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瘾-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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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芙蓉苑”、“牡丹阁”、“杜鹃亭”等等中国典型的酒楼雅间称呼，夏奈顿觉心里涌起一股亲切。
　　　　这时，一个身穿灰色夹克的中年男人从两人身旁走过，夏奈鼻子一动，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味，不知为何心里涌起一股怪异感，反射性扭头朝那个男人看去。只见男人步履深沉，灰色夹克半就不新，身材高大，灰色头发地中海地形，眼神晦涩莫名，他目不斜视的从夏奈身边走过，走向了餐厅某个位置。
　　　　夏奈有主意到，那个位置正好是自己刚才座位的隔壁，此时座位上还坐着一个丰满的漂亮女人。男人走过去立即坐到女人身边，两人举止亲昵，磁场勾结又暧昧，一看就知道关系不单纯。“丁香园，两位请进。”服务员小姐带着两人走到右边其中一个包厢门口，夏奈突然心里一凛，心脏瞬间停拍，她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这个房间里，充满了浓重的血腥味，她反射性开口：“不——”
　　　　但是服务员小姐已经笑着扭开了门锁，来不及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韩妄和服务员均是蹙了蹙眉，夏奈站在两人身后死死地盯着房间内的情形，随即服务员和韩妄也看到了房间内的画面……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打破了中国楼美味飘香、生意兴隆的景象
　　　　“呜呜呜一一呜呜呜一一”
　　　　嘹亮刺耳的警车鸣笛声响彻在中国楼所在的亚克力大街，穿着警服的警员拿着扩音器站在中国楼门口，“封锁现场，任何人不许出去，封锁现场，不许破坏现场。”
　　　　“死人了？天啊……”
　　　　“上帝保佑，听说是个女服务生，好惨……”
“好像身上被扎了七八刀，在包厢里……”尽管警方及时赶到并封锁里现场，但是消息仍然流传了出去，中国楼门口未满了各种看热闹的民众，路人。而此时中国楼内用餐来不及离开的顾客也同样在惶惶不安，疑神疑鬼地看着身边每个人，时而窃窃私语与同伴缩着一起，随着警官的进入更显得空气都紧张凝重起来，谁还有胃口安心用餐？
　　　　“死了，死了……”夏奈和韩妄以及那个女服务员三人被警察安排在一起，女服务员一直浑身颤抖着喃喃自语，而夏奈和韩妄同样是满脸苍白，他们无法忘记包间门内那恐惧的画面，白色的餐桌布染上猩红的鲜血，面孔狰狞的女服务员躺在地上，十指狠狠陷入地毯，腹部插着一把锋利的餐刀，鲜血从腹部缓缓流出沁入地毯内，在局部形成浓墨的颜色。
　　　　死神的镰刀，仿佛紧紧地贴在头皮上。
　　　　“夏奈，别害怕。”韩妄紧紧地握住夏奈，他脸上也很难看，但是情绪还算镇定。而夏奈脸色苍白，从未遇到过这种事，而且自己提先发现了也未能避过，鲜血淋漓的死人躺在地上映着苍白的桌布与橙色的墙纸，就如一幅色彩浓烟的油画。一遍一遍从在脑子里回拨，越想忘记它却越是纠缠你。
　　　　简直想要把你搞得心神俱灭，精神崩溃。
　　　　这时，一具鲜血淋漓的尸首用白布包裹被警察用担架缓缓地抬出了包间，那隐隐约约的线条轮廓，那浓重的鲜血味，熏得夏奈有股作呕的欲望，幸亏她之前并没有吃饭，而现在她已经完成丧失了用餐的欲望。
