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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皇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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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水将书册放置在一边,看着杨蕊移步进来的身影,心头不禁涌起一丝淡淡的倦意,李世民皱着眉,等着杨蕊先开口。
  杨蕊微微抬眼,看见帝后二人颇带深意的眼神,在心中想了数次的话便被哽在了喉咙口,挣扎了半晌,才启口道:“陛下,皇后娘娘,臣妾深夜打扰,为的是恪儿的事。”
  李世民挑眉,似乎不解道:“恪儿有什么不对么?”
  “恪儿。”杨蕊一咬牙,跪下道:“陛下前日可有下旨处置一个叫杨誉的人?”
  李世民的眼中染上了些怒意,可语气却依然平静道:“没错,是有那么桩事,怎么因为此人是恪儿妾室的父亲,你就来求朕网开一面么?”
  杨蕊的身子微微一瑟,攫紧了双手,垂下眼睑道:“陛下,臣妾听说这人犯的不过是桩小事,请陛下看在恪儿的面子上……”
  “小事?”李世民冷声打断道:“贤妃可再去打听清楚,这杨誉在长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恶霸,究竟做过些什么再来替他求情吧。”
  杨蕊微讶的抬头看着薄怒的皇帝,心中困惑难道是恪儿对自己说谎不成,于是讷讷道:“陛下,那杨誉难道不是因为与人争夺官婢才被拘禁的么?”
  李世民冷哼道:“这不过是最近犯的事,杨誉此人在京城为祸多年,刑部的官员们大多看在恪儿的面上,便视作不见,朕还没来得及追究恪儿的放纵之错,他倒好,竟先求了自己的母妃来替那恶人脱罪,后宫不得干政,贤妃难道没听说过么?”
  话音落地,杨蕊的背后生生惊出一层冷汗来,“陛下……”再抬脸的时候,她的眼中已经是蓄满了泪水,“这都是臣妾的错,请陛下不要怪罪恪儿。”
  李世民叹息的眼中却带着一丝漠然道:“蕊儿对孩子也不能太过宠溺啊,否则将来以他的身份极易铸成大错,这杨誉一事正好是给恪儿一个提醒,不能让他一错再错了。”
  杨蕊哽然地将目光转向皇后,“臣妾只求陛下和皇后能看在那杨誉之女一片孝心的份上,能够从轻发落。”
  若水微微侧过脸,沉默不语得看了看李世民。
  片刻的沉寂后,李世民缓缓的开口道:“国有国法,天家之子更应该以身守法,这事朕已经全权交给了刑部处置,自然不能因私而废律,至于恪儿,他也该到了该离京的时候了,你让他好好准备一下吧。”
  杨蕊面容姣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甘和怨怒,心里想着白天的时候对儿子的保证,稍稍犹豫了下,便直视着皇后道:“当初,皇后娘娘为犯了谋反之罪的长孙安业求情,陛下也不是应允了么?难道那就不算是以私废公么?”
  若水的面色倏得一冷,除了武德九年那一次,还没有谁就这么敢在长孙或是自己的面前提及长孙安业的名字了呢,杨蕊为了李恪倒是什么也不顾了啊。
  “贤妃,是想说明什么呢?”若水语气淡漠却隐带着丝丝锐利,“是想说本宫数年前的失德之举,还是想说陛下当初的昏庸之行呢,不杀长孙安业,为的是我们兄妹之间那仅存的血脉相连,为的是保全长孙家历代沉淀的世家尊严,方才贤妃为了一个祸及百姓的作恶之人竟说出那样的话来,本宫倒是好奇,你为的究竟是什么呢,那杨誉莫非也是前朝遗族?”
