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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云水间-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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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马却很平静的说:‘各位,我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不过有幸被玄奘大师选中,一步一步走完这段路而已。这十七年,大家也没闲着,只不过你们是在家门口来回打转。其实,我走一步,你们也走一步,咱们走过的路都是一样长,也是一样的辛苦。’”
  顾雅妍娓娓道来,一气呵成,等故事讲完,现场已经鸦雀无声,一众的掌柜们或低着头,或看向远方,或盯着竹帘这边的身影,但都好像在思考着什么,神色肃然。



  第一三七章 和离(上)

  “不知道大家听了这个故事有什么想法,我就再讲一个吧”顾雅妍接着道,“从前在江南,有一个富翁,在自家院子里养了一群家禽牲畜,还有许多奇珍异兽,好吃好喝的供着,拨专人伺候,花费巨大,却只是作为观赏嬉戏的玩物。
  其中一只小骆驼就问老骆驼,‘娘亲娘亲,为什么我们的睫毛那么的长?’老骆驼就说:‘当风沙来临的时候,长长的睫毛可以让我们在风沙中都能够看得到方向。’小骆驼又问,‘娘亲娘亲,为什么我们的背那么驼,丑死了’老骆驼就说,‘这个叫驼峰,可以帮助我们储存大量的水和养分,让我们能在沙漠中忍耐十几天无水无食的条件。’小骆驼再问,‘娘亲娘亲,为什么我们的脚掌那么厚?’老骆驼就说,‘那可以让我们重重的身子不至于陷在软软的沙子里,便于长途跋涉啊。’小骆驼于是十分的高兴,‘哦,原来我们这么有用啊可是娘亲,为什么我们现在还在这小小的院子里,不去沙漠远足呢?’”
  待顾雅妍讲完这个故事,座下的各位大掌柜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就有人小声嘟嚷了两句,接着你一言,我一语,热热闹闹的讨论起来了。
  “这人啊,还得选对地方,做对事情,否则干一样的活,结果就是不一样,那白马和驴子不就是说的这个理儿”
  “而且,不管干什么,都要勤劳、踏实、本分,为主子分忧,少东家是说的这个意思吧”
  “但是白马能力平平,之所以还能功成名就,那是运气特别的好啊,被玄奘大师给选上了”
  “是啊,这骆驼本事再大,一旦被客观条件给困住了,无法施展开来,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啊”
  “就是,可见人这一生啊,最后还不是得看老天爷的意思,你得信命”
  ……
  顾雅妍见大家三言两语的发表自己的意见,积极性十分之高,语气很是赞赏的接着说,“有人道‘万事分已定,浮生空自忙’,有人叹‘几段唏嘘几世悲欢,可笑我命由我不由天’。命运的安排与人生的选择,自古就是探究不尽的话题。常常有人感叹时运不济,命运多舛,自己这匹千里马怎么就没有遇上慧眼识人的伯乐呢?
  我今天想说的是,的确常常有人因为这样那样客观的原因错失良好的机遇,不得不说造化弄人,但是在人生接下来漫长的几十年岁月里,有多少人是积极寻求改变和发展,又有多少人是不断的降低自己的理想与目标呢?
