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水儿的移魂记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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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不及多想，豁出去了！姚水儿张嘴就唱了起来，竟是变奏。
　　今晚就是来玩来疯狂的！去他的音准！
　　隔日，姚煦电话，《婉？约》加了两首live。
　　苹果的，这只死秃鹰！为什么她会觉得丢脸？　
　
52　深思
　　姚水儿和赖苍穹收拾了几件衣服，在月底开始跟剧组奔跑的日子。
　　姚煦怕她累，还给安排了个助理。
　　第一站是繁荣的T市，下飞机的时候突然被机场负责人告知，机场大厅挤满了人，拉着横幅写着“温婉”的名字，但看得出没有系统的组织，显得比较杂乱，建议她走安全通道。
　　看来是她的行程被透露了，平时她窝在家里也少有节目，今儿才知道她也挺有号召力。姚水儿倒是无所谓，但赖苍穹说，他们特地来等你。既不阻止，也不鼓励。
　　姚水儿想想也是，还是去见见。机场方面说是怕起乱子有危险，就让剧组的人先散去，让她等一等，他们先去安顿一下场子。赖苍穹陪着她。
　　只能说效率太低，一个小时后才让她出通道。又叫来机场几个保全人员护在旁边。
　　姚水儿一出去就被包围了起来，双方都等了一小时，情绪都有点恼愠。她一出现，众人就没有组织一个劲的往前挤，一小时的缓冲期显然是弄巧成拙了。
　　老实说姚水儿见过这阵势，百来两百人拥作一堆，追着谁谁来喊的，那次在机场还被人踩过两脚。现在那名字换成“温婉”的，外带尖叫，心情极其复杂。
　　而几个保全被挤来挤去，她也连带着受罪，赖苍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表情也多了些平时不会显露的严肃。他没想到情况如此失控。
　　姚水儿原本还带着笑容，出个机场被当成汤圆揉捏，太多的人挤过来，除去刚才等待中的不耐烦，脸色有点变了。
　　赖苍穹却是将她搂进怀里，而后透过一保全，大声朝某个一直要签名一直拍照的男孩说了些什么。
　　那男人哦了一下，满脸担忧的看了他怀中的姚水儿一眼，就朝旁边的人复述。
　　有几个大声点的，已经吼着不要吵不要吵，约摸5分钟左右，现场已经安静了下来，后来有人主动站出来指挥，很有秩序的让开一条通道。
　　期间赖苍穹一直面露感谢，模样诚恳，并且将姚水儿的脸藏在怀中。又有人不懈的喊着，“温婉我爱你。”
　　姚水儿百感交集，直到上了L？P准备的车，才得以畅顺呼吸。
　　“你说了什么？”她抬头问他。
　　“我说你一直晕机，本来想让你再休息一下，你却坚持想来见见他们，现在有点晕。能不能行个方便，让回酒店休息。”
　　“……”姚水儿透过窗帘看看他们，有人在追车，又看着他，皱起眉头，“我有点吓到。”
　　“都是来看你的……”赖苍穹突然颇为认真的看着她，“女人，有些东西，是需要自由来交换的。”红，也是需要代价的。
　　★
　　姚水儿本来志不在此，她为赌一口气，进了娱乐圈，为出一口气，又抢了蔡芸的电影机会。
　　她一直理直气壮的任性着，理所当然的玩闹，理应如此的接受他人的支持。即便是认真对待，也皆因她的面子过不去，争口气而已。
　　今日见到这种阵仗，她的确吓到了，这种畏怯夹带着一些恼火，却也清楚他们并未做错，而且，他们为的是她。
　　进娱乐圈本来就有放弃与牺牲，她早就知晓，却等到赖苍穹来点明，有点郁结。
　　又想起那天演唱会上的酣畅，呐喊与助威可以让人兴奋，但背后往往是一时的热情，为了保住这种热情，多少艺人台下洒汗抹泪，只为了那一刹那的光芒。即便是林妄的才华，也是多少日的勤奋，一丝不苟——所以她才心生敬畏。