  杨蕊心中大惊,面上却仍强作镇定道:“皇后娘娘,那杨誉和臣妾无丝毫的关系。”
  若水淡笑道:“那贤妃和蜀王又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大费心思呢?更何况,一样是儿媳,要是此事被蜀王妃给知道了,不免会心生厚此薄彼之疑啊。”
  “是。”杨蕊低垂着头,已经收了泣声,恭敬道:“陛下和皇后的教诲,臣妾必定铭记在心。”
  李世民的眼神掠过一抹深色,从方才开始便阴着的脸也未见松色,接着便摆手道:“这段时日,你就好自为之,别在插手这桩事了,恪儿临走之前,我自会让他来向你辞行,下去吧。”
  杨蕊面容苍白,却并未失色,一双美眸宛如盈盈秋水般望向李世民,那个经年之前牢牢的将自己拥在怀中的男人如今却用这那般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弛,娘就是这样失宠于父皇,而自己似乎正在走上一条比娘更冰冷的道路,色未衰而爱已不在。
  在杨蕊离去的身后,若水拾起方才放下的书,“夜曼曼其若岁兮,怀郁郁其不可再更。澹偃蹇而待曙兮,荒亭亭而复明。妾人窃自悲兮,究年岁而不敢忘。”如今这深宫的嫔妃,也许大部分的女子都是这般度过的吧,又或许,爱与不爱,在后宫之中,从来都不是那么重要的。
  “若水,在这世间,其实我们才是真正相像之人。”李世民缓缓的伸出手,将妻子揽在怀中,即使在相敬如宾的当年,为了自己的家族,这了这大唐天下,我们也从未忘记过自己的职责所在。

  第十九章 毒誓
  偌大的太极宫里,高阳公主李莲算是个特殊的皇女,她的母妃身份低微,不过是酒后被皇帝宠幸了一次便有了身孕,贞观五年由于她的出生所牵扯出阴妃的失德之事令素来宽宏的皇后震怒,也使得她,一个普通的庶出公主被韦贵妃收养,居所,乳娘,宫女,一切几乎是比照养母的亲出之女临川公主的优遇使这个三岁的小公主的命运在出生之时便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皇宫中生活能令一个年幼的孩子都颇会察言观色,或是拥有超出同龄人的敏感来,李莲便是如此。
  从前的时候,尽管自己不是嫡出的公主,但由于养母在宫里地位尊贵,仅次于皇后,每当那个高大英武的父皇来探望母妃时,总会把自己抱在怀中,每当这个时候,她甚至能感觉到周围的皇姐皇兄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满了歆羡与嫉妒,而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日子里,她也能获得母妃如同十皇姐一般的爱宠。
  可自从皇后生下晋阳公主和十五皇子后,即使,她每日乖巧的跟在母妃的身边,却再有没有见到的父皇的影子。这日,当自己被宫女打扮一新地随母妃和十皇兄一起来到皇后的殿宇时,父皇那爽朗的笑声终于又在耳边响起了,可单单就只凭母妃抱着她的双手紧紧箍起时,指甲深嵌进自己手臂的那份痛楚,李莲便立刻明白,此刻的父皇并不是母妃所一心期盼着的那个模样。
  而当父皇用着自己从未见过的那种目光将小皇妹高高地举起时,李莲怯怯地看了母妃一眼,那笑容仿佛被凝固住了一样,没有一丝的改变。
  从皇后的宫中出来的时候,李莲被宫女牵在了手中,远远的落在了母妃的身后,她有些害怕,看着前边渐渐小去的身影,忽然有了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如果,她这样想着,如果没有皇后,没有新出生的皇弟和皇妹,那该多好啊,自己也许可以天天看到父皇,可以天天被母妃亲昵地抱在怀里。
  “贵妃娘娘心里一定不好受,即使带着高阳公主来也没引得陛下的侧目。”带着高阳的宫女对身边的女伴说道。
  “对方可是皇后娘娘,偌大的后宫,又有谁敢和皇后争宠?”
  “皇后娘娘。”那宫女语带憧憬道,“你说古不古怪,都说皇后是母仪天下的,可我每次见到娘娘的时候,都会觉得她不染一丝凡尘。”
  “那有什么奇怪的,你不知道么?宫里的宫女和内侍们早就在传说皇后是老天派来和陛下一起结束乱世,拯救苍生的神女呢。”
  “真的么?怪不得前两次皇后虽然生产不顺,可最后还是转危为安了呢。”
  …… ……
  “咦?公主殿下怎么不见了?”一个宫女总算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快,到处去找找,不然,我们可要惨了。”
  而此时此刻,闷闷不乐的李莲不知走到了什么地方,心下一阵不满,明明是都母妃宫里的宫女,可每次说起皇后来,简直比对母妃都要恭敬。她对皇后的印象倒不怎么清晰,只记得她也从没抱过自己,奇怪,这里是哪里?她望着眼前这座破旧的宫殿,好奇的走上台阶,大门微微敞开着,忽然,耳后传来了宫女的说话声。
  “公主,公主殿下!”
