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十里景同-第5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荷院先是告罪,紧接着便是添油加醋一番,将芝菊的错处说得愈发严重,连素日里的小毛病都一径儿抖了出来,引得王氏大怒。

芝菊昏迷着,王氏没法审问,便将他仍旧在宗祠里当差的哥哥方治给拖了过来。

方治本就在自己房内坐立不安,被王氏提去一审,威吓了几句,便一股脑讲了出来。

原来景宫眉在宗祠受了伤后,方治便从副管事的位置上下来了,成了宗祠的一名小厮。素日里因他勤奋踏实,大伙对他也有好感,只是难免有几个幸灾乐祸,经常当着他的面说风凉话。久而久
之,方治的心里便打了结。王氏那时扣除了他几个月的例钱,他的生计便困难起来,渐渐捉襟见肘。某一日唱醉了酒,在几名小厮撮掇下,跑去赌坊玩,将浑身上下的铜子儿输得精光。输了一次,便有第二次,逐渐的,连芝菊拿回来的月钱他都拿去赌。

如今芝菊也没多余的赏钱,方治终日里无所事事,囊中羞涩,便时常流连在酒馆。前几日他在酒馆里偶尔听一名书生说,天机卷能使人富有的秘密,又听了那人几句猜测,说天机卷八成仍旧在
秦府三少爷手中。方治心痒,奈何自己没有权利进入秦府的内院,便怂恿威逼芝菊趁着秦府家宴前去偷窃。

王氏又问方治有关芝菊怀孕的事,方治听闻却如遭雷劈,整个人奄了一般,半天没说出话,直到王氏不耐,问急了,他才突然闷声哭了起来,直叹自己糊涂,害了芝菊。

王氏大惊,这才从他口中晓得,方治某一次醉的厉害,回家时进错了房,将芝菊稀里糊涂地给睡了。亲兄妹乱/伦可是深宅院里最为忌讳的事。王氏大惊之下气得险些呕了血,她差人将芝菊抬回了她自个的住处,为防事情闹大了被外人知道,索性将两人都秘密驱逐出府。

离开前,宇庆宁暗自向方治打听那酒馆内怂恿他偷天机卷的书生样貌。方治那时喝醉了哪里还记得清模样,只说当日酒馆里的大小姐也在,说不定那位大小姐知道。宇庆宁便问了酒馆的名字。事无不巧,那酒馆竟是司马钱德贤名下的八乡酒馆。方治口中的大小姐便是钱家大小姐钱慧丽。

宇庆宁也没急着去找钱慧丽,而是差了人去八乡酒馆待了两日,只是回报都称不曾有书生打扮的人进出。

芝菊的事虽说只有仙荷院同馨园的人知道,但难免被人发现蹊跷,府里的下人捉到芝菊便是一阵唏嘘,还有些个曾经对方治有过绮念的丫鬟,私下都咬牙切齿,却又庆幸自个没有同人家对上眼。也不知是谁存了坏心,便说景宫眉是煞星转世,命格太硬,虽然不曾克夫克父母,可若是谁伤了她,那势必要遭天打雷劈。

这种流言蜚语很快就传遍秦府,更以更快的速度传到了越州城内。秦府内的下人,若非有事,绝不到馨园来,哪怕有事,见了她也如见了恶煞一般,待不了多长时间就立刻告退。景宫眉颇觉郁闷,只能待在馨园看账本,也绝了出门逛街的心。

宇庆宁顾及到府内近日流传的那些闲言碎语,他心里懊恼,却知道防人难防口,很多事无法辩驳,于是他以景宫眉的名义偷偷在越州城接济了许多贫困百姓,甚至去寺院捐了许多香火钱。府里头也严加戒管,不愿让谣言传进馨园一个字。

七月初六是景宫眉生辰,初五那天,宇庆宁正想着该如何替她庆生,钱慧丽却托人带来一封信。

信中字句不过寥寥几句,只说请他八乡酒馆一聚,她知道他想知道的事。

时近黄昏,宇庆宁回到馨园,将信递给书桌前正埋头看账本的景宫眉。

“娘子,你看如何?”他坐在书房内圆桌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景宫眉拆开信,迅速测览,心里冷冷一笑,这钱慧丽动作还真是快,她合上信,单手托腮冲着宇庆宁甜甜一笑,“相公觉得呢?是不是你的人查不到什么了?”

