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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守护-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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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燕迹看着自己的双手反问魏存真:“魏先生认为我还有可能回去么?回去之后像是我娘一样被那个妖妇害死么?”
魏存真一时间受不了他的眼光,扭过头来看着火堆不说话了,他只是觉得燕迹很可怜,像是当年的自己一样。
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当年纷飞的冬雪中。
“你要学什么?”那个老人曾经这么问。
“御剑之术。”魏存真跪在地上:“请恩师成全。”
“大道三千,为何要学那等争斗之术?”老人沉默了一下问道:“我能教授你的法门不下数十种,每一种都比御剑那等小道强。虽然不能速成,但是将来的成就却大的多。”
“报仇。”魏存真依旧跪着:“存真能等,仇人不能等。”
魏存真沉默着,喝着葫芦中的酒,终于下定决心:“你要学什么?”
“御剑。”燕迹说出了和他预料一样的选择,令他微微叹息。
“不行!”他一口回绝。
燕迹声音突然大了一点:“为什么?魏先生是小看燕迹的决心么?”
“别的都行!唯独御剑之术不行!”魏存真拒绝的斩钉截铁:“飞剑之术原本就是剑走偏锋的左道之术,更需要四平八稳缓缓修持,断断是不能让心性偏激的人修习的。”
燕迹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魏存真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你是个好孩子啊,你还小,世界那么大,为什么不去想点别的东西呢?执着仇恨只能令自己堕入无间之境。”
燕迹逗弄着怀里的小猫,不再看他,低着头说:“先生你知道么?我刚刚梦见我母亲了。”
“哦?”魏存真喝着葫芦里的酒说道:“说说看。”
“我本来是不想梦见她的……我又梦见她逼我做功课了,记得我十岁的时候父亲给我请了先生,白天昨晚功课之后,我晚上就背给她听,那时候她笑的真好看……后来我结识了几个纨绔,每天荒废功课,在洛阳城里欺行霸市,她知道了后就打我……”
燕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本来是下定决心想好好读书的,我想看她对我笑……可是,我最后也没有看到她笑过……然后,然后……她就死了……”
他低着头笑着,眼泪一滴一滴的低落在猫儿的身上,猫儿好奇的挥舞着小爪子,在他的手掌里兴奋的跳跃着。
“我甘冈梦见她了,她笑的真好看。”燕迹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了:“我真的想让她对我笑,哪怕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真的……我很想她……”
魏存真别过头,不再看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天上慢慢移动的星斗。
燕迹擦了擦眼泪,轻轻的把在手掌中安眠的猫儿放进怀里,愣愣的看着火堆,过了半响说道:“先生,送我去北邙吧。”
“北邙不是好地方,去哪里干什么?不如这样,你随我上山去修道怎么样?我请求掌教师兄收你做弟子。”魏存真拍打着他的肩膀:“等将来你学有所成之后,我跟你一起去找那个和尚的麻烦。”
“不用了。”燕迹摇头:“母亲最后的遗愿是让我去找我的二叔,我想二叔也一定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吧。”
魏存真挠挠头说道:“北邙山的全是一群妖魔鬼怪啊,一个活人都没有,你二叔不会是被它们活撕了吧……你别生气,我的意思是,你二叔常在海边走,哪能不湿鞋啊……”
魏存真见自己的解释越来越乱,不禁慌了神:“我是说,你二叔可能凶多吉少了……”
燕迹不说话,只是用黑黑的眼睛看着他。
“好吧!好吧!”魏存真有点愤怒的挥了挥手:“别看了!我就送你去北邙!反正是顺路,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燕迹没有等他说完,就点了点头。
魏存真有些愣愣的问:“你不问我什么条件?”
燕迹摇摇头说道:“我觉得魏先生是好人啊。”
好人……
这个词似乎勾动了魏存真心里的什么东西,他没好气的说到:“你才是好人!你全家都是好人!快睡觉!明天送你去北邙!”