　　但是，这就是她所想要的生活？
　　姚水儿清楚的知道导演的NG以及在镜头前必须的忍耐，已经磨合掉了她一些尖锐，之前她性子极冲，满嘴水果，而今有人学她用词，又是有点郁结。
　　她一不为理想，二没有抱负，而今还拉着赖苍穹下水，蹙着眉头纠结了好一会，觉得胸闷。
　　姚水儿打了个电话给姚煦，让他将唱片的事停下来，并未上市，也未大量印制，虽然姚煦不解，却是答应下来，停置一边，让她好好思量。
　　后天就是正式开机，姚水儿突然想为她的支持者去做点什么，她先前还在抱怨那角色幼稚可笑，但一转念，她是演员，既然已经签约，而她也受到无数留言说期待她和赖苍穹的初次银幕合作，那么，她便演好罢。
　　★
　　拍电影和拍电视剧有相似之处也大为不同，譬如一些场景，电视剧往往需要更多的对话以及不同的细节来表达，在对白的处理上也更为细腻；但电影却只取精华，场景很具概括性，对演员的表现力要求更高，一个人物往往在一开始就有初始定型。
　　女主孙巧言和她在第三轮面试时的形象大致相同，姚水儿在酒店细细研读了两次剧本，但还是不大理解女主有何魅力让双重性格的男主同时爱上，为此她致电李十七，李十七却是回答他也不知道。
　　他的重点，从来就只是男主严傲。
　　香蕉的，她果然还是对他没有好感！赖苍穹却是告诉她，那样的男人，无论是冷酷的，还是温和的，都极度渴望阳光。
　　渴望阳光。
　　次日秋高气爽，连阳光也是晒得人暖暖的懒洋洋。
　　形象早在开拍的前几天就设定好，姚水儿的头发被削得极短，眉毛画得有点粗，凸显了一些男子气，穿着大大的休闲服。头发倒是不觉可惜，只是赖苍穹的大手往往来回摸摸，虽然还是笑着，眼里却有着惋惜。
　　昨夜上网找了无数阳光女孩的片段来研究，三点才入睡，醒来时却是精神亢奋，有种雀雀欲试的感觉，而且也琢磨赖苍穹的“求独特”，又想到与他的第场对手戏，颇为激动。
　　机场的那些郁结，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要拍好这一场戏。
　　赖苍穹演严傲的温和，得心入手，这是严傲和她乌龙约会的场景。
　　严傲在路口等她，她为追着一个小偷急急奔过，严傲和巧言今日穿得同一款休闲装，路过时，严傲在马路边，孙巧言在那边，二人隔街交换个眼色，巧言又继续追。
　　严傲越过马路跟上即可。
　　架好摄影机，刘金刚开始指示她所需要干的事情，今日姚水儿笑容灿烂，看得他颇不习惯，只能蹙眉告诉她，这戏先是贼在前头，而后她从拐弯处一边喊一边追，见到严傲记得要看他。
　　姚水儿扭动了下筋骨，跳了两跳，而后就示意助导OK，助导打了个手势，而后又示意她，卡板一声下来。摩托车就启动飞过去，她就开始跑，“你别跑！”
　　姚水儿追了两步停了停，又笑，接着就四处看了看……刘金刚喊了停。
　　“你抓贼你干嘛笑？”
　　姚水儿耸耸肩，笑意融融，“享受抓贼的乐趣。”
　　“诶，导演，呆会见到严傲我还笑，我见到他我高兴。”
　　——孙巧言一边追贼一边喊，还抽空瞧瞧马路对面的严傲，而后还单眼一眨，专心追贼。笑靥如花。
　　——严傲无奈一笑，而后追上。
　　——二人同一装束，在马路上时时一前一后，时时并驾齐驱，女的时时笑着，偶尔目露凶光，大喊，“贼人别跑！”男的在后边宠溺的笑笑，见女人发力，才停下，呼出一口气，而后见着旁边围观的人，又是一笑，“巧言，我好累。”
　　——贼人无奈，哭腔，颇累。
　　尽管转换了几次场景，但姚水儿今日有如神助，想着想着颇为得意，就自己乐起来了。
　　小憩的时候，姚水儿又副认真的看着赖苍穹，“人，演戏有时挺烦的，但有时很开心。”
　　“只是我更喜欢自由。”
　　“拍完这部我就退出吧。”
　　“啊，最好拿个奖。绝对实力的。”　
　
