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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牵梦萦几时可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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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月死死地望着阿玛,拿着帕子抚着胸口,激动万分。
  
  “还请将军放心才是,老奴必然会对和硕格格的一切尽心尽力。”
  
  “你……”阿玛还要说什么,玛姆打断了他“努达海!你还有完没完?!赶紧回你们院子里去!雁姬!带努达海回去!”
  
  额娘轻轻地拽了拽阿玛,阿玛才满不甘心地走了。阿玛终于走了之后,我才暂时松了一口气,险些就让阿玛得逞了。可是……
  
  和骥远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满满的担心:看来还没完啊,绝对不能松懈了。
  
  阿玛走了,我们也都散了去,各自沐浴更衣了之后,又听从太医的吩咐,连夜将府里上下清扫了一遍,还在地上撒了些石灰和硫磺(谁知道都撒些什么呢,瞎掰吧,望天……)。现在我们能做的也只能尽力安排好他们的饮食和供应他们需要的药材了。
  
  望月小筑,就这样隔离了开来。同时隔离的,还有阿玛和新月这一双有私情的男女。
  
作者有话要说:肥肥的第二章送到~




第041章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总算补上了~~第三更完毕~~睡觉去也~~
  
  等大家都收拾妥当之后,又重新聚在了暖阁。在这样的夜晚,谁也没有心思去睡觉了。
  
  阿玛焦急地在地上来回走动,时不时看看望月小筑的方向,时不时地还锤一下桌子。我们冷眼看着,谁也没理他。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么无动于衷呢?!”阿玛停了下来,怒视着我们“新月和克善就在望月小筑受苦,为什么不让我过去一同照顾!伤寒可不是闹着玩的!是会死人的!如果克善在咱们府里有个万一,我怎么同太后娘娘和皇上交代?!”
  
  玛姆喝了口茶,慢慢地将茶杯放下:“你还知道不是闹着玩的?!你还知道是会死人的?!”
  
  “我怎么不知道?!”阿玛丧气地坐在了椅子上“额娘!我害过伤寒的,让我去看看吧!”
  
  “你想都别想!”玛姆生起气来还是很有威严的“当着咱们全家的面!你再给我说一遍?你到底得没害过伤寒?!”
  
  “我……我当然害过!”
  
  玛姆眯了眯眼“你害过?什么时候?哪次害的?谁照顾你的?”
  
  “我早在八年前就得过此症了!就是那年和温布哈一齐出征时,在湖北山区里得的,不信你可以问阿山!”阿玛看到玛姆不为所动,急忙奔到玛姆的面前,拍着胸脯保证着:“太医说过的,这个病和出天花一样,得过一次的人就不会再得,所以,我去照顾他们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他们望月小筑没个能回事的主子怎么行?额娘!让我去吧!”
  
  阿玛还真会选个人选,明知道温布哈已经故去,死无对证了。
  
  “哼!”玛姆别过头去,彷佛不想再看阿玛一般“你还真能说的出来!阿山!你给我进来,好好告诉告诉你们的将军,他是怎么得伤寒的!”
  
  “阿山给老夫人请安。”阿山听着传唤,快速地小跑了进来,请了安就在一旁低头不语。
  
  玛姆慢条斯理地拿起茶杯,轻轻撇开浮叶:“阿山,给你将军说说,他到底是怎么害得伤寒。”
  
  阿山早对骥远交代过了,阿玛根本没得过什么伤寒,他只是想进望月小筑陪着新月格格而已。而阿玛呢,一见阿山进来,脸色铁青着两眼直勾勾地瞪视着阿山。
  
  “回老夫人的话,奴才确实没见过将军害过伤寒。将军说的八年前,只是军中的一个把总得过伤寒。”阿山的话有些颤抖,想必也是害怕着阿玛的吧。
  
  “努达海!你还有什么说的!”玛姆怒了,使劲将手里的茶杯甩向阿玛。“你看阿山做什么?阿山做的对!听你的话就叫做衷心了?!听你的话那才是要害死你!”
  