燕迹小心的把小猫儿放在自己的胸口,盖上了那张毯子,呆呆的看着从树杈之间露出的一片片残缺的星空,星空中的点点星光在缓慢的斗转,永不停歇。
序章
远方传来隐约的歌声,让无伤在朦胧的睡意中越发的沉迷。wWW!
他看见了银发的舞娘在高山之巅的狂乱飓风中疯狂起舞,像是一只绝望的鸟儿,每一次轻快或是沉重的踩踏都像是一次绝望的呻吟,飞扬的裙角在紊乱的空气中肆意的摆动,像是一支即将凋谢的血红牡丹,华丽的开放着。
她的每一次抬手都伴随着月亮的生气,每一次跳动都跟随者太阳的低沉,就这样华丽的舞动着,只到高山变成平原,平原化成了沧海,舞娘一直在沉默的舞蹈,轻快地踩踏在不见底的海水上,每一个舞步的跳动都会掀起一缕波纹,在风暴中,在海潮中,在无尽的波浪中,舞蹈越发的美丽,越发的让人沉迷。
有隐约的歌声传来,像是海的深处传来塞壬魅惑的腔调,伴随着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的七弦琴声,如同在暴雨中摔打在海平面上的水滴。
然后他惊醒了。
浑身冷汗的他掀起被子赤身爬起,端起桌子上的冷水一饮而尽,然后看着窗外的月光直勾勾的发愣。
数个月以来,他一直做着各种各样的怪梦,比如在黄昏的屋子里听着温柔的爵士乐直到苏醒,或是一个人背着巨大的背包在山野中漫步,再或者在漆黑的夜里,无人的野外,一个人对着挣扎的篝火轻轻的唱一些他从没听过的歌。
他烦躁的拍了拍自己心口上闪烁的邮戳,很早的时候他就发现这个东西就像是活物一样的带有某种思维,在某个发呆或是朦胧的时候总是能听到了模糊的呼唤,最近,它可能感觉到了什么,越发的不安起来,开始影响他的梦境,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可是他不懂,于是只能无可奈何的接受了这种被动的呼唤。
前几天他从七海颜那里要了几份安眠药后得到了几个宁静的夜晚,但是今天像是巨石再也压制不住身下幼苗,剧烈的反扑把他引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沉梦境。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感受着冰冷的水顺着食道滑进了胃里,给燥热的身体带来了两份凉爽。
低头看着地板上雪白的月光,他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最近撞邪了么?还是压力太大?不对啊,每天像是米虫一样的过日子,每个月从七海颜那里领着老板开恩后所剩无几的生活费,每个星期只要工作一天,有个毛的压力啊?上阳镇的牛人海了去了,什么牛鬼X蛇神敢在这里乱跑?况且就算是乱跑也没必要单单找自己的麻烦啊?我只是个破打工的邮递员……
在经过一番挣扎的蛋疼的思考后,没有结论的无伤开始重新睡了起来。
“不管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这大概就是李氏逻辑可爱之处吧。
第一章 神秘的委托
“我要学拳!”
“什么?啥玩意?”疯狗扣了扣耳朵放下了手中一直在擦的玻璃杯问:“你?学拳?”
无伤神色坚毅的点点头说道:“对,我要学拳!”
疯狗端起了另一个杯子开始仔细的擦了起来,口中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好啊,去吧。wWw、”
“去哪?”无伤楞了一下。
疯狗抬起头说道:“哪儿教拳,去哪儿学啊。”
无伤顿时没了力气,趴在了吧台上问:“你不教我?”