　　　　餐厅内除了警察走动的脚步声，变得寂静无声，所有视线都不由自主地投在那担架上的尸首上，两个稳重的脚步声缓缓出现在耳畔，一个穿着深色制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众人视线。从他的制服与警员对他恭敬地态度看去，显然这个人是领导者。而中国楼的老板，一个年逾五十的胖男人此时满脸焦急的跟在他身后，眼神有点阴沉。
　　　　“他们是目击者？”中年警官走到夏奈三人面前，声音冷静而平淡，就像一个冰冷的机械运作的声音。
　　　　“是的，长官，就是这位目击者先生报的警。”一直守在夏奈他们的年轻警员立即恭敬地回答。
夏奈木然地看了他们一眼，又无神地低下头，眼角瞟了韩妄一眼，心想：其实刚才那样的情形，韩妄的表现真是出乎意料，居然很镇定的稳住了自己还抽空第一时间报了警。
　　　“很好！让他们跟我到办公室来。”中年警官点点头，表情冷淡，身子站得笔直，近距离夏奈才发现这个人浑身散发着一种严肃残酷的军人气质。
　　　　夏奈和韩妄下意识看向对方，然后缓缓起身跟在中年警官身后，那位受到惊吓的服务员小姐亦恍恍惚惚站起身，突然，夏奈心里一动，想起之前那个从身边经过的灰色夹克男人。
　　　　暗暗调整冷静的情绪，她便迅速展开嗅觉系统开始在中国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搜索起来，恍惚的心思终于沉淀，现在，最大的任务是找出真凶！冷静地跟在中年警官身后，夏奈已经排除了二楼大厅与包厢，没有人。
　　　　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她不会记错，淡淡的血腥味和一股浓重的咖喱味，还有……还有大麻的味道，气味下到一楼，大厅内四散着用餐的客人，夏奈猛然间便看到刚才和灰色夹克男关系暧昧的漂亮女人满脸烦躁的坐在一楼大厅靠吧台的位置。
　　　　正在与吧台里的工作人员大声的争执着什么，而那个男人，不知踪影。
　　　　夏奈三人在年轻警员的陪同下，跟在中国楼老板与中年警官走进了二楼一家办公室，办公室里面设置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显示屏，显然，这里是监视器。此时监视器上面坐着两名年轻的警员，他们正在飞快地操控着监视设备，调出案发之前的监视记录。
　　　　可是很遗憾，一个年轻警官脸色阴沉的报告道：“长官，我们已经确定这是一项有预谋的恶劣性质谋杀案件，事发当前十分钟，一点二十三分，受害者进入‘丁香园’包厢，但是进去不到一分钟，全餐厅监视系统却莫名其妙全部瘫痪，大概一点二十八分左右，监视系统才重新组成恢复正常监控。而恰巧在系统瘫痪的这段时间，前后五分钟，凶手杀死了受害者！”
　　　　警员说完，大家都明白了，恰巧在系统失灵的期间发生凶杀案，天下岂会有这么巧的事情？白痴也不会相信，那么整件事情的性质自然而然不言而喻，中国楼老板胖胖的脸霎时都青了。
　　　　而这时夏奈的嗅觉搜索完一楼大厅与大门口周围五十米范围人群，因为聚拢看戏的观众太多，气味杂乱，但是夏奈确定没有发现那股味道，直到她突然灵机一动，还有一个地方被自己忽略了。
　　　　厕所！
　　　　中年警官严肃的请他们就坐，三人坐在沙发上，中年警官开始问话：“请你们说一说事情发生的详细经过，仔细思考一下，在这之前你们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而他的旁边，跟随过来的年轻警员手里拿着一个微型录音机。
　　　　韩妄一直握着夏奈的手，他第一个开口，比较镇定：“我们临时从大厅换到包厢去，当时一点多种，详细时间我们并没有刻意去记，在走廊上遇到一个中年男人，然后服务员小姐带着我们走到‘丁香园’包厢，打开包厢门，我们便看到了里面的一切。事情就是这样。”他的叙述简洁而不脱离带水，脸色微微苍白但眼神自然。
　　　　中年警官蹙了蹙眉，视线落在夏奈身上：“那么这位小姐，可以请你说一遍吗？”
　　　　而此时夏奈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一楼厕所附近，对于警官的询问置若未闻，神情恍惚木讷，中年警官皱起眉头，便她夏奈这种情况认为惊讶过度，实现落在旁边服务员身上，一看见她惊若寒蝉的视线，中年警官已经明白了答案。
