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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府第-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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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孟闻诤和袁丛骁的相识过程简直让宜珈吐血三升,生日宴上她亲哥儿用一脸“拿不出手,您见笑了”的表情把她卖了,就为了换几匹汗血宝马小马驹(你怎么不说你自己看到小马驹也哈喇子满地流了)。孟家六少还属于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个中典范,赔了妹子不说,一看袁二少武力值彪悍,十八般武艺样样能来上一手,顿时把自己也贴了出去。一三五耍大刀、二四六拼长剑、周日拿条鞭子甩一甩。
两个外表看上去文质彬彬、芝兰玉树的少年打起架来却一个赛一个的来劲,从孟闻诤屋外的空地能一路打到宜珈半月斋门口,要不是宜珈眼疾手快一把将门关了插上门闩,这两人带着刀剑就能往姑娘闺房里闯。飞檐走壁这种宜珈幻想了很久的功夫倒是真没有,可院墙上高高低低的黑脚印一天一个,负责院内卫生的许婆子如今看向六少爷的眼神里都能射出箭来。
关于胜负问题,宜珈很想包庇一下她亲哥哥,可惜除了耍赖六爷技高一筹之外,宜珈悲催的发现她实在找不到哪一项能拍着胸脯义正言辞说她哥哥更在行的。
首先说说武侠英雄都比较钟爱的长剑。孟家六少一套剑舞挥得精彩绝伦,一招一式潇洒飘逸,风度翩翩令人心驰神往。袁丛骁持一柄再普通不过的铁剑,没有花式剑招,没有累赘动作,一击即中,一招击破,风驰电掣,瞬间挑落孟闻诤手中的名剑。宜珈捂脸,六哥你也太没用了,练了这么多年居然抵不过人家三招。
再来比刀。孟闻诤极其厚脸皮的拿出了他从外祖平鎏侯手中骗来的宝刀——大夏龙雀,古之利器果然非同凡响,此刀一出,对面的袁丛骁也忍不住挑眉赞赏了一番,背过身子换了把刀上阵。裙裾翩跹中宜珈只见两刀接刃处火光四射,宜珈还没反应过来,她哥哥便已败下阵来,闻诤扶着刀才未倒下。袁丛骁迎风而立,猎猎西风吹得他衣袖飞腾,只听此人淡然说道,“新亭侯刀,张飞所用。”宜珈咬牙,靠,原来大家都有作弊器!
长枪长矛铜锤铁斧,孟家六少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自身武艺着实得到了长足提高,不得不说,孟家“迎难而上”的精神教育在闻诤身上得到了最佳的诠释。
这不,今天六少改双节棍了。宜珈吃着葡萄,喝着蜜茶,悠悠扇着扇子坐在葡萄架下看余兴节目。
孟闻诤的双节棍舞得劈扫弹抽,猎猎作响,颇有几分李小龙的气势,袁丛骁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如猎豹般看准时机一击便叫人再无还手之力。
宜珈正看得过瘾,却听“砰”地一声,伴着闻诤惊骇的“啊”字叫声,迎面飞来本应牢牢握在孟闻诤手里的双节棍。看着由远及近的铁棍,宜珈立刻当机了,脑子里胡思乱想,一代宗师李小龙应该不会把棍子甩出去吧?小天王周杰伦好像有首歌还叫《双节棍》哦?不知道先砸到她脑瓜的是左边那截棍子,还是右边那截,中间那条链子看着挺结实的,不知道会不会摔断呢……(这是中病毒瘫痪了吧……)
宜珈闭上了眼睛,只徒劳的拿着手上的美人扇无意识的挥舞,等了一会儿却没等到意料中的棍子砸脸。宜珈侧着脸眯着眼大着胆子通过美人扇往外看,却见袁丛骁正站在她跟前,左手擒着凶器,两截棍子俱在他手里,只余链子轻轻摆荡。
