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黄泉路穿到死神-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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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依然强烈如火，不过风的暴戾已经向飞鸟传达了不安的迅息。那几片乌云缓慢的几乎察觉不到的向西方移动，哲丝毫不介意的继续在碧蓝玉石般的天空中飞翔，黑色的蝠翼上金红色的古怪花纹隐隐可显，增添了几分诡异的魅感。黑色短发在空中飞扬，金色的光铺照在他冰冷的身体上。

在很久很久以前，他非常喜欢沐浴于阳光下的温暖感觉，然而以后只成惘然的追忆。即使现在如此的怀恋，他也不可以在阳光下待太久。因为黑暗的生物，是不该企求光明的。

该回去了，哲扑搭下翅膀欲掉头，可敏锐的嗅觉捕捉到空气中飘来的一丝甜美。

是血的气味啊……哲在空中飞了个回转圈，确定方位后便飞了过去。

在十一番里，所有的队员心中，眼前正在刀锋相对的两人都是无庸质疑的强者，不过也是截然不同强烈存在的强者。

十一番现任队队长，称号‘公正的铁臂’。性格非常爽朗，品格讲究公正，他的名句是：“严于律自，宽以待人”。一把鬼道系最强的斩魄刀‘赤石丸’横挑半个静灵廷，上任为队长期间近两百年里，被他击杀的大虚近百只，其中最辉煌的战绩便是一次和一只亚丘卡斯的级别大虚单打独斗，最终在卍解状态下将其斩杀成两段，这被十一番队队员大肆夸耀并在静灵廷被隐秘机动队津津乐道了半年。

反关更木剑八，他来自尸魂界外区最混乱最嗜血的更木区，个性张狂无法无天，根本没有进入过真央学院更没有接受过死神知识的教育，只是单凭着强悍的灵力在平民区里海选里被选中加入十三番队，而后在加入的短短一个月里，连挑七名席官后授予第十三席席位，四次对虚的战斗中完全不讲究团结合作，一个人猛冲单打独斗不顾同伴，尤其是他的战斗多半血腥凶暴，很多贵族出身的死神都被他的战斗模式吓得几天没胃口吃饭。而且他的凶狠眼神无时无刻不在放射挑衅的电波，即使在副队长和队长面前也一样。最不可原谅的是，他居然胆敢给自己起名字叫‘剑八’！

两人的差别堪比日月之不同。

刀与刀的相交，夹杂着金属细小摩擦声。两种坚毅眼神在空中交汇，爆发出微弱火花。

“收刀！更木剑八！”队长沉声。他身后的席官才刚刚回神，就继续无比惊恐的瞪着眼前的两人。

“切！”更木冷哼，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

啪啪啪，远处传来杂乱纷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滚滚潮水般涌来。

一个黑色身影最先到达，左臂的副官标志表明了他在十一番队的身份。一之濑真树，队长最忠心的崇拜者和拥护者。他瞬步刚到达，眼前就出现两人交锋的场面，原本就收紧的眉宇立刻增添三分紧张神色。

“更木席官，你在做什么！快放下刀！”一之濑把手按在斩魄刀虹霞上，作势欲抽。

其他的死神们也瞬步抵达，双脚刚落在武斗场外围观众席位置上，就被眼前所见吓到：四个同伴倒在鲜血中，一个似乎吓疯了，更木席官正拿刀和队长相拼。这这这，灵王陛下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天那！是更木，是野兽更木！”

“三席大人四席大人还有五席大人和六席大人，他他他们都倒地了，难道是更木干的？”

“队长啊，队长大人居然再和他相拼，难道他连队长大人都要动手！”

“我一定是眼花了。”

“这是噩梦，我一定在做噩梦。”

“要快向二番队报告！”

“安静！”甜美的声音里充斥着虎狮般的灵压，立刻盖住所有惶恐的叫嚷。不理会大家惊惧的表情，八千流继续安静蹲在观众台阶上，抱膝而坐：“这是小剑和他们的战斗，你们就乖乖在一旁看就好了。”

武斗场中，队长脸色严肃，口气认真执着：“收回刀。更木第十三席。这是命令！”