  “怎么办,哪里都找过了,啊,我们怎么走到这儿来了?”
  “武德殿?不就是那座说是闹鬼的宫殿么,公主不会走到那么偏的地方来的,我们还是回到原处去找找吧。”
  李莲偷偷从门后看了一眼,直到人影都不见了,原本想快点离开这里,可身后似乎传来奇怪的声响,她好奇地往里面走了一段,神差鬼使般地进了一间内室,四周都是灰蒙蒙的,可一张被丢弃在门边的纸引起了她的注意,捡起来,打开,是一个女子的画像呢。
  远处的声音似乎越发清晰起来了,年幼的她终于觉得有些害怕了,急忙沿着原路,跑出了武德殿。
  刚没走了几步,“莲儿,你怎么在这儿?”一个娇柔的声音唤住了她。
  李莲心里一慌,拿着薄纸的手立刻便藏在了身后,“贤妃娘娘,我找不到路了。”
  贤妃掩嘴一笑,拿出丝帕在高阳的额间轻轻擦拭着,“莲儿,回去了之后,可千万不能让你母妃知道你去过那座宫殿啊,看你衣服上都沾上灰了。”
  李莲不自觉地收出手,“啊,这……”
  “是拿了什么?”杨蕊无意地从她手里抽出那张纸,转瞬间,眼中闪过一丝锐芒,愣了愣,她微笑着俯身对高阳道:“莲儿,这个就交给我吧,记得,回去后不要和任何说你来过这里啊,否则,你母妃可是要罚你的。”
  李莲看着被贤妃紧紧捏在手中的纸,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一件天大的事,可又只好呆呆地被一个陌生的宫女带离了这陌生的角落。
  夕阳落幕,庆恩殿的内室中,四下静得骇人,案几上平放着一张泛黄的纸,杨蕊带着几乎不可思议的目光伸出手,刚要触碰倒画上的人影时,忽然如同针扎般又收了回来,是她,竟然真的是她,可这究竟是在哪里呢?还有这个字迹,究竟是谁的落笔呢?这张画像又为什么会在李元吉生前的居所?
  武德殿?杨蕊的脸上掠过一丝深深的怀疑,强压下内心一种狂喜的热望,她低低的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惨然地狠洌,“长孙若水,我杨蕊在有生之年,定要看着你被所结发之人相负!看着你心爱的长子和父亲反目!看着你牵挂的儿女彼此成仇!”
  声音渐止,她在昏暗中抬起头,嘴角弯出一丝完美的笑容,“茹儿。”杨蕊朝外间唤道:“替我更衣。”
  宫女茹儿低垂着眼睑,诺诺地应后,走了进来,眼角瞥到案几上的一角后立刻匆匆地收回。
  “过会儿,和本宫一起去永宁宫。”杨蕊面无波澜道。
  茹儿低低道:“是,娘娘,淑妃娘娘今早还派人送过据说是新制的糕点来。”
  “是么。”杨蕊微眯着眼眸道,“所以,我们更要送她一份大礼啊。”
  那一夜,永宁宫的灯火摇摇曳曳了许久,那一夜,贞观后宫中里两个同姓的正一品夫人同室相坐,当时,没有人知道她们谈了什么,只有当内室紧闭的门被打开后,茹儿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娘娘脸上挂着似乎自己从未见过的光彩,而淑妃的面容却是如同白雪般的惨白。
  而在经年之后,当她走出那厚重的宫门时,早已明白了那天的那两个女子脸庞上截然相反的神色却是源于同一个人,那个如今或许已经不再会出现的名字。
  九月寒露,十月小雪,过后便是大雪时节了。
  临近冬至,天又开始有了寒意,除却皇帝处理朝政的两仪殿,整个太极宫中,要属立政殿最为暖和了,皇后畏寒,而晋阳公主与十五皇子又太过年幼,内室中的暖炉总是烧得很旺,每当李世民进来的时候,总会热的额上生汗,忙不迭地脱了外衣。
  若水眉眼含笑地看着他亲了亲两个越发圆润的孩子,随后,递上一杯热茶道:“二哥,近日,可没什么棘手的事?”