“又救了你一命。”袁丛骁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晃晃的牙齿。
53全体来挨打
话本常说,英雄救美的结局是美人在怀,美名远扬,最后夫妻双双把家还。可惜,袁英雄救了孟美人之后,还没来得及牵牵小手,互诉衷肠,美人就被一群穷凶极恶的丫鬟们围了个水泄不通,旁边还站着一捶胸顿足COS咆哮教教主使劲往里挤的孟六哥。袁丛骁识时务的闭上了嘴,抬眼望了望面前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墙,再看看自己光鲜整洁的衣衫,他决定——打道回府,免得弄脏衣服增加府里洗衣婆子的工作量。
孟美人还没来得及当面对救命恩人表达感谢之情,恩人的笑容瞬间换成了杭白惊恐万分的惨白女鬼脸,紫薇朱槿一左一右成包抄状,眼珠子瞪得老大,探照灯似的把美人打量的寒毛直竖,剩下四个丫头金刚护法站了一圈,直接把本就稀薄的阳光彻底过滤了,黑压压一片人头直勾勾盯着宜珈一个,唧唧呱呱说个不停,宜珈觉得她没被棍子砸死也要被这群丫头吓死了。
罪魁祸首孟闻诤心急如焚,牟足了劲往人墙里挤,要是他妹子真有什么事,他自个儿就先买块豆腐撞死算了。还没等他说上几句热乎话,闻讯而来的谢氏带着大队人马杀到,在确认了宜珈毫发无伤之后,谢氏长舒了口气,下一句话就是喊人把六少爷和六姑娘关祠堂里反省去。宜珈听谢氏问长问短正听得心里暖洋洋的,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还和“禁闭”两个字联系在了一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六姑娘傻呵呵的问她娘,“娘你别着急,慢慢说,刚说到要把谁送祠堂去来着?”
谢氏神色复杂的瞪了宜珈一眼,叫来耿妈妈收拾六姑娘的东西送去祠堂。宜珈这下清醒了,她娘要把她关到冷冰冰阴森森的祠堂陪列祖列宗讲话去了!
宜珈满脸不可置信的想要追问,却让谢氏接下去的命令惊得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杭白、紫薇、朱瑾身为大丫鬟,玩忽职守,没看好主子,各领十戒尺、罚薪俸两月,其余二等丫鬟各领五戒尺,罚薪俸一月。”
一院子的丫鬟跪地领罚,刚才还热闹不已的凉院此刻寂静无声,宜珈觉得上下牙齿冷的直打颤。连坐她懂,古代丫鬟命不值钱她也知道,可纵然在古代奢侈**了近十年,面对如此血淋淋的现实她还是打从心底里无法接受。求情只会加重丫鬟们的刑罚,可让她眼睁睁看着朝夕相处的姐妹成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她也做不到!
“上梁不正下梁歪,是我这做主子的身不正,才使她们失了约束。丫鬟该罚,女儿更该罚。”宜珈正声向谢氏说道,这话既是威胁也是心声。若能打动谢氏的恻隐之心,免了她们的责罚自然最好,若不能,打在身上的戒尺也能让她心里好过些。
谢氏和倔强的宜珈对视片刻,冷声道,“你说的不错,身处高位犯错而不自知,理当罚得更重,自去领二十戒尺。”
闻诤见此情景,也顾不得许多脱口而出,“若妹妹也要受罚,那我这罪魁祸首更是难辞其咎。何况妹妹年幼,怕是经不起这戒尺之苦,闻诤愿意代六妹受罚。”
宜珈自是一番推脱,谢氏冷眼看这一段兄妹情深的戏码,丝毫不为所动,吩咐了耿妈妈一人二十尺子,即刻行刑。
噼里啪啦一阵声响,竹板戒尺打在手心嫩肉上,又疼又痒,几尺下去掌心就红肿起来。宜珈手小,宽大的尺子没几下就把整只手打的通红,掌心一片殷红,血丝连线成片,看着好不吓人。
七、八、九、十,宜珈心里默数,到第十下时她大声喊道,“等一下。”