  白马或许没有选择的自由,但是玄奘却是有的,在其他僧人都选择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时候,玄奘大师却选择了去西天取经,结果,他成就了惊天动地的事业,而其他与他同时代的僧人,大多数像那些磨坊的驴马一样,一生操劳却还是在原地打转
  人之所以为人,就因为他有选择的自由,在外界的境遇和自我的行为反应之间,我们有着控制自我的自由与能力。因此,选择一个明确的目标方向,奋斗终生,还是随波逐流,得过且过,关键在于你自己,当然,你的这个选择也就造就了命运的巨大区别
  今天在座的各位,都有一个很不错的发展,当然,这也是咱们‘福满多’的荣幸。但是我敢肯定,若干年后,你们一定会产生很大的差别,有的人或许已经自立门户,富甲一方,有的人可能手握权柄,成为咱们铺子的核心人物,有的人却会因为种种原因被解雇。
  今后,我们也许还会有很多动作,所以,我希望大家下去以后,再忙也要抽时间好好的想一想,你的人生目标是什么,是否在朝这个明确的目标而努力,是否,真正忙到了点子上”
  台下再一次鸦雀无声,不同前次,久久的,掌柜们都陷入了沉思,有几个,目光如炬,看向竹帘后的顾雅妍若有所思。
  转眼大半个月过去了,往年这个时候,地里的稻子已是长熟,金灿灿地惹人喜爱,蜀中四处洋溢着丰收的喜悦,是仅次于过年的大日子。可是今年异常的大水患,早先种下去的稻谷被水淹死了大半,幸亏后来晴了些日子,佃农们加紧补插了水稻秧苗,这才勉勉强强有了些收益,好歹如今结了穗子,但产量肯定与往年是不可比拟的了。而且,其他地方可就没蜀中这么样幸运,颗粒无收的比比皆是。而这种状况也最终成为导火索,给李姨母岌岌可危的婚姻压上了最后一根稻草。
  “我要跟你和离,钱鸣恒都说共患难容易,同富贵难,这话一点也每骗人。想当初我刚嫁入你们家时,说得好听,眉州首富,其实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空壳子罢了。家里过的捉襟见肘,拆东墙补西墙的,外边各处营生也是四面楚歌,我自进门就为你四处奔波,汲汲营营,可是你家人是怎么对我的,咱们头几个孩子又是怎么没的?可是,回想那段日子,却是我最甜蜜和最怀念的。过后我娘家逐渐兴旺起来,咱们各处关节才尽数打通,日子这才算真正好起来,进儿也乖巧,我总算松了口气,以为终于熬出头了。可是呢?哼,在家里和丫鬟不清不楚,在外边就逛勾栏喝花酒,还说我不贤惠,我恶毒,你当初是怎么承诺我一生只有我一人,是你自己违背了誓言而且,凭什么我辛辛苦苦打拼来的家业,让别人坐享其成天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情算了,现如今,多说无益,既然我们已经两看相厌,不如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的好”
  李姨母已是极度的灰心,一把辛酸泪,说得在场的女人无不动容,毕竟但凡有点权势,家境富裕的人家,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是常有的事。
  “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说和离,你做的那些腌臜事,别说被休,就是侵猪笼都是应该的!”钱鸣恒嗔目龇牙,十分激动,早就顾不得家主的威仪,还有在座钱李两家的族长及里正大人。按说一般休妻和离的事,毕竟家妇还未出,只需要夫家族长和乡村里正主持公道即可。然钱李两家在泸州都颇有影响,李氏又是输人不输阵的性格,故而今天的谈判,李氏娘家也来了不少人,连嫁人后鲜少出门的顾雅婧也到了。
  一想到这里,钱鸣恒越发觉得自己这十几年过得窝囊,当初小鸟依人,柔情似水的佳人怎么就变成了现在心狠手辣,专横跋扈的泼妇了呢?李氏的本质是好是坏,他现在已经很是怀疑,但不管怎么说,他觉得自己对这个妻子的纵容也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
  因此,钱鸣恒态度强硬的说道,“要和离也可以,你的嫁妆和私房也可以带走,但是我钱家的其他你就肖想,而进儿,是我钱家的长子嫡孙,自然是留在钱家传承这一房的香火相比较你做的这些,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
