“呵呵,说得真直白。”安季晴抿嘴,似笑非笑,阳光刺得她直直的闭上了双目,心里空了一块,她想,段风涯,你是猜到的,我是非要为之了,无论是不是陆嫣,我都不希望再看到有人死在你手上,你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一个只会挥刀的侩子手。

“安季晴,”段风涯双手抱在胸,微微低头,平缓的说,“我最后和你说一次,你最好给我记住,无论生死,你都只能是段家的人,我不管你和萧沐的过去有多可歌可泣,还是情到浓处,总之,别给我丢脸。”

“我说过了,我和萧沐根本……”

段风涯唳声打断安季晴的话,“安季晴,你别再在我面前,说什么玩心重了,你心里爱的是谁,我根本一点都不在乎,在这里,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你的红头盖是我揭的,是我段风涯揭的,你心里还想着谁我不管,可是,你也别想着把肉体抛出去。”

安季晴睁大眼睛望着段风涯,没有他如期的气愤,她只是很安静的看着他,就好像,段风涯刚才并没有出言污秽她。

“你,怎么不说话了。”段风涯被安季晴看得不自在。

安季晴口转过头,眼眸平静,语气温和,“段风涯,对着你,我突然间就觉得,无话可说了,是不是很悲凉?”

“至少,没比口出狂言更悲哀。”段风涯轻笑,语调有着几分肆意的玩味,几分沉寂的哀恸,还有种让人,欲痛欲痒的感觉。

安季晴勾起嘴唇,看着段风涯,“段风涯,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

“你从来,就是言无所忌的。”

“那好吧,”安季晴敛眉,收敛若真若假的笑脸,“我觉得,南平一战,给你套上了一个光圈,可是,你并不快乐。”

“然后呢?”

“这么说吧,亮丽的弧度,让你集万千敬仰,让你百笑不殆,让你身份显赫,却也让你背负了太多的落寂年华,太多有苦难诉,最重要的是,也让你背负了盛名,其他什么的,你都可以接受,唯独,你不想盛名所累。”

段风涯捏着安季晴的下巴,扭转她的头,四目深视,或是说,段风涯深深的锁住安季晴的双目,而安季晴,目光温软,“安季晴,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我真想弄哑你,我在想一个不会说话的人,总不会让人有种恨得咬牙切齿的。”

安季晴轻笑,明媚并妖艳的笑,“我说不了话,终归会看,还会写,是不是弄断我手指,再弄瞎我,你才会有安全感,才会觉得,不会让人窥探到内心的悲凉。”

段风涯闪动眸子,突地,椅着柱子,悲怆的笑了,笑得双目灼痛,才说,“安季晴,如果你不是安季晴,多好呢?”

“我是安季晴又怎么样了?”

“如果你不是安季晴,我想,我们还可以和睦相处,说不定,我还会试着爱上你,可是,你却是安季晴,这么有趣的人,怎么就是你'安季晴了。”段风涯喃喃,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和安季晴说话。

安季晴措辞间,仿佛,已经明白段风涯的叹息了,只是有一点,他怎就不能,和安季晴和睦相处了,指腹为婚,虽然这个婚,来得迟了点,至少,也走回了正轨,按照了原来的轨道走着,“段风涯,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是安季晴,你就不能爱上我了,你不停强调不能爱上我,但是,我一直都没听明白。”

“你怎么可能不懂,安季晴,我爱不起,你有一颗比天还高的心,我怎爱得起你。”

段风涯留下这句话给一脸迷惘的安季晴,心比天高么?段风涯,真心不知,你这句话,是褒,还是贬。

☆、65。 无端,飞来横祸

夜渐更深,朗朗的圆月,高高的挂在夜空,本该是夜寂人静,最好的睡眠时间,偏偏又是,众人不眠。

当几个黑衣人从段府的北门越墙进来时,安季晴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中,只要小颜白天借段风涯名而安排的人出现,抵住来人,证明陆嫣混入段府,另有所图,赶她出府,只要不出人命,段风涯那边,她还可以去周旋的。

只是,让她意外的是,段风涯带着一群人,提着火把,像有备而来的,一下子就黑衣人包围得严严实实,滴水不漏。

段风涯爽朗的声音,没有一点温磁,却也没有听得出,有太多的愠怒,他对着那个为首的黑衣人说:“萧沐是吧?其实,你来访,大可光明正大的,我没有理由会为难你的。”

萧沐轻蔑而笑,笑声在四面围墙的段府回荡,阴森而慑人心寒,“光明正大,段风涯,这个词,你也配用吗,你不过是借了旁物攻下南平,有什么值得你在这里炫耀的。”

“这样吧,我们做个了决,我放了你,以后,你也别再打《布图》的主意。”段风涯说得,云淡风轻,说得好像,萧沐已经成了他的笼中物,说得好像,萧沐没有能耐在他手中逃出。

而安季晴,在听到萧沐这两个字时,心里顿然的有种幡然大悟的感觉,原来天玄宫宫主是萧沐,怪不得白天,段风涯对她,咬牙切齿的恨,可是,她也很无辜,不是吗?

