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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皇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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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子和君主一起用膳本应该是一件极其光荣的事情,可是当长孙无忌的面前坐着一位阴沉着脸的君主时,光荣便成了痛苦。他发现自己这几天里叹的气要远远超过过去二十几年的总和,更麻烦的是,自己压根不知道哪里又惹恼了这位主子。
他只好硬着头皮开口:“皇上招臣来是为了……?”
皇帝喝了一大口酒,终于开口说话了,“若水今天遣了淡云来说要接承乾陪她住一阵子。”
“陛下答应了?”
“是。”
又是一阵沉默。
“可要臣去别庄找皇后娘娘谈一谈?”长孙无忌最近发现妹妹似乎越来越陌生了,过去因为承乾长得太像皇上,因此对这个长子一直不怎么偏爱,可这回竟然……他又叹了口气,幸好皇上一直在闷头喝酒没有在意。
“无忌,你说若水是不是还在怨朕?”皇帝似乎有些醉了。
“陛下还不了解皇后的为人么?”
“不是皇后,是若水,无忌,你懂过你妹妹么?我好像从来没有懂过她。”李世民拿着酒杯起身看向窗外,“你看,就象这夜空,什么都看不见。”
长孙无忌默然了许久,只说:“陛下,您真得醉了。皇后不就是若水么。”
从此以后,君臣二人谁也没有再提起过这次谈话,而直到皇后回宫后,皇帝才又一次涉足凌烟阁。
第十章纷乱
“你说什么?太子殿下搬去和皇后一起住?”阴德妃厉声质问眼前的宫女。
小宫女被主子瞪得战战兢兢,声音有些发颤地回道:“是,今个一早,许多人都见着是皇后身边的淡云姑娘领着太子殿下出的宫。”
“太子离宫,难道皇后真的不好了?”阴茉儿自语着,忽然又有些不甘心地想:“那岂不是便宜了韦妃?”
与此同时,长和宫里,燕贤妃与杨氏两人竟然面对面坐着,毫无一丝尴尬与怨恨的气氛。
杨氏慢慢地啜了一口茶,等着对方开口,左右自己不过是一个没名分的皇帝的女人,燕妃邀自己前来,必定是有求于她,既然如此,何不将姿态放高些。
燕语霏只是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个近些时日将后宫搅得天翻地覆的女人。自古以来,女人的命运一直是依附男人而起伏的。好比两年之前,杨茜还是齐王正妃,自己不过是秦王的一个妾;如今,自己已是皇帝的贤妃,而她,却什么也不再是了,杨氏,一个低微而带有轻贱意味的称呼。可倘若皇后真的有所不测,眼前的她将会是改变后宫秩序的最好利器。
想到这里,她好似漫不经心的开口,“想不想要德妃的位子?”
杨茜微微一挑眉,语带嘲弄的反问:“贤妃娘娘可有什么办法?”
