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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景同-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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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宫眉暗叹,张氏的算盘打得还真是厉害。她起身递了个眼色给紫环,随即往后院走去。
碧巧见状,忙不迭上前拉了紫环的手,要多热情有多热情,“紫环妹妹,你看我手里也没帕子没针线,不若去你房里如何,你那该有这些吧?”
紫环微微蹙眉,想着自己的厢房虽说在后院,离书房却有一段距离,便点了点头。
两人到了后院,进了房间,碧巧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同紫环聊着针法的事,耳朵却是竖的高高的,十分认真的倾听外头的动静。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有隐约的男声从房外飘进来,碧巧浑身一震,细细一听,只听到当中的一位是宇三少,那领个陌生的神音应该就是宇四少了。于是她突然间将手里的帕子针线一股脑扔井了篮子里头,随即一阵风似地冲了出去,那步伐快得令紫环目瞪口呆。她连她的一块衣袖都没扯到,那碧巧就没了人影。
碧巧冲到了梧桐树下时,恰好宇庆宁与一名男子也到了那边,碧巧险些就撞了上去。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宇庆宁拧着眉头怒道,心里却笑,真不愧是娘子,竟连这么小的事都给算到了,这喜苑的下人果真是不懂规矩,横冲直撞。幸好刚才就让四弟走了,否则这回还真被人给看了去。
碧巧急忙行礼,“碧巧饶了三少,还望三少谅解。”
她说着,目光就往旁边那男子身上飘去,一看之下,却见另一个男子不过是小厮打扮,一身藏蓝色交襟短打,头上绑了个包子头,眉清目秀,看着她的表情却十分诧异。竟然不是宇四少,那这个人是谁?
“你不在喜苑当差,来馨园横冲直撞,这是何道理?”宇庆宁斥责,语气显得十分不耐烦。
碧巧心里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这么莽撞了,这下倒好,宇四少没见着,反倒冲撞了宇三少,回头又得受大太太一顿责骂,她真是霉到家了。
“奴婢方才见着一只大老鼠跑过,怕它冲撞了主子,这才想出来抓。”
宇庆宁失笑,“原来喜苑的下人还负责抓老鼠啊。你且回去吧,待会我自会让人好生寻找一下,这个时节,老老鼠就爱胡乱钻院子,也不知道是看中了这院里的吃食,还是看中了院子里的人呐。”
他意味深地笑了会,碧巧神色不定地告退。
“小天,你且回去吧,四弟怕是在后门等着呢。”宇庆宁偏头对那小厮道。
宇小天笑着点了点头,“小的知道。那小的先告退了。”
碧巧回去后,张氏自是发了一通脾气,心里却越发想看看那宇庆岩长得是何模样,于是千方百计差人去打听了宇庆岩的行踪。
翌日,正巧林夫人来张氏这做客,两人闲聊间,林夫人提到宇夫人第二日要去觉兰寺进香。张氏便问那宇夫人可是宇三少的大娘,林夫人便称是,见张氏很是兴奋,她又不好问些什么,寒暄了几句便也离开了。
林夫人一走,张氏便着人去打听了一番,得知明日是那宇府老夫人的忌日,那陈氏的确要去觉兰寺进香,似乎那宇四少也会同行,于是她心里便有了计较。秦幽云被禁了足,不能外出,张氏便琢磨着自己去那觉兰寺一趟。她不知道的是,此次进香,确实宇庆宁与景宫眉也会陪同。
张氏这边算计着,消息便也去了齐氏那头,
“姨娘,大太太这莫名其妙便去觉兰寺烧香,听起来好生奇怪。平常也不见得她是个礼佛之人啊。”书喜在一边撇撇嘴。
齐氏不做声,过了会抬头问一边地书欢,“可有其他消息?”
