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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瘾-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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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下，才慢慢吞吞勉为其难的开口：“玛利亚小姐，好吧，帮我包起来。以后我或许会需要更多的精油，希望你多多关照一下呐！”
玛利亚立即喜笑颜开地把精油瓶子一瓶瓶重新放进箱子底，一瓶瓶排列整齐，又拿来胶带封好，转身走到吧台后向夏奈招手，坐在电脑前敲打键盘，便见收银台上方打印机缓缓冒出来一长串单据。
“小可爱，该怎么怎么称呼你呢？”玛利亚一边输入货物名称价格，一边微笑着问道。
“我叫夏奈。兰格尔。”夏奈趴在吧台前，心不在焉地回答，她想着回家之后怎么把这些精油藏好。说着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韩妄，指了指他道：“他叫做韩妄！”
沙发上韩妄微笑着点点头，视线在透明玻璃窗橱柜上打量，突然，他浑身一震，眼睛猛地睁大死死地瞪着窗外街道某处，身子从沙发上陡然起身，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夏奈拿着长长地单子，支付了两千欧元现金，转眼就见韩妄从沙发上起身往香水店门口冲去。
她赶紧开口：“韩妄，你去哪里？”心里升起疑惑，她不紧不慢地收好玛利亚提供的发票。
韩妄身子微顿，他转过头来飞快地对夏奈说：“夏奈，你等我，等我一个小时，我马上回来，在这里等我……”说着脚不停蹄地跑出了香水店，脚步十分焦急迫切，很快消失在商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夏奈瞪着敞开的玻璃大门愣了一下，这个臭小子怎么突然慌慌张张，干嘛去了？心里想着转头看向茶几上的方形塑料箱子，叹了口气，转头与吧台后的玛利亚相视一笑，开口道：“抱歉，玛利亚小姐，我可能要在你这里多待一会儿了。”
玛利亚微微一笑，友善道：“没问题，在我店铺打烊之前，你想呆多久呆多久。”成功完成了一笔大单，她的心情非常愉快，刚才夏奈拿钱的时候她不小心注意到，小女生的包包里还有一大叠现金，这个发现更让她确定夏奈的身世背景非富即贵。
这么一个小金主，她自然乐于伺候。
拉好包包拉链，夏奈叹了口气回到沙发，玛利亚则继续埋头在吧台后面，重新点上一根香烟，时不时对夏奈投去一束打量的视线，时不时慵懒的观赏窗外街景。
时间飞快流逝，中间玛利亚香水屋的大门开启过三次，有三次客人登门购物，夏奈无聊的靠在沙发上，面朝大门口方向。每一次风铃响起，玻璃门被推开，夏奈都失望了。
韩妄的手机拨了好几次，前两次响了几下却无人接听，到后面电话里的声音变成了语音回复：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夏奈彻底无语了，看了看手腕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多了，此时窗外霓虹灯缓缓亮起，玛利亚香水屋的灯光也全部打开，她居然在香水屋等了两个多小时。肚子饿得咕咕叫，中途玛利亚走过来陪她聊了两次，后面也任夏奈自由行动了。
可恶！那臭小子到底干嘛去了？
肚子饿得隙，她的耐性已经到极限了，已经这么晚，她可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等待上面。七点三十分左右，夏奈终于忍不住了，心里充满了怨愤与憋屈，她背上背包小心地抱起装精油的方形箱子，和玛利亚道了别。