“现在是没有,可将来就说不准了。”燕妃并不恼怒。
皇后那边确实有事情发生,她几乎可以肯定。否则,出宫,带走太子,这绝不会是皇后娘娘的一贯行事。
杨茜完全没有料到燕妃的这般自信,莫非皇后?她心中一凛,如果是真的,那自己恐怕也难逃一死了。她沉吟了一会儿,“即使如此,贤妃莫非还忘了一个人。”语罢,她倒了一些茶水在案几上,指尖划了一个“韦”字。
燕语霏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她?你不必担心,我是十三岁入的秦王府,韦珪就象皇后的影子,因此单说她自己就不会答应。”
“皇后娘娘也是十三岁嫁的皇上呢,贤妃娘娘您不过是时运上差了一些,不过这会儿,恐怕要时来运转了呢。”杨茜的语气开始软了下来,眼前的女子在后宫中的确有骄傲的凭借,光说她找上自己这件事,就足够让人刮目相看。
“十三岁”燕语霏呢喃了一声,抬头双目注视着杨茜“我只给你一个忠告,不管现在还是将来,陛下心目中的皇后永远只有一个人,你也永远不要奢望自己能到达长孙皇后的高度,那是不可能的。”
当武德四年,自己带着前朝上柱国燕荣之孙的背景,自幼才满长安的骄傲,被人赞为冰清玉洁的容貌踏入秦王府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将遇到的是怎样的一个王妃。
比之秦王其他几个引人注目的妾室,秦王妃就象一个贤惠的符号隐在风姿卓越的秦王背后。可第一次的奉茶见面就足以让自己铭记终身,一眼看去,见到的不是容貌,而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和似乎永不会改变的温和的笑容。不过年长自己七岁,那种不染俗世烟火的优雅与高贵却好似浑然天成。以后的日子里,她的宽厚仁爱,公正睿智每一次都让自己折服。自己简直难以想象面对这样的妻子,身为丈夫怎么能如此轻易地广纳妾室。不过最近,她似乎明白了,皇后的公正宽容并不因为皇上,而是为了她自己的职责与身份。于是皇上恼怒了,却无可奈何。
杨茜愕然之后,带着一丝苦笑,“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得罪了这样的皇后。”
燕妃摇了摇头,“不,你不懂,皇后本人对你不会有任何偏见和怪罪,可是她的身份使她必须制止陛下对你的册封,这就是皇后,她之后,便不会再有人做到了。可我们都还必须在这个后宫中活下去。”
“那贤妃的打算呢?”杨茜直截了当地问道。
“这次来只为了知会你一声,德妃也许要借贵妃之手对你下手,暂时恐怕要委屈你了,不过千万不要妄动。”燕妃喝了一口茶,原来已经透凉透凉了。
贞观二年的后半年,朝中,后宫的局势犹如一片迷雾。在太子离宫后的不久,四皇子与长乐公主也被接到了别庄。御医在回禀皇后的病情时也总是重复些“气血不足,仍需卧床静养”的话。后宫中,皇后将有不测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了。而朝廷上,皇帝与长孙国舅阴了数月的脸也仿佛预示着一些不好的征兆。
韦贵妃的头痛症已经有一久了,御医也诊不出个所以然,只说心思焦虑,要放宽心。可是,阴妃暗里指使宫人克扣杨氏的例份,杨氏一状告给皇帝。阴妃只说杨氏并非后宫嫔妃,无规可循,而燕妃却说应按皇后安排的份额,淑妃因为最近失宠只知道暗自垂泪,自己真的是有苦难言,更有一些别有用心的话语不时在后宫流传,她却不知从何制止。
比起后宫的扑朔迷离,前朝的局势更是一触即发。一次例行的中朝上,一个位于三品之外的文官忽然提出一份奏章,说是皇后久病未愈,不堪母仪天下之责,宜废而另择之。这天,大唐的几乎所有京官都见识到了皇帝的雷霆之怒,不但那名官员立刻被摘了官帽,皇帝振袖而去,紧接着几天一批与之交好的官员也被纷纷罢职,而国舅长孙无忌又被升到了尚书右仆射的位置上。
魏征私下向皇帝劝谏过一次,皇帝依然冷着脸说:皇后与朕少年结发,情谊深厚犹如一体,身为臣子,不但不为皇后祈福,竟然提出这等大逆不道的奏章,株连九族也不为过。”
而这时,远在别庄的长孙若水在面对儿女的疑问时,只说:“原先;我们在明,其他人在暗处,我们看不见他们,如今我们隐在暗处,如同居高临下,人与事皆一览无余,何不再看久些?”
三个孩子陪着母亲在林间散步,笑声阵阵,其乐融融。
第十一章 桃源生活
在见到长孙的三个孩子之前,若水是有所准备的,但由于知道的过去实在太少,再加上自己根本没有恋爱,结婚生子的经历,她最后还是决定,与其一味地模仿长孙,还不如试图让孩子接受一个稍稍有所改变的母亲,反正长孙在过去与孩子的接触并不算多,这也是自己感到奇怪的地方,明明她可以对自幼失去生母的豫章公主悉心抚养,为何对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如此生疏呢?