“……”剑八浅色的眼珠一动不动盯着队长，良久才缓缓收敛灵力，他没有很快收刀只是将刀压在队长的刀上，如同要切割般慢慢拉回。

锯齿的刀锋从光滑的刀锋上划过，大家的心情也悬吊在那一线的锋利上，快到最后分离时刀尖突然爆发出强大灵压，像是突然引爆的核弹，灵力喷涌击面而来。

“铮！”两人的身影在铿锵金属声中猝然消失，半秒内出现在相距五米的地面上。队长毫发无伤，不过身后的席官早陷入昏迷中。剑八满脸失望之色。

刚才收势时，最后暴发灵力本以为队长会条件反射抽刀刺向他的，那样他就可以和他战上一场。可惜啊，他居然还是不为所动。

还有可惜的事是，明明都选择了原离十三番办公室的地方来战斗，可居然还是被发现被打断了，哼！更木剑八没有把收刀入鞘，很不满的抗在肩膀上转身朝向八千留的方向欲离开。

“站住。”副队长一之濑厉声喝到。

那声断喝，为原本准备沉眠的死亡之战拉来了序幕。
番外：龙争虎斗（上）
“恩？”只是停下脚步，没有转身，他对这个副队长全然没有战斗的兴趣。

“更木剑八！你刚才是想袭击队长么？”从一之濑咬牙切齿的声音里，不难想象他的愤怒：“还有，这几位席官是你砍伤的对吧，你居然如此对待自己的同伴。”

“哼，你要说的都说完了吧。那我可以离开了吗？八千留，快点。不然去晚了点心店可能就没有点心吃了。”

“你！”灵力也开始高涨，一之濑抽刀。

“一之濑。”队长手一横挡下他的刀柄，他冷静的说：“派几个人把伤员送到四番队去！”

“是！”一之濑心有不甘，却只能悻悻放手。

“更木席官！”十一番队长喊到，待剑八转身面对他后正色问道：“对于受伤的同伴，难道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十一番的队长是个很公正的人。这是十三番队和他认识过的死神最多的评价。其实也是如此，对于现在发生是事情，他大致也了解一定是心里不平衡的席官们先去挑衅的，所以没有去责怪剑八对同伴的无情。他的认识中：大家同在一个番队里，团结是必须的。此刻，只要剑八向伤员道个歉，再让副队长安抚一下队员，他就可在碎蜂队长和刑军那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过更木剑八可不是任何人所能掌控的，早年在更木区草鹿区这样的生活环境里培育出他像野草一样顽强的生命和无拘无束的性格。要他低头道歉，还不如派死神去虚圈驻扎要容易。

“没什么话可说的。”剑八的凶眼直盯队长，口气丝毫没有后悔和歉意：“我不过是和本来就想找我一决高下的人战斗一场，胜败生死天经地义。”

“你在说什么！”副队长刚吩咐几个席官把伤者抬走就听到如此言论，非常的不满。

围观的人群也响起此起彼伏的低声辱骂和怨咒。

乌云已经积聚起十几朵来，均匀在天空的一角铺上一小片灰色，也许那是天空之神不小心在他家的碧蓝地毯上撒下的小片污迹。金日如盘高悬正空，已经在阳光下飞行一小时的哲丝毫不介意的继续飞翔追寻那血源。

低头瞥见一处高楼平台，无声无息落下，动作之轻盈如花瓣悄然落于水面，泛起点点涟漓的优雅。登高远眺，哲深深吸一口气入肺部。闭目凝神间分析起方圆百里的空气：水气、泥土、阳光、花草、动物、汗水……以及——人类血液！猛然睁开了眼，瞳孔中红芒大胜，一股血腥之气若有若无的自静灵廷南边飘来，萦绕在哲异无常人的嗅觉下宣告：强大的、美味的、浓重的血液就在那里等待他！