53　灵魂
　　姚旭上次匆匆一瞥，继续巡演，还未正式见过面。
　　老爸老妈回来了，知道她在外地拍戏，大概仍是感慨，没有寻来，但打电话的时候老妈说，水儿我想你，妈妈真的想你。
　　因为他们的默契，孙巧言和严傲相处的那些片段，很快就完成了，刘金刚有心错开了床戏的时间，先拍起赖苍穹的戏份。姚水儿就此行为表示不祥预感。
　　因为是大制作的动作片，除去一些电脑特效，还请来个颇有名气的动作指导。那人叫陈刚，带着几个人叫陈家班。陈刚早些年在电视上也露过脸，虽年过半百，却挺健壮的样子，双目炯炯，很是硬朗。
　　赖苍穹毕竟在圈子里混了八年，和陈刚也有点私交，姚水儿便跟着赖苍穹随陈家班一起吃了顿饭，彼此印象不错。
　　没戏份的时候，除了看赖苍穹拍戏，就在成家班的指导下练练拳脚功夫，他们的动作设置很精细，往往些细腻之处也顾及到，就连打斗时的表情，也会提及她注意——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挨过打，有些痛楚，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表现得出来。
　　拳脚功夫倒是难不倒她，这让在场除了赖苍穹之外都表示震惊，只是温婉的身子远不及她以前的灵活，一些动作有心无力，但由于她能配合的已经超过预想，陈刚又专门为她设计了一些动作。
　　孙巧言活力充沛，却是个乌龙人物，往往动作中偶露滑稽，依姚水儿的性子，拿身子搞笑原本极伤自尊，这些打斗屡露笑话，姚水儿看着陈刚的示范动作，几番碰撞，几次翻滚，蛮狼狈的样子，却又是赞叹起陈刚的心思缜密，即便是女性和男性不同的条件反射，他也顾虑到了，思及此，也是觉得可笑，她照做便是。
　　但也是在空闲的时候，大多时候陈刚陪同在赖苍穹的身边，两人连同刘金刚叽叽喳喳的商讨着什么，往往陈刚会不停摆出些闪避攻击的架势，蛮严肃的样子，刘金刚往往点头称是，拍拍赖苍穹的肩膀，说着“小赖加油”——这个导演和她家男人也已经混熟了。
　　赖苍穹倒是真的懂得些功夫，许多连她都觉得困难的动作，他得心应手，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认真而专注的比划着，同时也诚恳的听着陈刚的教导，时不时提出些不同观点，带着的笑容——煞是迷人。
　　而镜头前的赖苍穹，将严傲的冷酷无情演得入木三分，那个在镜头前巧妙隐藏自己八年的男人，似乎从来就不存在过，让人禁不住将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只是两人对手戏的时候，他往往又懂得收放。
　　只是这样的赖苍穹，也太过陌生——耍起狠来让人心惊，偶尔泄露的邪肆笑容，更是突显严傲的愤世嫉俗，近景时有时会看清楚他眼睛里的生无可恋，犹如一潭死水，那么幽深，让姚水儿会莫名其妙的一个寒战，那个人，不是赖苍穹。
　　决不是赖苍穹！
　　老实说严傲这样冷酷的男子，她看都不会看一眼，即便隐藏着另一个温和的性子，却是不改无情本色，那张脸即便有着和赖苍穹同样的脸同样的表情，他也只是严傲，只是极其虚伪的去适应这个世界，而后胆怯的躲在孙巧言的阳光笑容之下。
　　而她的男人，是在那么残酷的经历后仍旧笑得诚恳的男子，他真诚的面对世界，专注着每一件事，明明淡如清风却会在维护自己利益的时候会耍点小心眼，让她心甘情愿的沉沦，沉沦在他的包容之下。
　　她突然明白赖苍穹为什么那么理所当然的告诉她，她在温婉的身子里，却是看到不同的灵魂。因为他看过镜头前太多的形形色色，他知道同一个躯体下可以有不同的表情，不同的反应，他爱着这样的一个灵魂，一个他觉得契合的灵魂，他不介意由谁来扮演。
　　心就不自觉的感动起来，眼眶也有到湿润。如果有一天，赖苍穹变成那样子的严傲，她还会爱着他吗？不会，她当真不会爱这样的男人。