  阿玛没躲开,杯子直直地砸在了阿玛的额头上,阿玛满脸的茶叶和茶杯碎渣。不过玛姆有分寸的,那水已经不烫了,只是有些许热气。
  
  “额娘!您为什么不相信我啊!”阿玛咬着牙,悲痛万分地叫了玛姆一声。
  
  我和骥远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只是额娘还不清楚。因为额娘一直同阿玛在一起,我并没有寻到机会同她说。我担心的看了看她,还好,她的面色平静。只是不知道这平静的外表下究竟是怎么样的惊涛骇浪。连我都不能接受阿玛为了一个可以当他女儿的女人,竟然连他的额娘、妻子、儿子和女儿都丢下了,更别说额娘了。
  
  “你还叫我额娘?!你还有脸叫我额娘?!你还让我相信你?!如果真让你去了望月小筑,那你额娘是不是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是不是额娘还得给你戴孝了?!额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怎么就为了一个新月就迷昏了头了呢?!”
  
  “额娘!”阿玛猛的跪下,膝盖和地面发出了很大的声音。他膝行向前,抓住了玛姆的衣裳下摆“额娘!并非儿子不孝!只是现在的情况非比寻常啊!儿子并不是因为新月迷昏了头,确实是危险万分啊!更何况,儿子真的害过伤寒的!”
  
  “危险万分?”玛姆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冷笑“你也知道危险万分?那你知道不知道你如果去了望月小筑,那也会是危险万分?害过伤寒?就算害过,谁知道是不是什么伤寒!万一不是呢?你赌得起万一,可我们上上下下百十多口人赌不起!”
  
  我和骥远还有额娘都没说话,其实也是无话可说。有这样的阿玛,这样的夫君,还能说什么呢?都已经抛下将军府不管不顾,不顾安危地奔向危险之地了,我们还要怎么劝阻才能有效?
  
  玛姆冷哼一声,抬腿离开阿玛,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我今儿个也不跟你多说废话!望月小筑?你是想也不要想!听听你给起的名字?”玛姆顿了顿,一字一顿“望—月—小—筑?”怒极反笑“真不知道你起的这个名字的时候是个什么心思!”
  
  “额娘……”阿玛颤抖着身子跪在那里,彷佛忍受着巨大的愤怒和羞愧。愤怒什么?愤怒拆穿了你的谎言?羞愧么,也是该羞愧了,在他的儿子女儿面前被他的额娘这样训斥,哪还有个什么脸面?不过,应该说,早在他同跟他女儿一般大的和硕新月格格有私情的时候,就已经没了什么脸面了!
  
  “额娘?额什么娘!哼!你眼里哪还有我这个额娘!”玛姆转过身子,赌气地不看阿玛。偷偷地掩了掩帕子,挡住我的偷笑,玛姆是越来越像个孩子了,果然是老小孩儿,老小孩儿啊。
  
  “努达海……”额娘囔囔地出声,眼里含着泪“你怎么能舍得下……舍得下咱们将军府,舍得下额娘,舍得下骥远和珞琳,舍得下……我……你怎么能舍得下呢……”
  
  “雁姬……”阿玛抬起了头,望向了额娘,面上终于露出了后悔的神色。
  
  “阿玛!您怎么可以呢?您是一家之主,国之栋梁,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地就置身于危险呢?您让我们该如何是好……”我也擦着眼泪,眼圈通红地看着阿玛。
  
  眼角瞄着神色悲痛的额娘,额娘刚刚还面容平静呢,这么快就泪盈满襟,不愧也是深谙此道之人啊。
  
  “额娘!”额娘扑到玛姆脚边,跟阿玛跪在一处“额娘!您要怪我就怪我,要怨就怨我吧。是雁姬不好,雁姬没照顾好努达海,害您这样的伤心失望,都是雁姬的错,是雁姬的不是!”说着,就使劲地磕起头来,没两下,头就磕出血来。
  
  “雁姬!”阿玛急忙拦住,玛姆的神色也有松动,我和骥远也忙去查看额娘的伤处。
  
  “雁姬!是我的错!跟你没关系!你何苦要这样呢!”阿玛看着额娘流血不止的伤口,悔恨地锤着地面,发出‘咚咚’的响声。
  
  好一会儿才将额娘安顿好,玛姆也暂时收了脾气:“行了!跟雁姬有什么关系?有关系的是咱们冷静睿智的大将军!‘马鹞子’!只是还不知道你现在还能不能叫‘马鹞子’了,连自己的马都保不住!”
  