等到承乾、李泰和长乐公主李明瑶都出现在若水的面前时,她觉得自己之前的顾虑似乎有些多此一举。此时,那个历史上有名的废太子现在不过只是一个脾气有些便扭任性,喜欢耍点小聪明的顽劣孩童,那个在皇位之争中败给自己的舅舅和弟弟的大胖子泰王则还是一个内向,沉默,有些乖僻的小孩,而那个之后嫁给自己的表哥,出嫁时还引起一场风波的嫡长公主更只是一个单纯,无忧无虑,希望能黏着母亲的小女孩。
这就是长孙和李世民的孩子?若水思考了一夜,最后有些明白,有这样一个强势的父亲,一个完美的母亲,到今天之前,没有任何人敢伤害到他们,他们象是生活在一个真空的宫殿里,缺乏父母的关爱,只由着自己的性子长大,说是长大,其实和那数十个异母弟妹相比,他们更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因此,当贞观十年后,他们的世界由于母亲的去世而坍塌了一半时,被迫直接进入纷繁复杂的朝廷执政时,各种不成熟的,幼稚的,阴暗的,卑鄙的手段就这样使了出来,最终却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夜晚,支开了广月她们三个,若水独自在灯下写了许久,搁下笔的时候,似乎已有三更天了的光景了。她也并不觉得困倦,只有站起身,转了转脖子,回想起在对两个儿子进行询问的时候,竟然发现,他们授业的内容竟然只有儒学中忠君,仁爱的那一些。不知以前听谁说过,儒家的学说是为了蒙蔽百姓的手段,是不能治国的,永远不会真正为帝王所用。不过因为两个孩子都尚且年幼,而李世民也并非短命的皇帝,治国之道的确可以缓一下。但为人处事,通晓历史这两点却是必须要开始进行的教育。至于女儿,若水弯起了嘴角,真的是只有粉雕玉琢四个字可以形容,自己一定会尽其所能使她健康、自由,快乐。
实际上,在当时的情况下,唯一真正知道皇后身体情况的,只有若水与她的三个侍女,就连御医也是在弄不明白,这样有些虚弱可又并非严重到不治的脉象究竟说明什么。每日经过通报,以及漫长的等待,而后见到躺在床榻上的皇后苍白的面容,只好不停的试着微调药方。在他们不知道的时间与地点里,若水已经在山庄的园子里享受这种粗犷的自然风景就许久了,从她住的偏院推开一扇边门,陶潜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便就在眼前。别庄原本就人手不多,下人们也都知道,皇后静养不许人打扰,更何况淡云将园子四周的边界处都派上了侍卫,决不会有任何人会擅闯进来。若水病重的假象便万无一失了,虽说御医就诊前,明霞要花些时间将她的脸变得苍白病态,可换来的长时间的自由是什么都无可替代的。
如今,知道这个秘密的又多了三个孩子,面对一个实际上并不算生病的母后,他们有过疑惑,不过在母后避重就轻的解释中,已经有过两年宫廷生活的他们还是意识到母后不得已而为之无奈。不过紧接着,他们便很快接受了这个与以往很不相同的母后。
最近几日的天气都很不错,说是皇家别庄的园子,但大多也是自然长成的树木花草,很多树木或许已有了上百年的岁数,淡云私下让人在这里绑了几个秋千,供皇后、公主以及皇子休息所用。
当若水微笑地听着他们换自己娘亲,而不是母后,当若水时不时地将他们搂在自己怀里亲上一口,当若水看见他们第一次来到郁郁葱葱的园子是那种惊讶、兴奋与撼动时,她知道自己做对了。无论是哪个孩子,希望获得母亲的关爱是一种天性,而希望拥有自由,广阔的视野则是本能。历史在盛世的时候,无论是皇帝还是国家需要的并不是一个长于深宫妇人之手的使臣子阴寒的手段毒辣的继承人,而是一个磊落坦荡,拥有光风霁月的气度,深谋远虑的目光的未来之王,而这种品质并非天生,只有在不断地了解了你的国家,你的臣民之后,才慢慢培养起来的,承乾的目光必须宽广,他的胸怀必须开阔。而李泰和明瑶,从此之后,他们的人生也将不再局限于深宫和闺阁中之,他们将要慢慢学会如何支配自己的未来。