走出玛利亚香水屋，一股冷风迎面吹来，夏奈浑身毫不抵抗的爬满了鸡皮疙瘩。十月底的天气越来越冷，尽管夏奈穿着棉袄，但是从温暖的室内陡然转移到冰冷的室外，巨大的温差让人心脏冻得颤抖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手机响起悦耳的旋律，屏幕发出亮光，夏奈心里一亮，赶紧把怀里的箱子轻轻放到地下，顾不得看来电显示直接按下了接听键。
“夏奈，你在哪里？”电话里传来韦特磁性温和的声音。
“唔……在跟同学逛街。”夏奈站在Dnotie小街交叉路口，背着背包，脚边放着一个方形箱子。心里拔凉拨凉，说不清楚是失落还是愤怒。
等待了将近三小时，韩妄那小子就算不来了也得给她打个电话呀？害她像个傻瓜一样在这里等，万一自己走了那小子后脚就来了，真是纠结。
“我回家了。“韦特的声音中似乎划过一丝失落，随即无奈的道。
夏奈呆滞，韦特不是两天后才回来吗？怎么提前了？
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快八点了，周围已经暗沉下去，街道两旁的霓虹灯闪闪发亮，照亮黑暗的Dnotie小街。一个人站在街头，冷风习习，除了脚边一箱子精油，还真有种形影单只的感觉。
“快点回家吧，爹地为你准备了一个惊喜。“电话里面传来悦耳的乐声，想必韦特此时坐在温暖的壁炉边，播放着歌剧音乐，呜呜，与自己真是鲜明的对比……
夏奈想到上次电话中自己提过的要求，眼睛一亮，精油与工具！又看了看脚边的箱子，这些东西可是她的财富之源呐，当然是越多越好，多多益善！可是看了看行人渐渐减少的街道，韩妄这家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电话又打不通，也不打电话联系她，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事？
挂断韦特的电话，夏奈第N次拨通韩妄的手机，可是里面依然是千篇一律的语音重复：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夏奈心里眼里全是怒火，温度越来越低，她浑身都冻得冰凉，看着齐齐亮起的霓虹灯，明明自己现在拥有新的身份有新的家庭，可心里最深处依然是孤单的吧。看着街灯下自己的影子，夏奈心里那股邪火再也压抑不住，狠狠地在心里问候了韩妄老祖宗一遍，丫的，不管了！老娘要回家去一一
飞快地拦了一辆计程车，她弯腰抱起箱芋就跳上了计程车，“司机先生，郁金香小区35号。”
……
在车上她又拨打了韩妄的手机两次，依然无法接通，发了条短信过去说明原因，不到两分钟，手机就没电自动关机了。夏奈无语，看样子今天没办法联系上韩妄了，天意。
计程车开得很快，夏奈抱着一箱子精油望着车窗外的飞逝而过的城市夜景，悸动了一天的心终于缓缓平复，只是仍然有点期待回家之后，韦特给自己准备的“惊喜”。
回到家，开门地是阿伊玛，她一看见夏奈，憨厚的脸上立即露出欣喜之色，赶紧伸手把夏奈拉近了门：“我亲爱的小姐啊，你到哪里去了？吃晚饭了没有？”
夏奈嘿嘿一笑，把手里箱子轻轻放下，娇嗔道：“阿伊玛，我肚子好饿，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牛了。”
屋里的暖气瞬间温暖她的身体，她飞快弯身换掉鞋子脱下外套，阿伊玛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好！我马上去给你准备食物。”说完转身离开，只是在转身之际，墨黑的眸子有意无意瞟了眼地上的箱子。
空气中传来歌剧茶花女的动听歌声，她垫着脚尖悄悄伸头向大厅看去。壁橱里燃烧着熊熊火焰，落地窗前窗帘遮了一半，朦胧的街灯与树影印在玻璃窗前，壁橱旁边有一架铺着软垫的躺椅，韦特带着眼镜，穿着舒适的家居服躺在椅子上倾听悦耳的旋律。
温和的眸子此时紧闭着，眼角处有深深地横亘，他的双鬓已经银光点点，脸上带着疲惫，似乎是睡着了，可眉间却固执的靠拢着。
躺椅旁边一个小桌子，桌子上还放在一本蓝色文件夹，和一只高脚红酒杯，杯中深红少许。“咚一一咚一一咚一一”客厅上方古老的欧式古钟突然响起了深沉悠长的声音，钟声在客厅内流转带着历史的痕迹，躺椅上的韦特眉头微动，睫毛眨了眨，睁开了眼来。