  “额娘!您说的对,是儿子的不是!儿子是不该迷昏了头了,儿子是不该去望月小筑以身犯险,儿子知道错了,还请额娘不要气伤身子才是!”阿玛勉强将话说完,就匍匐在地,长跪不起。
  
  “我要你跪了吗?你给我起来!”玛姆看都不愿意看阿玛一眼,只是别过脸去看着暖阁的摆设。
  
  “不,是儿子在认错,是儿子愿意跪的,还请额娘原谅!”阿玛仍然没起身,还在跪着。
  
  玛姆冷笑一声:“既然你愿意跪,那就跪吧!不过,别在这跪着,到你阿玛的牌位前跪着去!让你阿玛看看他养出来的好儿子!哼!”说完,就拂袖离去。
  
  阿玛黯然地起身,看了眼安置在榻上的额娘,就到供奉玛法的牌位前跪着了。
  
  额娘看着阿玛走远,就挣扎着起来,面色平静地梳洗,心平气和地吩咐着丫头做好饭菜,一会带到阿玛那去。
  
  我担心地看着面上平静至极的额娘,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
  
  额娘看到了,扯着我的手轻轻地笑着:“别担心,额娘没事。”
  
  “额娘……您委屈么?”我看着强撑着笑容的额娘,有些心疼。
  
  额娘摇了摇头,长叹口气:“珞琳,额娘不委屈。额娘已经知足了,额娘拥有了你阿玛二十多年,现在这个情况不稀奇。”
  
  “额娘……您将二十年的花样年华都给了将军府,您为什么不委屈?我都为您委屈了……”我这次的眼泪不是虚假的,是真实的。这样的额娘让我想起曾经的娘亲,她们都是一般困苦的女人,她们将她们的一辈子都奉献了出去,却并不快活。娘亲是因为父亲的妾室过多,额娘倒是还好,只是出现个新月而已,不过也强不到哪去。
  
  “珞琳啊,你不懂。额娘曾经也没懂过,可是现在却懂了。额娘真的希望你也永远不要懂才好。”看着额娘那彷佛看破一切的模样,我有些心慌:“额娘,您别想太多了,阿玛现在已经有悔过的心思了,您放心好了,一切都会好的。”
  
  “珞琳啊……曾经你玛姆要你阿玛纳妾,你阿玛跟你玛姆说他只爱我一个人,永远不想要另外的人来和我共同分享他。额娘从那个时候,就爱上了这个只爱我,只宠我的男人,所以才尽心尽力的为他守好家,能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可是额娘现在失望了,曾经的那个只爱我的努达海已经不在了,已经消失了。或者说,已经死在荆州了。现在的这个努达海是陌生的,是我不熟悉的。”额娘拍了拍我的手“珞琳,额娘现在的愿望就是你和骥远早日大婚,那额娘也就别无所求了……”
  
  “额娘!您别这么说”我抹掉了泪,向额娘保证“您放心好了,我不会让阿玛和新月有什么关系的,我一定会让您拥有一个完整的阿玛!”
  