“的确。方治口中的书生,竟查不到是谁。问了常去八乡酒馆的人,也记不清当日是否有这么一个人出现过。”

“所以只能向钱大小姐打听了?”她略桃了挑眉。

“娘子若不让,为夫便不去。”他的声音清亮。

景宫眉托腮转念一想,随即起身走到了宇庆宁旁边,一屁/股坐到了他双腿上,手臂一勾,缠住了他脖子,姿态暧昧,表情却略显娇俏,“那若是钱大小姐不愿白白说出情报,相公可会如她愿?”

“金银不在话下,其他的,自然量力而行。”温香软玉在怀,宇庆宁不客气地揽着她,深吸一口她身上的淡淡芬芳。

“那……什么条件可满足,什么要求决不答应,相公心里有数了喽?”

宇庆宁轻笑,见她摆出一副恶狼狠满带威胁的表情,心中一乐,“为夫省得。”

景宫眉抿唇笑,又同他说了会话,宇庆宁便带着宇唯出门了。

紫环从外头进来,将新沏好的茶搁在了圆桌上,略有不满地道,“小姐,为何让姑爷就这般去了啊?你不是已经打听过了,那钱家大小姐端的是有心计。”

景宫眉笑,“所以才让他去呀。男人要干事的时候,我若阻着,那便是不贤惠,都已经说过要信他,自然得拿出点诚意,无理取闹不过偶尔为之,他若真有心,我再阻拦也拦不住呐。”

紫环轻叹,“那小姐缘何一脸不满的样子?”

景宫眉显得有点颓丧,“也不知他记没记得明日是我生辰。”

“原来是这个。”紫环若有所思,忽而笑道,“姑爷若是不记得,小姐岂不是刚好记上一笔账。”

景宫眉笑,“就你鬼点子多。这几日妹甄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紫环摇头,“若是有,姑爷肯定一早便知会小姐了。紫环去问过当归,妹甄和裘婶每日都待在房中,不大理人,姑爷又很少去问话,我看啊,再待下去,指不定她们就只知道用饭,连话都不会说了。”

“没有什么人去找她们吗?”

紫环顿了顿,姑爷曾同她说过,找妹甄的人倒是没有,找小姐的人却有很多。只是顾及小姐的安危,不想让她平白受些惊吓,所以素日里只需多顾着些,能瞒她便瞒她,毕竟不过是些不胜扰人清净的苍蝇,何必让她知道呢,她念及此笑道,“没呢。”

景宫眉也没去在意她的迟疑,又翻动了桌上的账本。这些账本全是南骅境内的丝绸铺子分号送来的。账目一目了然,进账、出账,一笔笔很清楚,连交易的买家,交易数量相对来说都较细致一点,只是她总觉得有些怪。

八乡酒馆位于越州城的闹市,西市的阑盛街上,对面是个茶馆,左边是个酒楼,右边是个成衣铺子。

宇庆宁自马车上下来,右手拿着一柄玉骨折扇,负手看了下那迎风飘扬的酒旗,嘴角扯开一抹笑,抬脚往酒馆里面走去。宇唯也忙不迭跟上。

酒馆里头很宽敞,大堂内摆着十几张方桌子,好几桌人正热闹地唱酒聊天划拳,有几桌上面甚至趴着几个唱醉了的,姿态不雅地嘟嘟囔囔。

酒馆掌拒一身藏蓝色团花立领斜襟长袍,细眉小眼,脸上一团和气。他忙不迭迎了上来,对着宇庆宁长作揖,“宇三少,大小姐已在二楼的包厢候着了。这边请。”

宇庆宁含笑点头,跟在了掌柜后头。

楼梯发出沉闷而悦耳的吱呀声,转过一个拐角,二楼分为大堂和包厢,宇庆宁走向通往包厢的小道,那二楼的大堂有几个人望了过来,目光稍显凌厉。宇庆宁只是淡淡笑了笑,眉宇间蕴起一股痞子味,随意地踏进了那间称为女儿红的厢房。

厢房内四周挂着几幅龙飞凤舞的字画,有一张红漆大圆桌摆在山水屏风后,临窗摆着一张小方桌,方桌上摆着一壶甜白瓷酒壶,还有两个甜白瓷茶杯。钱慧丽一身淡蓝色交襟绢纱夏衫,肤色白净,脸颊微红,颇显自信的神采中蕴含了女儿家特有的娇/媚,看上去赏心悦目。她正自斟自酌,瞧见宇庆宁进来,盈盈起身行礼,“三少有礼。”

宇庆宁虚扶一把,落座。

“钱大小姐,庆宁此次来,是想询问有关方治的事。还请钱大小姐能不吝告知。”宇庆宁将玉骨折肩搁在桌上,笑道。

钱慧丽浅浅一笑,笑不露齿,双眼带出温润的光,同景宫眉璀璨而清亮的眼神大不相同。她端起酒壶,细细将宇庆宁面前的酒杯斟满,语气里含着一股撤娇,“三少尚未喝酒便入正题,可是瞧不上我这八乡酒馆的酒?”