虽然在那些平民区里也散发出浓稠的血味，可远不如这股要甜美，是死神的血吧？舔舔嘴角，哲露出一个玉与落音都未曾见过的兴奋诡异笑容后，跳下平台像南方朱洼门飞去。

八千流望望四周，依然眨巴眨巴着大眼睛，不知道大家为什么要对小剑议论纷纷，她只想趁着中午休息时和小剑去点心店吃午饭而已（弦玉无力：不可以把甜食当饭吃的。），快点结束啊，小剑快点结束这一面倒的无聊战斗啊。

还是由队长一挥手，阻止大家高涨的不满情绪。只见他沉声问到：“对于被你打伤的同伴，你真的没什么可说吗？他们是你的同伴，不是敌人。你就一点歉意也没有吗？更木席官。”

“歉意？那是什么？”剑八丝毫不惧面对是自己的队长，用轻蔑藐视的眼光看着被架在别人肩膀上的伤者，淡淡然：“他们在向我挑衅前就该做好被我砍的心理准备了，被我砍到了是他们的实力问题，没有强大的实力，就没有挑战强者的资格，连这点都不懂还狂妄的乱叫，真是愚蠢啊！”

同伴？他们先前有把他当同伴吗？哼，他的同伴，一个八千留就够了。

什么~~~！人群里炸开了：这是什么言论啊！他居然如此说自己的同伴。一之濑再也按奈不住了，积蓄灵力注入刀中，虹霞开始震动，刀鞘里隐隐有光芒闪烁欲出。他的等待，在等队长一句话他就抽刀出鞘将更木立斩于刀下。

“更木席官！虽然你才加入刚满一个月，我能原谅你对于新环境不适应，但请你尽快了解队规和条列。队员间禁止私下决斗。”队长说，尽管他知道更木席官是听不进去的。

“哼！”如他所料，回答是一声不屑的冷哼。

“更木席官，注意你的态度！”一之濑呵斥起来，他对剑八最不满的就是他对队长的态度，好几次的相遇中他都看得出，这个新进席官面对队长时，他原本就凶狠的眼珠里充满挑衅和期待。那是野兽渴望撕杀的神情，所以他才一直对他接近队长很是敏感，他是会威胁到队长安危的野兽。

“切，我不过是和几位本来就想我战斗的人撕杀，你有什么不满？一之濑副队长！从加入死神的第一天我就表明过：维持现世和平、保护尸魂界安全、守护正义和公正。我不是为了这些才加入的。是为了战斗，是为了更多更多的战斗我才进入十三番成为死神！”剑八环视四周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一直都针对他的副队长身上，他伸手举至胸前，展示到大家眼中的，张开的五指微微收拢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一般，他的眼也投注到那手掌中：“和强者的战斗才是我所以追寻的东西！可以说，我生命的意义就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

战斗就是他的本性，对于战斗的渴望仿佛是自他有生命有思考以来就同时具备的，也许神在创造他时把战斗二字熔进了他的魂魄中，所以他才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存在。要他放弃战斗等同撕裂他的魂魄！

“谁如果看不惯我，就不满的站出来，用刀和我说话！我很乐意和他、沟、通。”

更木剑八，气势雄浑的他只是站在武斗场中央上。便使得所有的十一番的队员在正午骄阳的曝晒下却感到无比的寒冷。其中的贵族死神更是脸色发白仿佛他们眼前出现了洪水猛兽。虽然早就听说过更木在入队前的一些张狂言行的小道消息，可全然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世界上居然有如此似生命为儿戏把战斗当生活的人！

他们的惊呼惧怕是必然的，毕竟贵族是不会了解在平民区的人眼中所见到的是怎样一个世界。

恩~！还坐在观众席位上的八千流歪着脑袋眯弯了眼，抿起双唇嬉笑：是的，她的小剑就是通过战斗来证明他的存在的。多年来，她一直默默陪伴他度过数不清的刀光的烈火寒冰和战斗的腥风血雨。

队长盯着更木剑八，似乎在思考和判断些东西，然后又做决定般闭目沉声：“为了战斗而存在吗？原来如此啊！更木席官，看来我以前看错你了，在你的认识里和强者一战就是你所崇拜的东西吧。既然如此，和我战斗上一场如何？在你眼里我也算得上是一位强者吧。而且你很早就想与我一战对吧！那么今天我就成全了你，怎样？”