　　　　他视线再次落在韩妄身上，眯眼问：“刚才说你们在走廊上遇见一个中年男人，你可以跟我形容一下那个男人的长相吗？”而夏奈此时正惊喜在一楼厕所发现了那个男人的气味，令她愤怒的是，居然在天花板上的通风管道里，那个男人正在试图从天花板逃跑。
　　　　耳畔正好听到警官的声音，她猛的回神，焦急地道：“警官，他穿着灰色的夹克，夹克半旧不新，灰色的头发秃顶，身材微胖，国字脸，眉间的皱纹很深。一条黑色的裤子，还有一双老式褐色皮鞋，上面沾着泥屑十分肮脏。长官，他身上有股浓浓的咖喱味，可能在用餐的时候不小心把咖喱酱沾到了衣服上。另外，长官，我觉得，如果是有预谋性的谋杀，而且竟然能够干扰监视系统那么凶手半定会选择非常的逃跑方式。毕竟我们英勇的警察在第一时间便包围了现场，他除非杀了人便立刻离开了。否则，我认为凶手现在就在现场，或者，正在试图以非常的手段逃出去。”
　　　　夏奈说完，视线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头顶上的天花板，而那位严肃的中年警官，敏锐的察觉到了她这个细微的动作……
　　　　他略微思考几秒，陡然起身，伸出右手，冷酷地下达命令：“通知B小组包围附近所有能够出去的通道，包括下水道口。a小组所有队员，彻查中国楼所有的通风口与隐蔽通道，立即行动！”
　　　　
　　　84　谁是凶手？
　　　　
　　　“通知B小组包围附近所有能够出去的通道，包括下水道口。a小组所有队员，彻查中国楼所有的通风口与隐蔽通道，立即行动！”
“是，长官。”房间里另外几位青年警员立即听从安排，利落地掏出对讲机或手机，飞快地走出办公室。
　　　　那位中年警官飞快地瞟了夏奈一眼，那一眼颇是高深莫测，“为了保非三位目击者的安全，我建议三位在办公室里不要擅自行动，艾特，三位目击者受了惊吓，你要多多安抚他们。”前半句话是对夏奈三人说的，后半句是对年轻警员说的，说完这位中年警官转身走出了办公室，至始至终没有再看夏奈一眼。
　　　　夏奈胆战心惊的情绪稍微得到点抒解，自己刚才的确有点冲动，不过情况紧急，万一凶手逃跑了女服务员就死无对证了，作为一个合法公民，她只是提供一些简单的资料，并没有参与到行动中去。只要凶手被归于法网，她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除非……夏奈心里一凉，除非凶手有同党！
　　　　夏奈心里陡然掠过那个丰满妖媚女人的脸，深深吸了口气，坐在沙发上放松思绪，身子被韩妄轻轻半搂在怀里也没顾及，快速铺展的嗅觉似飞一般地速度冲向一楼，她记得刚才那个女人站在一楼吧台跟工作人员对骂。
　　　　可是当她到了一楼，吧台里除了神色郁闷的工作人员，那个女人失去了踪迹。
　　　　夏奈的心渐渐地沉了下去，快速在一楼大厅搜索几遍，可是让她失望的是一楼大厅里每个角落也没有她身上浓烈的雅诗兰黛eateelauden香水味。不行，必须找到那个女人，她现在已经基本确定那个男人就是杀人凶手，而那个女人便是凶手的同党，监视系统会瘫痪五分钟，很有可能便是那个女人的功劳，凶手便是这五分钟的时间杀害了死者。
　　　　凶手在杀人的时候，不可能有机会干扰监视系统，除非他有同党，况且还是位如此妖娆多姿的美丽女人，更能麻痹大众的视觉。
　　　　夏奈心里暗暗焦急的同时，散布在中国楼各个角落的所有警员也在紧张地搜索着，时间一分一秒走过，中国楼胖胖的老板坐在夏奈三人对面，胖胖的脸上全是密汗，神色焦急，眉头紧紧皱着，他投资大量资金运筹帷幄好不容易做大了中国楼，从未想过会有一天因为这种事情毁了一切。
　　　　无疑，餐厅发生凶杀案，在市民心目中造成了强大的恐慌和负面印象，餐厅形象坠于泥地，结局无疑是面临毁灭，而此时餐厅老板正是面临于这样一个焦急恐惧又痛恨的复杂情绪。