  李世民浅浅的啜了一口,声音低沉带笑道:“昨日,我让温彦博亲自拟了份折子,今日朝会上,自然便有人跳出来反驳,不过魏征这次倒是没说话,朕做起事来就好办多了。”
  若水失笑,心想这李世民那魏征还真是既恨且爱啊,“难不成二哥的每份旨意魏大人都要驳斥不成?”
  “那倒也不是。”李世民悠然地伸长了腿,“不过这次的内容,我本以为魏征定是要死谏的。”
  “到底关于是什么?”若水一边颇有些好奇地问道,一边把正在拉着自己发丝的儿子抱在怀中。
  李世民慈爱地接过儿子,有些随意道:“就是任无忌为司空的折子。”
  若水微微一惊,“司空?那可是三公之一啊。”
  “不过是个虚职罢了。”李世民低头逗弄着儿子,“我是想给无忌中书令,或者左右仆射的位子,可你们必然不同意,也就算了。”
  若水面上微笑,三公原本是庙堂之中最高的官职,不过自隋朝起,已经化作了尊贵的虚位,这样尊贵却不带集权谋私的高位,长孙无忌应该不会拒绝吧。
  李世民见若水并无反对之色,说笑般地提及自己回应那些反对的臣子说,朕若以无忌为皇后兄长之爱,当多赠其子女金帛,何须委以重官,盖是取其才行耳。
  若水微微颌首,“二哥字字在理,魏大人自然也就无话可驳了,只是为何突然要提哥哥的官职呢?”
  “你真的不知道?” 李世民凝视了妻子一会儿,才哑然道:“瑶儿要嫁去的婆家,又是你的母家,自然不能失了门面啊。”
  “瑶儿?”若水惊讶地唤出声道:“她喜欢上了长孙冲?”
  李世民看着妻子难得失色的样子,不由轻笑出声,“有那么奇怪么?数月前的时候,她就跑来和我要了随时出宫的旨意,常常跑去无忌家找冲儿。哦,对了,她最初叮嘱过我要和你保密的。”
  若水懊恼地蹙眉苦笑,“实在也是怨我最近没抽出功夫来管她,二哥还陪着女儿一块儿来蒙我。”
  李世民笑着把末子放在兕子的边上,拉过妻子的手道:“瑶儿和我说,你似乎不那么愿意她和自己的表哥来往,就叫我瞒着你,两日前,无忌跑来和我提了亲,我问过瑶儿后才应允的他,年底之前,就要把这门亲事给办了。”
  “原来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啊。”若水摇头道:“罢了,原本我只是忌惮着他们两人的血缘太过相近,不过,只要是瑶儿自己喜欢的,我也没有不同意的理由。”
  李世民温柔的笑道:“瑶儿作为嫡长公主下降,我们自然要大办,恐怕就是时间紧了些。”
  若水挑眉提醒道:“二哥,瑶儿的嫁妆份额,你可要照着礼治来办,不可太过逾制啊。”
  “那有什么关系,瑶儿可是我们心爱的女儿,即使陪嫁多一些,也只人之常理。”李世民完全听不进若水婉言的劝说。
  若水淡笑不语,心中暗忖,这一次,朝中的百官们可又能看见他们英武的陛下被魏征谏得大怒,随后又不得不低头认错,厚赏臣子的一幕喜剧了。

  第二十章 急病
  当全长安的百姓还在津津乐道于岁末之际长乐公主隆重奢华的下降之礼时,当朝中的一些有心之人依旧不满于长孙家的双喜临门之际,太极宫中开始流传起一桩令人不安的消息来,陛下一向安康的御体突然有了些微恙。
  这病也实在是来的蹊跷,若水揉着酸涩的眼眉,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惶然,最初的时候,就是有些咳嗽,李世民仗着自己一贯硬朗的身子,也没放在心上。谁知,睡到半夜,若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醒来点了烛火,身边的男人面色潮红,额头滚烫,她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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