“哼哼……”疯狗冷笑着,冰冷的寒光反射在他的单片眼镜上:“开玩笑吧你,你都二十多了吧?学拳要从4岁开始泡汤,7岁站桩,到了17岁,你这辈子的成就也就定了,现在你叨叨着学拳,晚了。”
“别介啊……”无伤摆着手:“您随便教我两招就好了,能稍微自保就行,我不图杀人放火。”
“你说的啊?”疯狗听完后畅快的冷笑起来,像是看到食物的野兽:“明天早早的在酒馆后边的空地上等我,过时不候。”
一无所知的无伤点了点头,于是,他几个月的悲惨人生就这样的奠定了。
疯狗背着手看着身前不大自在的无伤说道:“你既然想学拳,我就老实告诉你,你能从我这学的,没有短打的功夫,不是不教你,是怕你这棒子杆儿身材被折腾坏了。”
疯狗看到了无伤眼中的不信,搓着牙花子掀起了自己的上衣,黑色的背心下满是向钢丝一样纠缠的肌肉,干枯的身材连多余的肉的没有,除了那些单薄的肌肉只有一层淡黑色的皮肤覆盖在了嶙峋的骨头上。
“这……”无伤有点被吓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最基本的硬功,过程不跟你细说了,你也绝对承受不来。”疯狗缅怀的拍了拍身上的肌肉说:“简直是地狱一样的日子,再也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那……您叫我过来干啥?”无伤小心的提问:“灭口吗?”
“哼哼……”疯狗突然弯腰,一眨眼的功夫就窜到了无伤的背后,倒提起了他的脖子,在空中划过一道暴力的弧线,力大招沉的把他贯在了松软的地上。
“我唯一能教你的,只有本能的反应。”疯狗背着手俯瞰着抽着冷气的无伤说道:“让你的身体在恰当的时候做出恰当的动作,每一分的力量都用到改用的地方,以及在必要的时候放弃不是要害的部位,现在,菜鸟,爬起来!”
无伤努力的爬了起来,又是砰的一声,疯狗冷冷的说道:“起身的时候把重心放低!起来!”
砰!“该死!重心放低!”……
砰!“出拳的时候要拧腰转臂,把全身的力气拧在一起!”……
砰!“后跳的时候要注意敌人的双腿!……被装死!起来!废物!”……
砰!“草!我还没打呢!你怎么就趴下了,起来!”……
平淡的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直到两个月后的某一天。
“真是欢乐啊。”莫龙图用指头戳开百叶床看着楼下不远处的两人说道:“疯狗很久没有教过学生了呢,不会把人家玩坏了吧?”
“呵呵。”他笑着扭过头看着坐在桌子另一边的年轻人问道:“贵客远来,没有好好招待真是对不起啊,要茶还是咖啡?”
“白开水。”年轻人穿着宽大的袍子,掀开了厚厚的帽兜露出了清秀的脸,嘴角上挂着一丝微笑,整理了一下自己绑在脑后的长发。
他起身抖了一下,被夹杂在衣角中的沙子簌簌的流下来,在红木地板上聚成了一小堆,年轻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手指挑了一下,操纵者微型的风卷起了地上的沙子吹出了门外。
“很久没有见过“河洛”的人来了,还没请教贵客的姓名。”莫龙图把一杯白开水放在了桌子上坐下来问道:“不知这次来有何贵干?”
“十三,十的十,一二三的三。”年轻人拘谨的一笑说道:“这次是专程有事来找七海家的人帮忙的。”
“哦?”莫龙图敲打着桌子说道:“那可有点难办了,七海家的当家人现在可是个油盐不进的小姑娘啊。”
“无妨”十三欠身说道:“在下自有办法。”
“哎……这么心急的年轻人啊。”莫龙图摇摇头端起了杯子抿了一口茶叶说道:“邮局就在镇子西边,那个大牌坊边上。”
十三起身鞠躬说道:“感谢您的帮助,您的要求我们已经有了决策,如果您不着急的话,半年之后我们将在三席议会上全力支持你返回天坑要塞。”
“呵呵,真是充满了硝烟味的好消息啊。”莫龙图低声笑了两声说道:“天坑上弥漫的腐臭味啊,光是想想就令我很兴奋呢。”
“在下告辞了。”十三欠身说道:“任务紧急,请见谅。”
“没事没事,去吧。”莫龙图挥挥手,像是一个慈祥的老爷爷一般的柔和。
在十三走出了那栋弥漫着杀机的办公楼后轻轻的松了口气,他扭头看着将这个办公楼包裹在内的气场,他无法想想,明明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能发散出那么强大的气,充满的杀机和血腥味的气息从他踏进那扇门后就一直在他的身旁萦绕着,让他在封印状态下连喘气都觉得不顺当。
“真是最恐怖的普通人啊。”十三转身走着:“青铜军团的百万将军。”
在夜色初上的时候,街道上走来了两个搀扶着的人,小姑娘用力的扶着一瘸一拐的年轻人抱怨着:“李!每天够搞成这个样子,明天你怎么干活?上个星期我可是替你干了啊,这次你要补回来!”