书欢细细想了想,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忙道,“姨娘不问我倒忘了,昨日我给大太太房里送去甜糕,出来瞧见便去同院外当差的阿巴说话,隐隐提到了宇夫人这三个字,也不知是否同此有关。”
宇夫人?齐氏微微眯眼,这几日张氏一直在张罗着秦幽云的亲事,而那宇府似乎尚有个嫡出的少爷未曾婚配。这宇家虽说不过是小小商家之家,不过家底厚实,商铺又多,兼之宇庆宁也是宇家少爷,王往后若是接管了秦府,少不得还得补贴那宇府一些,这样看来,那宇家四少却是个大好的良配了。
她想着,嘴角便牵了起来。
“书欢,三小姐这几日心情不大好,回头我去同夫人说,让她出去透透气。你边去三小姐那帮着收拾一番,明日去觉兰寺烧个香也好。梅香竹香不必都跟着去,挑一个陪着,你也从旁边照顾便好。”
十里红花 111 觉兰寺舌战
这一番动静,翌日觉兰寺,竟是热闹饭饭。
“表哥表嫂,你们怎的也在?”秦暮云有些惊喜,从佛堂外走了进来,穿了一身鹅黄色交襟长裙,嫩绿的坎肩,脸蛋红扑扑的,目光清澈,她身后跟着梅香与书欢。
景宫眉正跪在蒲团上,闻声偏头,书上的棒香被宇庆宁收了去,她才起身笑道,“今日是宇府老夫人忌日,便来觉兰寺烧香了。表妹看来身子已经大好了。”
秦暮云点头,“原来如此。可真是巧,我姨娘说让我来散散心,便一大早就出发了。暮云还觉得一个人好生无聊,却没想能碰到表嫂你们。”
宇庆宁插完了香,走到了她们近前,“既是来散心的,便四处多走走,觉兰寺的景色还不错。”
秦暮云笑笑,神色轻松,只是笑起来时没有以前那般开心,“既是宇老夫人的忌日,为何只有表哥表嫂两人?”
景宫眉笑,“自然不是,府里的大娘和小叔去了佛堂后院听方丈讲经呢。表妹可有兴趣,不妨一道去听听?”
秦暮云小脸皱了起来,忙不迭摆摆手,“暮云还是不要了。素日里女先生布置的课业都做不完,可不愿耳朵再遭受经文了。表嫂若是和表哥有事,就先去吧,暮云有梅香她们陪着,现在寺内逛逛也好。”
宇庆宁轻笑了声,拉起了景宫眉的手,“那我们便去后院了。”
秦暮云笑着点头,这才让梅香去拿三支棒香来,自己则跪在了那蒲团之上。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辰,张氏带着碧巧也到了觉兰寺,两人进了寺院,却不烧香,倒是东张西望找起人来。
碧巧去问了那佛堂前头扫地的僧人,回头便同张氏说,“太太,宇夫人她们在后院经堂呢。”
张氏一听,脸上一喜,“走,我们便去那经堂看看。”
觉兰寺的经堂,里头宽敞明亮,地上放着好些蒲团,当中一座大佛金身闪烁,香烛烟火袅袅,那黄色帷幔下,立着悟华大师稍显丰满的身姿。
张氏悄悄地盘腿坐在了靠后的一个蒲团上,碧巧也坐了下来,主仆两个借着位置便利便开始偷偷张望起来。
陈氏坐在最靠近上首的那个蒲团上,左侧坐着陈月娘,右侧坐着宇庆岩,正很专心地听着方丈讲经。景宫眉与宇庆宁则是坐在了他们后边,也是安安静静地坐着。
张氏一眼便看到了景宫眉她们,心里有些虚,转念一想,自己也是光明正大来礼佛的,便又觉得理直气壮起来。碧巧曾经见过那陈氏,仔细看了看,又见宇三少在那边,便猜到最前面的年轻男子定是那宇家四少。
“太太,你看那位。”碧巧悄悄指了指宇庆岩。
张氏顺着她手指方向看过去,只见那人背影清俊,头上戴着顶玉色小冠,耳垂白净透明,心里便赞了声,照这般看来,身段倒是不错,却不知容貌如何。
张氏伸长了脖子看,姿态甚为不雅。悟华大师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和善地笑了笑,张氏微楞,瞧见几人回头看她,她忙不迭坐正身子,又摆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待他们又转过头去了,她的目光便再度落在了那宇庆岩身上。
“太太,左右待会她们要起身,不必急在一时。”碧巧附耳说道。
张氏觉得有理,便百无聊赖地坐在那听了起来,只是悟华大师的讲经声音于她来说,却比王氏平日的唠叨还要催眠,她坐着有些累,神色便有些不耐。幸好悟华大师也没讲多长时间,一盏茶后便散了。
张氏立刻打起了精神。
景宫眉和宇庆宁起身,转身看到张氏的一刹那,面面相觑,心道她可真是费尽心机啊。
“舅母也是来听经的?”景宫眉上前行礼。
张氏讪笑,“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你们怎的也在此?”