谢氏抬眼看她,以为小女儿会开口求饶,不料,宜珈仍倔强的站在原地,只是收回了挨打的那只左手,转而伸出毫发无伤的右手。
“再打左手就不能写字了,换右手继续。小姑娘话说的云淡风轻,却让行刑的耿妈妈软了心肠,没忍心打下去,转头看谢氏,见二奶奶毫不理会,耿妈妈只得硬下心一尺一尺接着打。
其余的丫鬟们挨的板子少,这会儿都打完了,空旷的院子里只留下规律而单一的“啪、啪”声。许多丫鬟别过头不忍心看,杭白看宜珈惨白着小脸,伸出的小手有些发抖,不禁眼圈发红。
十下打完了,宜珈收回麻得失去知觉的双手,咬了咬舌尖保持清醒,和闻诤一起随耿妈妈去了祠堂关禁闭。
盘坐在柔软的蒲团上,宜珈摊开双手让伤口吹风。许是耿妈妈后来没了力气,又或是心存不忍,宜珈的右手比左手伤得好些,左手破了皮还高高肿起,右手只有交错的几道红痕,肿的并不十分厉害。根据现代常识,宜珈没和闻诤一样把手包的像个白馒头,以免通风不良感染了细菌。私底下她还存了坏心思,想到时候把这有些骇人的伤口展示给谢氏看看,好博取同情装装可怜。
宜珈呼呼的吹着伤口,引来闻诤的关注。
“疼的很厉害么?我就说替你算了,你偏不要,如今知道挨打的滋味不好受了吧。”做哥哥的嘴硬心软,看妹妹眉头紧锁,有些担心的凑过去看她。
“还好,分开打没那么疼。”宜珈避开闻诤挤过来的脑袋,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疼的呲牙咧嘴的。
兄妹俩无聊的盯着黑乎乎的屋子看了半响,待宜珈把台子上的牌位背了三遍,开始研究房顶花纹的样式时,闻诤挠了挠脑袋,有些尴尬的开口说,“娘打我们也是为了我们好,你别生她的气。”
宜珈停止了目测房顶距地面高度的工作,转过脑袋看向她六哥。
在她印象里,闻诤作为二房年纪最小的男孩子,既不像庶兄需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时时看人脸色过活,也不需要像嫡兄一般重担压身,承担起整个家族的未来,弄得自己少年老成鸭梨山大。只要他遵纪守法,当个普通的纨绔子弟富贵一生那是没跑的(你说的是你自己吧),事实上他还真就这么干了,身为孟家人却喜好舞枪弄剑,还耍得很一般……
可这会子,宜珈却忽然觉得,平素一直嘻嘻哈哈的六哥哥其实心里一点也不糊涂。谢氏教训奴才是为了她好,叫那些奴才尽心伺候不敢大意,也是敲打她御下不严,宜珈对此一点也不怀疑,因此即使挨了打她也没怨过谢氏。她是个外壳十岁内芯三十的成熟灵魂,想通这点并不奇怪,但六哥满打满算不过是个十五的少年,上辈子十五岁的男孩儿正是追着篮球到处跑、碰到女孩儿不撒手的年纪,可孟闻诤却已经把人心摸得透透儿的,还学着开解妹妹心理问题。
宜珈仔细的、认真的、一瞬不瞬的看着孟闻诤,直到把孟闻诤看的竖起了寒毛才罢休。
“我省得的,你不必担心。”宜珈幽幽叹了口气,做了回复,哎,人比人气死人,十五岁的小屁孩儿智商和她一般高。
———————————————这是六丫挨揍的分割线——————————————
半月斋里愁云惨雾的,小主子被罚去跪祠堂了,丫头们留守屋内互相上药。杭白处理完自己的伤口,拿着棉布抹了药膏细细替紫薇擦拭,紫薇掌心皮薄,好几处打的出了血,疼的她直抽气,上药的手一抖一抖的。
朱瑾摊着的手掌红肿一片,白色的膏子涂得左一块右一块的,耳边响起小丫头们此起彼伏的喊疼声,听得着实让人心烦。
“哎,也不知道咱姑娘的手要不要紧。”朱瑾一双明眸透过半敞的窗户,向祠堂方向望去。
屋子里哭声一滞,小丫头们喊疼的声音明显轻了下来,改成时不时抽泣一嗓子。
“是啊,姑娘比我们多挨了十尺子,如今还在祠堂里呆着呢。”紫薇凶神恶煞的朝周围一圈小丫头瞪过去,小姐挨了二十尺还没怎么滴,你们这些小蹄子嚎个什么劲!