下一秒，他湛蓝的眸子内猛然荡漾出阵阵温情，疲惫在脸上一扫而空，条条横亘仿佛变成了活跃的溪流，他的声音磁性低沉而充满了感情：“夏奈，你回来了……”
81 父女俩交谈
“夏奈，你回来了……”韦特缓缓睁开眼，朦胧的视线渐渐清晰，便见夏奈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发呆，无限温情涌上心头，他温柔地开口唤道。
夏奈缓缓挪动脚步走了过去，不知为何心里涌起一股涩涩的感觉，脸上染上热度，她竟然有股想躲起来的冲动，只得佯装冷淡道：“恩，我回来了……”心里泪奔：呜呜，要她开口叫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人叫爹地，喊不出口……
“吃晚餐了没有？”韦特指了指身边的椅子，示意夏奈坐到他身边去。眼中隐隐带着一丝希冀，琼斯离开之后，他明显发觉女儿开朗多了。
这样的发现让他心里充满愧疚，想到那个该死的女人，他眼神沉了沉，看来，不能再拖了！必须尽快处理掉！
“阿伊玛去帮忙准备了。”夏奈不自在地坐到韦特身边，双手不自觉地抓着衣服下摆，用力地揪着。这个男人眼中那种宠溺疼爱的温柔让她别扭死了，如果是个恶爸爸她倒好对付，可偏偏是个温柔的好爸爸，想起自己上辈子。夏奈心里沉了沉，父亲自从娶了那个女人之后，家里阴盛阳衰，自己活在夏绾绾和那个女人的欺凌中，父亲明明知道，却装作一无所知。
而现在，仍然有继母，可是韦特比起父亲，已经好太多了。
“买了些什么东西？”韦特拿起小桌上的红酒杯轻轻地喝了口，深邃的视线似笑非笑打在夏奈身上。
“精油，你给我买精油了吗？”鼻子有点酸，夏奈深吸口气忽视心中那种涩涩的感觉，仰起头，轻声转移话题。
“买了，等下到我书房里来，先吃晚餐吧！”听到夏奈的话，韦特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这时阿伊玛端着盘子走进客厅，他索性直接转移了话题。然后一口饮尽杯中红酒，拿起小桌上的蓝色文件夹起身转身离开了客厅。
夏奈看着他的背影缓缓消失在楼梯上才惘怅地挪回视线，安静地从阿伊玛手中接过盘子：“阿伊玛，他……韦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姐，先生是你父亲。”阿伊玛脸上闪过一丝厉色，严肃的纠正道。
夏奈沉默低下头，想着自己现在的生活，学校、书店、朋友、香水，而亲情……自己真的很难确定，她甚至害怕去相信……这也是为什么自己一次次被琼斯三母女欺负却从不主动向韦特寻求帮助。
阿伊玛见夏奈沉默不语，叹了口气，只好无奈的退下了。
夏奈安静地吃完了盘子里的苹果派，喝完了杯子里的果汁，然后抱着一箱子精油回到了房间。把精油妥善放好之后，才慢吞吞的挪开脚步往书房过去。
“咚咚咚——”敲响房门。
“进来。”韦特磁性温和的声音在门内响起，夏奈轻轻扭转把手，打开门进入了书房。
一走进书房，她顿时被书房办公桌上摆放的三个方形盒子吸引了。
韦特正站在办公桌旁边，嘴里咬着雪茄，正在拆方形盒子上的白色纤维绳。
“我给你买了十种稀有精油，还有一些道具器皿，过来看看喜不喜欢？！”
“哦。”夏奈安静的走了过去，可是鼻子早就迫不及待发动嗅觉钻进了盒子，盒子里的精油虽然做了最精密的封密，但是瓶口依然可以嗅出一丝香气。待她走到韦特跟前，盒子里的十种精油她已经了然如心。
韦特抽走绳子，用美工刀划开封密胶带，轻松地打开了盒子。果然，盒子泡沫包装中央两排颜色各异的精油瓶子，五个一排，整整齐齐，玻璃瓶子上散发着崭新的亮光。韦特深深地吸了口雪茄，吐出一口浓烟，飞快地打开另外两个盒子，玻璃容器，玻璃棒，酒精灯，测试纸等等工具……
鼻子好似被堵住了般，涩涩的感觉堵得夏奈眼睛泛疼，可是她依然努力保持淡定道：“我，我很喜欢，谢谢。”岂是是喜欢，简直是太喜欢了，简直想扑过去拿起来好好看看，不过在韦特面前她还是矜持点吧，现在好了，调香用的工具都不需要购买了。