　　只是严傲真的爱孙巧言吗？她一直想不通透这个问题，和赖苍穹演对手戏的时候，她常常觉得不安，她常常在想，赖苍穹说这样的男子渴望阳光，也许，就仅仅如此，恰好孙巧言符合条件，便就是她。
　　他们不同性格的争斗，大概也只是以孙巧言为借口，否则，若是真爱，又何必隐藏本性，用温和来伪装自己？他们的争斗，不就是为了取代对方吗？若是真爱，又为何在仇恨曝露的那刻，又决定重拾枪柄？
　　只是孙巧言这样的女子，本来就不是严傲的契合，那样的男人，需要的是毁灭性的爱，敢陪他抛却过往，敢陪他手刃敌人，敢陪他勇走天涯。李十七写的仅仅是动作片，本来就只是误会下的一场悲剧。
　　而镜头之后，不安也随之消失，想来，她竟是入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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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戏让人身心俱疲是早知道的事实，只是有赖苍穹在身边，时间过的特别快，偶尔会有些记者来探班，但剧组的人皆忙得不可开交，倒是少有理会。
　　李十七这个家伙也老是神出鬼没的，一些颇为壮观的爆破场面，就乐嘻嘻的跑来监场。
　　孙巧言的上司在剧本中真有一幕是为了救她中弹，后来才知道不叫上司叫李队，姚水儿不理会到底怎么称呼，在倒地那一刻趁乱冲着李十七连开两枪，然后特别虚伪的跑到他面前笑着说，“十七叔，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大概也活该她挑衅，她不详的预感成真，她和赖苍穹的床戏部分被当作宣传手段宣扬开去了，姑且就叫明星情侣的荧幕初次携手且荧幕初次坦诚相见好了。
　　标题也够耸听，姚水儿见怪不怪倒也挺冷静，只是赖苍穹脸色又变了。　
　
54　拍摄电影
　　但拍床戏和拍吻戏真的很不一样，和言思凡的那场记者一大堆的挤着，工作人员的围着一堆人，但刘金刚留下灯光师等必要的工作人员，算是清了场。
　　一切都像刘金刚说的，他原本想要的女主就是个花瓶，孙巧言的戏份细算起来并不重，但也算是个灵魂角色，就顺便搞个噱头，来个女主甄选，再加上手头资金充足，打算签个有号召力兼且有演技保证的。
　　温婉绝对是个意外，尤其是半路截车这行为他不理解，早打算让温婉白跑一趟，但李十七的坚持却更是意外，那老哥兴致一上来，还把剧本给改了，好吧，只要不影响到他在动作场景上的发挥，加谁的戏加什么戏他都无所谓，不喜欢剪掉就好。
　　刘金刚也承认，他强项是动作，也的确不擅长处理这种细腻的感情戏，倒是没料到拍出来的感觉意外惊人，果然，是因为情侣的关系吗？但让人不解的是，镜头前孙巧言和严傲之间流露的感觉虽然甜蜜却少了点默契，他们在戏里眼神交流并不多，之间还隐约有点涩涩的味道，让看的人总觉得不够，微微带着点压抑，有种隐晦藏在当中。这种感觉无法用剧本写出来，但二人演起来觉得在情在理。
　　他竟然没办法喊卡。
　　说到这里又不得不提及赖苍穹，这个男人的表现让人拍手称绝，很多镜头基本上是一镜通过，从那天他握起那把枪开始，就一直带给他不同的惊喜。拍摄节奏非常快，大多工作人员热情空前高涨。
　　而细看赖苍穹和温婉，倒真是微妙的一对，外表上温婉小鸟依人，性子上那个嚣张的女人又绝对强势，但感觉上又很难说清楚谁被谁压制。这二人又到底是谁人主动？居然凑成了一对。
　　其实床戏么，他觉得还好，又不会让温婉露个什么，最多光个膀子，但应赖苍穹的要求还是遣退了些无关人等。倒是赖苍穹那日笑着提出要求，他居然想都未想一口答应，现在想起来无非是小题大做，而赖苍穹明明是那么大气的一个男子。好奇啊，如此演技混了这么