  “虽然我们早就同床异梦了,但是很庆幸在和离这件事情上,我们难得达到了共识。至于财产怎么分配,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族长和里正都在这儿呢而进儿也这么大了,他有这个权利和自由去选择跟你还是跟我。你这么义正言辞,虚张声势的,莫非,是心中有愧吧,你觉得对不起儿子,你心虚”
  面对自己丈夫这么毫无情面的言辞,李氏的心理还是很伤心的,尽管失落与黯然,但是表面上,她尽量表现出丝毫不在意的样子,语气里充满了势在必得的自信与无所谓的调侃。
  另一边,钱家祖宅渔家湾的里正看看这李家大姐,想着她身后那几位顾家的外甥,外甥女,虽然今天只来了一个,但是那可都是有来头的主儿,听说顾老爷深得当今圣上的器重,有京城来的消息称,一旦顾老爷将这次户部的差事办好,那升上翰林学士便指日可待,到时候入阁拜相也不是不可能,他正愁没有接近的法子,这一听说顾大人的小姨子要和离,他便知道机会来了
  听到这里,里正清清嗓子,“你们林家,那可是咱们渔家湾四大姓之首,家中世世代代重规矩、知礼仪,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违法乱纪之辈,也没有哪个主母被一个贱妾给压在上头过,更别说一个外边养的登堂入室,掌管嫡妻的嫁妆营生,外室生的儿子还跟嫡子同样的待遇,钱老夫人,您说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钱老夫人满头银丝,颧骨突出,身形有些消瘦,看上去就很是严厉,这时被里正明显的偏袒,和那狗腿的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亏了还是和她娘家沾亲带故的。
  钱鸣恒起身,脸色有些僵硬:“里正这是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我虽为商人,但一向读圣贤书,祖宗家法是知道的,并不曾有违半分。”。



  第一三八章 和离(下)

  “是啊,里正大人,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儿子怎么不重规矩、不知礼仪了?我儿现在亲生父子不能团聚,有家也归不得,我钱家的祖业都要跟别人姓了,这可是都被欺负到了家,还有公理了不是?您如此是非不分,颠倒黑白的,就不怕惹来非议?”钱老夫人气得直哆嗦,本想维持着大家祖母的仪态,只是坐镇,让小辈们闹腾去,看这情势,也顾不得那么多,对商家来说,实惠和面子比起来还是利益比较重要。 七路中文
  “钱老夫人,华某不才,承蒙各位乡民抬爱,坐上里正的位子,负一方平安之责,我说的话自然是有根有据的。钱家的主要营生之一‘福满多’酒楼,是否少夫人及其娘家占有过半的分子?钱少爷是否多日未曾归家?并且钱家铺子的伙计直接称其外室钱少夫人,这可是很难让人怀疑不是经过他的默许?”里正道,表情义正言辞。
  钱老夫人在钱家几经风雨,大事面见过不少,自然不把小小里正的三言两语放在眼里,“里正可真是明察秋毫,连我家铺子伙计的一言一行都考量到了”讽刺的语气溢于言表,“只是表象和实情往往相差千万我儿念及十多年的夫妻情分,不忍说明,却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替别人背了黑锅这个媳妇我钱家还真是消受不起,和离了也是好”
  “亲家母这么说话,可是不地道了,我好端端的女儿,也是你钱家三媒六聘的求,八抬大轿的娶回去的,当初怎么不说消受不起了呢?”杨氏见对方已经指名道姓,连伪装都懒得伪装了,而且说她女儿的不好,她是最见不得的。
  “我钱家这多年来只得进儿一个子嗣,鸣恒连个妾也无,哪个有头有脸的人家是这般?光凭这一点,你女儿就犯了七出之妒呢”钱老太太毫不示弱。
  杨氏慢悠悠喝了口茶,“你儿子离不开女人就直说,用得着在外边藏着捏着吗?当初信誓旦旦说只娶我女儿一人,现在连私生子都弄出来了,说句不好听的,这不是当了那什么又要立啥吗?在咱们这样知晓礼义廉耻的大户人家,可不是什么面上有光的事儿再说我女儿从小熟读《女戒》,他爹开私塾,教书育人,不知多少中举当官的学生,对自家两个闺女的教育更是一丝不苟,这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的我女儿三岁就会背了”
  当然,这照不照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咱们大哥莫笑二哥,你若是想毁了我女儿的清誉,我也不会让你儿子讨到好去,撕破了脸皮,谁怕谁杨氏心里这么想,看向钱老太。