“段风涯,告诉你,就算今晚我带不走《布图》,我以后,还是会得到的,你是怎么让我哥枉死,我会让你加倍奉还的,就算,你活不久了,我也不会,让段家上下好过的,这是你欠我的。”说到最后一句时,萧沐转为更狠唳的语气,突地,目光扫过安季晴,竟然有那么一刻的温和。

段风涯悉数收下,他转而玩谑的笑并看着安季晴,“萧沐,你这么说,就是冤枉我,全洛城百姓都可以为我做证,害萧将军的,是安季晴,怎么,你们不是说,她才是南平的千古罪人吗,不要怨错人。”

“没用话就不多说了,段风涯,反正,我也早就想会会你了,来吧。”萧沐说完,拔出剑,身子向前倾斜,疾疾的向段风涯刺去,动作敏捷而轻快,段风涯灵活的避开,俩人不分彼此的打了起来,倏间,大家出了兵器,乱作一团的打斗。

打闹声惊醒了所有人,睡眼惺忪的大伙,在看到打斗的场面,都黯了色。

陆嫣对着正对面的一个黑衣人使个眼色,黑衣人在空中一个旋转回身,避开正和他纠缠的三个人,然后,发出了一束锋利的暗器,暗器接二连三的发出,这三个人抵挡不住,一枚明晃晃的暗器,向站在安季晴旁边的小颜直直的逼近,逼近,逼近,眼看暗器就要插进小颜身体的时候,段风涯踢起地上的一颗小石,准确的和利器碰撞,发出砰的一声直响。

“五嫂。”段风仪的一声尖叫,叫住了所有人的动作。

小颜安全了,然,安季晴受罪了,那枚利器,从小颜身侧闪过,便深的插进安季晴的胳膊,红得刺目的血,瞬间染湿衣衫,安季晴痛得双眉紧紧的一收一缩,却是看着段风涯,笑意盎然。

萧沐收敛着目光,锁着安季晴痛苦却又迷离的脸,在第一时间,有力的吐出一个字,“撤。”

段风离正想带人追上去时,段风涯叫住了,“风离别追了,他还会来的,先看看人有没有事。”

“五嫂,你没事吧。”段风仪惊魂未定的走近安季晴。

“没事,一支小小的镖,死不了,我只是在想,如果这支镖再高几寸,恰好落在我脖子上,是不是,就活不了了。”安季晴依然笑着,一如既往的看着段风涯,是温情,是暖色,同样,也是空洞,心实目虚。

段风涯咽了口口水,“那个,没事的话,风仪,你和五嫂去找夫子包扎一下。”他话才说完,口还没合上,安季晴的笑,就隐了下去,闭上眼睛,结结实实的倒在了他的肩,鲜红的血,一下子染红了他月白的衣裳。

段风涯惊愕的扶起安季晴,慌乱的了晃着她的身肩,“安季晴,安季晴,你怎么了。”

段风离走过来,触手碰了一下安季晴手臂上凝固的血,微生发紫的血,他脸上闪过一丝惊恐,看去段风涯,“镖上有毒。”

“小颜,快请夫子过来。”段风涯横抱起安季晴进屋,撕破她肩上的衣,雪白的肌肤,染着不清不楚的血,他从被子上扯了一块布,裹着飞镖,拔了出来,血一下子溅到段风涯脸上,他眉头一下一下的皱,突然,他就想到了滇城初见,刘夫子说的那句话,安季晴会是个多难的人,呵呵,她怎么就如此多难了?

“少爷,让我来。”刘夫子坐到床前,灵活的挑着安季晴的伤口,放血,包扎,一切动作完了,才松口气,擦了额上把汗,吃力的笑了笑,“我就说,五夫人天生命中多难,每次都要死里逃生,我想,如果这毒,如果不是及早放血,神仙来也救不了了。”

段风涯拿起衣袖擦把脸,目光放在安季晴有脸上,“这是青花毒,我也听说过,毒发只需要一刻钟,只是,天玄宫向来不伤及人命,为何这一次要下毒手?”

“少爷,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他的目标就是五夫人呢?”刘夫子吹着胡子,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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