什么~~~！全十一番队队员无法相信他们的耳朵听到的东西。他们伟大的被称为‘公正的铁臂’的队长居然开口要和更木席官战斗。哦，天那！

“队长，不要啊！”

“不可以啊！”

“队长，千万别！”

反对的声音立刻响起，急雨般密集。

“队长！”一之濑高喊。

“地点就在这里吧，这个武斗场本来就是为你我这样的人准备的。如何？要战斗吗？”队长没有对副队长说话，而是在征求更木剑八的意见。

更木剑八的脸泛起一丝微笑，却蕴涵着远比肉块还要血腥的狰狞兴奋，喉咙滚动一下：“求之不得！”

一句话，给空旷的武斗场带来森森寒气。众人感到慑人的窒息。

“队长不可以啊！您怎么可以屈尊——”一之濑原本愤怒的脸此刻布满惊恐，他的声音带着十二分的焦急：“队长，对于更木席官，只要叫给属下动手就可以了，不必您亲自的！队长，请您下命令吧，一之濑准备待命。”

“一之濑副队长。”

“是！”一之濑狂喜。

“我命令你马上把全体队员带到武斗场外围去，全部守在外围不准备任何人进来。而且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也不可靠近战斗场地，记住在我和他战斗的时候绝对不可以打扰！”

“队长！”一之濑高呼，其颤抖的声音包含抗拒！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更木剑八是异类是野兽，他不是原本就存在与静灵廷中的生命，当他出现在静灵廷里时一定会打破静灵廷的秩序，一定会破坏掉静灵廷的正义！

“一之濑，这是命令！”

“不！”不，这样的命令他绝对不会执行的。

正午已过，烈日开始向西方缓缓移动。可在众人五感中，太阳似乎是乘他们全部不注意时从头顶掠过，拉长了他们的身影。武斗场外二十四根石柱的阴影也开始拉伸延长，预示着时间无情的流逝。风变更为强烈，吹得他们衣角纷飞，似乎也是在为接下来战斗增添气氛……

队长也好、更木剑八也罢、或者是八千留一之濑其他死神配角ABCEF都浑然不知在南天门里已经闯入一个不速之客。

星宫哲收敛了自己的力量，在全身布下阻碍的结界断绝自己的气息，悄然落在离武斗场不远处的一座类似塔楼的建筑上，选了个视野开阔的横截屋顶。不必运功，便能一目千里，哲双手抱胸靠在墙壁上，开始观看武斗场里上演的精彩。

大概是一整个死神队的人员数量，大部分都围在外围做人体墙壁，只有三个人是待在中心。三个中心人物，在加上坐在观众席上抱膝的粉红发色小女孩，一共四人。他们应该是戏的主角吧，尤其是持刀的两人，要对决吗？哲鲜少有了看戏的心情，把狩猎和散步统统抛到脑后，在他的眼瞳中，这场战斗充满了他最爱的血腥。

“队长，您不是、不是一直厌恶战斗吗？”一之濑大叫，声音在颤抖：“对于更木的挑战，这种无聊的战斗，您不必应战啊！”

“一之濑。我其实是厌恶战斗的。但是——是男人就不该畏惧战斗！”队长转头看向他，眼神流出的是执着和坚毅的信念，熟悉得让他一震。那是在他初次入队时，在懵懵懂懂之见到了队长。他眼神带着他不懂的感情色彩，却强烈得让他难以忘怀，后来他才知道那是正义和公正的体现。

队长冲他一笑，他的神情平静如湖面，像是平日里的关心口气般说：“所以别为我担心，相信我！”

“是的！”他知道他已不能阻止这场战斗了。

近300名死神全退至武斗场外，他们知道外围的二十四根石柱在受到强大灵压的影响下会自动张开一个保护结界，防止战斗者的灵力破坏静灵廷，同时也会防止其他人误入场中受伤。

一之濑和八千流是最后退出的，八千流在走到石柱附近时突然转头喊到：“小剑！”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