韦特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他夹起雪茄狠狠地抽了两口然后把它摁灭在烟灰缸内，深深地吐出一口烟雾，道：“孩子，我们谈谈好吗？”
谈？要谈什么？
夏奈心里一凛，难不成这韦特今天是有目的性的？先用礼物降低自己的警戒心，然后开始进行思想教育？他想对她说什么？
“好。”可是表面上夏奈同学却只能乖乖点头，谁叫人家是老子，你是女儿，中华民族传统美德教育我们，要尊敬老人！
韦特眼底露出一丝亮光，走到书房沙发坐下，指了指身边的位置，“来！过来坐！”满脸都是慈爱柔和的光。
夏奈慢慢地挪了过去，半边屁股挨在韦特旁边的沙发上，心里打着鼓，纵然她是个成年人，可是对待“父亲”这个角色她依然无法做到淡定从容，要说什么呢？
韦特慈爱地看着夏奈，夏奈沉默不语地胡思乱想，一时间，书房顿时陷入了寂静。
过了半响，还是韦特干咳一声打破沉默：“孩子，你什么时候开始对香水产生兴趣的？”
“半年前。”夏奈想：我真是个诚实的好孩子……
韦特没有料到夏奈的回答这么迅速简洁，语气一噎，突然脸上闪过一阵愧疚，“孩子……对不起……”
“啊？”夏奈愕然抬起头，发出一声单音。对上韦特愧疚的双眸又心虚地挪开视线，心里纳闷地想：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真正的“夏奈。兰格尔”。
“自从你母亲逝世之后，我很痛苦，每天用疯狂的工作麻痹自己，以至于对你忽略太多。等我醒悟过来，你却不愿意再对我展露微笑，我越是靠近你补偿你，你却抗拒逃避甚至恐惧我。对不起宝贝，我不是个称职的父亲。遇见琼斯的时候，当时我想，或许你需要一个母亲，一个母亲无微不至的照顾，你可能会恢复原来的天真无邪，你可能会重新拾起快乐！可是我没有想到，我错了……我错得离谱……”韦特湛蓝的瞳孔泛起红丝，修长的大手交叉捂住了脸部，这个温柔的成熟男人竟然自责的颤抖起来。
夏奈心里顿起惊慌，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手足无措：“你……你……我……”她只能慌张地坐在对面，焦急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以她的立场来说，她也的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可是当她看到那双修长的指缝中隐隐滴落了一滴液体，她整个脑袋轰鸣作响，冲动的话脱口而出：“你必须跟琼斯三母女彻底断绝关系！！！”说完她简直想抽自己一掌，混账夏奈你凭什么说这些啊，可是说完之后心里有隐隐有点恶意的快感。
“孩子，你放心吧。就算你不说，我也容不下这三个恶毒的母女。”韦特抬起头，果然，湛蓝的瞳孔上睫毛湿黏黏的，提醒夏奈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一滴不是幻觉。
夏奈咬咬牙，冲动害死人，暗想：一不做，二不休，正好趁此机会把以前的老账全部都收回来！也算帮真正的夏奈讨一次公道吧，希望她在天国能够安心。
“你知道她们虐待我对吧？”夏奈冷冷开口，语气有点咄咄逼人。
“……”韦特无言以对，痛苦地捂着头。
“除了阿伊玛，其他的女佣都是她雇佣的人吧？”有件事情夏奈一直想不通，那就是现代21世纪，虐待孩童这种事情属于犯罪，可是真正的夏奈。兰格尔在继母那么长时间的虐待下，居然没有人告发，长达几年的冷酷对待，如此周密的保密功夫实在让她匪夷所思。
“阿伊玛是你母亲留下来的人，其他的人，我已经辞退了。”之前他一直被蒙在鼓里，夏奈自闭难以相处，知道那天在医院，他才开始暗暗查了起来……
真相，愤怒的让他恨不得杀了那个狠毒的女人。
“你为什么不强制性离婚？你怎么可以忍那么久？看到我受苦你不会愤怒吗？”法国女人地位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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