　　　　“老板，那个，死者是什么身份？当初进来工作时，有没有填写资料？”夏奈一心一意地搜索妖媚女人，坐在她身边的韩妄突然开口，搅散了一室凝重紧张。
　　　　胖老板抬起头看了看韩妄，慌张的情绪缓缓收敛，露出了商人精明镇定的本质，擦了擦额头的汗，他想了想，反正这些问题警察已经问过了，就当做是缓解气氛再说一次：“苏珊娜是三个月前来到餐厅的，今年二十一岁，家住米尔迪大街八十八号，据说是单亲家庭孩子，父母离异各自有了新的家庭，剩她一个人生活。
　　　　她进来上班的时候只填了资料表和手机号码，其他的并没有填写，负责招聘的艾玛雇佣了她，但是详细信息餐厅也并不了解很多……”
　　　　“哦？那死者性格如何？生前跟那些同事比较熟稔？”韩妄点点头，一手揽着夏奈另一手缓缓放在下巴，做深沉状。
胖老板被韩妄转移了话题，焦虑的心微微得到抒解，悲伤害怕的情绪被分担了一半，他想了想，道：“性格十分开朗，但是脾气偶尔有点骄纵刁蛮，恩……喜欢打扮喜欢玩，是个非常时尚年轻的女孩，据说喜欢一些新奇古怪的东西。工作三个月来，经常请假出去玩，不过上班还是比较认真，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真不该让艾玛录取她　……”
“哦？新奇古怪的东西？比如呢……？”韩妄点点头，表示他能够理解。随即挑眉疑问道，坐在一边守着几人的年轻警员也看着胖店主，附和的点头。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听手下其他服务员聊到过。警官想要了解这个人，我觉得可以问一下跟她共事的服务员。”胖老扳摇头做了个爱莫能助的动作。
　　　　年轻警官摇摇头，道：“卡萨长官已经吩咐其他人去做询问调查了，放心吧，先生们。”
　　　　而夏奈此时正焦急地在一楼各个通风口查找，刚才找到男人的通风口已经没了人，夏奈循着通风口里面余留的味道毫不费力的找到了爬走在通风口内的中年男人。还别说，他中等魁梧的身材在通风口子里爬得还真迅速，动作敏捷飞快，毫不迟疑地往一个反向爬着。
　　　　而此时搜索的警员们已经顺着那个打开的通风口攀爬的进去，他们在通风道内发现了攀爬的痕迹，而且这些痕迹还非常新鲜，当即负责搜索的警员便用对讲机与所有搜索人员传递了消息，守在各个下水道通风口出口的警员立即戒备起来。三个警员则顺着三个不同的通风口进入了通风道，速度飞快，每个人身上都有武器。
　　　　确保一旦发现犯罪嫌疑人，立刻便能够将之绳之以法。
　　　　闷热空气不便的通风道内，嗅觉犹如无所不在的空气锁定了中年男人，夏奈心里游移不定，疑惑不已：犯罪凶手在通风道里，而那妖媚女人也不知所踪，整栋大楼她都用气味过滤了一遍，可是那女人的气味却像蒸发了一般。
　　　什么东西，能够掩盖住气味呢？
　　　　“中国楼整栋大楼的建设，还有没有其他捷径出口呢？”恰巧此时韩妄又百无聊赖地跟胖老板聊了起来，夏奈抽回心神，有点挫败，也发现自己几乎被韩妄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抱入怀中，她眉头一皱，赶紧推开韩妄，站起身来。
　　　　只见胖老板思索了几下，道：“当初整栋大楼设计的时候，除去楼顶一共六个出口，我也是后来才搬来的，不过大楼地下室曾经是个健身俱乐部，不过后来俱乐部破产了，地下室便封死了！已经很多年没有人下到地下室去了。”
　　　　夏奈脑中猛地扫过一丝灵光，猛地冲胖老板问道：“那俱乐部有没有设置游泳池？或者假山喷泉之类的？”
　　　　“额……游泳池没有，只是当初俱乐部老板为了设计俱乐部装潢的时候，为了独持创新，据说从外引入了一股活水，然后在俱乐部大厅建了一个池子，在里面养了一只魔鬼鱼……”
　　　　胖老板话还没说完，夏奈心里却已经清楚了，封闭已久的俱乐部，荒废的水池，从外面引入的活水源，那个池子……一定能够通到外面世界……封闭荒废的空间，让气味沉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