  “这很多时候啊,世事也难说出个谁对谁错来,凡事何必太计较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双方各让一步,没什么过不去的坎”钱家族长见状,打起了圆场。
  李家的族长也接着道,“是啊,进儿都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你们两个就是要做公公婆婆的人了大半辈子都这么过过来,现在还有什么非要闹得和离不可?谁家过日子不是磕磕碰碰的,牙齿和舌头还打架呢”李族长老生常谈,苦口婆心。
  两家的族长都是心慈面善、德高望重的老人,一辈子看的多了,也淡了,只希望儿孙平平安安,和和睦睦的,也就从来劝和不劝离。
  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的气氛由于两位老人语重心长的规劝与斡旋,缓和了许多。两家曾经是最亲密的盟友,并且将来也有继续合作的利益基础,钱鸣恒和李家大姐也是有感情基础的,虽然两人之间矛盾巨大,这真的一朝要是别离,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现场沉闷而压抑,犹如一大片乌云压在当头,一会儿散去些许,一会儿又聚集起来,也许是马上天晴,也许是倾盆大雨将要来临。
  钱鸣恒的心里是矛盾的,对这个结发妻子,当年自己是真的动过心,一路走来那些相濡以沫的日子,他也不是不感动,只是彼此间的裂痕已经形成,再继续过日子他也是厌倦了。
  大李氏也觉得很纠结,当年你侬我侬,犹记心中,那是对所有女人来说都珍贵的记忆,但是想着就这么算了,还是和这个人白头偕老,心里的疙瘩却是怎么也消不去。
  这时,一直在大李氏旁边沉默不语的顾雅婧,清晰沉稳,眼神透着无比的坚定,以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姨母,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既然心中已经有了无法释怀的芥蒂,放弃了,未必未来没有更加美好的明天况且,咱们家现在的重中之重,可是关系到整个家族的荣誉,胜负在此一搏”
  大李氏飞快的扫了钱鸣恒一眼,自然没有错过他犹豫不决的神色,脸上就冷了几分。
  “少爷,外边有人找你”一守门的小厮颤颤咧咧的,双手紧了紧,感受手里还没捂热的银子,这实在中就多了几分胆量。
  钱鸣恒正心烦,见了这没规矩的撞到枪口上,喝道:“这是什么场合,谁让你进来的,滚下去领家法”
  那小厮愣了两秒,下意识就要跪下求饶,可第一次见了这么多银子,实在舍不得,索性豁了出去,“少爷,吉庆西街的管事过来了,说是小少爷病得厉害,请了大夫还是高烧不退”
  “什么昨天还好好的,今个儿怎么就发烧了”说完,抬步就走,竟是准备丢下一大帮子的人去那边。
  在座的俱是一愣,看来钱家宠妾灭妻的传言是真的了?
  钱老太朝那小厮狠狠瞪了一眼,神色变幻。
  大李氏见此,脸色彻底黑了下来哎,当初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杨氏见状不妙,虽然心疼闺女,但也怕女儿现在做出什么失了体统的事情来,就真正是坐实了妒妇的罪名。她家再有势,男人和女人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大人之间的恩怨祸不及稚子,这么小的孩子,发热是大事。只是钱少爷的态度大家也都看到了,既然你钱家没有我女儿的容身之处,我且将这不争气的闺女带回去,至于后续的事情如何处理,咱们再找个时间坐下来慢慢谈”杨氏先发制人。
  大李氏只低垂了眼坐在旁边,母亲的话让她顿时惊醒,孩子怎么说巧不巧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病了,枉费她在后院里几经沉浮,差点着了那小妖精的道哼,你不是就想要钱家正室夫人的位子吗,我成全你,到时候可别后悔
  钱鸣恒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冲动与鲁莽让自己处在了被动的位置,那些与李氏往昔的感动与温暖只是一瞬间就消散,现在他甚至怀疑这小厮也是李氏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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