陈氏正被宇庆岩扶起,理了理衣衫,转身朝这边走来。
“今日是我奶奶的忌日,便来此烧香。”宇庆宁回道。
张氏哦了一声,不再同他们说话,一颗心全部摆到了宇庆岩那边。见那年轻男子眉目清秀,肤色白净,眉宇间蕴着一股书生的灵气,可谓是上等容貌。她就忍不住笑着和陈氏搭讪,“可是宇夫人?”
陈氏一愣,目光看向景宫眉,景宫眉忙介绍了一番,陈氏便笑道,“原来是秦太太,庆宁和眉儿在贵府多日,多谢秦太太照顾了。”
张氏的脸笑得如一朵花一样,“这本是我做舅母的本分,宇夫人就莫要说这些客气话了。这位是宇四少吧?”
她笑着笑着就把话题转到了宇庆岩身上。
陈氏有些不解,却也不好相问,但问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做娘的心里就有些骄傲,便回道,“正是。庆岩,还不给秦太太问安。”
宇庆岩脸色微红,作揖道,“庆岩给秦太太问安。”
张氏眼睛微眯,笑道,“宇四少真正是人中龙凤,长得可真俊。不知今年贵庚啊?”
“犬子一十九,过了十月便及冠了。”陈氏和善笑道。
张氏道,“英雄才俊果真出自少年。宇四少既是弱冠之年,不知可曾婚配?想来宇府的门槛都要踏破了吧。”
陈氏有些不悦,不明白这个官夫人如何问起了自己儿子的婚姻问题,只是碍于情面,她也不好说些厉害话,便同张氏打起了太极,“如今府里就他一个尚未婚配,我还舍不得他这么早成家呢。”
“宇夫人这话可就不对了。成家立业,自然要先成家后立业,宇四少都二十了,正是寻亲的好时候。到时年纪一大,这城里适龄的小姐又少,岂不是耽搁了。”张氏一脸不赞同,目光落在宇庆岩身上,看得他心里发毛。
陈氏淡淡笑了笑,“话虽这么说,毫无建树的男子又怎入得了别人的眼,此事不过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而已。最重要的是,自然是看庆岩的主意。”
张氏闻言,自然有点明白陈氏似乎不愿意再谈宇庆岩的婚事,她心里怄气,暗道秦府能看上她儿子,算是她三生修来的福气!这会她还没怎么开口呢,这宇夫人就把话给说死了,真是可恼。莫非这秦府嫡出的孙小姐还配不上她区区一个商贾的少爷?!
张氏想到这里,顿觉胸腔内底气十足,脸上的笑也淡了下来。
“宇夫人,照我看呐,四少还是早些成亲比较好。听说长安城里有个胡少爷,整日嚷着要干出一番大事业才会娶上一房妻子,于是一年一年给搁了下来,可惜他所谓的大事也没能成功。可怜了那胡夫人等不及抱上孙子就遗憾而亡,而那胡少爷如今也是孤家寡人一个,简直不是一个惨字好形容的啊。”
一番话说完,陈氏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这张氏竟然将她比作胡夫人,将自己的宝贝儿子比作那胡少爷!她冷冷笑了笑道,“听说那胡少爷是遭了恶人算计才会败了生意,如今也不过二十五岁。庆岩自小乖巧懂事,做事又机灵,又岂是那胡少爷好比的。何况,宇府的子孙向来相信,只要为人正直,不骄不躁,不仗势欺人,不颐指气使,哪怕自个不找,也会有人慕上门来,拐弯抹角地打听呢。”
言下之意便是只有那些个性焦躁,仗势欺人的人家才会心忧子孙的嫁娶问题,你秦太太拐弯抹角打听我宝贝儿子的事情,不就是看上了他,觉得他不错么。
景宫眉听了那一番话,顿时觉得陈氏还是不错的,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又把人家给暗讽了一顿,她心里暗笑,同宇庆宁对视了一眼,仍旧保持沉默。
张氏自然是气得差点骂娘,她强忍住心中火气,笑得十分勉强道,“哪有父母不夸赞自个孩子的。这人品败坏,名声奇臭的人,在娘亲眼里也是个宝呢。这我也是理解的。四少爷,你看宇夫人年纪也大了,你该娶一房妻子然后生个孙子,将来送终也好多个人洒泪。”