“哎呀哎呀,这种小事芙蕾你就不要太在意了。”年轻人揉着乌青的手臂说:“疯狗那家伙下手实在太狠了,明明只是学两个把式而已啊。”
“李!”小姑娘用力的捏着他脸上的淤青大叫:“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听了!听了!”年轻人发出惨叫:“快松手!快松手!我替你干!快松手!出血了!”
“哼!”小姑娘一脸不爽的松开手,掏出了一方小手帕给他擦了起来:“别动!真出血了!”
“最毒妇人心啊”李无伤心里默默的吐槽。
“那个,可以帮帮忙么?”一身灰色的十三拦在他们的前面说
芙蕾看着那身灰色的衣服,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说道:“不能,借过!”
无伤连忙拉住了生气了小姑娘说道:“啊哈,我妹妹有点生我的气,别见怪,有什么能帮忙的情说出来吧。”
十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邮局怎么走啊,我迷路了。”
“如果不嫌慢的话就跟着我们吧,我们就是邮局的人。”无伤非常抱歉的指了指子自己的双腿说道:“因为这两天运动过多,有些抽筋。”
“没事,没事。”十三慢慢的走着说道:“麻烦了。”
无伤轻轻的摸了摸芙蕾的头,安慰了一下生着闷气的小姑娘回头问:“你不上上阳的吧?好面生啊。”
“啊,是啊。”十三点点头说:“我是从新上海7市过来的。”
“是商人么?”无伤说道:“最近来镇子里的行商不多了啊。”
“算是吧。”十三笑了笑说道:“不过这次来时专门去邮局拜访的呢。”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芙蕾没有回头,不带好气的说:“我看这种人也就是流窜分子,没准这会正准备偷邮局呢。”
“芙蕾!”无伤轻轻的拍拍她的脑袋说:“礼貌!淑女啊!”
“哼。”芙蕾不说话了,无伤尴尬的回过头向十三抱歉的笑了笑。
十三回以阳光的微笑,亦步亦趋的在后边跟着。
“老板娘!有人找!”无伤倒在屋内椅子上大喊。
“作死啊!”楼上传来七海颜的声音:“这么急赶着投胎啊,叫他等着。”
“额……”无伤干笑着问十三:“要不要喝点水?”说完不等他回答朝屋里喊:“芙蕾,烧点水来!”
砰!一个小铝锅从屋里丢出来,芙蕾不满的说道:“要和自己去烧!死无伤!”
无伤的干笑变成囧笑,他捡起地上的小铝锅,说道:“稍微等一下就好。”
十三看着无伤出了门,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扭头看着房间里的摆设,一个小柜台,一张茶几,墙角的桌子上摆了一瓶插好了野花,墙上零零碎碎的挂着一些标语和破旧的宣传画,上面染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一个破旧的邮局,濒临倒闭。这是十三的第一影响。
楼梯上传来踏踏的脚步声,七海颜穿着一身红色运动衣从楼上走下来,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十三挑了挑眉毛说道:“耶喝,这不是小十三嘛,不在河洛里好好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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