宇庆宁轻笑声,“庆宁知钱大小姐是个爽快人,又何必拐弯抹角。这酒自然是谈完了再喝,才更有味道。”

钱慧丽搁下酒壶,“三少不妨唤我为慧丽。慧丽自小便替家父打理生意,不大忌讳这些。”

“钱大小姐客气了。庆宁还得顾着钱大小姐的名声,不敢直呼闺名。”宇庆宁客气地拒绝。

钱慧丽也不恼,“数日前,方治的确在我的酒馆内喝得不省人事。那时的确有个书生同他交谈了会便匆匆离去。旁人许是没注意,慧丽却稍稍留心了些。”

“那钱大小姐可知那书生是何许人也?”

钱慧丽望着宇庆宁婉转一笑,“那书生却不是个男的,而是女子假扮而成。慧丽瞧见了她耳垂上的洞,便特意找人跟踪了她。三少这几日寻不到她的踪迹也不奇怪。”

宇庆宁等着她的下文,钱慧丽却住了口,转而端起面前的酒杯细细抿了抿,抬眸时,眼里藏了些亮光,“钱府一直是小户人家,慧丽很好奇大宅院里的生活。不知慧丽是否有幸得三少邀请去贵府叨扰几日?”

言下之意不喻而明,你若不请我去做客,我便不告诉你那女子去了哪里。

宇庆宁轻笑了声,“钱大小姐兴趣真是奇特。”

“不敢。说起来,慧丽也不过是忠人之事而已。”她同宇庆宁直视,丝毫不畏怯。



十里红花 87 生辰贺礼

见宇庆宁眉间微蹙,钱慧丽笑了笑,细长的手指在酒杯里轻蘸,随意在桌上写了一个“太”字。

钱慧丽竟是太子的人!宇庆宁心里暗道,脸上虽带着笑意,目光却带着探究,若是她真是太子的人,这番表明身份是为何,莫非太子完全肯定他宇庆宁就是站在他那边的么?

“三日后,庆宁会差人去钱府接钱大小姐。”他拿起右边的玉骨折肩敲了敲脖子,左手拿着酒杯一饮而尽。清骨雪肤,俊逸潇洒,寥寥几个动作却满是魅力,钱慧丽目光幽深,含笑点了点头,“那女子进的是秦府后门,守门的小厮唤她为杜鹃。”

杜鹃?宇庆宁若有所思,稍坐了会便同钱慧丽告辞,出了八乡酒馆。

踏出酒馆门时,天色已暗了下来,街道上的红灯笼都依次点了起来,朦胧而晕红的光在微风中摇摆不停,衬得那闹市的阑盛街热闹而繁忙。宇唯有些气呼呼地跟在旁边,半天没说一句话。

“阿唯,谁欺负了你,怎的一脸郁色?”宇庆宁取笑,上了宇府的马车。

宇唯轻哼一声,“那酒馆的掌柜好生可恶,小的想到包厢里去,他就是不让,说会打扰少爷风花雪月。我呸,少爷和少奶奶才叫风花雪月,那钱大小姐又不是少爷的红颜知已,怎么可以与男子单独同房呢!”

宇庆宁失笑,用玉骨折扇敲了他一下,“这么点事也叫你气成这样啊。阿唯,明日的事你可办妥了?”

宇唯拿眼瞪他,“小的办事,少爷放心!”

宇庆宁又逗了他几句,主仆两个说说笑笑,便回到了宇府。

景宫眉仍旧在书房内看账本,宇庆宁进去的时候,她埋首道,“紫环,把晚膳拿到书房来吧。我饿了。”

“为夫也饿了。”

景宫眉闻声抬头,见晕红的灯光下,他就那样笑着走了过来,眸子透亮,她的心跳就不知不觉快了起来。

“相公在外头没吃吗?”