宇庆岩心中暗恼,抿唇道,“多谢秦太太提醒。只是我娘还得活个百八十年,没有我的孩子,还有我三哥的孩子。大太太若是担心,不妨让秦二小姐赶紧生个孩子,想来秦府门第高深,自有那甘愿入赘的贤婿上门。”
“这就奇了,四少爷怎的就不愿意娶亲呢?”张氏扫了一眼旁边眉目**的陈月娘,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知道了,我还道四少有几分志气,原来已有佳人相伴。宇府的家规可真是奇特,尚未娶亲便能私下相守,呵。”
陈月娘顿时脸涨得通红,见四周有人窃窃私语,她本来伶俐的口舌竟似打结了一般,半天没说出话来。
陈氏脸一拉,“秦太太这是何话。这是我娘家侄女,向来住在宇府,不过是陪我出来烧香而已,秦太太这般说,却是毁了我侄女的名声。”
张氏假笑着打了下自己的嘴,“瞧我这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宇夫人你莫恼,我看啊,你这侄女做你媳妇也挺不错的啊。小门小户,刚好门当户对。”
陈月娘气得眼眶通红,只是自己是闺阁女子,不好可以反驳,她挽着陈氏的手,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陈氏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心里对张氏恼得不行。
宇庆宁此时轻笑了一声道,“舅母,宇府的确是小门小户的商贾之家。自然比不上秦府这个高门大户。这亲事向来是门当户对比较可行,舅母又为何因为幽云表妹而怪罪于我四弟呢。我四弟的确优秀,越州城里不少千金小姐都极为爱慕,幽云表妹是其中一员,我也不奇怪。不过也仅仅只是其中一员而已。要说相配,倒却是月娘比较合适,知书达理,贤良淑德。只可惜她和四弟只有兄妹之情。”
宇庆宁一番话,将意思挑得很明白。他直说张氏如此为难宇庆岩,不过是因为宇庆岩不肯娶秦幽云,这样一来,便让张氏立在了理亏的立场,连带她暗讽陈月娘的话,也是因为心里嫉妒。
张氏见四周有人对她指指点点,顿觉面子扫地,也不管自己前来的目的,暗道自己女儿绝对不会嫁给这么一门毫无眼力的府上。她冷笑了声,剜了宇庆宁一眼道,“幽云是秦府嫡出的孙小姐,将来的夫婿必是显贵之人。庆宁你说她爱慕四少爷,完全是无稽之谈。幽云眼光甚高,又怎会看得上他!”
陈氏气得眼睛都瞪了起来。
宇庆宁吊儿郎当地笑了笑,他要的就是撇清关系,“就是,幽云表妹怎么会看上我四弟呢。我四弟温文尔雅,玉树凌风,同幽云表妹喜欢的真是差得远了。”
张氏得意地笑了笑,也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只是轻飘飘扫了宇庆岩一眼,又道,“这身子骨单薄地连水都挑不动吧,宇夫人,可得好生将养啊,莫要白发人送了黑发人,到时肝肠寸断。”
这话就显得过头了些,景宫眉心里不屑,嘴上道,“舅母可是担心自己会白发人送黑发人?眉儿倒觉得不必担忧,有句俗话叫做祸害遗千年,咦,这话好像不对,是眉儿措辞不当,舅母莫恼。眉儿的意思是,那不若让幽云表妹找个会挑水的,那自然就后顾无忧了。”
陈氏闻言,脸色缓和了些,张氏却是气白了一张脸,“你说我是祸害?!”
景宫眉佯装委屈,忙道歉,“舅母谅解,眉儿并非说舅母是祸害。想那酒也是世间美味,坊间却会说酒是穿肠毒药。可见越美越气派的东西,用反面形容才更贴切。”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小门小户出来的,教养就是差了些。”张氏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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