收到了紫薇姐的眼风,几个小丫头低下脑袋,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小姐还没用过膳呢,这会儿一定饿狠了。” 杭白默不作声地替紫薇包扎好伤口,静静一人坐在炕沿。
这下连朱瑾和紫薇都不说话了,姑娘她,最怕饿肚子了。
要不说杭白是宜珈肚子里的小蛔虫,六姑娘挨打时义薄云天,脖子梗得比石头还硬,为了小姐妹咬紧牙根死扛着。这会儿观众散场了,黑漆漆冷冰冰的祠堂里她哥在打瞌睡,宜珈肚子山歌唱的直欢腾,环顾四周,除了木头就是石头,一口啃下去能把牙磕掉了。宜珈摸摸肚子热泪盈眶,为什么每次跪祠堂她都忘了带吃的……
宜珈正哀愁着,忽然一阵冷风吹来,在这阴森的祠堂里生生把宜珈的鸡皮疙瘩给吹起来了,宜珈伸长了脖子往后头看了一眼,原来是侧边的窗户开了。挪了挪身子往闻诤处凑过去,宜珈扯扯她哥哥的袖子,小声说,“六哥哥,窗,窗开了……”
孟闻诤眼皮也不抬一下,稀里糊涂的回她,“那就去关了。”
宜珈的手还扯着闻诤的袖子,听了这话一口气没接上来差点咳上了,再扯却没了反应,孟闻诤同学已经大会周公去了。
这风不停的吹着,宜珈几乎要和风共振着一起抖,实在挨不住了,六姑娘顺手抄起供桌上的烛台握在手里一点一点往侧窗口移动。
好不容易挪到窗口,宜珈的手心都快出汗了,惹得伤口一阵刺痛。宜珈小心翼翼把手搭上窗户,想把窗子关上,风驰电掣的一瞬间,一只冰凉凉的手握住了她的腕子。
“呀!冤有头债有主,我什么坏事都没干过,你可别来找我……”宜珈唬了一跳,往后退了一大步,闭上眼睛使出六丫绝招——拿着烛台到处乱挥,试图把不干净的东西赶走。
可惜那只如同从冷冻箱里拿出来的冰手还是没离开宜珈纤细的手腕,宜珈嗓音里都带上哭腔了,“娘,娘救命啊!六哥……六哥六哥快来!耿妈妈你在哪儿啊……杭白,紫薇,朱瑾,谁来都行啊,我要被妖怪抓走了……”
噗嗤,忽然笑声传来,那只冰手离开了宜珈的腕子,取而代之的是一连串憋得很辛苦的忍笑声。宜珈大着胆子睁开一只眼往外头看去,却见紫薇正抱着肚子蹲在窗户外头笑的吭哧吭哧的,一旁站着杭白,脸上看似一本正经,可一耸一耸的肩膀出卖了她的内心。
看着宜珈一脸shock到了的表情,杭白好心的从背后拿出个什锦盒子递过去,“我们想着姑娘还没用晚膳呢,定是饿了,于是拿了几样糕点来给姑娘填填肚子。姑娘放心,其他人由朱瑾看着,出不了岔子。”
宜珈顿时感动了,什么叫及时雨啊!杭白,等我回去一定给你涨工资!
紫薇从地上爬起来,抱着肚子直忍着,“姑娘你刚才以为我们是谁啊,这么大反应,哈哈哈,哎呦,我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宜珈机械式的把头转过去,看向地里的紫薇,忽然眼睛大睁,嗓音浑厚粗犷,“大胆婢子,敢在此处扰吾等歇息,罪大恶极,还不速速纳命来!”
一阵阴风配合的刮过,白色的帘子随风飞舞,卷起宜珈的发丝遮住了半张脸,屋内烛火忽明忽暗,更显得她瞳黑仁大,脸色惨白。
紫薇脚一软差点坐地上去了。
“哈哈哈哈,让你再吓我!”宜珈撩过头发,得意洋洋看着地上的紫薇。六姑娘一口咬在糯米糕上,鼓着腮帮子含糊着声音。
翌日,刑满释放的六少爷和六姑娘被带去见老太太。
老太太心疼的检查了宜珈红扑扑的双手,手指摸上宜珈的嫩手心,又麻又痒,难受得宜珈直往后躲。俗话说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老太太再看了看宝贝孙子红肿的左手,心里一股斜火简直要澎湃而出。
“老二家的,你怎么下得去这么重的手,诤哥儿还要考进士呢!”
“祖母,这事儿不怪太太,是我自个儿调皮又没个轻重,差点伤了六妹妹,这罚我该领。”孟闻诤抢先一步替谢氏说话,哄着老太太说了一通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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