宇庆宁走到她旁边,拿走了她手中的账本,将她拉到了圆桌前,“没吃。想着家里娘子呢。”

景宫眉脸色微红,见他替自己倒了杯茶,她问道,“钱大小姐怎么说?”

宇庆宁看了外头一眼,“那书生是杜鹃所扮。”

“杜鹛?”她一愣,上回马氏摔跤事件似乎也同她有关,“杜鹛是舅母拨过去的,却不知如今是舅母的人还是弄珠儿的人。”

宇庆宁笑着抿了口茶,“娘子觉得呢?”

景宫眉托腮想了想,“我猜是弄珠儿的。舅母性子冲动,她若想要天机卷,定是直接来馨园索要,断不会拐弯抹角这么麻烦。”

“我也这么想。当初弄珠儿明面上的身份是国丈的人,国丈一直想扶持三皇子殿下即位,那么弄珠儿势必也想取得天机卷。只是我一直有些奇怪,国丈是何等心机,竟真的只将筹码压在一个女子身上么,还是说弄珠儿十分厉害?”

景宫眉撇撇嘴,“相公不是很早便认识她了么?她厉害不厉害,莫非你心里没底?”

“我不过是在酒宴上见过她几回,当初也是授喜对她有些好感。只是听授喜曾经说起一些过,说她长居香阁,不太外出。如此一位深居简出的女子,既是花魁,又是国丈的人,总会有些手段。

“那你预备怎么做?”

“这还得请娘子多让紫环她们去丫鬟堆里打听打听。那些在院里负责扫地洗衣去尘的丫鬟,因为不太起眼又没有靠山,许多人议论时便不会避着她们。
”宇庆宁笑,眼睛一直看着抿着唇的自家娘子。

“嗯。这是自然。”景宫眉道,忽又想到了什么,笑得眉眼弯弯,“相公,方才许大哥送来了一些礼品。”

她说着起身走到了书房的博古架那边,将架子上摆着的一个红盒子拿了过来,搁在了圆桌上。

“这是白度母织锦,这织法缜密,上头的白度母又活灵活现,过几日便是七月十四了,这块织锦刚好可以送给姥姥。还有,这一串是海柳佛链,有五十年历史,可以给老太君。这是紫檀围棋罐,相公不是爱下棋吗,这紫檀芳香,木质细腻,恰好能装你那玉石棋子。喏,这是玻璃烧的鼻烟壶,上面可是西洋画哦。许大哥说南骅境内还不曾见过这种玩意,他是从一个南洋回来的买办手里收来的,虽说这边没有烟草,可放着也挺赏心悦目的。还有这个,这个我最喜欢,是描金福寿翠镯,金线缠绕,玉泽光润,可以留着自己戴。”她说着,就要将那描金福寿翠镯套到自己手腕上去。

宇庆宁的脸黑如锅底,许文海这是趁机贿赂她吗?他抓住了那试图将镯子套进去的手,凉凉道,“娘子别急。老太君和姥姥都有了礼,那姥爷和二夫人她们呢?”

景宫眉微顿,宇庆宁轻笑了声,将那描金福寿翠镯放回到红盒子里,“为夫认为,这紫檀围棋罐便送给姥爷和大舅。二舅一家在杭州,你稍稍打点些礼品差人送去即可。这翠镯,我看还是送给二夫人吧。馨园的小库房还有些许奇珍珠宝,你再挑些小东西送给三夫人以及大舅的几位姨太太便。”

景宫眉嘟起嘴,“这是许大哥给我的生辰贺礼,相公这都分光了,那我呢?”

宇庆宁乐了,他将玉骨折扇搁在桌上,朝着她眨眨眼,起身走向博古架子,从最底层的一个黄花梨木盒子里拿出了一个用绢纱包裹的东西。

他回到桌边,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景宫眉面前。

“这是为夫给你的第一份生辰贺礼。”宇庆宁笑道,目光透亮。

景宫眉打开绢纱,里头又有一层红色的织锦,画着殷红的海棠。她心中一跳,再度翻开了织锦,那血红的织锦上是一只和田白玉的玉镯子。颜色温润,玉质细腻,玉镯上还有微淡的水线与玉花,更特别的是,那玉白色中渗染出一丝血红,状似海棠花瓣,妖冶却又含蓄。

“这是我娘亲自小裁着的和田白玉手镯,出处已不可考,她所留下的,也不过是天机卷与这一只镯子。“宇庆宁边说边将那玉镯子套进了景宫眉的左手。

玉镯触到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