承乾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仿佛伸展开来一样。白天,在娘亲的“秘密花园”里,他伸开双臂,从斜坡的高处向下冲去,摔倒了,再爬起来,玩得筋疲力尽后躺在草地上,这时娘亲就会走过来,亲昵的拍拍他的额头,唤他去喝酸梅汤,甜甜的加了点碎冰。他会突然跳起来,搂住娘的腰,拉着娘七歪八扭的走着,看见树荫下的弟弟和妹妹,忽然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一家人围坐在树下,而后听娘讲一些很有趣的故事,不象李老头总是用着呆板的语调说着“之乎者也的”,娘这时的声音是柔美的,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魔力。娘说了几个以前的皇帝,有好的和坏的,可好的也总有些不足,坏的也并非一无是处,又说了几个过去的大臣,有忠心的也有奸诈的,但忠心也有迂腐,贪权重利的时候,奸诈的却有聪明,孝顺的长处,娘说,这叫做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娘亲还说了几个英雄,几个书生,甚至几个宦官,并且告诉他们,人永远没有绝对的坏,也没有绝对的好。
到了晚上,娘亲每三天轮一次到自己的房间里来,这时放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些从前的文章,从贾谊的《过秦论》开始,说完一篇要花上几天,可从娘的嘴巴里说出却并不枯燥,听说弟弟妹妹晚上听的和自己并不一样,似乎更加轻松有趣些,可他并没有羡慕,因为承乾开始真正明白什么是责任,而什么又是储君的责任。
第十二章 庙堂
李世民于武德九年八月起就已经登基为帝,直到第二年,他改年号为贞观元年,显示了这位年轻有为的皇帝对于将来强烈的自信。而事实上,他也的确有着统治大唐帝国的能力,从十六岁开始的戎马生涯锻炼了其强健的体魄与过人的胆识。自幼熟读的史书兵法赋予其过人的智慧与卓远的见识,而于身具来的贵族家世的尊贵又使他保持着高度的骄傲,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也不例外。不过比之他以前的帝王,李世民最为人所赞赏的是他的任贤致治,广开言路。
也许正是因为太宗皇帝在朝会上对谏臣的宽容,使得许多大臣们上言了许多不同的见解。
这一天,大臣们争执不下的是对夷族将领的任用问题上。唐开国十余年,边疆尚不安定,常有外族侵扰,皇帝需要派遣合适的将领前去驻守。
适时,大唐德朝中重臣也各有各的派系,而最深得皇帝重用的便是出自秦王府的心腹,在这其中,房玄龄、长孙无忌为尚书左、右仆射,房玄龄明达政事,长孙无忌引拔士类。因此在选任将领的问题上,长孙无忌的态度应该是至关重要的。可令群臣觉得怪异的是,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开过口,取而代之的则是兵部尚书杜如晦与中书令李靖的争辩。
朝中大臣也立刻大致站成了两派。杜如晦上奏说:“任官唯贤才,况且突厥族人熟悉边疆地势,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之利,为将才也。”
李靖即刻反驳,“非我族类,必有异心,杜大人可愿为其担保?”
武德八年八月,突厥颉利可汗率十余万人越过石岭,大举进犯太原,李靖被命为行军总管,统率一万多江淮兵驻守太谷,与并州总管任瑰等迎击敌人。诸军迎战多失利,任瑰全军覆没,唯李靖军得以保全。不久,李靖又被调至灵州道行军总管,以抗击东突厥。因此,李靖不但对自己的将帅之及其自信,更因为经历过沙场,无数手下的将领士兵死于异族之手,此刻又如何能同意让突厥人去镇守边境呢?
就在两方都争执不下,而皇上又是一脸不置可否的态度之时,与魏征同任谏议大夫职一职的王 王圭准备出列进谏,可立刻就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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