  额娘笑了笑,点了点我的鼻子“额娘的心思,现在就全在你们身上了。将你们送出去了,额娘也就安心了。你阿玛我是不会让给新月的,我是不会让你们被别人指指点点的。”
  
  额娘说完,就收拾了东西,到供奉玛法牌位的屋子里寻阿玛去了,留下我在想着额娘的话。
  
  额娘啊,我怎么不懂?我懂的太多了。一个女人,绝对不能将所有的希望依附于男人身上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额娘和阿玛在一起相依相偎,望月小筑,却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里,或许不光是愁云惨雾,还有一些惊恐和不安。
  
  乌雅嬷嬷指挥着丫头婆子们,在院子里拉起了绳索,晾满了床单、被褥。空地上架着个大铁锅,里边煮着换下的被单和床单。莽古泰也被留了下来,因为他也曾经照顾过克善,他也忙不迭的烧火、劈柴。云娃也跑出跑进,一会儿送弄脏的床单衣物出来,一会儿又把熬好的药端进去。所有的人都忙碌着,还有些慌乱。
  
  新月呢,被章佳嬷嬷安排在了她自己的房间里,不许她出去。守门的是宫里带来的宫女,任她怎么哀求都无动于衷。新月只也能灰心丧气地呆在闺房里发呆。
  
  克善的病,来势汹汹,他浑身火烫,全身起满了一块块的红斑,在床上挣扎着,翻滚着。喂进去的药,一转眼就全吐了出来,吃下去的东西也是如此。几天下来,他已是骨瘦如柴了。接着,他开始咳嗽气喘,经常以下子就喘不过气来,眼看呼吸就要停止,脉搏也要停止跳动。但是都让宫里的韦太医给救了回来。
  
  宫里的两位教养嬷嬷,有条不絮地忙乎着克善的一切起居饮食,看医用药,无奈克善体质虚弱,病势凶猛,几度昏迷。
  
  到了第五天的时候,克善的情况更坏了,这时的新月,早就已经呆不住了,趁着守门的注意门口,她跳出了窗子,做贼一样地跑进克善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总算补上了~~第三更完毕~~睡觉去也~~




第042章

作者有话要说:流言的力量是很可怕的~咳~
最近好多人批评我没虐到脑残了呀~我努力赶出一章来~其实努达海也算小虐了,泼茶,丢茶杯,罚跪,跪祠堂。而且,我准备让他跪三天~哦也~~等回头再写他的惨状,咱们先看新月的吧~
我觉得奶奶笔下的女人其实都好彪悍的~比如小白花白吟霜童鞋,还有新月格格里的新月童鞋,都是好彪悍的~~像跳窗这样的情况,绝对能发生的,连奔赴战场都做的出来了,别说这点小事了,不是么?
PS:其实我想让克善变成穿越者,因为克善实在是太天真了,这样的克善还是会被脑残姐姐给害到的,我特想让他离开他的脑残姐姐。不知道大家有什么意见没?
再PS:不知道大家对新月现在的状况还满意么?如果不满意,那我就继续虐了~~下边两章内小康(玄烨)同学可能出场,大家欢迎~
再再PS:参考了‘滴’童鞋的意见,将流言的内容改了一下~
  
  ~~~~~~~~~我是上帝视角的分割线~~~~~~~~~
  
  新月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这里没有克善,没有云娃,没有莽古泰,更没有努达海。
  
  克善现在在生死存亡的时候,云娃和莽古泰在照料着他,努达海呢……努达海现在也许正拥着他的妻子轻声谈天吧,就像同她在营火前谈天一般,想到这里,新月就止不住的心痛。努达海……念叨着这个名字,想到他的包容,他的善良,他的挺身而出,新月就坐不住了。宫女都被她给赶出去了,现在都在门口守着,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窗口了。
  
  新月看着窗口,咬咬牙,搬个桌子爬了上去。在往下跳的时候,窗边的干枯树枝划破了衣裳。可现在的新月顾不得许多了,用力一跳,就跳出了那个让人憋闷的牢笼。
  
  新月打量着,四周都是人声,只有克善屋子的地方很安静,想必他们都在忙碌着消毒吧。这么想着,新月就向着克善的房间奔去。
  
  当新月从窗口钻了进来的时候,却发现原来自己的判断失误了。原来不是克善的房里没有人,而是所有的人都守在克善床前,目瞪口呆地看着新月这样的一个和硕格格,像宵小一般从窗口里爬了进来。
  
  章佳嬷嬷首先走了过来,皱着眉头,嫌弃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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